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仗勢欺人1
第27章 仗勢欺人1
命運推手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從啓動到達成既定的結果, 一切都沒有痕跡, 且完全沒有任何證據能指向兇手。即便解決了這一次危機,那麽還會有下一次危機在悄無聲息地成型, 除非抓住那一絲的靈感, 親自将命運推手殺死。就跟對付元芷蘭一樣, 逼得她無法再動用命運推手。
雖然目前的形勢對元蘅很不利,不過對此她并沒有特別擔憂。
她先仔細看了一眼廖甜兒的過去, 廖甜兒的父親廖大志是個鄉下土財主, 坐擁百畝良田, 廖甜兒從小被嬌養長大,身子嬌弱脾氣和善, 心腸也軟綿綿的, 廖大志就這麽一個女兒, 他擔心百年之後無人照料這獨女, 于是千挑萬選,選了村裏老秀才的幼子許夢光,覺得這孩子他從小看着長大, 品性純良待人親厚,女兒嫁給他, 就算這孩子将來考不中舉人,以廖家的家産,也能保這小倆口衣食無憂,他百年後也能含笑九泉。
不過許夢光遠比所有人預想的要優秀, 他不但中舉,還考上了狀元,成了廖家村數百年來第一個狀元!一朝鯉躍龍門的許夢光并沒有辜負廖大志的期望,消息傳進村裏沒幾天,廖大志就收到了許夢光的信件,說他已經在京城安了家,請廖家将廖甜兒送入京城與他成親。
這件事傳開來,所有人都稱贊許夢光發達了依舊不忘本,一直擔心許夢光會悔婚的廖大志也徹底放心下來,花費大筆錢財雇了十幾名镖師護送着女兒入京,随行的還有數百兩銀子以及廖甜兒的奶娘丫鬟。
然而廖大志沒想到,這一舉動卻将女兒送上了不歸路。
一直到元蘅穿來的現在,護送廖甜兒的隊伍已經只剩下一個丫鬟、镖頭和兩名镖師了,兩日前,他們的隊伍遇到一大群山匪,其他镖師為了掩護廖甜兒離開,留下抵擋山匪,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元蘅問系統:“陸與呢?”
系統弱弱道:“他在京城。”
元蘅疑惑道:“為何不将他與我安排在一處?”就是随便給陸與一個镖師的身份也好啊!
系統111也想啊,問題是它根本做不到,宿主做任務帶家屬這事兒它還是頭一回遇到,系統之家的其他同事也沒有經驗,它問過管理者,管理者讓它看着辦!111心想,身為一個合格的系統,它得學會應對這種突發情況,也許它還可以成為一個範例供将來的後輩參考呢!
于是它毅然調動數據将宿主的家屬一起帶上了,不過陸與的靈魂數據有些特殊,帶出來後竟然不受控制飄走了,它也很無奈啊!它如今除了知道陸與在京城外,其餘的啥也看不到。
111很難過,它想,它不是一個合格的系統。
元蘅聽完,理解地摸了摸系統這個小光球,豪氣道:“無礙,讓陸與自個兒玩去吧!我一個人也能把那命運推手砍了!”
111立刻膜拜道:“宿主威武!”
