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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卓西點了頭,多吃了兩口菜,才繼續喝那杯紅酒。
味道不錯,是她喜歡的,就多喝了兩杯。
江硯青看到了,拿去了她的杯子:“後勁大。你少喝點。”
卓西有點舍不得:“其實,還好。”
徐夫人笑道:“沒看出來,硯青還是個疼媳婦的。”
徐政一愣:“媳婦?”
他還不知道江硯青跟卓西在一起了。
徐夫人點頭:“對啊。人家是一對兒。你沒看出來?”
“我沒注意。不過,好事兒。”
徐政看向江硯青,笑說:“硯青,恭喜啊。”
江硯青舉了下杯子,裏面是茶水:“我開車,以茶代酒。”
他一飲而盡。
徐政亦然,喝完酒,笑問:“幾時的事?你這個年紀,也該結婚了。婚期可定了?”
江硯青簡單回了:“放心,等結婚,少不了你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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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趣:“我到時候一定包個厚厚的紅包。”
卓西作為當事人之一,就很不好意思,低頭悶聲吃菜。
她還沒想過跟江硯青結婚,但他身邊的人感覺都是催婚狂魔。
只是确定關系,他們都想到結婚去了。
真太快了。
晚餐也很快結束了。
卓西離開前,跟奶奶說了再見,就跟江硯青出了徐家大門。
徐政送到門口:“路上小心。”
江硯青點頭,給卓西拉開了車門,見她上車,伸手為她擋着車頂。
徐政看看着這一幕,意有所指:“好姑娘這麽快就是別人家的了。硯青,你可要抓住啊!””
江硯青微微皺眉:“當然。”
他心思敏銳,早察覺到了徐家人的怪異。
那個徐夫人一見卓西,就有點挑剔,還多次拿他們的關系說事,似乎很怕兒子動心思。
而知子莫若母。
徐政對卓西有沒有那層意思呢?
他思量着上了車,看身邊人微醺,眼角泛紅,媚态可人,一時來了危機感。
“硯青,我好像喝醉了。你說的那酒後勁還真挺大的。”
她扒拉着他的手臂,下巴搭在上面,眼睛微眯,長睫顫顫,又嬌又憐。
他沒忍住捏了下她的鼻子:“難受嗎?”
“還好。想睡覺。”
她趴在他手臂上,安安靜靜,沒了聲音。
倒是乖巧。
他一手開車,一手随她枕着,慢悠悠開回了家。
路程有點遠。
足開了一個小時。
時間都10點了。
他到家後,手臂都麻了,她還睡得香甜。
他小心翼翼把她抱下車,去了母親卧室,放下了她。
“水。渴了。”
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嘟囔兩聲。
江硯青給她倒水,端到嘴邊,故意不給她喝。
她伸手搶:“不許動!”
他便逗她:“叫哥哥。”
“我沒哥哥。”
“現在有了。”
“哪裏?”
她搖搖頭,努力睜大眼睛。
江硯青指了指自己:“這裏。”
卓西皺眉:“你?”
“對。快,喊哥哥。”
“你不是哥哥。”
“那我是什麽?”
“你、你是、是……老公!”
她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脖頸,唇不小心吻到了他的耳朵。
頓時,熱氣蹿升。
江硯青心髒狂跳,懵了一會,快速拉開她:“睡、睡覺。”
卓西笑嘻嘻:“老公,一起睡。”
江硯青:“……”
這真醉的不輕了。
他似乎也醉了。
就不醉人人自醉。
不過,理智還在,推開她,給她蓋上被子,狼狽出去了。
外面楊玲端着解酒湯:“少爺,你——”
江硯青熱得很,俊臉也很紅:“你進去吧。”
他快速回了自己房間,脫了衣服,沖了個冷水澡。
卓西喝了解酒湯,又沉沉睡去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跟江硯青結婚了,還滾了床單,可把她累壞了。
她委委屈屈,抱着他喊老公求饒。
不想,每喊一聲老公,他就更讓她累一些。
老公真是個危險的詞彙。
還有,江硯青真可怕。
卓西醒來時,看着陌生的房間,不,也不陌生,沒一會就認出是在江硯青家,而她在雲蔓的卧室,那江硯青——
房門忽然被敲響。
卓西抱着被子:“誰?”
“我。”
是楊玲。
她喊她下樓用早餐。
卓西應了聲“知道了”,就下床開了門。
楊玲還送了衣服進來:“這是夫人以前買的。還沒穿過。小姐試試?”
是條明黃色的連衣裙。
v領,長款,不規則剪裁,裙擺荷葉邊,綴着一層珍珠。
腰間是長長的薄紗流蘇。
很漂亮。
卓西道了聲謝,洗漱好,換上了,果然襯得她更鮮活美麗。
就是胸前,有點春光大露。
楊玲都看直了眼:“小姐身材真好。”
卓西:“……”
她可不好意思這樣下樓,就問:“有絲巾嗎?”
楊玲為自家少爺考慮,覺得他一大早确實不宜見這麽刺激的畫面,就說:“我去找找。”
兩分鐘後,找了條白色絲巾過來。
卓西戴在了脖頸上,遮住了那些春光。她随楊玲下樓,不知為何,每走一步,就想到了昨晚的春夢,然後,臉色就紅的很。
“江硯青在餐廳?”
