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移情別戀的愛人

移情別戀的愛人

看着被自己發了好人卡的懷亞特滿臉的不贊同,項禹舒忽然笑出了聲,那未幹的眼淚因為笑容滑落到了脖子裏。

“我已經說過了要放手,便會說到做到。”

懷亞特明顯不相信項禹舒,他依舊堅持不懈的給項禹舒做着思想工作:“他不值得。”卻伸手将項禹舒的眼淚親自拭去。

項禹舒終于收斂了笑意,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懷亞特,語氣極其的堅定,他說:“我知道。”

也許是項禹舒說的太過于真誠,完全讓人信服。

懷亞特便也信了,他歡呼一聲,下一刻就将項禹舒整個人抱了起來,活生生的像個剛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懷亞特拍了拍自己的手,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他說:“你眼瞎的這個毛病終于治好了我的寶貝,親愛的,我保證很快就會把你撈出去。”

項禹舒看着這樣的懷亞特實在是沒有忍住,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拉住了懷亞特的手,他輕輕的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一般。

懷亞特愣在了當地,他伸出手來摸了摸還帶着水汽的臉,然後傻乎乎的看向了項禹舒,眼睛瞪得很大,看起來完全不可置信。

項禹舒被盯得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樣的行為本就跟他的性格不符。

他扭過頭去,別扭的說了一聲:“謝謝,獎勵。”

這話說完,他連耳根都帶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起來極其的好看。

所有的一切路易斯全部用自己的精神力看的一清二楚。

那些話語,包括那個輕吻,如同一把銳利的尖刀,刺入了他的心髒之中。

路易斯從未有這樣一刻,痛恨自己的精神力如此的強大。

有些事情也許不知道更好。

路易斯現在就如同一只剛被打敗的惡犬,低下了平常高貴的腦袋,頹廢的往監獄外面走着。

他害怕自己待會會控制不住,将那個人從懷亞特的身邊狠狠的奪走。

可是他還有什麽資格呢?

那個人明明是被自己親手推到別人懷裏的。

【384:寶貝兒,你知道你這裏還有路易斯放的監控攝像吧。】

【項禹舒:知道,他和懷亞特都在害怕我會被上層迅速處決,在他們沒有拿出上層惡心的證據之前。】

【384:唉。】

【項禹舒:你嘆什麽氣?】

【384:你被監視着,都不能跟我一起打游戲了,我段位沒你帶都掉了好幾個段了。】

【項禹舒:……】

不能打游戲的項禹舒想起罪魁禍首還在外面逍遙,他就不是很舒服了。

項禹舒垂下眼眸,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樣東西。

路易斯最近太過于忙碌,懷亞特那個人到骨子裏是狠的,他将自己回來之後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助力幾乎全部摧毀。

但是不得不說在救出項禹舒這個方向來看,兩個人出奇的配合很好。

倒有一種多年的戰友的默契,但是這種默契讓彼此都感覺到了惡心,但是卻不得不接受這種好意。

路易斯手上的文件大批量的讓他的太陽穴微微的發麻,他想起以前的項禹舒總是在這種時候,用那雙略帶着冰冷的雙手輕輕的按壓,帶給他極度的舒适。

他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晃動脖頸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便擡起頭來面對着顯示器,看到了項禹舒正對着什麽東西發呆。

“他看什麽呢?”路易斯不由的去想。

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戰甲的使用權,那張卡片是他走之前留給項禹舒的念想。

路易斯回來的第一天就去看了自己的戰甲,那戰甲連灰塵都沒有染上,看起來就是被人精心呵護過的。

那時候的路易斯也沒多想,只認為或許是他的哪個崇拜者親自幫忙的,但是卻完全忘了沒有戰甲的使用權,裏面依舊如新是怎麽做到的。

他将項禹舒的前部下叫來問話,在那部下前看到路易斯的時候,他卻眼眶紅紅的先開了口。

“少将,請您相信,伊頓上校不是那樣的人,他是那樣的尊重國家,他是那樣的愛着您。”

部下說的很激動,他仿佛把項禹舒當成了自己的神一般,路易斯抿了抿嘴唇,他說,“我知道的。”

部下啜泣了一聲,似乎想到了現在項禹舒在監獄中到底過的有多不好:“您不知道!”。

這個部下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他說:“上校很愛你的,要是不愛你,怎麽可能連帶着自己家的産業都全部付出,只為了建造跟您一樣的戰甲們,他甚至抛棄了自己的戰甲,只為了您的戰甲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出彩。”

路易斯震楞在了當地,他的手指顫抖着,身體也不由得顫抖着,那些在大庭廣衆之下辱罵他,摧毀他尊嚴,說他貪財便陪.睡的話,又一次在路易斯的耳邊回響。

他死死的咬着下唇,他說:“我對不起他。”

部下沒吭聲,他說:“請您相信我。”

這句話他又重複了一次,路易斯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這位部下根本不相信他會相信項禹舒,所有才會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他對于項禹舒的信任太少了,這點毋庸置疑。

血腥味從下唇傳來,路易斯看着手中的文件:“回去吧,很快你的上校就會出獄。”

部下看了看路易斯,眼中帶着明顯的不贊同,但是他卻在路易斯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悲傷。

那種悲傷不是裝出來的,他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真真正正的後悔了的。

等到部下出去的時候,門輕輕的關上的瞬間,部下聽到了門內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種聲音令人心驚,那愧疚從裏面快要溢出來。

