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男大學生49

第49章 男大學生49

那仿佛帶了鈎子的聲音,眼前美到極點,也情到極點的畫面,阿爾維斯差點陷進去,然而理智很快讓他保持清醒。

哥哥?趙詞顯然不是在喊他,也很顯然,不用多作思考就能知道趙詞在喊誰。

阿爾維斯腦中閃過兩人難道是情侶的想法,很快便自我否認了。

他們相處不像。何況,他信任,以趙詞的性格,如果有了男友,不可能再來找他。

不管怎麽,趙詞竟然把他當成別人,他心覺好笑的同時,甚至有些……妒忌。

這時,趙詞張開那張充滿□□的嘴|唇,又嬌嬌地喊,“哥哥……”

阿爾維斯喉結滾動,看了他一會兒,清淺一笑,将吹風機關閉,放在床頭櫃。

阿爾維斯寬大的手輕柔摸着趙詞的臉,用俄語道:“小家夥,你再認真看看我是誰。”

趙詞喝醉酒,通常不會失去意識,只會身體使不上勁。

他聽到俄語了。他認識的會俄語的人,就只有三個,一個是奶奶,一個是馬克西姆。

還有一個……

趙詞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剛醒的時候,酒精引起的暈眩此刻褪得差不多了……由此他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阿爾維斯眼含笑意,目視着他的變化,問他:“我是誰?”

趙詞都沒力氣害羞,想把毛衣抓下去。

阿爾維斯卻握住他細白的腕子,上半身俯下朝他靠近,溫熱的呼吸落在趙詞耳朵,再一次問:“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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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詞瑟縮,還醉得很,根本沒有多餘力氣産生其他的情緒,本能地對于秘密被這個最能吓到他的學長發現而害怕。

趙詞幼鹿一樣的眼睛怯生生,不得不小聲回答,“學,學長……”

他睫毛是直的,所以更顯得清純惹人的憐愛感。真是漂亮到人的骨子裏了。

阿爾維斯心內有種潮濕的質感,溫柔磁性的聲音,“那要學長吃麽?”

趙詞趕緊搖頭,“..不要。”

阿爾維斯輕笑,“雖然是喝醉了,但也算作來勾我啊,得收點利息吧。”

趙詞遲鈍轉動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似含着水的眼睛,就看到阿爾維斯頭停在他

掀起的毛衣上方。

而後,隔着那件黑色小衣服。

在他張嘴吃住的時候,趙詞身體狠抖了下,唔了聲,眼睛瞬間就濕了。

沒哭,分不清是怎麽個情緒。

似乎也什麽都想不了了,趙詞只知道嬌顫着聲音喊,不要,學長..

……

次日早,趙詞是被熱醒的,醒來才發現自己被人抱着,下意識擡頭。

早已醒來都洗漱過了的阿爾維斯,感受到懷抱裏的人動靜,低頭一看,溫柔笑道:“早上好。”

趙詞愣了愣,昨晚記憶乍然回籠,還帶着剛睡醒的嬌憨神色,頓時清醒。一把推開阿爾維斯,從床上坐起來。

對視兩秒,趙詞淨白小臉肉眼可見生出紅暈,就想下床。

阿爾維斯笑了笑,握住他胳膊,将書放一旁,然後下床,輕松抱起他。

趙詞吓一跳,條件反射地想掙紮。

阿爾維斯道:“鞋在客廳,別赤着腳跑,何況事情已經發生,雖然才幾秒鐘……”

他低眸,深邃的桃花眼笑意吟吟,故意悄聲說:“但學長也已經吃過了,不是麽?”

