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下凡
下凡
叫聲清脆的鳥兒落在窗邊,細爪安穩抓在窗框上,如小豆子的黑眼望向坐在書桌前的人。
大抵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小鳥兒也情不自禁看呆了。
眉眼精致無雙,比之天上仙人,身姿單薄,眉宇間一股恰到好處的病态,笑起來眉眼溫和,很是漂亮,尤其一雙眼睛,淺淺的,宛如如秋湖泛起,一眼便能讓人心中濺起淡淡漣漪。
如畫中病态仙人,一姿一容,精致無雙。
黑色長發微微貼在臉頰,垂在腰際,雙眸微彎,露出兩個軟軟的酒窩,莫名添了幾分稚氣。
鐘醉不适應,如今的身體。
但小司命仙君卻說,凡間大亂,若是以小精怪之身現世,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獵殺。
如今的身體是小司命用息壤捏出來的,但在凡間受限,到子時,會自動恢複成巴掌大小的身體,息壤則會進入身體內,與他一起進行修養。
到破曉,身體便會恢複成成人模樣,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問題。
但身份卻是是實打實占了凡人鐘醉,他在倒春寒之時,身體虛弱,受不住去世。
小司命說,命簿雖幫忙修改身份,不至于其他人發現問題,但畢竟借了人身份,需幫忙完成他心中執念。
鐘醉肯定點頭,這是自然。
說起來這凡人鐘醉很可憐,母親代替逃婚妹妹出嫁,和南伯候恩愛一段時間,但逃婚的妹妹卻闖入她的生活,凄凄慘慘道自己被負心人辜負,請她收容,更不敢回家,害怕父母打死她。
母親一時心軟,卻引狼入室。
南伯候原看上的便是妹妹,兩人甚至有一段歡喜冤家般的誤會,在妹妹若有若無的勾搭下,南伯候在鐘醉母親懷有他時,耐不住寂寞,與妹妹幹柴烈火。
鐘醉母親傷透了心,但還強撐着,卻沒想到莫名其妙遭到誣陷,說她身為長姐謀算妹妹,才導致單純善良的妹妹被人拐跑。
在南伯候的失望的眼神中,她心神不濟,之後小産,沒過多久便香消玉損。
鐘醉不足滿月,身體虛弱,小小的一團,被送往鄉下靜養。
在鄉下,好好的正統世子被人糟踐,本來身體不好,還長年勞作,幹着比下人還苦的活,長年下來,面寒肌瘦,最終死于風寒。
卷翹的睫毛微垂,打出眼簾。
鐘醉腦海想,小司命離開他說得話,此人的心願便是,頓頓飽飯,長長久久活着,如果可以,還想體驗一下世子的待遇,威風一把。
鐘醉站在書桌前,修長溫軟的手撫上書桌,小聲道:“我最拿手的便是廚藝,放心,定會頓頓不落。”
雖說他下來是找仙子,但同樣要遵守約定,借了人家的身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第一次做人,可能沒什麽經驗。
他會努力的。
在他看不見的房梁,一個面黃肌瘦的少年望着代替他身份的少年,不解道:“他能保護好自己嗎?”
小司命飄在他身邊,溫和笑笑道:“不用擔心他,算算時辰,那東西應該追來了。”他笑吟吟又問:“我以為,你會報複你那繼母。”
“我、”少年怯弱失落:“我不敢。”
少年的魂魄似乎想到了開心事:“如果繼母看我過得那麽好,肯定會特別不開心。”
“吃飽飯?”小司命挑眉,笑看着這少年。
少年不好意思笑笑,點點頭:“嗯。”
小司命瞧着生前傷痕累累的少年,嘆了一口氣:“我幫你監督,你好歇歇。”
少年的魂魄漸漸消散,進入仙域修養。
這時,窗外閃來一陣耀眼的光芒,油紙傘追了過來,落入鐘醉手中。
正在神游的鐘醉雙眸閃過錯愕:“你、你怎麽追過來了?”
油紙傘裝死,但還是忍不住哼哼唧唧。
主人說,必須護着。
鐘醉雙眸笑得燦爛,長發被風撩起,風姿動人:“你是不是也舍不得仙子?”
油紙傘:……
她不在,它可以出去浪,沒有舍不舍得。
“我會帶你找到仙子。”鐘醉握着油紙傘,承諾道。
油紙傘:大可不必
但鐘醉顯然聽不懂它在講什麽。
屋門被蠻橫推開,外面的人不耐煩:“還讓請你出來嗎?”是南伯候派遣的人到了。
鐘醉一臉認真,思考猶豫道:“好。”
下人不耐煩看向聲源,眼眸閃過一絲驚豔,原以為這從小養在鄉下的世子粗鄙不堪,模樣醜陋,沒想到這麽好看。
單是這張臉,就能引起保護欲。
想到長安衆人無一不嘲笑他們南伯候府的異想天開,都是因為眼前這人,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讓我請!”
口氣嚣張,讓鐘醉手中的油紙傘不由得一怔。
來活了!
見鐘醉還待在原地不動,下人心中的施虐欲暴起,關上門,一步步靠近身子單薄的鐘醉,想到如此精致的人也會在他手底下苦苦掙紮,漂亮的臉蛋上被劃傷……
這一切,反正夫人也交代了,不是嗎?
屋外的人面面相觑,裏面的人是侯府管家的兒子,誰也不敢攔,畢竟這人之前可是打死過好幾個婢女的狠角色。
模樣恐怖的下人逐漸靠近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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