元蘅整理了一下思緒,從馬車裏坐了起來。她試了試這具身體,這才發現“弱唧唧”這個人設簡直堪比軟筋散,她娘是蔣家女,或許是血脈裏就傳承了蔣家好武的基因,她從小也愛舞刀弄槍,後來有陸與教她刀法,她又融合了命運推手的力量,于武藝上跟那些成名的良将相比也不差多少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能靠着武藝強硬把那奪舍者打趴下,然後迅速完成任務,但看這具身體跑幾步就要喘起來的嬌弱模樣,這簡單粗暴的方法注定無法實現了。看來只能動腦子了。
元蘅對此有些遺憾。
此時馬車剛好在一個茶棚前停下,镖頭高甲繼續守在車旁,另外兩名镖師則一個去找喂馬的草料,一個去茶棚買些吃的喝的,幾人早沒有了剛剛出發時的精氣神,此時神态都有些萎靡,而廖甜兒那個丫鬟也一副戰戰兢兢、驚魂未定的模樣。
元蘅醞釀了一下情緒,才掀開車簾,對高甲道:“其他護衛大哥到現在還沒趕來,他們是不是已經……”
高甲是镖頭,這次帶出來的镖師最少也跟随他幾個月了,如今隔了幾日,他們還未趕來,想必已經殒命,他心裏很不好受,但此時對上小姑娘微紅的眼眶,發現她也為那些人難過,心中到底有了兩分安慰,“廖姑娘莫怕,再過前面一個縣,就到京城了。這一路,應當不會再有危險。”
小姑娘卻搖頭,聲音軟軟道:“高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們為我豁出性命,我雖只是雇主,這一路來卻也與大家生出了情誼,決不能累得他們沒了性命,又叫他們黃泉之下不得安寧。我家還有好些田地,等我到了京城,就寫信告知我爹,讓他收下那些護衛大哥的家人,佃租只與三成便好。到時候還煩請高大哥幫我将信送回去。”
高甲原本平靜的臉,在聽到這話時終于露出動容之色。
他們這些護镖的,本來就是刀口上讨生活,會出現傷亡在所難免。如今弟兄們為了保護雇主死了,沒人能抱怨什麽,只是可憐那些弟兄的家人,沒了頂梁柱,今後該如何維持生計?他雖是镖頭,卻也無能為力,可他現在聽到了什麽?這位雇主竟然願意收下那些弟兄的家人,且佃租只需給三成!
這已經是極為厚待了!如今世道艱難,那些弟兄們家裏若是有田可種,也不必出來做镖師,而只給三成的佃租,意味着交了賦稅後,剩下的糧食都能自己花用,已經足夠叫他們吃飽穿暖了!
如果說高甲原先只把這廖小姐當做花錢的雇主,那麽此刻,高甲看向這小姑娘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敬意,他鄭重地沖她抱拳行禮,說道:“廖小姐,高某是個粗人,說不來漂亮話,只能替弟兄們向你道聲謝。您這般心善,将來定能大富大貴。”
元蘅注意到,之前這位镖頭稱呼廖甜兒是“你、姑娘”,現在變成了“廖小姐、您”,看來這人的确是個講義氣品性好的,也難怪他手底下那些镖師都敬重他。她稍稍放心下來,她還得對付命運推手,最怕的就是廖甜兒身邊的這些人拖後腿,現在看來,身邊這幾人是不必擔心了。
就是……元蘅看向身邊依舊白着臉的丫鬟,心想這丫鬟膽子小了些,要是這是她的抱翠就好了。
幾人修整過後,重新出發,高甲也不知跟那兩名镖師說了什麽,兩人都振作了起來,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沒精打采了,騎着馬護衛在馬車周圍時也神情警戒,比之前強了不是一點半點。
元蘅放心下來,撩開車簾看向遠處的縣城,這是進京前的最後一個縣,在原本的命運線裏,廖甜兒就是在城門口檢查時,被縣裏一個纨绔子弟看中,仗着人多勢衆強硬将她擄進府邸,廖甜兒雖然是個柔弱女子,卻也是貞烈性子,被□□後抱着玉石俱焚的決心假意逢迎,趁那纨绔子松懈之際狠狠咬下他的命根,于是被懷恨在心的纨绔子打斷腿還拔掉了舌頭。
那纨绔子是縣裏首富的兒子,他姐姐是京中裕王的寵妾,所以才能橫行霸道無人敢惹。以她這具弱唧唧的身子和身邊這三個镖師,壓根是護不住的。
想到這裏,在差不多靠近城門時,元蘅掀開車簾,對高甲道:“镖頭大哥,待會兒若是強人要抓我,你千萬不要對抗,暗中去尋縣令即可。”
若是之前的高甲,面對廖甜兒的要求可能會覺得這小女娃杞人憂天,但是如今的高甲對她十分敬重,聽到她這未雨綢缪的話,不由重視起來,點頭應是。
到了城門口,守城差役命她下馬車檢查公驗,元蘅一一照辦。