“……”趙詞臉一下子,超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這件事是他自己的原因。

阿爾維斯笑,抱他到客廳,放沙發上,給他把鞋子拿過來:“吃完早餐再走吧。”

趙詞哪裏吃得下,換好鞋子就羞恥地溜了,回到對門自己家。

早上8點多,趙詞回家才十多分鐘,裴明淨就回來了。

趙詞慶幸,還好自己醒的早……

……

今天是周六,落地窗外陰雨綿綿,氣溫驟降。往常周末趙詞都會避着哥哥,到樓下跟張聿年遛行墨,這個天氣,出去不了。

自從兩個多月前的那件事後,趙詞不得不選擇跟張聿年絕交,但是後來還要走劇情,張聿年也一直找他認錯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和好了。

不過比剛來北城的時候,要更偷偷摸摸的維持着朋友關系。

寫完作業,練習完這段時間每天必做的數位屏畫畫,趙詞忽然想起一件事,把所有的內衣都拿出來,每件試了一遍,都有些勒。

趙詞心裏冒出不好的預感,

用皮尺量了一下,再計算結果,登時,圓潤光潔的肩頭就羞恥地浮起一層櫻花般的粉色。

他,他的尺碼變大了,要穿75C的內衣了。

趙詞又羞又怕,問系統,不是說好了給他抑制了嗎。

系統:【多給別人吃。】

系統:【晚上自己多玩點。】

趙詞:“……”

趙詞超羞臊,他明明只給別人吃了一次,阿爾維斯那個幾秒鐘也算嗎……而且雖然自己偶爾晚上因為壞心思,會用手碰碰,可也才幾分鐘。

系統:【抑制也是基于你身體情況來的,達到這個點無論你做什麽,都不會再往上了。】

趙詞立馬松了一口氣,這時聽到客廳開門的聲音。

他迅速穿好衣服,再将東西都收好。糾結了一會兒,趙詞決定還是告訴哥哥,免得對方以後給他買,還買以前的尺碼。

打開門,看到剛從健身房回來的裴明淨穿了一身運動服,手裏拿着換洗衣服,正要進客廳的浴室。

趙詞臉熱熱的,躊躇了幾秒,走過去,“……哥哥。有,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裴明淨稍頓,“什麽?”

趙詞低頭,捏着粉|白的手指,害羞地小聲道:“就是……這個,內衣要穿75C了..”

裴明淨早在給趙詞第一次購買這種衣服時,便記住了這些數據,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當即蹙眉:“怎麽會變大?”

趙詞紅着一張漂亮臉,不敢說真話,“不知道呀..”

裴明淨沉默,金絲邊鏡框後的眸子神色凝重,看着他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趙詞沒有穿外套,屋子裏暖氣足,身上就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袖。

哥哥早知道他的情況,趙詞也習慣自己有這個了,尤其是在哥哥面前,但裴明淨要求他在家也要穿外套。

剛剛出來,倒是忘記穿了……

裴明淨目光也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便看向了別的地方。

趙詞不太自然,不過沒有像以前在張聿年面前一樣用手去遮,臉紅紅地問:“明淨哥哥,要給你看嗎?”

裴明淨:“……”

“不看。”

“..喔。”

趙詞覺得裴明淨假正經,明明那天晚上都吃過了,還很久..

此刻裴明淨心內卻在想,趙詞才18歲,身體發育再正常不過的事,可自暑假以來,才過去半年不到。

裴明淨眉頭緊鎖,“小詞,如果再發育下去會影響你的生活,到時無論如何,你也必須去做手術。”

趙詞想到那個畫面,一陣後怕,還好系統向他保證了。

他點點頭。

……

往後一個星期,趙詞再次恢複了普通生活,學校、家兩點一線,阿爾維斯的劇情在12月10號,拍攝完書模的後一天。

……

12月3號周六這天,北城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傍晚時分,趙詞突然接到何智帆的電話,談宴林發燒了,燒了一天不肯吃藥,東西也不想吃。

何智帆,“你知道談哥和周健他們徹底鬧掰了嗎?”

