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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八個人的寝室說小也不小,但好幾個人待一塊兒空間也大不了多少了,煙味散得比較慢,席亦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你少抽點啊,好歹給我留幾根,”張延勸說了句,寝室裏他抽得最多,經常挑着課間時間去頂樓無人的樓道,不說多大瘾吧,但想抽的時候沒有确實難受。
席亦城敷衍地一聲嗯。
“咳咳....”薛沅微微咳嗽,他推開連着晾衣服的陽臺小門敞開至最大,用扇子驅趕空氣裏的味道。
“你确定消息發送成功了?”席亦城忽然問。
薛沅不知道是問自己,有條不紊地将室內空氣扇到門外,一遍一遍,仿佛站在煤爐邊看火。
“薛沅。”
“啊?”他這才反應過來望向聲音來源,席亦城正盯着他,語氣算不得硬,但有股子平日少有的壓迫感,握着扇子的手抖了下,“你在叫我嗎?”
“廢話,我問你告狀了沒有,”席亦城第二遍問。
“我、我告了呀!”
“你确定?”
薛沅本來是很肯定的,可是在席亦城一瞬不瞬極度質疑的目光裏又不禁動搖,木木地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噗嗤,”段秋鳴嘴裏含着一大勺西瓜笑了出來,汁水卻順着下巴滴滴答答,他拿手抹了把後囫囵吞了。
他不是笑薛沅而是席亦城:“薛沅,你不用怕,你啥也沒做錯,是有人急着想挨罵,你就再看一遍,發送成功沒有。”
說到了解,段秋鳴自覺還是有點懂席亦城的,別的不說,總之星星一天不操心他他就難受,心說這年頭兇名在外的人居然還有受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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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薛沅扶了下眼鏡,立馬放下扇子拿手機。
信號很好,消息也是真的發了。
“發了,”他說,“有成功。”
“再發一遍,也許他那邊信號不好,”席亦城收回視線,指尖撣了煙灰,動作老練。
“好吧,”薛沅重新編輯,一邊打字一邊念出聲,“席亦城在寝室裏抽了很多煙,弄得寝室裏到處是煙味,你要來管管他嗎?”
末了又問席亦城:“你看這樣可以嗎?”
席亦城不說話,無聲便是默認。
“哎——”段秋鳴長嘆着氣搖頭:“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我知道,”寧儲搶答:“像被抛棄的小媳婦兒,然後就作,非得作點什麽引起人注意,是不是這樣?”
“對對對,你這話形容得太貼切了,”段秋鳴哈哈笑。
寧儲咧嘴:“咱倆也是鐵哥們兒,我能不明白?”
兩人一唱一和哥倆好。
“不知道你們在放什麽屁,”席亦城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裏,兀自又抽了口,指間一松,煙蒂掉落在床邊,腳尖碾滅後抓起手機離開。
身後傳來大喊:“哎你不吃瓜了啊,還有個西瓜呢!”
“我看他現在想吃人還差不多。”
“你們別吵了,老子還能不能睡覺了!”
