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022
022邂逅原住民
淡紫色的天空,兩輪圓月高懸于空,叢林中,風呼嘯而過,夾雜着淡淡的血腥味。
這是他們進入聖域這個異度空間的第七天,情況十分不妙。
兩百人折損過半,蔣詩詩還跟其他人走散了。
他們誤闖了三頭蛇群的巢穴,為了保住大部隊,她和厲航一分別行動,主動去引開蛇群。
這裏比他們想象中要危險百倍。
前一秒,宛如仙境的寧靜之地,下一秒,忽然地動山搖,火山、泥石流先後降臨,體型龐大又無比兇殘的奇異獸群神出鬼沒,安靜的灌木林轉眼變成了修羅場,枝條藤蔓滿身長刺,察覺到活物就主動攻擊。
就連路邊芬芳豔麗的鮮花,都開始有意針對他們這群外來者,花粉随風飄來,讓人頭昏眼花,眼前不斷産生幻覺,一切防不勝防。
七天,蔣詩詩一行人艱難求生,更糟糕的是,咔塔爾星人口中豐富的礦産等天然資源,距離他們降落的位置,十分遙遠。
沒有交通工具,只能徒步行走,還要時刻防備着潛藏的危險。
終于将緊追在身後的蛇群甩掉,蔣詩詩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舉起手腕上的定位儀,查看其他人的位置。
定位儀能監控到的範圍十分有限,不幸的是,她這會兒已經跟其他人失聯了。
小屏幕上,唯一亮着的小綠點代表她,周圍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通訊器在這個異度空間厘,也暫時失去了它的實際作用。
唯一讓蔣詩詩略感安慰的是,她逃生的路線,距離資源标記點又進了一步,厲航一他們脫險之後,應該會朝這裏行進,雙方彙合的可能很大。
搞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後,蔣詩詩将注意力轉向了四周,她已經離開了叢林的範圍,來到了一處地勢相對平坦的草原,腳下青草茂盛,一望無垠,看上去暫時沒有危險。
她合上眼睛,靜氣凝神,再次睜開,天地萬物在她眼中再次化作袅袅升騰的能量線。
這裏的能量十分充足,周圍除了她,居然沒有第二個生命體。
“你是從哪裏來的?”忽然,一道柔弱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蔣詩詩詫異地回頭,看到一個瘦瘦矮矮的小姑娘,白皮膚,黑色的頭發長到腰間,披散着,穿着一身香草綠色的棉布長裙,光着腳,她的眼睛又大又圓,神情帶着幾分迷惑地望着她:“好奇怪,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
“你是……”蔣詩詩瞳仁微縮,這個女孩子,并非傳統意義上的生命體,因為她在她眼裏,只是一串淺綠色的能量線!
這是她從未遇見過的情形。
“我叫奧雅,你呢?”女孩兒主動說,近乎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
難道是聖域的原住民?
蔣詩詩并未完全放下戒心,但面對這樣一個看上去毫無殺傷力的孩子,她也沒法擺出一張臭臉讓對方離開。
斟酌了一番後,她回答:“我叫蔣詩詩,跟我的同伴走散了。”
小女孩奧雅歪着腦袋,不知是沒聽懂她的話,還是怎的,滿臉好奇地打量着她,徒然語出驚人:“你是咔塔爾星人嗎?”
咔塔爾星人……
蔣詩詩驚訝地看向她,這才意識到一點:剛才這孩子莫名出現,主動打招呼,用的語言發音很奇特,但更奇怪的是,她居然都聽懂了。
“好像不對,你身上的氣息,不大對。”奧雅伸長脖子,仔細嗅了嗅,得出結論,“我明白了,原來你懷孕了!是他的氣息,誤導了我。”
蔣詩詩再次震驚,這孩子,到底究竟是什麽來路?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懷孕的本質,還道出孩子的身世。
雖然在這之前,她也曾懷疑孩子是駱子琰的,對方極有可能是咔塔爾星人,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因為毫無根據,她誰也沒說,就連于藍那邊,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可惜,語言不通。
兩人雞同鴨講地交流了一番後,小女孩失望地發現,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姐姐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
“你要跟我走嗎?我帶你去找阿姆,她一定可以聽懂你的話!”
