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綁架
綁架
“那個,降谷先生,這種事情,還是拜托女性比較好吧?”
風見看着米花商場一層展示櫃裏琳琅滿目的鑽戒,眼睛都被晃花了。他不明白上司為什麽在百忙之中忽然把他扯過來。
“我身邊沒什麽靠譜的女性,你平時還挺心細的,我相信你的眼光。”安室拍了拍風見的肩膀,一臉正經地說,“如果向女性求婚,選哪種款式比較好?價格不用考慮。”
“哈?”風見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您、您要求婚了?對象該不會是那個紅棕色頭發的女孩吧……”
不知為什麽,他對此很篤定。就是那女孩沒跑了,但他還是想聽上司親口說出來。
安室猶疑地轉動了一下眼睛,最後嘆了一口氣,看着風見說:“沒錯,就是她。我要向她求婚。”
風見現在腦子裏有些淩亂。這兩人半個月前還鬧得很不愉快,怎麽這麽快就和好了?那女孩也太好哄了吧?自己以前跟女友鬧別扭,每次都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哄好,果然還是要看臉。
不對,不對,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兒。雖然以前就有所猜測,但他還是對兩人之間這種別扭、糾結的關系摸不到頭腦。而且降谷先生他作為有卧底任務的公安,就這麽結婚,真的好嗎?
他翕動着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安室擡手止住了他:“什麽也不用說,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做錯過很多事,也虧欠她很多,她是個随遇而安的女孩,從不主動要求什麽,以我的身份也無法給她更多的承諾,這個是我唯一能給她的保障。”
“可是您要是結婚的話,會——”
“我們暫且不會舉行婚禮,只是登記而已,所以別露出那種我好像馬上就要暴露的恐怖表情。登記之後她就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了,如果以後我遭遇不測,國家會保證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生活安定的。”
“……”風見依舊驚愕地拉長着下巴。
“我當然會活着。”安室翻了個白眼,“只是以防萬一。就算是普通人走在馬路上也可能被掉下來的花盆砸死,或者被一個瘋子捅一刀。你別總想些有的沒的,我在你眼裏是那種喪氣的人嗎?”
風見飛快搖頭。他的上司是個自信甚至有些驕傲的人,在他眼裏沒什麽事情是辦不到的,也因此對他的要求很高,雖然經常令他身心俱疲,但他卻十分享受這種疲憊卻很有成就感的生活。
然而只有安室自己清楚,有些事情是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挽回的。
比如景光的死。比如自己未知的将來。
曾經的同伴一個個犧牲,到頭來只有他孑然一人,背負着巨大的使命活到現在。世事無常,上次他就險些喪命在琴酒的槍口下,這種事情雖然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随着潛入工作的深入,風險也越來越大,他偶爾會驚恐地察覺組織仿佛一個無底黑洞,随時都要把他完全拖進去,他就像是一個行走在沼澤邊緣的旅者,每一步都邁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就會被深不見底的泥濘沼澤吞滅,屍骨無存。
随着年齡的增大,他已經不像初出茅廬時那般無所畏懼,他開始考慮得多了,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後,他似乎在一夜之間成熟了十多歲,瞬間理解了那些為了家人甘願放棄目标、退居二線的同僚的想法了。
他當然不會退卻,至少在組織被擊垮之前不會退卻,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是他一直以來的堅持。
但這種堅持,偶爾會在瞥見夏目和寶寶安詳睡容的時候,像被水波漾動的小舟那樣搖擺起來。
對于夏目,他發現自己已經陷得很深了。她已經能夠動搖他對于信念的堅持了,這是以前他想都無法想象的。
可這就是事實。今天早上他忽然非常不想離開她,甚至想抛開一切工作,任何一份工作,二十四小時和她依偎在一起。光是嗅到她的氣味,就能讓他産生前所未有的巨大滿足感。
他知道這種感覺很危險。
在影視作品裏,動了凡心的卧底警察或者殺手,都難逃死亡的終局。這不是一個悲情的FLAG,而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發展規律。
動了心就會喪失理智,喪志理智就會導致思路不全面、謹慎,一環牽着一環,一招不慎,全盤皆輸。
他有些困惑了。但他還是要把她留在身邊,他不想放開她。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夏目。
然而接通電話後,那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很年輕的聲音,帶着幾分玩世不恭。那聲音用有些生硬的日語說了句‘下午好’,然後就是一陣惡劣的放肆的笑。
“誰!?”全身的毛孔都因警覺而瞬間張開,一種不祥的預感有如毒蛇攀上脊背。
“真是失禮了。我剛來日本,日語說的不大好,請見諒。我在艾麗卡的手機裏看見撥打的最多的號碼就是你,忍不住也撥了過去。你是她的情夫吧?該不會碰巧也是這個肉嘟嘟的小可愛的父親吧?哈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是一箭雙雕了呢!”