寝室裏的吵鬧隔絕在門後。
他轉身進樓道,調出微信聊天頁面,星兒既沒回複薛沅也沒有發他信息,說好了不準他抽煙,自己都抽了多少根也不見他來管。
中午的樓道時不時有人來往,上去的,下樓的,見了他有想打招呼的,但察覺他一臉“生人勿進”的神色便匆匆而過,保持沉默為妙。
路過的人也自動被他摒除,席亦城緊鎖着眉,低頭發信息:【還在圖書館?回不回寝室?】
一般星兒都是直接回寝室,這還有什麽好問的,删了。
【我怎麽覺得你上次是在給我下套兒,袁華讓你帶新來的不是讓你把人拴褲腰帶上!你們成天混一起,老子現在算哪顆蔥?】
聽着又好像特別沖,煩躁地抓下了并不長的板寸,又一骨碌删了。
最後手機一收,直奔圖書館。
學校的圖書館在他們高二時新裝修過,打通了不常用的舊物儲藏室擴充了面積,室內整齊分列南北,一邊是一排排書櫃架子,分門別類,另一邊是固定的長桌長凳,一律桃木色。
在門口,一眼能捕捉到熟悉的角落,熟悉的人,而那個人挨着另一個,緊密相貼。
猛地,心裏咯噔一下。
也許是怒火,也許是別的什麽瞬間沖至頭頂,席亦城來不及思考,大步而過,身旁人只覺一道風掠過。
身前有陰影籠罩下來,顧臨舟擡頭,一人杵在他面前,落下的視線如鋒利刀刃,異常紮人,居高臨下寫滿了莫名的敵意。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相對于喜怒形于色的席亦城,他更內斂,眼底挑起一抹涼,迎風刃而上。
只是作為朋友,占有欲未免過了些。
墨色瞳仁微動,移向睡着的許暮星,席亦城握緊了拳頭,隐怒的青筋在結實的小臂上凸顯,不過幾秒後,他又松了手。
拿過一張草稿,龍飛鳳舞寫下一行字。
【把他交給我,你可以走了。】
顧臨舟挑眉,直覺席亦城不像是能忍的性子,還以為會動手,卻見人滑過傳過紙張後坐到了許暮星另一邊,伸手便要把人接過去。
明明是滿身的戾氣,動作卻輕柔無比,他不想吵着星兒睡覺,知道他昨晚不舒服,沒睡好,手掌拖着許暮星後腦勺,輕輕倚在自己肩窩。
但對上顧臨舟,眸光恢複凜冽。
還不走?
席亦城用眼神傳達訊息。
走?顧臨舟好笑,他依然坐着并不挪動,許暮星和他講解的習題還有一半沒完成,他沒有走的理由。
三人并排坐在一張凳子,氣氛微妙。
【替他擋着點光,刺眼。】顧臨舟也在演算紙上寫了行字,蒼勁有力。
這還用你說?
席亦城的一側本就擋着光,只要肩膀再稍稍前傾便能将許暮星全部籠在自己的陰影內,奪回了人他還不放心,對着課本和幾張草稿紙掃描來掃描去,怕還貓膩,但除了講題似乎也什麽。
手肘抵住桌面,自己也支起下颚地看向窗外,初秋的風裏已有微涼,卻依然燥得人煩。
兩個人靠在一起不就是這樣,有什麽?
說好了是兄弟,一輩子的,自己擔心個屁!
席亦城自己給自己做心裏建設,一個新來的,撼動得了他地位嗎,笑話!
懷裏人微微動了動,他低頭,肩膀的骨頭硌得星兒不舒服,于是微微攏了下。
其實許暮星沒睡着多久,也就二十來分鐘,當鼻尖碰到不明物時便醒了,睜眼是近在咫尺的皮膚和凸起而明顯的喉結。
不過短短時間內他就做了個夢,夢裏袁華對黑板報意見很大,只好重新設計,其他同學對此不滿開始争論,也不知是哪個人朝他轉了過來,變成了顧臨舟的臉,他想起自己還在幫人複習,而此時看到頸項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他。
“顧臨舟?”
被靠着的身體僵了僵。
身旁有人道:“我在。”
話不是從頭頂傳來的,許暮星:“?”
“那我呢,當我是死了嗎?”又有道聲音開口,冷冽淬冰。
“??”席亦城也在?
許暮星已經坐直了,只是沒看清人席亦城的話就搶了先,看了眼他臉色,随即收回視線,跑來圖書館不奇怪,什麽話都沒說明白先板臉他不慣着:“要撒氣到外面去,我不是你的垃圾桶。”
“水,”顧臨舟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許暮星順手接了,對方有帶水的習慣,一次兩次的他婉拒過,但拒絕多了矯情,一瓶水而已。
席亦城對那瓶水也有了意見,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知道你們之前在幹嘛嗎?”
許暮星:“在你床底下埋了屍?”
席亦城氣得沒話說。
顧臨舟則是輕笑。
席亦城拿走礦泉水,道了句我也渴便自己灌了,恨不得把整瓶水一口氣喝幹。
未免席亦城又要發什麽瘋,許暮星收拾了課本走人,顧臨舟也帶上練習冊離開座位。
席亦城一頓,胸口憋了團悶氣,往前拉住許暮星手腕拽到自己跟前,手下用了點力,許暮星轉身時略一踉跄,鼻梁幾乎要撞上對方下巴。
不過終究沒撞上,顧臨舟及時抓住了他另一條胳膊。
而後松了手,目光迎視席亦城。
三人處在最末的角落,聲音低,倒是沒人在意他們。
席亦城暫且不管那人,垂眸看許暮星。
因為靠得近,許暮星已經嗅到了他身上和以往不同的氣息,皺眉道:“你抽煙了?”