趙詞打開衣櫃,“不知道。”

于是何智帆把事兒告訴了趙詞,昨天錄完最後一期節目,周健他們仨這次坦言嫉妒酸,談宴林家裏有錢,個人有能力,跟他們這些窮玩音樂的真不是一路人,到此為止吧。

何智帆說:“這事兒別透露是我告訴你的哦,他不讓我告訴你。”

趙詞疑惑,“為什麽?”

何智帆說:“是怕覺得自己在你面前一直賣慘吧。”

這種切切實實發生的事,沒有挂在嘴邊經常提起,以此來博取什麽,怎麽可以叫賣慘?

挂斷電話,趙詞換好衣服,哥哥今天不在家,昨天下午沒課就回南城了,年底各個公司都忙得很。

趙詞檢查行墨的狗狗盆有沒有吃的,然後換好有毛的運動鞋。

外面還在下雪,雪下得很大,從早下到晚,積了厚厚一層。

出行的道路雪都被物業鏟掉了,趙詞拿到駕照後,裴明淨就給兩人購買了兩輛安裝好雪地胎的車。

趙詞開着自己的小奧迪,去了學校。——談宴林上個月忽然說要搬去學校住,理由是大學嘛,再不體驗宿舍生活以後就沒了。

學校車道上的雪也被鏟幹淨了,不過宿舍那一邊沒有。

趙詞将車停好,戴好帽子圍

巾手套,頂着風雪,踩着別人走過的路,到了談宴林他們那棟宿舍樓。

好像是在302,風雪天走路累人,趙詞略微起伏着,摘掉手套敲門。裏面燈亮起的,但沒有人應。

趙詞邊喊談宴林邊擰動門把,門沒有上鎖,一下就開了。

談宴林聽到敲門聲,正煩躁地将被子蒙住頭,聽到趙詞聲音後,懷疑裏聽錯,從床上坐了起來,怔愣:“小詞,你怎麽來了?”

太冷了,趙詞小巛着氣,仰起裹在腦子圍巾裏被凍得紅撲撲的小臉兒,說:“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何智帆說的?”

“對,你別罵他。我才奇怪呢,我們不是兄弟嗎,你生病了幹嘛不和我說。”

談宴林那張俊美的臉上一臉病容,聞言哼笑,“兄弟……那不見得你喊我哥哥。”

趙詞就喊,“哥哥。”

“……艹,”談宴林惬心笑了,看見他還沾着雪的羽絨服,“到床上來,不用脫鞋。”

趙詞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爬上床。宿舍的床是上床下桌,質量設計顯然用了心,是步行樓梯,而不是用爬。

趙詞坐在樓梯口的床邊,談宴林坐了過去,給他把肩頭的雪随意掃下去,握住他的手,脫掉手套。

手套加了絨,然而趙詞嬌嫩的手指還是很涼。

談宴林把自己T恤撩上去一點,抓着趙詞的手放自己肚子上,頓時涼得嘶了聲。

趙詞哈哈樂了一下,“不用這樣啦,一下就熱了。”宿舍開了空調。

談宴林沒搭理,繼續放着,問他:“腳冷不冷?”

趙詞搖搖頭,鞋子毛很多,熱乎乎的,“你幹嘛不吃藥。”

談宴林,“不想吃,發個燒而已。”

趙詞把手抽出來,下床,拿起他床下書桌上的藥,給他放到床上,再拿着杯子去打水。

談宴林心暖暖的,嘴上還是啧地吃什麽藥啊……接着把藥吃了進去。

他桌上還有一份沒喝的粥,熱的,趙詞也給他遞上去。

談宴林笑,“粥是真的喝不下了,沒點味兒。”

視頻電話響了,哥哥打來的,趙詞邊往外走邊說,“你怎麽像個小孩子呀,快吃吧。”

到了走廊,趙詞接通視頻,屏幕出現裴明淨西裝革履的身影,高挺鼻梁一幅橢圓金絲邊眼鏡,看背景,是在公司辦公室。

趙詞說,“哥哥,你還沒回家啊。”

“嗯,”裴明淨與他開着視頻,準備繼續看資料,不經意看到他戴着毛線帽,“在外面?”

