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重生之後的背叛
重生之後的背叛
範恒的恨意夾雜着怨恨,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如同冰錐一樣,刺入季玉華的骨髓之中,疼到生生的冷。
季玉華的眼睛睜的滾圓,他知道,範恒沒說謊。
因為沒有必要。
範恒想到了現在卧床的項禹舒,不小的男人,就這麽紅了眼眶。
“你該死。”。
範恒的怒目微睜,手指緊緊的捏着腰間別着的劍,做起手式。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讓範恒的手一頓,他的眉輕輕的皺起,似乎很不悅。
他有把握一對一,不管是跟門口的那人還是季玉華,但是若是被聯手,必輸。
要給項禹舒報仇。
範恒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他不能死在這裏。
範恒轉頭去看季玉華,那個人站在那裏,如同一個迷了路的旅人,不知所措。
他走到了推開的窗戶旁,“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的手上的。”
範恒話音随着輕功飛起的氣息消失,只留下了季玉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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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門外進來一人,是上次宴會的長老,他看見季玉華的時候頗為迫切,上前兩步,握住了他的手。
“怎得了,似是有心事,敲門許久也不見你開,怕出了事,便直接進來了,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長老高高在上,很少像是這樣,好說話的很。
季玉華便知道,這人來這裏,定是有事。
跟這長老客套了許久,季玉華聽懂了。
這人來這裏,是要先前他打碎的那玉佩的碎片。
這讓季玉華更加肯定了範恒的說法。
“那人的什物,我怕髒了我的手,丢在後山了。”
季玉華話音剛落,那長老看向季玉華的眼神便有些不好,站起身來,只是客套了幾句,便匆匆離開。
看長老離開,季玉華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掏出了一塊絲帕,裏面是那已經碎到看不出原型的碎片。
沒多久之前,那玉佩被項禹舒小心鄭重的放到了他的手上,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季玉華現在如同在迷霧之中,那為何項禹舒當初為了他們氏族的秘籍,親手殺了他。
他不懂,也想不通。
這次閉關,季玉華是提前取了本家的秘籍來修煉的。
除了那秘籍的确讓他修為增進了不少,但是并無特殊之處。
季玉華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他心裏知道,範恒這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範恒當晚便出去了。
他絲毫不帶掩飾,他甚至故意讓項禹舒知道,他要出去了。
“你要去找季玉華是嗎?”,項禹舒問他。
範恒沒吭氣,他走到了項禹舒的身邊,将他的被角微微的掖好,他反問項禹舒,“你要阻止我嗎?”
這便是肯定了。
項禹舒搖了搖頭,“就算我阻攔你,你也不會聽我的不是嗎?”
範恒這個人,性子太傲,更何況他現在連下床都做不到,談何阻止?
但是出乎項禹舒的意料,範恒開了口,“只要你說的,我都聽,我說過,我會聽話。”
那句會聽話還在耳邊嗡嗡作響,項禹舒看向了範恒,那雙清澈的眼眸裏有他的身影。
項禹舒苦笑了一聲,他伸出手來,還舉在半空之中的時候,範恒便上前來抓住了他的手。
範恒有些緊張,手心帶着還濕潤的汗,但是卻是熱的。
他将項禹舒的手輕輕的握在自己的手掌心,如同一個易碎的珍寶,輕柔的不像話。
即使是季玉華之前,項禹舒都沒有感受過如此的鄭重,他的心弦被猛地一顫。
項禹舒急吼吼的對系統說:【我要淪陷了。】
系統,【撐住,不能被美色誘惑。】
項禹舒表示自己撐不住,他在內心大聲的嘶吼,【日他!日!】
但是項禹舒就是個慫逼,他只敢在心裏面喊,他堅持着自己的人設,将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想去便去吧。”
剛才範恒因為項禹舒的動作而黯淡的眼神瞬間便亮了起來。
就是這個眼神,讓項禹舒沒有忍住,嘴角微微的勾起。
便是這一笑,範恒便楞在了當地,“你還是笑起來的時候好看。”
說完,範恒便有些後悔,他剛才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了口。
他垂眸,小心翼翼的去看項禹舒的臉色,卻發現那人的臉色如常,并沒有想象之中的溫怒。
範恒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項禹舒點了頭,那他還有什麽好忌諱的。
範恒拿了劍,剛要出門的時候,他聽到了項禹舒的聲音,“平安回來。”
項禹舒在擔心他,範恒得到了這個事實,他的腳步都亂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傻小子,傻乎乎的。
半刻不到的時間,項禹舒便聽見門被打開,伴随着微微的涼意。
項禹舒沒睜開眼睛,他的身體損耗太多,他太累了,便只是開口叫範恒,“可有什麽東西落下了?”
半饷沒人回應。
項禹舒頓了頓,半饷才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他的眼睛猛地睜開。
季玉華就站在中場,不吭氣,也不動作,只是愣愣的看着項禹舒。
他發現,在項禹舒看見他的一瞬間,努力的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往角落裏縮了一縮。
好似這樣,季玉華便看不見他,也不會傷害他似得。
項禹舒怕極了季玉華,生怕他還會說出什麽傷人的話來。
但是想起了範恒,項禹舒鼓足了勇氣,舔了舔幹澀的唇,終于開了口,“範恒尋你去了,可還好?”
“我想了很多你會問我的問題,但是沒想到,你開口的第一句是問別人的。”
項禹舒聽了這話嗤笑了一聲,“因為我跟你早已無什可講,我甚至以為我們不可能再相見。”
季玉華張了張口,最後只是徐徐吐了一口氣出來。
看他這幅模樣,項禹舒皺起眉來,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或者,你是來殺我的?”
季玉華眼神一暗,他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說起了項禹舒剛開始的問題。
“範恒此刻,大約正在被幾大門派的長老追着跑。”季玉華說,“因為我告訴他們,你的那玉佩的碎片,被範恒撿走了。”
季玉華不喜範恒,他根本不在意範恒的生死,但是眼前的人在意。
“季玉華……”,項禹舒在他來之後,第一次喊了季玉華的名字,帶着些許的疑惑和不解,“你怎得變了這樣的多?”
“我……”,季玉華開了口,還未說太多,便被項禹舒截了話。
項禹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玉華,倒是不怕了的樣子,“範恒跟我說了你憑何污蔑我,他說你以為我貪污了你那勞什子秘籍。”
“可我從不記得你有什麽秘籍。”,項禹舒的手指緊緊的捏着那被角。
“但看你對那秘籍如此珍重的樣子,你便記住一點……”
“你可知項家有一珍寶可回到過去,若是範恒出了任何問題,我便回去奪你秘籍,廢你丹田,讓你此生不得好死!”
季玉華的呼吸一瞬間紊亂了起來,項禹舒的話跟前世的一切重合了起來,如同驚天的雷,砸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口幹舌燥。
半饷,季玉華才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你剛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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