“嗯。”
相撞的目光注視着彼此。
許暮星問:“為什麽?”
席亦城老實說:“覺得煩。”
“煩什麽?”
他想說煩他成天和別人在一起,但上次開導的話尤在耳邊,仔細咀嚼,自己都覺得總老話重提很沒意思:“我....”
“許暮星,”一道清潤嗓音打斷了他們,顧臨舟還在一旁提醒說,“快上課了。”
許暮星點點頭,對席亦城說:“回教室吧,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抽煙的事兒就這麽被輕飄飄揭過了,席亦城不覺欣喜,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頭依舊覆着一層薄薄陰霾,不知道從哪兒才能撕開籠罩的口子。
兩個字總結:操蛋!
下午是語文和數學,袁華臨時有事,于是數學課改為了自習,同時讓班長下發了一套試卷,務必要在當天完成,但出黑板報的同學可以延長至第二天再交。
黑板報整體已經取得了袁華的滿意,繪畫部分謝岚也已經完成,就差慷慨激昂的內容填充,由湯俊和許暮星一起負責。
書寫的一截粉筆斷裂。
許暮星還沒彎腰,已有人幫他拾起,顧臨舟自然而然遞過來。
“謝謝,”許暮星道,放眼望向全班,雖然自習課有班長管着,但是聊天打诨的依然有。
顧臨舟看出他意思,笑說:“我剛做完一張卷子,所以适當休息休息,讓眼睛緩一會兒。”
“對對,我可以作證,我新同桌比原來那位用功多了,”段秋鳴看漫畫時也不忘來湊熱鬧。
舊同桌就在不遠處,聞言翻了個巨大白眼。
許暮星應了聲,紀律不歸他管,斷截的粉筆丢進手邊的盒子裏繼續書寫,餘光觸碰到一道視線,略偏頭,對上席亦城直白毫無閃躲的目光。
幾個意思?
打中午從圖書館回來,他就察覺席亦城不對勁,上課也不睡覺了,讓他補作業也很聽話,可不會再主動和他說話,但又總拿一雙眼看他。
比如此時此刻。
對視了會兒,席亦城移開目光,抱起胳膊靠着椅子看空氣。
許暮星也收回視線,在黑板上書寫了一個字,停頓半秒,回頭對顧臨舟說:“卷子上有什麽不懂的,下課的時候你可以問我。”
“好,”顧臨舟道。
原本偏離的視線倏地又掃了過來,許暮星無語。
席亦城盯了他們一眼,忽然起身朝外走,人影大咧咧經過窗外,走出了目中無人的架勢。
“席亦城,你回來,你去哪兒啊!”
班長的喊話對他來說渾然不覺。
“哎等等我!我也去!”張延跟着跑出去。
段秋鳴從漫畫中擡頭,一句卧槽,然後拿出手機在群裏發消息。
【你們可真夠明目張膽的,不知道今天教導主任抓逃課抓得特別嚴啊!随時可能逮住你們。】
群裏寧儲也在偷摸着玩手機:【咱倆要不要一起去?】
段秋鳴:【算了吧,要逃上課前就得逃,半路出去太惹眼。】
寧儲:【也是。】
段秋鳴:【要不我過來咱倆一起看漫畫?】
寧儲:【來來來。】
段秋鳴貓腰,夾着漫畫書從最後排偷偷繞到寧儲座位,寧儲已經往裏挪了一個位置,外側的正好空給他。
這些班長都看在眼裏,在紀律本上寫上四個人的名字。
“準備去哪兒啊?校外還是抽煙去?”張延快走兩步,群裏的消息他看了,揣好手機,“幹脆去實驗樓待會兒,上節課6班那幾個才剛被抓,姜主任不至于這麽快再殺一遍實驗樓。”
席亦城道:“随便。”
實驗樓就在教學樓後頭,學校裏愛抽煙打牌的都喜歡往那兒跑,尤其喜歡聚在最東面的二樓樓道。
因為一樓太顯然,三樓往下跳容易殘,四樓五樓就更不用說了,二樓最合适,只要保安往上沖,一窩蜂的全能從陽臺或者窗口翻出去。
大概是先前姜主任已經抓了一波,今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嚯,夠清淨啊,”張延摸出煙盒,“來一根?”