“對呀,”趙詞調轉後攝像頭,“你看,還在下雪呢,下了一天了。”

景色并不熟悉,裴明淨皺眉,“這是哪裏?”

趙詞,“學校宿舍,談宴林發燒了,我來看看他。”

以為趙詞又去找張聿年的裴明淨聞言,放下心,對于他這個親弟弟,上個月同在一個屋檐下的相處,倒沒有他以為的那麽不堪。

“去宿舍裏,別在外面待着。記得早點回去。”

既然趙詞不在家裏,裴明淨簡單叮囑了趙詞幾句,便結束通話。

趙詞收好手機,沒急着進宿舍,走廊上都有雪,半個手掌的厚度。

趙詞抓了一團雪,花了幾分鐘,做好一個小雪人,這才進宿舍,高興地把小雪人給談宴林看。

談宴林失笑,“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兒。”邊說邊打開手機,給他和小雪人拍個照。

趙詞等他拍好了,摘掉帽子,輕哼,“南城雪很少有這麽大的,鵝毛一樣。”

他們南城冬天最愛結冰,一般也一月份才下雪,雪一般也不會很大,有的時候下的雪都不适合堆雪人。

談宴林說:“等會兒咱倆去樓下堆個大的。”

趙詞說:“還是等你發燒好了再說吧。”

“我糙得很。”囫囵喝完粥,談宴林換了身衣服,幫在說還是別了的受戴好那吊了兩個小球的米色毛線帽子。

趙詞臉還是個紅的,眼睛幹淨清澈,談宴林看着他,揚唇說:“真可愛。”

自從今天下雪,趙詞早就想堆雪人了,意志不堅定地自己戴好手套,跟着談宴林出了宿舍。

雪比趙詞來的時候小了一些,夜晚的路燈下,美得像螢火蟲。

兩人來到宿舍樓旁邊那塊空地,遠處有人在打雪仗,趙詞就也團了個小雪球,砸在談宴林身上。

談宴林低笑,抱起趙詞的腰,就在這雪地裏原地轉了一個

圈圈。

趙詞吓一跳,被放下的時候,說他:“好端端的,你幹嘛呀。”

談宴林搓了個雪球,開始放地上滾着,說:“誰讓你砸我。”

趙詞過去幫忙,“打雪仗呀。”

談宴林說,“我可舍不得,你這小身板兒,打什麽打。”

趙詞切了一聲,“瞧不起誰。”

談宴林唇角上揚,“你待那兒,凍手。”

趙詞說,“我又不是瓷器。”

談宴林也就随他,兩人滾着雪球,花了半個小時,弄了一個戴着雪帽子的雪人。沒有東西做眼睛,趙詞就去撿了兩個石頭,最後再把圍巾給雪人戴好。

談宴林讓路過的同學給他們仨合個影,然後拉着意猶未盡,還想再堆一個的趙詞回了宿舍。

有個室友回來了,他們班的,趙詞認識。室友給趙詞倒好熱水喝的時候,談宴林也去浴室提了一桶冒着熱氣的水出來,“來,泡個腳,別感冒了。”

“哦哦。”趙詞坐在凳子上,把鞋襪脫了,露出透着誘粉的腳尖腳後跟。

談宴林掃了眼,把他襪子拿去洗。宿舍有暖氣片。

室友見此,壓着嗓子說,“卧槽,談哥居然願意給人洗襪子。”

談宴林搬宿舍這一個月以來,好多來找他們要談宴林微信的,甚至還有男的,然而這位哥看上去誰也不愛。

趙詞倒覺得沒什麽,換成他,他也可以幫談宴林洗,“他是我哥哥。”

室友說:“知道,就算不是,讓我給趙詞你洗我也願意,嘿嘿。”

雙方聊幾句,哥哥又打電話來了,接通看到他身後的景象後,“怎麽還沒回去?”

