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貝斯
貝斯
“透……君……”我呢喃着他的名字,觀察着他的表情。
他的臉上的茫然依舊在擴大,猶如滴落在宣紙上的墨汁。
“這位小姐……” 他往前邁出半步,手臂前伸,好像怕我跌倒似的,“您大概是……認錯人了吧?”
語氣彬彬有禮,但又十分疏離、遙遠。
我一把握住他的兩只胳膊,使勁地攥着。
是他啊,這張臉,這種觸感,甚至身上的氣息都完全是他的,可他卻說不認識我?
我繼續往前探身,一只手依舊抓着他的胳膊,另一只迅速游走過他的腰際、後背和緊實的肩膀。
他似乎想推開我,但周圍都是人,他不想引起矚目,便任由我像性#騷擾一樣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我的手游動到他的頭發上,熟練地抓了一抓。
柔軟、幹燥,發梢在掌心瘙動的感覺告訴我,他就是他。
我特別喜歡揉他的頭發,像小狗的皮毛一樣松軟舒服,這大概是他全身唯一柔軟的地方,所以經常難逃我的魔爪。
但與他四目相接的時候,他眼中無可奈何的縱容又給我澆了一盆冷水。
就好像我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他要耐着性子陪我嬉鬧。
我松開了手,往後推出一步。
“你是誰?”看着他的眼睛,我冷靜地問。
他終于得救了似的,舒開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領、袖口以及其他被我弄亂的地方。
“我叫櫻井宏,請多關照。”
他整理衣服的方式,以及說話時嘴唇蠕動的幅度都跟安室完全不同。
他……不是安室?可身體為什麽一模一樣啊?
就算是易容,也會有個體差異啊。即便貝爾摩德那種高手,也不敢輕易在熟人跟前暴露,以免被發現破綻。
作為他的枕邊人,我無比熟悉他的身體,甚至很多微小的生理特征,剛才都一一驗證了,這使我無比肯定他就是安室。
然而他的舉止和神情,又是那麽的陌生,帶着明顯的距離感,令我無法下定論。
我咬了咬牙,遏制住心中的諸多疑惑,對他擺擺手:“抱歉,剛才失态了,只是你真的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抱歉。”
我微微欠了欠身子。
就在我尋思下一步怎麽辦時,一個穿着純白色連衣裙的漂亮女孩小跑着過來了。
她是沖着櫻井宏來的,看見我的時候,臉明顯沉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着狐貍精。
“她是誰呀,宏?”她的聲音尖細,整個人也很纖細,像張卡片。
都可以直呼名字了?我皺起眉,陰沉地盯着櫻井宏,想看他如何回應。
“誰也不是,她認錯人了。”櫻井宏聳了聳肩,語氣溫柔地對女孩解釋道,“我們走吧。”
說罷,沖我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攬着女孩的腰,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被扔在原地,臉上的神情,和剛才的他一樣茫然。
“喲,你居然在這呀。”八原的聲音從甲板下面的樓梯間傳來,并不斷上升,我轉過身,看着他從陰涼中一步步踏入充裕的陽光下。
他的笑容和眼眸一樣暖,讓我有種想傾吐一切的沖動。但我知道我不能,他本身也很疑點重重。
說實話,這船上,很多人都挺可疑。也不知道他們是真可疑,還是被我的焦慮變相扭曲了。
“不舒服嗎?”見我臉色灰白,他關切地問。
“被太陽晃的。”我撒謊道。
他問我要不要到下面歇歇,我說沒事,難得出海,我想多吹吹海風,于是我們倆站在了船頭,遙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一邊觀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不涉及個人隐私的話題,他在某種程度上蠻健談,但我覺得分人,他似乎特別願意跟我攀談。
我們在甲板上晃悠了一個多小時,我對此很是驚訝。
我把它歸咎于自己剛剛遭受到的打擊,以及八原那很治愈的眼神。
跟他談天說地,還挺舒服的。
我依舊覺得他的眼神無比熟悉,可它就跟我的記憶對不上號。我苦思了幾分鐘後,終于放棄了。
因為是初秋,天色很快就黑了,空氣也變冷了,我們折返回三樓,路過臺球室時,他忽然停下來,問我想不想聽聽現場演奏。
就在我納悶,不明白什麽叫“現場演奏”的時候,他已經鑽到那個傳出劈劈啪啪撞擊的房間裏,半分鐘後,拎着一個貝斯,興沖沖地出來了。
“就是這個,好久沒彈了,可能有點手生……”他謙虛地笑,笑容竟有些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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