席亦城接了,倚着一旁扶手含了煙,下巴揚了下,示意點個火。
張延摸出打火機,點完自己叼了根在階梯坐下,說:“我發現你今天臉特別臭,以前像別人欠你八百萬,現在像欠了你八個億,看得我都郁悶,後來去哪兒了?”說的中午寝室那會兒,“圖書館?”
“嗯,”席亦城嘴唇都沒東西,只有沉沉鼻音。
“呵,”張延不鹹不淡地笑了聲。
“笑什麽,”席亦城曲了手肘随意地搭着扶梯欄,淡淡瞥向張延,“心情不爽,少惹我。”
“稀得惹你,”張延吐了口煙,直言,“不就是和許暮星那點事兒,我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兄弟,奇奇怪怪。”
“哪兒奇怪?”
“總膩在一塊兒呗,而且我說實話你管得确實多,幫個人複習而已,你撒...啊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臉都臭成什麽樣了,就是哪天他談戀愛交女朋友都沒你管這麽寬。”
張延掰着指頭數給他看:“穿多穿少你管,吃不吃飯你管,誰和他說話你管....你是他管家啊?”
席亦城道:“兄弟不就是這樣。”
“得了吧,就你這樣好吧,”張延忽然說起自己的事,“我以前也有個兄弟關系特好,後來吧他學習上去了交往的人呢也和我不是一個層次的了,自然而然我們就沒話聊了,現在彼此都沒聯系,我也覺得無所謂,反正我倆關系最好的時候也沒像你這麽管過。”
“我和星兒打小認識。”
“嘁,我和我那兄弟還從出生就睡一張床呢!”
席亦城沉默着了。
張延又道:“所以你放寬心,該撒手撒手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他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我看你就是有點不正常。”
席亦城又陷入噤聲狀态,如果說他和星兒是最好的兄弟,所以管得多,那麽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算了,老子不懂,你自個兒想吧,”張延吊兒郎當,岔開兩條腿坐姿随意,此時聽樓下傳來說話聲,心頭一緊,怕不是教導主任又來了,正準備跑路,聲音卻聽得耳熟。
來人是2班馬浚偉。
“喲,你們也在啊,”馬浚偉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男生,個子小小,人白白淨淨,看着不像是個會逃課的更甭說抽煙打牌了。
“剛來沒一會兒,”張延往邊上挪了挪,騰出點兒空地問,“這誰呀?”
馬浚偉不算2班裏的吊車尾,因為記憶力特強,所以平常逃課次數不少,成績仍在中等左右徘徊,算是不錯了,他自己也對自己挺滿意,用他話說就是知足常樂,他在空位坐下,拉了白淨男生的手腕示意他也坐。
男生用力甩開,撇開臉上了二樓陽臺。
“喲,怎麽還耍脾氣了,”張延揶揄了句。
馬浚偉說:“我們班班長。”
“草!”張延拿腳踢了他小腿肚,“你有病吧,把你們班長拉實驗樓來,好記我們名字回去向教導主任打小報告啊。”
“放心,不會,我們關系好他不會記名字。”
“那他幹嘛來了?”
“學習壓力大,我出來透口氣,”男生說。他雖然站在陽臺,卻是面朝着樓梯間。
馬浚偉翹起大拇指朝後:“聽見沒,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們還有煙沒,給我來一根。”
“跑來抽煙自己不帶啊?”張延摸出煙盒。
三個人在樓道吞雲吐霧。
馬浚偉疑惑:“席亦城,你不是不抽煙嗎?怎麽現在抽上了?”
席亦城在思考其他的,聞言也沒回答,漆黑的眼珠倒是從馬浚偉的身上挪到了張延臉上,張延摸了把臉:“你這什麽眼神,我臉上有花?”
“你們兩個,”席亦城忽然說,“靠攏一點。”
“啥?”張延撣了下煙灰,“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讓你們靠近點就靠近點。”
張延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往馬浚偉身邊靠了靠,腿挨着腿:“這樣夠近了沒有?”
