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等死中
第25章 等死中
徐燈哪裏還敢動,他就這樣一動不動任由殷珣抱着。
男人的手落在他的腰間,呼吸落在他的脖頸處,這樣的姿勢,令徐燈有些難為情,感覺有些怪怪的……
而且唇邊被擦過的位置,雖然只有一瞬間,卻仿佛有灼熱殘留,瞎子到底是什麽意思?剛才是不小心碰到的,還是……
呸呸呸,怎麽可能是有意的!瞎子都病成這樣了,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的啊!
而且這是個病人啊。
他發病了不能控制自己。
自己怎麽能和一個病人計較呢?千萬不要想太多!
只希望瞎子能早點清醒過來。
剛才那要吃人的樣子,真的太可怕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寂靜的夜中只有彼此呼吸的聲音。
男人的氣息緩慢而沉重,将他整個人籠罩,卻莫名有種安全感。
徐燈躺的時間久了,再加上本來就累,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
殷珣感受着懷中少年的存在,發現少年就這樣睡去,心中哭笑不得,最後一絲暴戾也徹底消退。
真是……
這樣子也能睡得着嗎?
該說你是心大,還是對我太過于放心了?
許久,殷珣小心翼翼松開手,将睡着的少年抱上床,而自己則帶上門出去。
黑貓蹲在外面眼睛瞪得溜圓。
殷珣的表現讓它十分意外,它還是第一次見殷珣發作的時候,能這麽快的控制住自己,而且徐燈一根頭發絲都沒少……
………………
徐燈一覺醒來,已經将近中午,他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殷珣床上,而殷珣卻不知所蹤。
徐燈的臉上微微發熱,終于想起昨晚的事了。
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意外,千萬不要多想,于是出門去找殷珣。
殷珣像往常一樣坐在客廳,表情平靜,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但徐燈想起昨夜的事,根本不能放心,道:“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殷珣:“……好。”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徐燈今天也幹脆不去學校了,當即就帶着殷珣去了醫院。
給殷珣安排了一個全面體檢。
黑貓蹲在旁邊,看着老東西配合的做各種檢查,忍不住想笑,但它沒有忘記殷珣的吩咐,在醫生抽了血之後,趁沒人注意悄悄溜進去,替換了屬于殷珣的血樣。
可不能真被檢查出什麽來。
這一忙就是半天。
殷珣慢條斯理的将卷起的袖子放下來,啞聲道:“這樣放心了?”
徐燈問一聲:“檢查結果什麽時候能出來?”
醫生推了推眼鏡:“加快的話,明天來拿檢查報告吧。”
徐燈:“好。”
然後對殷珣道:“看完結果才放心。”
殷珣:……
黑貓: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心中十分無奈,但殷珣還是垂首示意黑貓,報告最好不要有任何異常。
黑貓心道我只是一只貓啊,這種事都要它來做,它可真是辛勞的命啊!一定多吸兩口燈燈才能好!
………………
蔣岳今天也沒有去學校。
家裏氛圍凝重。
父親一直在打電話,每打一個電話,臉色都難看一份。
蔣洪啪的摔了手機,怒道:“狗仗人勢的東西,現在都不肯見我了是吧!”
蔣岳低頭沉默不語,大氣都不敢喘。
昨晚他們一回來,父親就開始聯系韓淞,但韓淞卻态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公事公辦不說,甚至都不接父親的電話了。
父親又聯系了很多人,得到的消息都是不妙。
蔣洪氣的胸腔不住起伏,猛地轉身扇了蔣岳一巴掌!
蔣岳臉被‘啪’的打側了過去,但是卻依舊一聲都不敢吭。
蔣洪厲聲道:“混賬廢物!連一個臭小子都搞不定,我難道沒有教過你,對付別人前先搞清楚對手底細,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別那麽莽撞的嗎?吃了這麽多的虧,卻連對方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蔣岳咬着牙,臉上火辣辣的,沉默不語。
蔣洪看到他這個樣子就來氣,要不是蔣岳招惹徐燈,昨天又怎麽會吃那麽大的虧。
不過徐燈讓他丢了這麽大的臉,蔣洪心中徹底記恨上了徐燈,只是現在罩着徐燈的人太多,那麽多雙眼睛盯着,就算自己要對付徐燈,也只能以後再慢慢圖謀,現在是不能出手的,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次的悶虧只能吃了。
蔣洪看着蔣岳,沒好氣的道:“滾。”
蔣岳正要走。
蔣洪又提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最近給我老實點別再惹語 偃u速事,知道了嗎?”