這時談宴林剛好出來,示意趙詞把手機給他,“小詞今晚在我這兒睡,外邊兒風雪交加的,不安全。”

裴明淨怎麽可能同意,“讓趙詞接電話。”

談宴林直接挂了,過去把趙詞的襪子放暖氣片上,“今晚住這兒?”

趙詞一開始沒打算住這的,但泡腳骨頭都軟了,懶得再回去了,這個天氣,要一十多分鐘呢,乖巧點點頭:“好。”

裴明淨遠在天邊,不同意也沒有用,何況他也怕趙詞開車路上出事,無奈只能再三叮囑他長記

性。

趙詞嘴上應着好,可真到了的時候,就又犯迷糊了。

床兩個人睡,有點兒擠,不過這種天氣睡剛剛好。

在外邊兒吹了那麽久風,談宴林腦筋有點脹,可聞着趙詞身上清甜的牛奶體香,心思卻活絡得很。

他面朝趙詞,低聲道:“小詞,給哥哥看看胸呗。”

趙詞在玩手機呢,聽到這句話,直接就拒絕:“..不要。”

談宴林抱住他窄細的腰,揚着唇,撒嬌的語氣,“看看嘛,反正都是男的。”

趙詞臉熱,架不住談宴林一直在說,最終還是同意了,“……那,那你自己來。”

趙詞細白的手捂着眼睛。

談宴林看了眼底下在玩游戲的室友,支起身體,幫趙詞解開穿了他的,因而松松垮垮過于寬大的睡袍。

然後看着眼前的畫面,好半天,他才啞聲道:“怎麽變大了。”

趙詞愣了下,他又沒看過……旋即想起對方幫他換過衣服。

趙詞害羞地抓攏衣服,說:“可以啦..”

談宴林笑笑,沒再想做什麽,從決定搬來宿舍那天開始,他就斬斷了自己所有不該有的心思。

現在這樣挺好的,他怎麽忍心打破。

談宴林不受控地有些酸苦,抱住趙詞,“別玩手機了,睡吧。”

“好。”

談宴林幫趙詞掖好被子,頭顯得依偎地挨着趙詞的頭,閉上眼睛。

當天晚上,談宴林做了個夢,夢到上個月月底,趙詞他們攝影社團聚餐,喝得有點多……

……

那天是10月29號,趙詞不會玩攝影,進入攝影社團,空閑時間如果有什麽活動,自動去當助理。那次和社團大一學姐學長完成了一個拍攝,幾個慶祝聚餐。

那晚,趙詞要走裴明淨的最後一個劇情,老套路,假裝喝醉了去勾引哥哥。

這個劇情有點危險,雖然哥哥知道他皮膚饑渴症是假的了,可還是很容易把他之前建設好的所有都打破。

所以趙詞一邊祈禱跟着教授去參加一個研讨會的學霸哥哥別在家,一邊多喝啤酒,想讓自己真的醉。

可回家後,看到沙發上,閉着眼睛戴着

副銀邊方框眼鏡的哥哥,酒就清醒了不少。

沒想到哥哥真的回來了……趙詞道謝送他回來的學長學姐。

沙發上,感覺自己越來越走到一個死胡同,幻想着如果自己是哥哥,那麽趙詞一定會是他的、他一定不會這麽懦弱的談宴林,聽到動靜,回過頭。

趙詞雙頰酡紅,眼神清澈但又帶着一點迷離,就像一支微醺的紅玫瑰。

“哥哥。”一句哥哥,如來北城的第一晚,打斷了談宴林此刻作為他本人的想法。

談宴林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平常道:“回來了?”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趙詞走過去,談宴林聞到他身上混着牛奶的酒味,用他哥面對這種情況,通常會有的反應,微蹙眉,“喝了很多酒?”