馬浚偉:“讓我和他扮演哥倆好?”
席亦城定定地看着他們,足足有一分多鐘,但內心毫無波瀾,夾着煙的手在空氣裏指揮了下:“再近點,腦袋挨着腦袋,最好臉貼臉。”
馬浚偉不幹了,蹭地站起來:“席亦城你到底想幹嘛,直說行不行,特麽要和張延臉貼臉老子會吐的好吧。”
一聽這話張延也不樂意了:“什麽玩意兒,平時打球全靠身高一點技巧都沒有老子都沒嫌棄你,你媽的還嫌棄我了,想吐是吧,來來來,我讓你吐個夠!”
張延主動去貼他。
馬浚偉龇牙咧嘴:“滾開!”
“你讓老子滾老子就得聽你的?”手裏的煙一丢,張延勒住他脖子,主打一個惡心:“馬馬~~你不要嫌棄倫家嘛~倫家見到你尊的尊的好激動哦~~”
夾子音夾到了極致。
馬浚偉臉都黑了,直接吐給他看:“嘔——”
張延繼續:“你怎麽吐了啦,難道是懷了倫家的寶寶~~來,倫家聽聽,是男寶還是女寶~”
“卧槽啊!你他媽太惡心了,給我死遠點!”
“倫家死了你肯定會後悔的。”
“愛死哪兒死哪兒,他媽再夾一個我送你上西天!”
席亦城看着他們推搡着推搡去地鬧,挨得也很近,同樣是兄弟,可他情緒上依舊毫無起伏,但是一想到星兒靠在別人懷裏,胸腔裏就泛着一團說不清的火。
難道自己真的有點不正常?
鬧了一陣後,兩人偃旗息鼓。
“走了,下節體育就是活動,用不着翹,”張延拍了拍身上的灰,他們半路出來的,掐算着時間也該下課了。
“我再待會兒,你們先走,”馬浚偉說。
席亦城擡腳往下步入階梯。
他與張延剛到一樓,鈴聲響了,腳步停駐在原地:“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随便,”張延走人。
席亦城獨自站了會兒,等鈴聲響過沒多久,二樓又有了說話聲,他本意是覺得馬浚偉帶來的人從頭到尾就吱過一聲,所以他們只會在陽臺安靜吹風,自己也就沒往其他地方去。
但是....
“你聽我說啊,我和張延真沒什麽,你都看見了只是鬧着玩兒。”
“我不知道他們在,早知道我肯定換個地方。”
“不生氣了好不好?寶寶?”
席亦城皺了下眉,他很肯定2班班長是個男的。
兩人就在之前樓道,健碩的馬浚偉把白淨男生摁在牆上,鼻尖抵着鼻尖,用低姿态哄人:“你別吃醋了,你一吃醋就不愛理我,我心髒會疼。”
“可是你們剛才還抱在一起,”男生委屈控訴。
“沒有啊,明明是他勒我脖子,我都把他踹遠了,而且我和他就是兄弟沒別的關系。”
“那誰知道,你以前不也說把我當兄弟?”
“不一樣好吧,”馬浚偉說得急切,“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穿多穿少我管,吃不吃飯我管,誰總纏着你說話我也管,誰當兄弟管這麽寬,我吃飽了撐的?”
席亦城:“..............”
“那你當我是什麽?”男生嬌嗔,語氣已經軟了。
“當然是我寶寶啊,是老婆,”馬浚偉說。
之後讨論的內容漸漸歪了:“停、停一下,胸口太悶了,嘴巴也麻....”
“你呼吸啊,別憋着氣。”
“嗯,知道了...”
“那我接着親咯,寶寶,我真的好喜歡你…”
樓道裏的人膩歪得不行,樓下人如遭雷擊,席亦城怔在當場,回神時,一人朝他遠遠走來,身影挺拔,丹鳳眸蜷着清冷,修長幹淨的手指抽走了他唇邊含着的煙。
煙是什麽滋味兒忽然就忘了,腦中空白,只餘對方指尖輕如羽毛般掠過自己唇的一撚觸感,燙得驚人。
席亦城喉結一滾:“星兒,你發燒了。”
許暮星:“……”
燒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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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