蔣岳悶聲道:“我知道了。”
然而他一出房門,擡起眼睛,眼中全是陰毒之色。
吃了這樣的虧就這麽算了?不去找徐燈?他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像是每分每秒,都有毒蟻在噬心。
自己被父親這樣斥責,家裏生意受到了牽連,這些全都是徐燈的錯!
蔣岳眼神變幻,似乎終于下定決心,轉身去了二樓客房。
那天仇大師來了之後,直接就住在他家了,平時蔣岳根本不敢打擾,但他今天咬咬牙,敲響了仇大師的房門。
裏面傳來一道聲音:“進來。”
蔣岳放輕腳步走了進去,小心翼翼關上了房門,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道:“父親讓我過來找您。”
仇大師正低頭忙着畫一張符,并未擡頭看蔣岳,所以沒有注意到蔣岳的表情,随意的道:“什麽事?”
蔣岳緩緩道:“上次害我招鬼的那個人,父親說他竟然敢害我,不能輕易放過了他,但是他既然能夠驅鬼,恐怕不是一般人,所以讓我來向大師讨一件法器,可以……殺了他的那種。”
仇大師終于停下了動作,轉過頭來,皺眉道:“你确定要這樣的法器?”
蔣岳定定道:“是。”
仇大師淡淡開口:“有是有,不過殺人法器都很危險,是有反噬的風險的,使用之時需得萬分小心,這樣你确定也要嗎?”
蔣岳道:“我确定。”
仇大師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木牌,木牌上用鮮血畫着詭異的圖案,道:“這鬼木牌中封印着厲鬼,你可驅使厲鬼為你所用,但是切記,不要讓你的血沾染木牌之上,明白了嗎?”
蔣岳小心翼翼将木牌接了過來,點頭道:“明白了。”
仇大師将操縱木牌的法決交給了蔣岳,便不再理會蔣岳,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
蔣岳拿着木牌離開房間,眼中是瘋狂之色,你不是很有本事,可以驅使鬼物傷人嗎?
現在我也有,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仇大師更厲害!
………………
徐燈一直到下午才去學校。
季子陽看到徐燈終于來了學校,心中有些緊張,他一直在想該如何接近徐燈,腹稿都打了好幾回。
他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般煎熬的一件事,令人輾轉反側,但是卻又甘之如饴。
課上季子陽一直在走神,老師講的一句都不曾聽進去。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唯恐徐燈離開了,季子陽一下課就走了過去,道:“可以說句話嗎?”
徐燈點點頭。
季子陽道:“爸昨天回去再三囑咐我,說讓我請你去家裏做客,昨天那裏人太多了,不方便說話,他想親自對你表示感謝。”
徐燈不喜歡這種場合,更別提去季子陽家,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昨天季叔叔已經謝過我了,不必這樣麻煩。”
季子陽已經猜到徐燈會拒絕,他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着徐燈,說出早已想好的措辭:“但是你救了我爸的命,我如果什麽都不做,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如果你不願意去我家,我單獨請你吃個飯,也算是表示對你的感謝,這樣可以嗎?”
季子陽說完誠懇的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他給他一個感謝機會。
徐燈微微沉默。
季子陽這番話無懈可擊,于情于理都不好再反駁,而且看季子陽的執着,自己即便拒絕了,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但是瞎子還在家裏等着他。
季子陽見徐燈久久不語,神色受傷:“難道我們不算朋友嗎?就算不是朋友,同學之間吃個飯也不行嗎?”
徐燈有些為難。
自己是否過于冷漠了些?
他踟蹰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算了,只是一頓飯而已。
季子陽終于露出一個笑容,認真道:“謝謝你。”
他們就在學校附近的餐廳吃飯。
季子陽一邊點菜一邊問徐燈的口味,态度紳士,非常體貼。
徐燈卻有些走神。
一個多月前,那時候自己都不敢奢望,可以和季子陽坐在一起。
他們甚至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可是現在,季子陽卻坐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同他說話。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應該會很高興,很珍惜這樣的時刻吧……可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後,徐燈對和任何人都興趣缺缺。
即便同學朋友之間也都保持距離,不曾深交。
因為那些可能都沒有意義,只會徒增分別時的感傷罷了。
但是,自己難道不想要朋友嗎?
