16 年12月9日
2011年12月9日
李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是昨天下午開始感到有些不适的,一開始只是嗓子稍微有些疼。他也沒太在意,只是多喝了些水。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嗓子已經沙啞得說不出話來了。局裏醫務室的黃大夫給他看了看,說是喉嚨已經充血了,給他開了些藥。他帶着藥回到辦公室,又被召去開案情分析會。
孫局剛從廳裏開會回來,最近周邊幾個地區發生了兩起特別嚴重的搶劫案件。一起是搶劫金店,一起是搶劫運鈔車。雖然案值不大,金店被搶走價值約10萬的黃金飾品和兩萬多現金,而運鈔車則由于押運員的機變,并沒有押送錢款的損失,但影響非常惡劣。據受害者和目擊者回憶,匪徒持有槍械,且非常殘暴,除此以外并無有價值的線索。在兩起案件的現場,匪徒都開了槍,第一次是朝天開了一槍,第二次則是沖着運鈔車開了兩槍,第二次還使用了□□。根據從現場取得的彈頭和彈殼,以及現場監控錄像分析,匪徒用的是高仿真的氣□□,殺傷力只比□□□□略微弱一些。由于涉及到了槍支和□□,此案已經成為公安部挂牌督辦的惡性案件。孫局開會的目的是告訴廖有為,市局決定抽調精幹警力與周邊幾個地區的同事組成專案組負責此事,因為有跡象表明,匪徒搶劫後逃跑的方向是省城。
李原明白,孫局把他叫過來等于是告訴他,他也要參加到這個組裏,但此刻,他的腦袋越來越昏沉,只好對孫局的話充耳不聞。好容易等到這個會開完,李原回到辦公室。許莺和聶勇一看見他就吓壞了,許莺說:“老李,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燒了?”說着話便把手伸到了他的額頭上。
許莺的手有點涼,激得李原打了個冷戰,他這才清醒了些,再看許莺滿臉驚惶:“哎呀,老李,你發燒了,趕緊回家休息吧。”
她說完這句話,跟曾憲鋒打了個招呼,便和聶勇一左一右用攙扶老太太過馬路的架勢打算把李原扶到外面坐上車,然後把他送回家。
李原卻死活不肯,一味地說自己一個人打車就行了,一邊說着,還坐在椅子上不肯起來,口口聲聲說許莺和聶勇要送,他就不回去了。許莺和聶勇拿他沒辦法,只好由着他自己走出了辦公室。
李原回到家,連衣服都沒脫就爬到床上去了。他正在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有人拿出鑰匙開了門。李原驚了一下,想坐起來看看是誰,卻起不了身。随即琪琪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哎呀,你真病了呀?”
李原心裏稍微安定了些,他渾身乏力,嘴裏含含糊糊地問:“你怎麽來了?”
琪琪說:“還不是你那倆小跟班,給我打電話說你病了,讓我過來看看。”說着話她把臉湊到李原的跟前,“好像還真是發燒了。”
李原嘀咕了一句:“多事。”
不想這句話卻被琪琪聽見了:“你呀,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她開始在屋裏翻,“我說,你把體溫計放哪兒了?”
李原也想不起來體溫計放哪兒了,他索性不說話了。琪琪翻了一陣:“算了,估計你家根本也沒這玩意兒。你吃藥了嗎?”她随手翻了翻李原扔在外面沙發上的藥,包裝都沒打開,“得了,我給你燒點兒開水吧。”
李原吃了些藥,體溫似乎降了些,稍微有了點兒精神。琪琪問他:“去醫院吧,挂個吊針什麽的。”
李原搖搖頭:“不去。”
Advertisement
琪琪說:“反正你頭疼腦熱的從來也不去醫院,當我白問。對了,你吃點兒什麽?”
李原搖搖頭:“不吃。”
琪琪說:“喝牛奶嗎?”