“就一點點……”說着,趙詞眼神飄忽,跪坐在沙發上,紅着臉說,“哥哥,我喝醉了。”

談宴林有點想笑,真沒看出來他喝醉了,面上道:“那就早點休息。”

“不要。”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趙詞沒說話,按照書裏的他一樣,抱住哥哥的脖子,然後柔軟的嘴唇,在他輪廓分明的下颌親了一下。

書裏他直接就被哥哥如避蛇蠍的想要甩開,然而現實裏,哥哥沒有。

他只能心裏打鼓,抱着第一天解釋是喝醉了的想法,繼續像書裏一樣,去親哥哥的嘴唇。

哥哥居然還不躲……趙詞不敢去看他的神色,顫着睫毛,快親到的時候,“裴明淨”終于微偏頭。

于是他親在了哥哥的嘴角。

趙詞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敢去看哥哥,劇情到這裏就完成了,他就想弱弱退開,這時聽見“裴明淨”無比平靜地出聲。

“你這是在做什麽?”

趙詞發窘,一下子說不上話來,幹脆裝傻,“我喝醉了。”

談宴林看着他,“喝醉了就願意親我?”

願意?趙詞覺得這句話哪裏怪怪的,沒有品得出。

這時,談宴林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無聲一笑,帶着稍縱即逝的苦意。

他想說回去休息吧,忽然感覺貼着他的趙詞有點兒不對。

他低頭看一眼,趙詞身上一件學

院風的西裝外套,內搭白襯衫。

談宴林道,“沒穿內衣?”

趙詞頓了一下,本就有些紅的臉,那紅暈蔓延至了嫩白耳廓,眉眼也不自覺地流露出青澀的媚态。

談宴林忽然想起自己去扔垃圾,無意看到了屬于趙詞房裏的垃圾袋內的幾張産品介紹傳單,而那描繪的騷得不行的內衣樣式,就算穿了也感覺不出。

談宴林再次問,清冽的聲音低了一個度,“沒穿?”

趙詞臉紅耳熱,小聲:“穿,穿了……”

談宴林,“那怎麽感覺不出。”他故意沉聲,“胡鬧,去外面怎麽可以不穿!”

趙詞穿好去了外面才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糊塗了,眼下面對哥哥,更加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想離開。

談宴林摟住了他的腰。

“..哥哥。”

談宴林伸手解着他的西裝扣子,趙詞急忙去抓他的手,“真的穿了..”

談宴林充耳不聞,全部解開,而後掀起他的襯衫,目光瞬間暗了下去。

連體衣的樣式,白色蕾絲花紋镂空的網紗,裹住那截不堪一握的細腰,往下褲腰掩了看不見。

他繼續往上看,胸口綴了一個大蝴蝶結,遮了半個杯,肩帶的設計很騷。

趙詞差點羞壞了,可是,因為是從小一起長大親近的哥哥,所以他沒有、也不太敢阻攔,只是羞澀地把臉埋在“裴明淨”胸口。

在“哥哥”提出想吃的時候,盡管他臉都好像熱得冒煙,糾結了一會兒,依然點頭答應。

……

其實談宴林從開學起,就知道自己在趙詞這裏,從來都沒有試錯的成本。

他不像裴明淨一樣,跟趙詞有着十年的牢固感情。

他也不像張聿年,看到趙詞就變成單細胞的癡狗。

他渴望趙詞對裴明淨的那種像個棉襖一樣的陪伴。

他好想自己是裴明淨那個傻|逼哥哥。

可他不是。

他确實是個廢物,沒哪裏值得趙詞喜歡的地方。

所以他永遠都不可能敢在趙詞問自己你是不是喜歡我的時候說:對啊。

如果再待在這裏,他肯定會把和趙詞建立起的關系搞砸。

他不想一個人了。

宿舍外風聲呼嘯,室友已經關燈睡覺了,黑夜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夢醒了的談宴林,雙眼有些紅的看着趙詞。

反正,現在這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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