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移情別戀的愛人

移情別戀的愛人

針管在陽光下反射出的光芒映入了路易斯的眼中,他迅速的撲了上去,将項禹舒手上的針筒打開。

項禹舒整個人趴在了草地上,空洞的眼神此刻裏面帶着滿足和毫無牽挂。

路易斯問他:“你想要死?”

項禹舒說:“我累了,我已經連恨你都懶得恨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覺了。”

路易斯又問他:“若是我不讓你死呢?”

項禹舒笑了笑,看着路易斯如同看着一個傻子:“一個人若是真的想要去死,你是阻攔不住的,我以前只是還有放不下的人。”

項禹舒說這話的時候,頭轉向了老人的院落,嘴角帶着淺淺的笑,他說:“放我走吧。”

如果說項禹舒的愛像是一團幹柴,為他燃燒着熱火,那麽他就像是一大塊冰塊。

硬生生的将那團熱火熄滅,甚至在熄滅之後還要将那木柴變得濕潤。

路易斯在這一刻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有多麽的混蛋。

要是有穿梭機的話,他恨不得回去将以前那個自己打醒,讓他好好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再下結論。

路易斯伸出手來,輕輕的摸向了項禹舒的臉頰,他将項禹舒的腦袋狠狠的按在了自己的懷裏,抿了抿唇。

他說:“求你,留下。”

項禹舒麻痹的心在這一刻像是被痛擊,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像是在塵埃裏,他以前最受不得這人這樣的說話。

“留下還幹什麽呢?”項禹舒嘆息了一口氣。

路易斯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活下來,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了。”

項禹舒從路易斯的活力掙紮了出來,他細細的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樣,他說:“我的人生已經不會再為了你改變一分了,所以你的這個誓言沒有任何用。”

他的心已經死了,就算是活着也如同行屍走肉。

看着路易斯依舊不放開他的雙手,項禹舒到底還是先開了口,他強迫自己去看那刺眼的陽光,這樣眼淚掉下來的時候就可以說自己是被曬的。

項禹舒說:“我以前有兩個願望。”

路易斯問他:“什麽願望?”

項禹舒看着他的目光灼灼:“希望我的愛人平安順遂,我的父親白頭到老依舊寬慰,這便夠了。”

路易斯的鼻頭有些酸,他問項禹舒:“那你沒有關于你自己的願望嗎?”

項禹舒搖了搖頭:“雖然你不愛我,但是我還是将這兩個願望完成了。”

路易斯感覺自己即使已經狠狠的抓住了這個人的手,但是卻已經抓不住這個人的身體了。

他沒吭氣,垂下眸,将項禹舒整個打橫抱起然後一步一頓的往車那邊去。

車緩速的前行着,路易斯将項禹舒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感受到懷裏的人還有溫熱的呼吸,還有溫暖的體溫,即使這樣路易斯的冷汗卻還是一層一層的冒。

路易斯依舊在害怕着,他第一次這麽想要一個人活下來。

他顫抖着,像是複讀機一樣,一遍一遍的說着對不起。

項禹舒在路上一句話都沒說,直到快到屋子的時候才說:“晚了啊。”

路易斯将項禹舒抱得更緊了一點,他說:“還不晚……”

“在你回來的第一個時間,我想聽到的并不是對不起,而是我愛你。”

路易斯的身體猛地僵住,他又想起了再見到項禹舒的時候的場景,他變成下屬的樣子欺騙着他,拿到他所謂背叛自己的證據。

“的确晚了。”路易斯說。

從一開始,他的不信任開始,就已經晚了。

回到屋內,路易斯仿佛對待易碎珍品一樣,将項禹舒輕輕的放到了床鋪之上,他說:“世界上的确沒有後悔藥,但是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不能死。”

路易斯專職專政,他不敢去看項禹舒的眼睛,因為他知道會在那雙眼睛裏面看到什麽,那裏面有讓他害怕的東西。

“你的身份,我會想辦法讓大家都知道你還活着,恢複你的身份證明。”

項禹舒嗤笑了一聲,轉過頭去。

路易斯處理的非常妥當,他說項禹舒在戰争過後被丢棄在了一個飛起的星球,幸好找了回來,他會依舊履行婚約。

大義凜然,甚至催人淚下,路易斯甚至将自己的信譽刷到了一個巅峰。

所有的人都在為路易斯賀彩,但是路易斯卻只拿着那張身份證明到了屋子裏,沉默不語的遞給了項禹舒。

“過兩天你的父親會來看你。”路易斯說:“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的話想跟他說。”

項禹舒的身體破敗的太厲害,他說:“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樣……他最讨厭我懦弱的樣子了。”

路易斯全都依着項禹舒,他說:“好,我找個借口讓他離開。”

