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被偷拍
被偷拍
雖然赤井先生一直在挽留,說我一個單身媽媽帶着孩子獨居很不方便,但我還是理智地拒絕了。
首先是因為我的不小心,讓他再一次暴露在波本面前,增加了他潛伏的難度。如果我賴着不走,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波本最憎惡的兩個人紮堆,絕不會有好結果。
其次,我帶着一個需要經常喂奶的寶寶跟一個男人住在一起,實在很不方便。我不在的時候,還要用吸奶器把奶水吸出來灌到瓶子裏,托付給他幫忙喂,這種委托總是讓我十分尴尬。
而且赤井先生他……煙瘾太大了,我擔心會對寶寶的呼吸道不好。
反正他和朱蒂拜托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也不用再穿着比基尼跳鋼管舞了。一回想起這段經歷,我百感交集。不過模糊而遙遠的記憶裏,似乎有過類似的橋段。
那好像是紐約的一家什麽俱樂部,我和朱蒂一起喝酒,喝得爛醉的她,跟一個胳膊上全是紋身的男人打賭輸了,對方有一群痞裏痞氣的幫手,不讓我們離開,說是要想走,必須得讓他們心服口服。
我因為淩晨時分還有盯梢任務,沒喝太多酒,而且怕耽誤工作,急于離開這裏,便發了狠,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脫掉了外衣,把正在吧臺上瞎舞、随時都要睡着了的大姐轟下去,用專業的鋼管舞蹈震撼了全場。
不止這幫人,俱樂部裏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舞動,十分鐘後,掌聲雷動。
那些紋身男沒有食言,甚至畢恭畢敬地把我們的餐單給結了。
我記得朱蒂還拍着跟她打賭的那位大哥粗壯的胳膊,醉醺醺地說:能看到這樣絕妙的表演,可要花上這頓酒五六倍的價錢,還是你們賺了……
我當時只想讓她趕緊閉嘴,跟我一起離開。
就在那時,一個帶着貝雷帽的年輕男人吹着口哨從散漫的人群中緩步走來,他大約比我小兩三歲的樣子,一頭赤紅的短發,在帽檐下散發着烈焰般的色澤。
他的嘴角帶着幾分年輕人特有的輕佻而無所畏懼的笑。眼神大膽、露骨,打量我的目光中透着不加掩飾的興趣。
他走到我跟前,從衣兜裏掏出五張百元大鈔,塞進了我的胸衣裏——我剛從吧臺上跳下來,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
“這回值了吧。”他在回應朱蒂的話,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臉,嘴角的笑意依舊輕佻,甚至有些粗魯。
不可否認他是個十分英俊的男孩,比很多電影明星還帥氣,可惜我對男人沒什麽審美,只覺得他的笑和行為都非常欠揍。
于是我用一個過肩摔,把他撂倒了。
奇怪的是,他倒在地上,居然還朝我壞壞地笑,仿佛是故意挨了我這一下子。
記憶到這裏就斷片了。男孩的面容始終不太真切,他看上去就是個十足的“壞小子”,并能随手掏出一沓百元美鈔。
朱蒂大概就是從這件事中,知道我會跳鋼管舞的吧。
不過,日本的這家俱樂部,一開始就給我一種奇怪的似曾相識之感。其實面試的時候,我因為腼腆處處處于劣勢,本來差點就要被淘汰了,面試官哈着腰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之後對我的态度就變了。
我是唯一一個被錄取的,而且直接給安排到了壓軸環節。
其實,這些我都應該留意的。如果我對這個插曲多加考慮,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那件事了。
那件令我受了很大折磨的事,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斟酌再三,我還是抱着吮吸着手指的寶寶,回到了最開始的住處。
寶寶的名字我還沒有确定,本想着跟安室說明情況後,讓他一起幫着取,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他藍紫色的眼睛乖巧地看着我,小嘴巴像魚那樣翕動着,把手指頭吮得津津有味。
管理員山崎看見我,驚訝得合不攏嘴,就好像我是個幽靈。當他看見我懷裏的寶寶時,嘴巴張得更寬了。
我仿佛看見了他腦內的活動。
“你男朋友過來找過你好幾次——”半晌,他終于能自如活動舌頭了。
“嗯,我知道了。最近他不是沒有來嗎?”
“那倒是,三個月前就不來了,不過那之前有段時間每天都來呢。”他回憶道,“很着急的樣子。”
看來他還稍稍費心找了我一段時間。當然,是為了孩子。
“嗯,如果他來打聽我,你就說我沒有回來過,好嗎?”我真誠地請求道。
“哦,好、好的……”他猶豫着應道,八卦之魂忽然覺醒,“你們是不是分手了?這孩子是——”
“是我姐姐的。姐姐病了,我幫着照顧。”我飛快地撒謊道,語速很快,不想讓他繼續糾纏,“我和那家夥早就分手了。他這個人……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容易沖動,我害怕他做出過分的行為,所以還是勞煩你不要跟不相關的人透露我回來住的情況好嗎?”
他同意了。可我總覺得這人不大靠譜,但又實在無處可去。
回到家,我從衣櫃裏翻出一套嶄新的羽絨被,把寶寶先放進去躺着,然後我開始了徹底的大清掃。因為一個人真的很不方便,想買掃除用的刷子、抹布和洗潔精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說走就走,必須把寶寶裹起來随身攜帶着。
我風風火火地買了一車的打掃用品,寶寶特別聽話,不哭也不鬧,看見超市裏人山人海很好奇,瞪大了眼睛一刻也不停地四處打量,甚至能用兩只手扒着購物車的網格小幅度地直立起來。
他的早熟,總是讓我忘記他才幾個月大的事實。
買好了一包東西,在出超市門口時,我忽然感到什麽東西閃了一下,警覺地四處張望。
雖然沒看到異常,但在那一刻我似乎聽見了“咔嚓”聲,艾麗卡的直覺告訴我我被人偷拍了。
一開始我還不敢肯定,以為是錯覺,可等我來到公寓樓下,那種奇怪的被偷拍的感覺又出現了,我憑第六感猛地往左斜方扭頭,果然看見一個帶着碩大墨鏡的瘦小男人正慌亂地收起手機,裝作若無其事地溜進了茂密的樹叢中。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在偷拍我?
安室嗎?應該不會,他沒必要繞這麽大的彎子。
那會是誰。
寶寶忽然“哇嗚嗚哇”地哭了起來,我的精力瞬間都被他的哭聲攫去了。
他很少哭,有一次自己淘氣從嬰兒床上“越獄”失敗,“砰”地摔在地上都沒有哭,甚至還不洩氣地手腳并用在地上繼續蠕動,被我拎起來時沒皮沒臉地咧嘴笑,像小貓一樣揮舞着兩只的小爪子。
可這次,他居然莫名地哭了。我覺得這是個預兆。
一個不太好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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