廖甜兒的容貌算不上絕色,只能說清秀可人,但在命運推手的作用下,偏偏喜好這一口的單霸剛巧要出城玩樂,就這麽看見了人群裏弱不禁風的廖甜兒。
身側随從是個慣會看主子眼色的,見單霸眼睛盯着那女子不動,立刻跟守城差役打聽。
單家財大勢大,在這小小縣城裏,多的是人願意巴結,那差役見是單家公子要打聽,立刻将廖甜兒的家世背景倒了出來。
那進城公驗上清清楚楚寫着廖甜兒一行人的來歷背景,聽聞只是個進京尋親的鄉下村姑,那單家下人放心地打賞了幾錢銀子,就樂颠颠去給自家公子報信。
于是等元蘅一行人走到歇腳的客店時,卻發現那店裏客人都畏懼地看了一眼他們身後,而後立刻扔下菜錢逃之夭夭。
客店掌櫃也趕了出來,恭敬地沖他們身後喊道:“少東家您來了,快快請進。”
元蘅幾人回過頭去,就見一個吊兒郎當的富家子邁着八字步,大搖大擺越過他們走了進來,眼神就如粘膩的爬蟲,一直往廖甜兒身上瞄。
兩名镖師見勢不妙,忙将廖甜兒擋在身後。
然而單霸帶來的人何止他們的兩倍,就連這客店都是他家的産業,只要他說一聲,這店裏大小夥計都會立刻沖上去。
他身邊的狗腿子先是大聲宣揚了一番單家的産業及勢力,又說了一番得罪單大少的後果,讓元蘅等人自個兒掂量,是乖乖成為他家少爺的侍妾,還是不體面的被綁走。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強搶民女,高甲等人都露出了怒色,然而圍觀百姓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只是用憐憫的眼神看着廖甜兒。
元蘅看了高甲一眼,随即沖單霸露出一個笑來,“單公子是說真的?跟着你當真吃穿不愁?”
廖甜兒的這張臉只是清秀可人,可注入元蘅的靈魂之後,卻多了一層奇異的魅力,那單霸被她這麽一笑,頓時覺得骨頭都酥了,揮開想要插嘴的下人,單霸一張被酒色泡得似鬼不似人的臉孔上露出一個滑膩的笑來,“美人要是跟了我,我保證不虧待你。”
元蘅目光一轉,“可我又不知你說得是真是假。”
單霸一甩扇子,自以為風流倜傥道:“你我可就此立下契約,只要你伺候我三年,給你千兩銀子。”
元蘅一邊與單霸周旋,一邊思考在解決完單霸後,命運推手還要怎麽讓她啞巴斷腿,而高甲已經暗暗退後,鑽進了人群裏。
他離開了那客店,這才聽到周圍百姓小聲的議論。
“這單霸可是個黑心肝,惡霸中的惡霸。”
“他用這契約不知騙了多少窮苦女子,那些可憐女子以為給他做妾伺候他三年就能得千兩銀,誰知是虛銀真契,銀子一個子兒沒有,反倒要受那單霸嗟磨,人家女子要走,還得倒賠他千兩銀子。這女子今個兒也逃不掉啊!”
聽到這些話,高甲攥緊了拳頭,眼中怒氣滔天,怎可有如此惡徒?找來縣令當真有用?
可高甲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他們才三個護衛,根本敵不過單霸那地頭蛇,如今也只能試上一試。
高甲不知道,若是昨日,那找縣令确實沒用,可元蘅清楚,就在廖甜兒進城的這一日,剛正不阿的宋知縣剛剛上任,在那命運線裏,就是這宋知縣上任幾日後發現城裏單家橫行霸道,強搶民女,才将欲要尋死的廖甜兒救出來。
這命運線環環相扣,卻反倒多了許多可以利用的東西。
但元蘅也清楚,命運推手不會允許她輕易改變命運,所以高甲很有可能會在路上被絆住,不過命運推手每分散出一部分力量去阻礙高甲,那麽對付她的力量就會少上一分,元蘅對此樂見其成。
元蘅所料不錯,高甲的确沒能走到縣衙,他明明問清了最短的路線,走到一半卻發現有人成親敲鑼打鼓堵住了路,不得已繞了一條稍遠的路,卻因焦急趕路不慎撞倒了一個面粉攤子,被撒得滿身都是粉末還要被小販拉住糾纏不休,好不容易賠了錢繼續趕路,卻被公差告知有貴人出行得清場,不允許他走這條路。
可這條路高甲已經走完了一大半,若是再繞別的路又不知要耽擱多少功夫,可廖小姐已經等不了那麽久了,真要被那惡霸搶了去,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高甲對廖甜兒心懷感激,絕不願意見到廖甜兒落到那個下場,他心中焦急不已,只得懇求道:“煩請通融則個,小人的确是有急事要……”
那公差不等他說完便不耐煩地打斷,“再急也急不過衙內出行,休要糾纏,否則抓你見官!”