其實不是的,只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就應該和鬼物在一起,他是否是被原書劇情影響了呢?
季子陽看着徐燈,有很多話想多,但最後都沒有說,他漸漸發現徐燈不喜歡別人靠的太近,但如果只是普通同學的話,徐燈還是表現的很溫和寬容。
比如何曉松。
如果何曉松都可以成為徐燈的朋友,自己又為什麽不可以呢?他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徐燈身邊。
即便這樣也心滿意足。
沒多久就上菜了。
徐燈開始吃飯。
他并不知道的是,屋外一片陰影的角落下,殷珣靜靜站在那。
黑貓乖乖蹲在殷珣腳邊不吭聲,它能感受到殷珣不高興。
真是的,燈燈不就是出來和同學吃個飯嗎?人家高中生難道沒自己的社交嗎?總不能天天圍着你轉吧?
這麽一點事兒老東西就不高興了,巴巴的出來看着,又不敢過去,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徐燈吃完了飯不就回了?
殷珣下颌緊繃着,面相餐館的方向,透明的玻璃窗內,少年側顏秀美,正慢吞吞的吃着飯。
少年對面的男生陽光俊朗,看起來是一副美好畫面。
滿是鮮活的氣息。
即便明白這頓飯不代表什麽,只是季子陽表示感謝而已,但心底卻依然很不舒服,甚至生出陰暗的情緒。
不願看到少年和別人在一起。
殷珣緊緊抿唇。
徐燈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看着他,他吃過飯就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季子陽感到很遺憾,為什麽時間過得這麽快,他很想再吃慢一點,多一點和徐燈相處的時光,但卻沒有理由再拖延了,只好笑道:“好,再見。”
然後目視徐燈離開。
徐燈慢吞吞的往回走,想着要不要給瞎子帶點吃的回去,嗯,不如幹脆去買點東西再回去吧。
他和季子陽吃飯的地方在學校另一邊,徐燈要回家就還要路過學校,這會兒學校已經放學很長時間了。
徐燈路過學校旁的巷子的時候,忽的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黑色陰影迅速纏繞上了他的雙腳!
徐燈神色微變,這是鬼物?但是怎麽會突然有厲鬼襲擊自己?
而且學校裏有莊琪她們在,從未聽說附近還有別的厲鬼。
還沒等徐燈想清楚,黑色影子瞬間将他拽進了巷子裏面,昏暗的小巷裏面,蔣岳手中持着黑色木牌,正神色陰冷的看着他,眼中是滿滿的恨意。
徐燈恍然大悟,他說哪來的厲鬼,原來是蔣岳弄的。
看來上次幫蔣岳除鬼的不是什麽正經大師,否則怎會有這種驅使厲鬼的邪器。
蔣岳驅使厲鬼輕易就抓住了徐燈,冷笑一聲,他還以為徐燈多麽厲害,所以小心翼翼守在這裏,就是為了打徐燈一個出其不意,誰知道這麽容易就抓住徐燈了,上次怕不是這小子在故弄玄虛吧?
不過不論如何,徐燈今天必須死!
蔣岳冷笑一聲:“你之前不是那麽嚣張嗎,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裏。”
徐燈微微垂下眼眸,道:“你确定,你有本事驅使這樣的厲鬼?”
蔣岳見徐燈這樣都不害怕,心中驀地有些不安,但徐燈分明已經被抓住了,還嚣張什麽!
蔣岳:“能殺你就行。”
厲鬼兩只手緊緊的抓着徐燈,貪婪嗜血的目光掃過徐燈和蔣岳,不過蔣岳手中有控制他的木牌,今天只能吃掉徐燈這個小子了。
蔣岳陰沉沉看着徐燈,唇邊露出戲谑的笑容:“你要是現在向我認錯求饒,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怎麽樣?”
徐燈勾起唇角笑了下,眼底神色卻冷下來。
說真的,他剛剛知道自己未來的時候,曾克制不住對蔣岳的殺意,但是後來他告訴自己,那一切畢竟都還沒有發生,大概率也不會再發生了,自己不能因為一件沒有發生的事,去給別人定罪。
他甚至還想過,他可以和蔣岳井水不犯河水。
真是沒有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步。
我已經一再放過你了,你卻偏偏不見棺材不掉淚。
徐燈最後一絲耐心也消耗殆盡。
蔣岳看徐燈不但不害怕,反而還笑了出來,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将死之人。
這個眼神他有些熟悉,之前在食堂,徐燈好像也這樣看過他,但後來就再沒有了。
他莫名有些不安,不敢再耽誤,驅使厲鬼就要殺死徐燈——
厲鬼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得到了蔣岳的命令,一口就要咬掉徐燈的腦袋,但徐燈忽的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給你自由,怎麽樣?”