說完,路易斯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張身份證明,然後放到了項禹舒的旁邊,什麽話也沒有再提,只是伸出手來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溫熱的手掌放在額頭上的感覺,明明很舒服,但是項禹舒卻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感受到手下的身軀不停的顫抖着,路易斯嘆了口氣收回了手,他說:“沒發燒就好。”

項禹舒別開了臉,他說:“可是我冷。”

這是項禹舒第一次想要跟他說話,路易斯楞了片刻,他從一旁拿了營養劑過來,親自将項禹舒扶了起來。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的捏住了項禹舒的手。

那是一塊玻璃碎片,尖銳的一頭正對着他的心髒。

“你想殺我。”

項禹舒沒說話,路易斯卻苦笑了一聲:“以前你要把所有害我的人殺了,現在的你想要殺了我……”

路易斯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個巴掌,他說:“我該!”

眼前的人臉頰通紅,一看便知道下手不輕,項禹舒的手忽然就愣住了,那握着玻璃碎片的手緩緩的放下。

路易斯問他:“不殺我了嗎?如果是你的話,我不反抗。”

項禹舒搖了搖頭,他盯着眼前的人:“我嫌棄你的血髒了我的手,最好你死的遠一點,死在我看不見的角落最好。”

路易斯頓住,他甚至換位思考了一下,若是他是項禹舒,若是他身體還完好,他會恨不得那個背叛自己的人去死。

他聽到自己說:“好,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把身體養好,廢了死的念頭。”

路易斯伸出手來将項禹舒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裏輕輕的捏了捏,好似這樣輕微的觸碰能夠帶給他為數不多的安心感。

感受到了輕微的掙紮,路易斯就放開了手,然後捏好了項禹舒的被角。

門鈴響起,項禹舒像是想起了剛才路易斯說他的父親可能要來,他的眼眸緊縮了一瞬間,身子輕微的顫抖着,他在害怕。

路易斯說:“別怕。”

門打開,路易斯并沒有看到老人那皺紋遍布的臉頰,而是好些穿着軍裝的軍人,他們手裏端着激光槍:“我們奉命将罪人伊頓帶走歸案,還請您讓一下。”

路易斯皺起眉來,他死死的擋在了門口,他問:“罪人是什麽意思?伊頓的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全部公開,他沒有任何罪。”

為首的兩個軍人面面相觑,一個人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罪狀書來,那些背叛聯邦的證據歷歷在目,若不是路易斯拿到了項禹舒那些日子幹過的事情,怕是真的要信了。

路易斯說:“你們一定哪裏搞錯了,我的伴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完,那兩個軍人嘆了口氣:“請您不要跟我們狡辯這些,我們只是奉命辦事罷了。”

說完直接想要破門而入,路易斯還未進行反抗,就看見身後的管家推了一個人出來。

項禹舒就坐在那裏,他說:“在你散播那些謠言的那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你根本不知道上層那些髒污的事情,怕不是早就想找個替罪羊了,我這麽一個身上全是髒污的人,是最好的替代品。”

路易斯知道是他恢複了他的身份證明惹出來的事情,他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恢複證明,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路易斯看向項禹舒說:“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項禹舒再沒吭氣,只是冷漠的看着路易斯違背着軍令,進行了戰鬥。

這場戰鬥太過于殘酷,兩方都損失慘重,路易斯3s的體質到底不是白瞎的,但是對方有備而來,人多勢衆,最後路易斯咳着血,趴在地上動都不能動。

“夠了。”

在那邊軍人殺紅了眼睛的時候,項禹舒終于開了口,他站起身來,他做了個标準的軍禮說:“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能稍微等我一下嗎?我馬上便出來。”

項禹舒的身體他們了解,就算是跑也跑不了多遠,為首的軍人點了點頭。

過了半饷,項禹舒走了出來,他身上穿着的是那時候的軍服,穿着整齊,甚至将軍帽都戴的标準,然後沖着門口的兩個軍人行禮:“走吧。”

走過路易斯身邊的時候,路易斯花了全部的力氣扯住了項禹舒的褲腳,他狠狠的嘔出一口血來,他喊着項禹舒的名字:“別走,求你……別走,我不想讓你死,求你了。”

他的哀求并沒有換來項禹舒的停步,項禹舒只是蹲下身來,硬生生的将路易斯的手指掰開。

項禹舒最後看了一眼路易斯,說道:“活下去吧。”

在我的庇佑下,懷着對我的愧疚和悔恨活下去,這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啊。

坐到了車上,項禹舒已經準備好了去赴死,但是卻沒想到前座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說:“騙子。”

我開了新坑的QWQ要不要去看看呀。

好多好多的新坑QAQ填不過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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