說着便拿棍棒要趕他離開,可高甲此時已急到極致也已怒到極致,見狀一把揮開那公差的棍棒,不管不顧地往前沖去。
他能成為镖頭,手下也是有幾分功夫的,那公差見奈何他不得,連忙高聲喊道:“來人,這兒有人妨礙公務,快将他抓去!”
呼啦啦便有一群清道的公差沖過去要将高甲攔下,可此時已遲了,高甲已經迎面撞上了陸衙內的車隊。
陸衙內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見有個漢子沖過來想要從他們中間穿過,立刻大喊着将他拿下。
高甲雙拳難敵四手,不多時便被數名護衛用棍棒叉在脖頸處押住。
而此時,那輛通體華貴的馬車被一杆折扇掀開,一個滿身富貴的少年人冷着一張臉看過來,“什麽人?”
一個按住高甲的護衛狗腿道:“衙內,是個不長眼沖撞了您的賤民,小的這就将他料理了!”
高甲見又是一個橫行霸道的纨绔子,想到那被單霸圍住的廖小姐,不由悲從中來,絕望吶喊,“廖小姐,高某對不住您,不能将您從惡霸手下救出啊!”
誰料他剛喊完,那坐在車裏的少年忽然問,“什麽惡霸?”
狗腿子見自家衙內感興趣,立刻惡聲惡氣地沖高甲道:“竟有人敢在我們衙內跟前稱惡霸,你快說那人是誰?好叫他知道我們衙內的厲害!”
高甲愣愣道:“是本地豪富單家長子單霸!”
“好個單霸!”那車上少年一拍扶手,那檀木扶手竟被他拍得裂成兩半,他在高甲心驚膽戰的視線裏道:“你引我過去,待本衙內會會那惡霸!”
高甲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看這衙內出行排場,有他介入,那單霸定然不成氣候,憂的是……萬一他也看中了廖小姐的美貌……
可如今被這衙內的手下押着,他壓根去不了縣衙,只能抱着一線希望,帶着他們朝那客店方向快速行去……
在高甲返回時,元蘅已經與單霸周旋了數個來回,那單霸雖是色令智昏,但與美人說了這麽久還沒将人吃下口,已經耐心告罄,正要強硬讓人将她拉走,卻見那之前一直軟綿綿的美人忽然眼神一冷,喝道:“我未婚夫可是新科狀元!你怎麽敢!”
單霸壓根不信,哈哈大笑道:“誰不知那新科狀元頻繁來往相府,想要求娶相府千金,難道你還能是那相府千金不成?”
聽了這話,元蘅頓時了然,難怪廖甜兒最終下場凄涼,原來她說出身份後壓根沒有人信。
丫鬟和那兩個镖師已經被單霸的人控制了起來。
元蘅見單霸朝她欺身而來,忽然嫣然一笑,“你莫為難她們,我跟你走。不過去你家我不放心,咱們就在這客店裏,就當着所有人的面如何?”
單霸搶了那麽多回,還是頭一次見着敢玩這麽刺激的,他不可置信道:“就在這兒?”
元蘅瞥了一眼圍觀衆人,反問道:“怎麽,單公子不敢麽?”
美人笑靥如花,單霸是瘋了才會拒絕。他眼珠子一轉,笑容說不出的下流,拍手道:“那好,就依了小娘子你。”
說罷就要上前牽她手,卻見小娘子指尖在他跟前一晃,一陣甜香襲來,單霸只覺腦袋都要暈乎了。
就見元蘅伸手點了點他鼻子,又是一陣甜香,只聽得她道:“沒意思,我喜歡好玩的,咱們玩骰子,猜大小,輸了的就當衆脫衣裳,你覺得如何?”