“嗯。他起的早,還是讓我喊你下樓吃早餐呢。”
“額……”
她忽然不想吃早餐了:“楊阿姨,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說完,就往外跑。
不巧,剛好撞上懷抱鮮花的江硯青。
他穿着白襯衫,陽光下,俊顏如蒙聖光,十分耀眼。
他還懷抱着鮮紅的玫瑰花,上面還有露珠,芳香濃郁的很。
不過,卓西一撞,手就碰到了玫瑰的刺。
“嘶——”
她痛的皺眉。
江硯青忙問:“怎麽了?”
卓西伸手,白皙掌心一個紅點:“沒事,被刺了下。”
“疼嗎?我看看。”
他抓着她的手,看到紅點,吹了吹:“怎麽這樣不小心?”
卓西覺得他溫熱的呼吸吹到她心坎裏去了,忙收了手:“沒事。不疼了。我有點事,先走了。”
江硯青拉住她的手:“等下,拿着。”
他把玫瑰花給了她。
卓西接過來,踮了腳尖,親了下他的臉,就跑了。
江硯青:“……”
他目送她離開,笑了下,回了餐廳用早餐。
平生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早餐太寂寞了些。
卓西一口氣跑回了家,然後,發現自己忘了拿手機。
還好兩家離得不遠。
她又風風火火跑回去拿手機,才下樓,被江硯青拽到了早餐桌前。
“吃吧。”
“我有事。”
“什麽事,差這點時間?”
他把她問住了。
卓西尴尬一笑:“哈哈,确實。”
她坐下來,喝了牛奶,吃了水果沙拉,還有面包,速度很快,七分飽後,又一陣風跑開了。
江硯青皺眉:怎麽感覺在躲自己呢?
卓西回了家,先回卧室撿搖錢樹的樣子。
不想,一夜間,搖錢樹一半葉子變成了金色。
她給驚吓住了,用手揉揉眼,再睜開,不是幻覺,搖錢樹确實有一半的金葉子。
至于地上?
她撿了326片銀葉子,16朵銀花,28片金葉子,又把她吓到了:“小錢錢,你這一天太猛了吧?”
前所未有的豐收啊!
她裝起來,滿滿一箱,打車去了漫步銀樓。
這次,326片銀葉賣了236000元,16朵銀花是90000元,28片金葉子是280000元,共計60.6萬元。
她要省去零頭,但李彬表示:“四舍五入,也是61萬啊。”
然後,打款的是大爺,又給她打了61萬。
卓西沒辦法,只能收下了,還好她有準備禮物,就約了雲蔓喝咖啡,送了買的絲巾跟口紅。
雲蔓确實如江硯青所言,愛屋及烏,十分喜歡她的禮物,當場就戴了圍巾,還用了口紅:“你眼光真好,我感覺自己更年輕了。”
卓西嘴巴也甜,立刻說:“雲姐,你本來就年輕,尤其是心态。”
雲蔓笑說:“哈哈,有這個緣故,更多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聽徐夫人說,你們都開始商讨婚期了?”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
卓西羞澀道:“沒有,我還在上學,哪能這麽快?”
雲蔓不以為然:“上學怎麽就不能結婚了?現在可不是以前,帶娃上學的都有呢。”
卓西無言以對:這思想也太開明了些。
雲蔓見她不說話,也知道自己也太急了些,就笑着轉開了話題:“我也不是催你們,就是開心,剛楊姐還跟我說,硯青起了個大早,給你摘玫瑰花。昨晚你喝醉,還照顧了你。這擱以前,都是不可能的事。西西,你讓我兒子學會了愛、學會了生活。我怎麽能不開心呢?”
卓西聽出她的情真意切,也很感動:“雲姐,硯青本來就是很好的人。跟他在一起,我也很開心。”
“那就好。開心就好。人活着就是為了開心。”
“嗯。”
她們喝着咖啡,聊着天,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午飯點。
雲蔓想故技重施,約江硯青來吃午飯。
卓西沒同意:“他昨天都陪我了,也該忙工作了。今天就讓他安心工作吧。”
雲蔓一聽,樂了:“你這就體貼上了?哈哈,好孩子。”
卓西羞得紅了臉,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雲蔓也不打趣她,帶她去吃了法國菜。
結束後,打包了兩個菜,讓她帶給江硯青:“我才發現,這裏離他公司很近。你去看看他?”
卓西沒拒絕,拎着保溫盒去了江硯青的公司。
到了地方,非常巍峨輝煌的大樓。
她把保溫盒放到櫃臺,給他發微信:【我奉你家母上大人之命,給你送愛心午餐。驚喜不?速來接駕。】
等了兩分鐘,沒有回複。
她覺得他在忙,就又等了幾分鐘,又發了一條:【還在忙?我來你公司了。】
依舊沒有回複。
她撓頭,想了一會,給他打了電話。
沒人接。
她只能向櫃臺小姐說明來意:“我叫卓西,給你們江總送午餐,勞煩傳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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