李原一哆嗦,連忙說:“不喝。”
琪琪說:“那我給你熬點兒粥?”
李原緩緩地又重複了一遍:“不喝。”
琪琪有點兒生氣了:“你可真難伺候。”
李原卻轉了個話題:“你十一是跟誰一起出去的?”
琪琪看看他:“是同學,你打聽這幹嗎?”
李原說:“幾個同學?”
琪琪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還想知道幾男幾女啊?”
李原說:“你要是樂意說,我就樂意聽。”
琪琪不耐煩了:“你可真行,這個時候還跟我犯貧。”
李原有氣無力地說:“你說你,頭一趟自己出門旅游就遇上那種事兒……”
琪琪直接打斷了他:“好了好了,誰讓我是你姑娘來着,跟你一樣,天生招這個,再說了,我也沒給你丢人。”
李原說:“你都哭鼻子了,還管我叫爸爸,我一聽就知道你遇上大麻煩了。”
琪琪一瞪眼:“你不是病了嗎,怎麽還這麽能說。”
李原登時語塞,琪琪沒好氣地說:“看來,我還是找個能治得了你的人過來才行。”
李原還在發愣,琪琪已經撥通了電話:“喂,韓姐,我前爹病了,嗯,高燒,四十二度,都燒糊塗了,剛才一直在那兒胡說八道。我一個人弄不了他,你趕緊過來吧。”
李原都沒反應過來,琪琪已經挂了電話,然後回過頭得意地看着他:“等會兒我看你還矯情不矯情。”
李原現在想生氣都沒有氣力了,他只說:“她又不在這邊,怎麽過來?”
琪琪看看他:“咦,看來你一點不反對韓姐過來嘛……嘻,告訴你吧,韓姐在這邊學習,要待半個月呢。”
李原說:“她又來了,那玲兒怎麽辦?”
琪琪說:“聽說她在家裏找了個阿姨看玲兒……你老跟我打聽幹什麽,等她來了自己問不就都清楚了。”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韓明豔就到了。她一進門就問琪琪:“你爸爸怎麽了?”聽得出來,口氣很焦急。
琪琪用手一指:“那不是躺在那兒呢嘛,說帶他去醫院,他也不去。他倒不錯,連個體溫計都沒有,就知道腦袋一摸都燙手。”
韓明豔連忙過來,伸手一摸他的額頭:“怎麽這麽燙啊,趕快去醫院吧。”
李原連忙搖頭,韓明豔似乎有點生氣了:“怎麽這麽倔呢,琪琪,幫他穿衣服。”
琪琪一撇嘴:“你看他,衣服都沒脫。”
韓明豔嘆了口氣:“這樣不更得感冒嘛。”
兩個人把李原從床上拽了起來,架着他到了外面,打了輛車,直接去了省中心醫院。
醫生看了看他的症狀,問了問病情,很簡單地說了一句:“挂個水吧。”
李原無精打采地問:“大夫,能只吃藥嗎?”
醫生有點意外地看了看他,琪琪連忙插進來:“他暈針。”
醫生“嗤”地一聲笑出來了:“這麽大男人也暈針?”
她的聲音不大,但外面幾個病人老是探頭探腦的,李原生怕她再說出什麽來,連忙說:“不是暈針……要挂水就挂水吧。”
很快李原挂上了吊針,韓明豔坐在旁邊看着他:“怎麽會感冒的?”
李原咳嗽了一聲:“可能是着涼了……玲兒一個人在那邊沒事兒吧。”
韓明豔說:“沒什麽事兒,我在那邊找了個阿姨……”
她還沒說完,琪琪忽然插進來:“韓姐,我明天還要考試,今天晚上得回去,麻煩你今天晚上把他弄回去。”說完她頓了一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能找人來看着他,不會耽誤你白天上班的。”
說完她就打算走,李原連忙說:“你別忙走……”
琪琪就像沒聽見似的,直接溜達出去了。李原只好嘆口氣:“這丫頭……”然後轉向韓明豔,有些抱歉地說,“你工作忙嗎?要是忙的話,不用在這兒陪我了。”
韓明豔搖了搖頭:“你這個樣子,怎麽離得開人呢?”