路易斯的手狠狠的砸向了桌面,然後他撕扯着自己的腦袋上的頭發,疼痛的刺感讓他暫時恢複了清醒。

他開始責問自己:為什麽那時候沒有一點調查,就給項禹舒下了罪。

他忽然又想起了那時候項禹舒說的話:“你對我連一點微末的信任都沒有,這樣的愛我本來就不該期待的。”

這些話跟那時候的辱罵混雜在了一起,在空氣中變成了血腥味,在路易斯的鼻尖環繞着。

路易斯站起身來,他踱步在了這不大的辦公室裏,他又盯着裏面的顯示器看。

上面的項禹舒依舊抱着那枚訪問器不停的發呆,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他忽然站起身來,他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另一枚訪問器,上面的灰塵還未被擦幹淨。

那是屬于項禹舒自己的機甲的,他曾珍惜到天天擦拭的地步。

那時候的他覺得項禹舒配不上自己的機甲,便擅作主張的砸了這玩意,現在看着的時候眼眶微微的發紅。

項禹舒為了他幾乎是半抛棄了自己的機甲,卻對于自己的機甲愛護如新。

懷亞特說的沒錯,他配不上項禹舒。

當天晚上路易斯到底還是厚着臉皮站在了項禹舒的面前,他捏着那枚熬了三個晚上才恢複好的訪問器。

剛進屋子就看到了項禹舒将頭埋在膝蓋之中,整個人縮成一團的樣子,他的腳步頓了頓才走上前去。

等到路易斯走的很近的時候,項禹舒才像是忽然反應了過來一樣,他終于擡起頭來看向了路易斯,問:“你來幹什麽?”

項禹舒的戰鬥能力是公認的,可是路易斯這麽近身才能被感覺到,這種發現讓路易斯唇齒發幹。

路易斯說道:“我來送個東西。”

說完,路易斯小心翼翼的将機甲的訪問器放到了項禹舒的手上,他期待的看着項禹舒,想看到那個人晦暗的眼睛裏到底有一絲亮光。

這畢竟是項禹舒最愛的機甲啊!

看到這東西的瞬間,項禹舒就皺起了眉,他伸出手來在路易斯的面前,将這枚訪問器狠狠的砸到了地上:“你是故意來羞辱我的嗎?!”

破碎的訪問器在路易斯的眼裏,如同項禹舒被自己弄得七零八落的心。

路易斯知道自己欠下的不知是那份根本換不起的愛,原來本來應該在戰場上披荊斬棘的人被他徹底變成了一個廢物。

愧疚感到達了一個巅峰。

他還想說些什麽,但是項禹舒卻下了逐客令:“滾!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上層施加的壓力太多,等到路易斯再次見到項禹舒的時候,已經到了項禹舒出獄的時候。

他和懷亞特到底還是将項禹舒從那群老頭子手裏撈了出來。

上層的大批事情被進行了一系列的曝光,幾乎是将上層全部重洗了一次。

從牢房出去的那一霎那,項禹舒的眼睛接觸到了陽光,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項禹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那濁氣全部嘆了出去。

刺目的陽光讓他的眼睛并不适應,過了一會睜開眼睛的瞬間,項禹舒看到了眼前站着的男人。

他沖着他笑,然後伸出了手。

懷亞特沒多說什麽,只是笑呵呵的道了一句:“嘿。”

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打招呼一樣。

項禹舒忽然就笑了,他的心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确是把他放到了心上的。

他到底還是伸出手來握住了懷亞特的手,然後放在手心裏輕微的捏了捏。

那種帶着自己放心的暗示讓懷亞特的眼睛眨了眨,就像是有光芒一樣,猛地将項禹舒抱在了懷裏。

“出來了就要開開心心的啊。”

懷亞特在項禹舒的耳邊低語,他心想可千萬別出來了之後,還跟以前傻乎乎的一樣去找路易斯。

項禹舒這只老狐貍精根本不用多想都知道懷亞特這句話的意思所在,他沒憋住,在懷亞特的腦門上敲了那麽一下。

輕柔的觸碰讓懷亞特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帶着暖氣,厚臉皮的跟在了項禹舒的身後:“你家我已經找人買了回來,你現在都已經可以回去住了。”

項禹舒的腳步微微一頓,他有些難以置信:“路易斯願意放棄那處老宅?”

懷亞特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他前不久拿出來拍賣的時候,我高價買了下來。”

路易斯就在旁邊看着這一切,他隐藏在黑暗之中,他知道現在站在項禹舒的面前的結果一定是侮辱和責罵。

項禹舒沖着懷亞特親昵的動作在他的心上狠狠的劃過了一道傷痕,他的眼眶微微的紅了。

像是有感應一般,項禹舒猛地回頭看向了路易斯隐藏的地方。

那一刻路易斯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的厲害,他看到項禹舒毫無察覺的低下了頭,微微的嘆了口氣,問旁邊的懷亞特:“他沒來?”

懷亞特還沒吭氣,就聽到了項禹舒另一身低語:“我以為他會來的。”

路易斯剛準備站出來的瞬間,他聽到了懷亞特的話:“他這種懦夫,什麽都不敢承擔,若是願意承擔,早就為你正名!”

最後一章這個世界結束,咱們下個世界你們想看什麽?

現在的大綱裏有修仙,學校,和一章末世。

QWQ歡迎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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