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玫瑰
第20章 玫瑰
湊巧臨近飯點,紀南岑這麽一吆喝,巷子頃刻間堵滿了居民。
烏泱泱的一片人抻着腦袋看稀奇,大都端着熱騰騰的飯菜,嘴強王者這出戲不比電視劇香?
王胖嬸見這勢頭,不用想都知道紀南岑是故意的,她恨得牙癢癢,臉也是一陣紅一陣紫,“欺負小孩還有理了?找你讨說法,故意搞得興師動衆,我看你就是心虛!”
紀南岑無所謂的勾起壞笑,“這事算什麽檔次,犯得着我心虛?你家小孩不學好,成天在巷子裏稱王稱霸,左鄰右舍誰家沒吃過你那胖娃的虧,大夥兒圖個清淨和諧懶得計較,給你臉了你還吹胡子瞪眼。”
吃瓜居民A:“就是就是,前些天,那幫小兔崽子朝着騎車的人扔石頭,摔得人仰馬翻。”
吃瓜居民B:“上次也是,亂扔石頭,把哪戶人家的窗子都給砸碎了。”
吃瓜居民C:“你說萬一那窗戶下面有人經過,砸出什麽好歹多吓人啊!”
“......”
周遭議論紛紛,居民們的對話嫌棄至極,看來對巷口的熊孩子早已不滿多時。
王胖嬸這下徹底成了啞炮,氣不打一處,揪住兒子的耳朵撒氣:“你個狗東西,在外面惹是生非,把老娘的臉都丢沒了!”
胖娃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潑犯渾亂蹬着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讨到大人的同情。
王胖嬸扯住他的衣領,一下子就把人給拎了起來,狠狠甩了幾耳光,“哭什麽哭,褲子搞髒了又得老娘洗!”
紀南岑轉頭看向冷冰沁,眨巴眼睛傳遞喜悅,繼而緊緊攬住她的肩頭,自然地貼在耳邊說悄悄話:“這口惡氣幫你出了,開不開心?”
冷冰沁安心地靠在她的懷裏,側頭蹭了蹭脖子,有被好好保護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總是給你添麻煩,但又好喜歡你對我的保護。”
小保姆回答的語氣,褪去平日裏幼稚的調性,顯得成熟又正式,紀南岑怔松地咂摸着那一句‘喜歡你的保護’。
回頭繼續笑看鬧劇,她打斷了王胖嬸魯莽的教育:“诶诶诶,你別光朝孩子發火,監控還調不調?”
聽到調監控,王胖嬸尋思萬一把事情鬧大了,牽扯出那些讓人摔跤又砸窗戶的禍端,豈不是把家底都給賠出去,态度抖變換上一副好臉色。
“不調了不調了...他還是個孩子,平日打打鬧鬧有時候不知輕重,大家夥多擔待點。”王胖嬸現在只想息事寧人,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紀南岑得理不饒人,乘勝追擊:“你把我女朋友說得不三不四,又還把我亂罵一通,這事總得向我們好好道歉吧。”
“小紀啊,咱們擡頭不見低頭見,這麽多年了,胖嬸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我就是個直腸子,也沒讀過什麽書,說話容易得罪人。”王胖嬸走上前,搓着手好聲好氣的解釋,又朝冷冰沁尴尬地笑:“姑娘,我說的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哈。”
轉身,胖嬸揪着兒子摁住腦袋向二人鞠躬,“還不趕緊給兩位阿姨道歉,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紀南岑依舊攬着冷冰沁,示意她來結束這場鬧劇,微笑裏充斥着讓人不懼一切的底氣。
冷冰沁伸手薅了薅胖娃的腦袋,“好好學習多讀書,少扔石頭別打架,別哭啦,我們原諒你。”
“散了散了,有什麽好湊熱鬧的。”王胖嬸扯着嗓子驅散了看熱鬧的人群,帶着胖娃匆匆離開。
冷冰沁挽住紀南岑偷樂,然後歪着腦袋噓聲說起:“你為什麽會無條件的信任我?其實今天我有欺負那胖小子的。”
紀南岑聽到她老實交代,并沒感到意外,反而對她的行為感興趣,“真的嗎?那挺好的,起碼你學會以牙還牙了,快跟我說說,怎麽個欺負法?”▼
“他們又拿石頭扔我,我先逮住胖小子,然後拉着一群鬧事的娃排排站,狠狠批評了一頓,最後又借了腦袋上的大包,敲詐了他們一根五塊錢的甜筒,我想他肯定是想不通了,才跑回家告狀的。”冷冰沁津津有味的聊着自己的事蹟。
“這不算欺負,你作為成年人,應當呵止小王八蛋們危險的行為...再說了,把你腦袋砸成這樣,一根甜筒解決問題,真是便宜了他們。”紀南岑笑說,牽着冷冰沁往屋裏走,“走吧,吃鍋貼,香噴噴的鍋貼。”
......