李原說:“沒關系,我等會兒讓那兩個小孩子來就行了。”
韓明豔不置可否,這是說了一句:“我等會兒先把你送回去吧。”
韓明豔送李原回到家,給他鋪好床。李原爬上床去,韓明豔說:“你趕緊脫了衣服躺下吧,我去給你準備點兒吃的,可能一會兒就該餓了。對了,我去買點兒菜吧。”
李原連連搖頭:“不用,你別麻煩了。”
韓明豔說:“麻煩不麻煩的,我也該吃飯了啊。你就躺着吧,到時候叫你。”
韓明豔說着話就出了屋,李原嘆了口氣,心想,這小韓還真是不見外。
李原實在是難受得不得了,也只能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裏。
他正在半夢半醒之間,門鈴響了。李原心裏還有點老大不樂意的,心想這小韓出門也不知道拿鑰匙。他只得爬起身,從床上抽出一條睡褲套上,然後披上自己的外套,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出乎意料,進來的許莺和聶勇,倆人一見李原自己來開門,都是一愣。許莺說:“老李,你一個人在家啊,琪琪不是說她來看看你嗎?”
李原含含糊糊地:“唔,她走了,說是明天考試。”
聶勇手裏拎着水果和一些營養品:“老李,你感覺怎麽樣,吃藥了嗎?”
李原“嗯”了一聲:“還好,你們是……”
許莺說:“我們來看看你……你趕緊躺回床上去吧,別再着涼了。”
李原早都覺得腿冷了,許莺這麽一說,他便“嗯”了一聲,回到卧室床上,鑽進被窩裏,卻不肯立刻躺下去:“我沒事兒,這不挺好的,你們還買東西。”
許莺說:“這是廖隊和老曾他們買的,聽說是你病了,讓我們來看看你。”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把李原的家打量了一遍,這才明白了她和聶勇第一次參加的案情分析會上大家會對李原的話哄堂大笑的原因。
李原說:“咳,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着涼了。”
聶勇說:“琪琪怎麽先走了?”
李原說:“她說明天要考試……”
正說着呢,許莺的手機響了。她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下,笑了起來:“琪琪說她這兩天白天都沒空,讓我們倆要是有空的話,白天多來看看你。”
李原連忙說:“沒必要,也差不多了。”
許莺說:“沒關系,我們跟廖隊說了,廖隊說我們倆來照顧你也算上班。”
李原搖搖頭:“聽他說,這兩天出了那兩起搶劫案,你們都得全員在崗。”
許莺說:“真的,廖隊說,我倆是實習的,允許我們松一點兒。”
李原咳嗽了一聲:“老廖是不是又憋着壞呢,他……”李原雖然病了,腦子還是轉得很快,“你倆帶着案件資料嗎?”
許莺一吐舌頭:“老李,你怎麽知道的?”
李原吭吭又咳嗽了兩聲:“這節骨眼上,老廖才不能輕易讓我歇了呢。”
許莺說:“不過廖隊說了,這兩天絕對不影響你休息,等你好些了再說。”
聶勇在旁邊幫腔:“是啊,老李,你趕緊躺下吧,別加重了。”
李原悻悻地把外套脫下,整個鑽進被窩,這才說:“資料呢?拿出來吧。”
聶勇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了一個文件夾,望了望四周,卻有點為難地說:“老李,這東西放哪兒呢?”