“去哪兒?”蔣詩詩下意識地詢問,視野之內,青草連綿不絕,一直延伸到地平線。
照理來說,她應該去找厲航一他們,跟大部隊彙合。
但直覺告訴她:跟着奧雅走,很多困擾她的問題,都會得到答案。
這次的聖域計劃,厲航一作為總指揮,她按照約定,從旁協助,暫時掉隊,影響應該還不會太大。
更重要的是,她擔心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就沒法遇到這麽和善的原住民了。
有些事,她需要先弄明白。
“你要去嗎?”小女孩試着将手伸向蔣詩詩,期待着她的回應。
她身上的能量線很溫和,暫時不會做出主動攻擊的舉動,蔣詩詩觀察了片刻,得出結論後,伸手牽住了奧雅的小手。
手心微涼,還有一股草木的清香。
蔣詩詩不禁懷疑她可能是個樹妖,或是草木精英。
“抓緊了哦。”奧雅回頭,朝她溫和地笑了笑。
腳下柔軟的青草無風自動,仿佛擁有了意識一般,開始舞蹈起來,形成一個绮麗的畫面,淺綠色的能量線瘋狂上湧,卷起一陣能量漩渦,籠罩在兩人的頭頂上下,随後,一團柔和的光從天而降,落在她們身上。
蔣詩詩只覺得渾身暖洋洋,身體仿佛飄到了半空,足下踩着棉花糖一樣的雲層,落不到實處,有一點忐忑,又有一點新奇。
進入聖域之後,她已經發現,精神體在這裏的五感,就跟她本人在海藍星的時候一樣真實,尤其是受傷的時候,疼痛感甚至于加倍。
而現在,她居然飛了起來,地心引力在這一刻似乎消失不見了。
這一段飄飛的過程并沒有持續太久,眼前的景象已經煥然一新,蔣詩詩再次感受到腳踏實地的感覺,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看上去十分幽靜,充滿童話色彩的林中小屋。
跟一開始見到的叢林不同,這裏的一景一物更加接近于她記憶中熟悉的場景。
“阿姆,我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遠方的朋友!”奧雅牽着蔣詩詩的手,開心地朝小屋門口喊道。
不一會兒,屋裏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衣着同樣樸素,滿臉皺紋,拄着拐杖的老奶奶,她看上去就跟蔣詩詩在海藍星上見過的老年人一樣。
可終究還是不一樣,因為在她眼裏,這位老奶奶和奧雅一樣,都是淺綠色的能量線。
“你好。”蔣詩詩主動打招呼,也不确定對方是否能聽懂。
阿姆的長相屬于慈眉善目的類型,眼角眉梢帶着笑容:“你好啊,遠方的客人。”
蔣詩詩注意到她的發音,已經接近海藍星的通用語,這一點,讓她倍感意外:“您之前,見過海藍星的人嗎?”
“很多年以前,記不大清楚了。”對方回憶了一番後,笑了笑,“年紀大了,記性是不大好了,坐吧。”
屋前的院子挺寬敞的,用籬笆牆隔着,牆內種滿了花草,靠近院子左邊有一口水井,旁邊放着一張石桌子,兩個圓凳子。
蔣詩詩坐到了阿姆的對面,向她打聽起這裏的事情,奧雅則搬了個小凳子過來,一起聽故事。
咔塔爾星人說,這是一個異度空間,代號聖域。
而實際上,作為這裏的原住民,更喜歡叫它:塞那安。
起初的塞那安是一個和平、美好的代名詞,擁有夢幻般的森林,遼闊蒼茫的草原,還有豐富的天然礦産資源,溪水清澈見底,連水都是甜的,這裏生活的原住民大多愛好和平,各自相安無事。
直到有一天,一個更高位面的星系發現了塞那安的存在,他們将這裏開辟成了一個角鬥場,引進了大量攻擊性極強的外來物種,又在這裏進行各種非法實驗。
血腥、暴力,是那個星系的代名詞,他們毀了塞那安,又不斷蠱惑其他星系的人來這裏冒險,因為這裏擁有數量十分驚人的資源,只要取走一部分,就足夠使用很長一段時間。
長久以來的肆意欺淩,引發了大規模的反抗鬥争,塞那安的原住民經過一次次的損耗之後,死傷慘重,一部分選擇了妥協,淪為對方的走狗,另一部分幹脆躲了起來,繼續茍延殘喘。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延續至今的悲劇。
蔣詩詩聽完之後,心情十分沉重,顯然,藍海星寄予厚望的聖域計劃,只是對方的一場玩樂,他們付出極大的代價,最終可能什麽都得不到。
至少按照阿姆的說法,在過去相當長的歲月裏,從來沒有冒險者成功帶走塞那安的資源。
“毀了塞那安的是咔塔爾星人?”蔣詩詩遲疑着問,從阿姆的說辭中,不難推斷,咔塔爾星人在這裏面扮演的角色并不清白,但剛才奧雅的态度,似乎并不讨厭咔塔爾星人。
阿姆微微搖頭:“是咔塔爾星人的盟友,安地魯興人。”
“安地魯興人很兇,咔塔爾星人不那麽兇。”一旁,奧雅積極地分享着自己的意見。
蔣詩詩猶豫了下,又問:“能量轉換器,可以帶走這裏的資源嗎?”雖然在這之前,從未有外人成功過,那兩個演示的咔塔爾星人不算,她還是惦記着自己的任務。
阿姆遺憾地朝她搖搖頭:“恐怕是不行,礦山那邊,有安地魯興人駐守,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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