他這回說的是英文,有紐約口音的英文。
安室的手微微抖了起來。
這個美國人直接用艾麗卡稱呼,顯然是夏目以前在美國認識的人,而且聽他嚣張的口氣,多半是個不安分子,難道他——
“你是誰?”
“放心,你的小甜心現在睡得正香。”男人低笑着,接着傳來撕扯衣服的聲音,安室猛地握緊了電話。
“她的皮膚還是這麽細膩,摸起來很舒服,我真懷念這種觸感,你應該深有體會吧?”男人暧昧地說着,嘴裏啧啧有聲,不用猜都知道他在用手撫摸着夏目的每一寸皮膚,安室第一次有了種手足無措的焦慮感。
“她的那幾個小洞你都嘗過了吧?味道怎麽樣,是不是又軟又緊,吸得你欲罷不能,呵呵呵呵,我都有點嫉妒了。不過呢,我現在就可以逐個享受一下,先從哪個開始呢,能不能給我個建議?”
安室氣得渾身都發起了抖,他幾乎要把手機攥成廢鐵,咬牙切齒地說:“你要是敢對她動手,我絕對會把你剁成肉泥!”
對面傳來壓抑不住的狂笑:“這可是我擅長的呢,她還真是喜歡接近這類男人。啧啧,你真應該看看她有多□□,明明失去了意識,被我摸了幾下就有這麽大的反應,看來平時沒少被你疼愛啊。”
安室已經有了抓狂的跡象,風見警惕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但上司居然出乎預料地沒有任何指使,而且被氣憤沖昏了頭,眼睛裏全是憤慨與慌亂。
“你綁架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安室竭力穩住情緒,問道。
對面沒了聲響,這讓他更加不安了。
然後,他聽見了兒子的聲音。
稚嫩的嗓子,像是夢呓般喊了一個詞。
“大象。”
接着,電話被掐斷了,傳來嘟嘟的忙音。
安室頹然地垂下胳膊,另一只手猛揉太陽穴,讓自己冷靜。
首先,這個男人的目标一開始就是夏目。他剛來日本,連日語都說不好就迫不及待地綁架了夏目,可見仇恨之深。而且在這個時候忽然動手,說明他很可能剛從監獄出來,結合之前盛鹿老板的死,還有他死前給夏目的電話,綁架夏目的人和殺死老板的很可能是同一個。
如果是這樣的話,夏目的處境很危險。那個兇手是個殘忍至極的家夥,作案手法很像七八十年代美國□□對叛徒的報複,他現在不敢想象那人會對夏目做什麽,只是竭盡全力讓自己冷靜再冷靜,仔細思考找到并解救夏目和孩子的方法。
忽然,他腦子裏靈光一閃。
孩子剛才說了“大象”這個詞,他絕對不是在說夢話,能不能有這種可能——
“風見,把東京地區的俯瞰圖調出來,然後用郵件發給我。我現在要回家一趟。”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幹練。
“是!”風見立刻應道。
“在調取的過程中,注意觀察任何一個從高處俯瞰輪廓像大象的區域,如果有發現立刻聯系我!”
“是!”
說罷,兩人熟稔地錯開,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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