衣服脫完了不就那啥了麽?單霸被這刺激的玩法弄得心頭砰砰跳,迫不及待就讓人拿來骰盅。
周圍衆人議論紛紛,但圍觀之人卻越來越多,漸漸将整個客店堵得水洩不通。
單霸是城裏出了名的纨绔子弟,骰盅自然也玩過,他就等着看小娘子哭哭啼啼脫衣裳了,誰能料到六把下來,輸得全是他,對面小娘子衣裳整齊言笑晏晏,他卻脫得只剩下個褲衩。巧的是,那小娘子搖出來的數字都是一樣的!一回十二、一回八,輪着來了三次。
元蘅搖動着骰盅在他面門前晃了一圈,再揭開來看,還是十二!
逐漸意識到不對的單霸變了臉色,忽然道:“你罵我是王八!”
元蘅眼睛一亮,卻有些可惜道:“太蠢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單霸這才明白自己上了這女子的當,他在城裏嚣張多年,何時這般狼狽過!頓時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站了起來。然而他剛站起來,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人也仿佛變成了兩個,頓時大驚失色,“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下一刻,就見眼前女子抓起旁邊茶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到了他頭上,碰的一聲,單霸腦門破了個口子,鮮血嘩一下流了出來。
這下單霸那些狗腿子坐不住了,立刻要圍上去護主,卻見那女子一把扣住單霸胳膊,拔出頭上發簪抵在他脖子動脈處,厲聲道:“誰敢過來?我立刻戳死他!”
嘩!這還是第一個能将單霸砸破腦袋的女子,圍觀百姓頓時嘩然。
狗腿子不敢上前,紛紛喊道:“少爺,快推開她啊,那小女子力氣小,動不得您的!”
單霸也想啊!然而他不知怎的渾身無力,他哪裏想到元蘅的指甲裏藏了迷香,又接着搖骰子在他面前晃了不知多少次,他吸入了太多,一時沒有昏過去,卻也渾身提不起勁兒,壓根無法奈何她。
元蘅道:“找馬車送我們出城,我就放過他!”
單霸的狗腿子也不都是蠢的,立刻按住廖甜兒的丫鬟威脅她。
對此,元蘅冷冷一笑,“她不過是個丫鬟,我手裏這位可是你們少爺,你覺得誰的命更值錢?再不按我說的做……”
她手上一用力,單霸的脖頸立刻滲出了血,他頓時哭爹喊娘的叫嚷起來,“你們這群蠢貨,還不快按他說的做!”
“我看誰敢!”這時,空中傳來一聲厲喝,元蘅擡頭看去,就見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腳下點過無數百姓的腦袋,落在了客店門口。
她目露震驚,怎麽會……竟然有人能飛!
耳邊傳來系統一聲驚叫:【啊啊啊這裏怎麽會有內功!】
內功?元蘅還未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就見那男子伸手隔空一推,她就被一股巨力推離了單霸身邊,腳下退後了數步,險些撞到牆上。
而見到那男人到來,單霸的狗腿子們一陣歡呼,單霸也朝着她露出狠色,指着她道:“把這個賤人給我剝光吊起來!”
元蘅一驚,耳邊傳來系統的聲音,【宿主不要怕,這個世界突然超綱,咱們就能作弊,你等着我給你加載金手……】
系統話未說完,人群外忽然傳來一句,“我看誰敢!”
下一刻,一群公差揮開人群,通體貴氣的馬車映入眼簾,一個滿身富貴的少年人跋扈地躍進客店,一巴掌将那單霸扇倒在地,卻仍不肯放過對方,一腳踩在他肚子上,一手抓起他頭發迫使他擡頭,惡狠狠道:“你也配稱惡霸?你也敢跟我搶惡霸的名頭,嗯?”
單霸吓得屁滾尿流。元蘅卻看着那少年驚訝道:“陸與?”
陸衙內聞言,揪着單霸的手哆嗦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世界:弱唧唧土財主閨女x仗勢欺人陸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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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