厲鬼頓了一下,譏笑道:“小子,你以為我這麽好糊弄的嗎?”
那姓仇的很有幾把刷子,将他封印在鬼牌之中,這少年憑什麽說能放他出來?他甚至連鬼牌都碰不到,鬼牌此刻在蔣岳的手中。
徐燈卻只是道:“殺了鬼牌的主人,你不是就自由了?”
厲鬼不耐煩的道:“我不能攻擊鬼牌主人。”
若是這麽簡單他早就殺了蔣岳了,一個無知的凡人而已,也敢對他指手畫腳的,該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徐燈道:“我可以讓你不受鬼牌限制。”
他手指上撚着一張符紙,貼在了厲鬼的身上,輕聲道:“你試試。”
事實上,那符紙一貼上他的身體,厲鬼就感受到不一樣了,好像有什麽阻斷了他和鬼牌之間的聯系,他好像真的不受控制了!難道少年真有本事讓他自由?
只要再徹底毀掉鬼牌,就誰也不能控制他了!
蔣岳看到這一幕已經覺得不對勁了,腳底發軟有些想逃,但仇大師說了,只要不要将血弄到鬼牌上就行,他一直小心翼翼,那厲鬼根本不可能傷害他的!
說不定徐燈只是在虛張聲勢……
但誰知下一刻,厲鬼忽的松開了徐燈,徑直向他撲了過來。
蔣岳一下子被打飛了出去,他臉上手上都是血,鮮血染紅了手中的木牌,他看到那厲鬼猙獰的獠牙,以及近在咫尺的嗜血雙眼。
蔣岳聲音顫抖:“你,你,你為什麽不殺他……”
殺徐燈?
厲鬼發出輕蔑的嗤笑。
他從徐燈拿出符紙的時候,就察覺到徐燈不簡單了,那少年不但不害怕他,還給了他自由,不就是讓他來殺蔣岳嗎?否則以少年那詭秘莫測的本事,真要殺死他,根本不必這樣麻煩,既然自己已經擺脫了控制,又何必去碰徐燈這塊鐵板。
他才不會傻傻的去冒這個險,等殺了蔣岳,獲得了自由,還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比起徐燈,蔣岳看起來可好對付多了。
厲鬼一口撕咬在蔣岳的身上,頓時咬的皮開肉綻,蔣岳發出凄厲慘叫聲,但很快就沒有聲息了,只有微弱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徐燈轉過身,神色冷漠的走出了小巷。
他剛才在厲鬼身上不止貼了一張阻斷符,裏面還隐藏着一張淨化符,他當然不會真的放厲鬼出去害人。
不消片刻,那厲鬼就會被淨化。
只是此刻他還不知道而已。
等徐燈走出了小巷。
一縷黑煙飄落在屋檐上,化成了一只黑貓,黑貓金色的豎瞳泛着幽冷的光。
而殷珣就站在黑貓的身側。
厲鬼才撕咬了不到一會兒,還沉浸在獲得自由的喜悅中,忽的身體開始變的透明,黑霧不斷地消散,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自由了,他都殺了蔣岳了,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他沒有時間去想了,很快就不甘的消散了。
殷珣站在那裏,神色冰冷。
當他發現蔣岳驅使厲鬼攻擊徐燈時,便幾乎克制不住出手的欲望,要将這蝼蟻殺死,之所以沒有出現,只是不願意在徐燈面前暴露身份罷了。
蔣岳渾身是血躺在那裏,氣息微弱。
徐燈還是心慈手軟,就這樣放過了蔣岳。
但是他不會。
尤其是,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殷珣薄唇微啓,淡淡開口:“去吧。”
黑貓心道老東西也是憋了許久了,不好動季子陽,但這個垃圾難道還動不得麽,反正是自作自受。
它動作輕盈的落在蔣岳的身邊,一口吞掉了蔣岳的三魂七魄。
保證蔣岳死的不能再死,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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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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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