走出電梯,白清讓正跟秘書讨論着明天最後一次的比稿。
準備下班的前臺小姐見到老板回來,急忙交接:“白總,有您的快遞。”
白清讓停下腳步,疑惑:“什麽快遞?”
前臺小姐吃力地捧起一大束花,“是玫瑰花喔。”
盛開飽滿的淡紫色玫瑰,就像搖曳在傍晚的霓虹,綴着浪漫和神秘的未知,也許茶水間摸魚的員工已經八卦了一個下午。
本是面無表情的白清讓,唇角蕩開欣然接受的微笑,“給我吧,謝謝。”
接過玫瑰花,白清讓的視野快被誇張的花束擋住,她抽出卡片欣賞手寫的情話——‘從今往後的不期而遇,都是我處心積慮的想見你。’
身後傳來電梯門開的動靜,陸之默穿着卡其色的風衣走出,步履生風牽起腰帶飛舞,“工作狂小姐,你該下班。”
秘書和前臺小姐對視,眼神裏是按捺不住吃到香瓜的興奮,沒想到白總的對象是女人,身形挺拔,氣場掩不住的飒,不僅送花還包接下班,簡直是配一臉的羨慕。
畫外音:果然女人跟女人在一起,世界才會和平!
白清讓循聲回望,驚異陸之默突然出現,畢竟是在公司又還有員工在場,她将玫瑰塞進陸之默的懷裏,清冷的使喚:“先到我辦公室坐一坐。”
“辛苦了。”陸之默朝着秘書和前臺小姐溫煦一笑,便跟着白清讓走向辦公室。
穿過細長的走廊,白清讓的高跟鞋發出微妙的焦急節奏,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交流。
陸之默誤以為自作主張的出現,惹了對方生氣,走進辦公室将門輕輕合上,一股忍耐到極限的沖勁将她抵在牆角。
白清讓的擁吻就像一團燒灼不盡的野火,愈演愈烈的染亂了理智,她嗅着獨屬於陸之默的靡麗氣息,微涼的舌尖探入想了整整一天的唇,瘋狂的尋找着回應。
玫瑰花束掉落在腳邊,身體一瞬間被有力的臂彎束進懷裏,白清讓的耳畔蕩起濕熱的呼吸。
陸之默的手掌扣在腦後,唇齒游移到她的耳邊,拿捏分寸的輕舔慢咬,勾起欠欠的心癢。
僅剩
最後一絲理智,将彼此拉回現實,沉重的呼吸牽動心照不宣的笑。
陸之默啄了啄白清讓的眉眼,噓聲感嘆:“你的回應,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白清讓彎腰拾起玫瑰,小心翼翼的整理花朵,埋怨:“花瓣都掉了。”
環抱着曼妙的腰肢,陸之默将下巴磕在她的肩頭,呢喃:“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花,不過,送不豔俗的紫色玫瑰準沒錯。”
“你送的我都喜歡,當然我更喜歡卡片裏的情話,是你親手寫的?”白清讓一邊理着花朵一邊朝辦公桌走去。
“當然是親手寫的,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都寫,寫到你嫁給我為止。”
“嫁給你以後就沒有了?”白清讓故意為難,陸之默忍不住在她的後頸淺吻厮磨:“婚後就變成每天親口說了。”
“怎麽突然想着下班來接我?”