李原說:“放床上吧,我能看的時候會看的。”
許莺連忙說:“老李,你吃東西了嗎?我給你熬點兒粥吧。”
李原心想,怎麽誰來都想熬粥呢?他搖搖頭:“不用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明天再來。”
許莺說:“這怎麽行……”她站起來正挽袖子,有人拿鑰匙開門。許莺和聶勇回頭一看,全傻眼了——韓明豔拎着大袋小袋進了門。
許莺和聶勇張了張嘴,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李原則索性用被子把腦袋一蒙,把身子一側,臉沖着裏面開始裝睡,也懶得管什麽了。韓明豔倒是很大方:“呀,你們來了啊。”
許莺的嘴巴又張了兩張:“嗯,您……是什麽時候來的?”
韓明豔看看李原的後背:“琪琪說,她爸爸病了,她一個人弄不了。”
許莺說:“哦,是這樣,那……哎呀,我們倆還有點兒事兒,得趕緊走了。”說着拉上聶勇就往外走。
李原連忙從被窩裏把腦袋探出來:“吃了飯再走吧。”
許莺一邊連連說着“不啦不啦”,一邊跟聶勇就跟逃跑似的出了門,反手還把房門也帶上了。
見房門關上,李原看了看韓明豔,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再次把腦袋縮回去。
這一覺也沒人打擾,李原睡得特別沉。等他再次醒來,一股香氣已經在整個房間裏彌漫開來。被這股香氣一催,他忽然開始覺得有些餓了。他稍微擡起點身子,卻驚動了坐在床邊的韓明豔。
韓明豔問:“你醒了?”
李原腦子有點發懵,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韓明豔說:“粥熬好了,吃點兒吧。”
李原又點了點頭,韓明豔便走進了廚房。
過了一會兒,韓明豔端了一碗粥從廚房出來。她進了卧室,先把粥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把李原扶了起來,幫他披上外套,再把碗遞到他手上。
韓明豔熬了點兒蔬菜粥,加了些肉糜,微微有點鹹,李原吃得到很合口。一碗粥喝下去,李原的額頭泌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韓明豔問:“還喝嗎?”
李原搖搖頭:“不喝了。”說着把碗遞給了韓明豔。
韓明豔接過碗,站起來,李原說:“你吃了嗎?”
韓明豔點點頭:“我已經吃過了,就在你睡着的時候。”
李原說:“辛苦你了。”
韓明豔笑笑,沒再說什麽,轉身去了廚房,随即從那邊就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李原重又鑽回被窩裏,他的腦袋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但已經睡不着了。過了一會兒,韓明豔洗完了碗,端了一杯水,拿着藥回到卧室裏看看他:“再吃點兒藥吧。”
李原服了藥,忽然想起什麽來:“幾點了?”
韓明豔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唔,十點多了。”
李原不禁有些後悔:“哎呀,這麽晚了啊。那你回去……”
韓明豔笑笑:“沒關系,現在打車應該還算容易。”說完她用手又探了探李原的額頭,“好像還有點燒,我明天帶個體溫計來吧。你感覺怎麽樣了,還難受嗎?”
李原說:“還好吧。”他猶豫了半天:“要不,你今天晚上就住這兒吧,晚上外面也挺不安全的。”
韓明豔說:“不啦,你這兒也不方便,什麽都不是現成的。”她說着話,拿好自己的東西,打開門,回頭對李原說:“我先走了,明天他倆應該會來吧?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是晚上來吧,你今晚好好休息。”
李原點了點頭,随即又問道:“你明天大概什麽時候來?”
韓明豔想了想:“明天六點多吧。”
李原沒再說什麽,韓明豔說了個“再見”,便出了門。李原靠在床上,愣了一會兒,一扭頭看見了許莺和聶勇扔下的那份材料,便随手拿起來翻了翻,一看到上面寫着作案者可能已經流竄到省城,他又開始擔心起來。在床上劃拉了兩把,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給韓明豔發了個短信:“到了的話,告訴我一聲。”
過了許久,韓明豔的回複過來了:“我到了,你好好休息。”
李原這才松了口氣。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