等白清讓收拾好辦公桌,陸之默先一步接過她的款包提上,“每次都是你請我吃飯,追求心儀的人這樣會被扣分的,你總得給我機會表現表現。”
“還挺上道的,我嚴重懷疑你是天生的多情種子,見一個愛一個。”白清讓微眯着眼睛審視陸之默,語氣有多輕松,題有多送命。
“我看起來這麽薄情寡義?”陸之默挑着高低眉,彎腰貼着白清讓的脖子蹭了又蹭,故意表示不開心,“虧我一直擔心冒然來公司你會生氣,結果某人是這樣看待我的。”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白清讓的手覆在陸之默的臉上,玩趣地捏了捏:“我為什麽要生氣,你很擔心對我造成影響嗎?”
“多多少少會擔心,畢竟面對追求你,我的自信度并不高。”
“那倒是,一束花就想追到我,顯然不能夠...追求尚未成功,陸小姐繼續努力~走吧,我有點餓了。”
陸之默一手提着款包,一手扣住白清讓的指尖,“來吧,又到了世界級難題的時候,想吃什麽?”
“嗯...今天想吃海鮮,再找個地方小酌一杯,你覺得怎麽樣?”
“你很喜歡吃海鮮?”陸之默記下白清讓的喜好,又詫異道:“心情這麽好,還要小酌?”
“因為有了願意給我剝蝦的人呀。”白清讓貼到陸之默的耳邊噓聲挑逗,“順便喝醉了,讓剝蝦的人趁機得逞。”
“我非常樂意為你剝蝦,所以...”陸之默轉頭吻了吻她的鼻尖,“這種故意喝醉的放水行為,還請白小姐保持長期固定。”
作者有話說:
《案發現場禁止談情說愛》求預收,文案:
●清心寡欲·沉默內斂·嚴重強迫症·刑警隊長
●人格分裂·嘴毒腹黑·刑事分析科·傲嬌美人
雙強禦姐│連環、單元案│狼人殺式反轉
七個命案,七宗罪,串起懸而未解的陳年慘案
『枉故者不欺瞞,深淵處無神明,
人心惟危理枉伸冤,判生斷死律法為劍。』
文案A:
24年前,慘絕人寰的滅門,讓紀南星成了孤兒。
24年後,她是水北市公安局最年輕的刑警隊長,從警五年破奇案無數,被冠以警界神星之名。
執行任務時,警匪爆發火拼沖突,身負槍傷的紀隊,被突然出現的神秘女人救走。
失去意識前,女人指尖點住她的唇,隔指一吻,留下勾人心癢的謎面:“我打破所有枷鎖,你成為新的規則,還沒找出真相,怎麽能輕易死掉?”
短暫的相遇,如劃破維度的子彈,打在紀南星一潭死水的心上,從此深夜有了夢魇。
養傷歸來,她勘察取證抓捕審訊,不敢半分松懈,閑時健身揮汗搏擊練槍,只為約束胡思亂想的心。
半年後,案發現場意外重逢,女人态度清冷仿佛未曾相識:“紀隊你好,我是協力廠商刑事技術分析機構負責人——顧時念。”
文案B:
校園霸淩自殺事件,牽出七起連環兇殺案,市局要求二人聯合偵辦。
合作期間,顧時念一天一副嘴臉,剛剛還鑒證追緝,突然嬌嗔誘惑,時而偏執倨傲,時而暴躁憤怒。翻臉比翻書還快,快到離譜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
紀南星用豐富的刑偵邏輯,也摸不出這究竟玩的是什麽新型套路?
後來,終於發現了顧時念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有七重人格障礙。
暗生情愫的搭檔,一個處心積慮的釣,一個詭計多端的撩。
顧時念:和七個不同的我戀愛,不害怕麽?
紀南星:聽起來蠻刺激的,我想一探究竟。
開玩笑,七重人格不可怕?
紀南星的戀愛體驗過於豐富,以至於白天破案當累死的牛,晚上還要盲盒随機取一個人格,享受別樣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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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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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