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竟是這樣的惡蛟!

你竟是這樣的惡蛟!

更可怕的是,在葉陽君的夢裏,三年後的師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明明容貌未變,性情也依舊冷清,卻仿佛成了菟絲子,說得再難聽一些,就是魅魔。

離開男人就不能活了。

無論旁人如何告訴師尊,他曾經是劍宗高高在上的仙君,也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仙門名士。

根本不是鳳凰,而是晏陵仙君。

可師尊一概不聽,失了憶,如失了智,認定其他人都是來拆散他和魔尊的。

甚至為了魔尊,還對師門中人,大打出手。

師伯對他失望極了,萬般難以置信,眼前雪衣白發的青年,竟是當年那個皎皎如月的師弟!

一氣之下,就将人強行帶回了劍宗,關入殿中,設下結界,不許他再與魔尊見面。

至于他與魔尊生下的那兩個孩子,也不肯承認。

師伯認為,自己皎如明月的師弟,如何能和魔尊生下一兒一女?

但即便如此,明眼人也看得出來,孩子就是晏陵生的,一兒一女都是白發,五官同晏陵如出一轍,倒是不怎麽像魔尊,卻也遺傳了魔尊的龍體。

是兩條小金龍。遠比當初那條滿臉黑鱗,面目可憎,不讨人喜的小黑蛟,漂亮多了。

魔尊愛慘了這兩條小金龍,完全把小黑蛟忘到了九霄雲外。

錯把晏陵當成年少時的愛人,一心一意以為,孩子是自己和鳳凰生的。

雖然失去記憶,但依舊卑鄙無恥,數次大兵壓境,逼迫劍宗交出人來,否則,就要血洗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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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自然不肯,戰火正越演越烈之時,師尊竟恢複了幾分記憶,記起自己本是仙門中人。

為了停息戰火,竟破陣而出,在兩軍陣前,承認孩子是自己與魔尊所生,二人已結為道侶。

氣得師伯當衆怒斥師弟不知廉恥。

所有人都震在當場,望着兩條會喊母親的小金龍,瞠目結舌。

從那以後,昔日高高在上,不染纖塵的仙君,便不複存在。而在世的,則是魔界新任的魔後。

夢中的葉陽君經歷此事後,更瘋了,尤其知曉師尊無情道破,與那不知廉恥的魔尊,白日宣|淫,做盡了各種淫|亂之事,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感情。

趁師尊閉關修煉時,偷偷潛入洞府,冒充魔尊和師尊恩愛纏綿。

哪知因此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每每都要做到師尊昏厥,才肯罷休。

不僅是他,連大師兄和三師弟,也對師尊別有企圖!

也有樣學樣,冒充起了魔尊!以下犯上,欺師滅祖!

不知那該死的魔尊,到底對師尊做了什麽,竟讓師尊三年後,如此淫|蕩!

哪怕知曉自己被徒兒們以下犯上了,也不惱,甚至還自責是自己的錯過,沒有教好徒弟,認為是自己的容貌,勾引了座下徒弟。

反正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為人師表沒有管教好徒弟。縱然被徒弟們以下犯上了,也是自己的錯失。

不恨不怨。只怪自己不好!

就非常荒唐!

師尊才不會這樣!

真正的師尊應該清理門戶!

葉陽君夢醒時,還連連搖頭,覺得這太荒唐了!

他承認自己對師尊存有那種心思,但一直以來都苦苦壓制自己。

因為在他心裏,師尊是全天下最美好,最良善之人,永遠高坐神壇,神姿威儀。

修的又是無情道,猶如高峰雪蓮,明淨澄澈,清透如玉,又似神明,不可亵渎半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師尊高不可攀,任何人都配不上師尊,自己也配不上。

他卑賤如塵埃,師尊輕盈如飛絮。

他似瓦上薄霜,師尊似皎皎明月!

他又怎麽敢對師尊有半點不敬?

可是在夢裏,葉陽君親眼目睹,自己是怎麽撕下師尊身上的雪白道袍,又是如何染指師尊的玉|體,更是卑劣,還膽大妄為地鉗着師尊的臉,肆意羞辱師尊人盡可夫!

他怎麽敢的?

他怎麽敢?!

看着師尊痛苦又羞恥,泛紅的眼尾,滑落下淚,楚楚可憐地求着,“饒了師尊,饒了我……”

不!

師尊才不會這樣!

夢裏的葉陽君竟還威脅,冷冷道:“我的好師尊,還裝什麽冰清玉潔的聖人?方才,你不也玩得很開心?”

“若是被師尊的孩兒們知曉,師尊竟如此這般水性楊花,不知,他們可還會認師尊?”

葉陽君從夢中驚醒時,久久無法回神。

還左右開弓,狠狠打了自己兩個耳光,實在太不知羞恥了,竟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夢!

雖然,這只是一個夢,但太逼真了。

逼真到宛如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他愣是閉門不出,不吃不喝,關了自己整整一日。

直到此刻,才終于按捺不住,也顧不得不能擅闖流雪峰了,心頭一熱,便禦劍而來。

就想親眼看看師尊,可還安好?

只有看見師尊平安無事,他才能放心。

誰料,滿山都尋不到師尊的蹤跡,竟是閉關了。

連魔尊之子,也不知去向。

那可惡的魔尊之子,在夢裏死得凄慘無比,縱是後來魔尊恢複了記憶,也沒有為他報仇。

只說他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連那兩條小金龍,也不肯認他這個哥哥,嫌他面目可憎,厭他死得不體面。連個像樣的墳墓,都沒有為他立。

魔尊卻絲毫不曾反省,是自己犯下的罪孽,連累了小黑蛟。

而孤立無援的小黑蛟,實則是代父受過,平白無故受了好一番折磨。

死後,所有人都不肯提他,視他為雷池,為禁忌。好像他很髒,生怕會沾上髒東西。

作為魔尊之子的第一個男人,夢裏的葉陽君發瘋時,數次強迫了他,沒有絲毫的溫柔憐憫,甚至在清醒後,認為這是一生中的污點,是恥辱!

葉陽君并未撐傘,直接用靈力震開雨水,夜色下,他面色陰沉,拳頭緊攥,一個很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

那該死的魔尊之子,會不會色膽包天,趁着師尊閉關修煉,偷偷潛入,而後加害師尊?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腦海中也瞬間浮現出,師尊在石洞中被欺辱的畫面。葉陽君面色一白,右手一招,火焰弓瞬間幻化而成。

左手持弓,右手二指拉弦,由靈力凝結的長箭,嗖的一聲,直沖石門!

石洞之中的晏陵眉頭一蹙,一揮衣袖,便見二徒弟竟站在洞外,還膽敢朝洞門射箭,當真是膽大包天!

若是被二徒弟察覺出端倪來,反倒不好,最起碼對現在的林安來說,并非一件好事。

就在葉陽君第三箭射出之時,一道白影憑空出現,周圍的雨水瞬間靜止。空間都似凝固了一般。

晏陵看似随意擡手,便抓住了飛掠而來的靈力長箭,很快,就在他指間化作了飛煙。

葉陽君大驚,剛要喚聲師尊,随即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打飛出去,順地翻滾數圈,才堪堪停下。半個字都未發出,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這孽徒,誰準你夜半三更,私自擅闖流雪峰的?”晏陵神情淡漠,一揮手,周身的雨點便在半空中凝聚,化作數百道長箭,沖着葉陽君嗖嗖打了過去。

葉陽君忙擡手擋臉,耳邊傳來連綿不絕的嗖嗖聲,破開了他周身的靈力,紮在地面。雨水瞬間将他淋透。

倒也沒有一箭傷他。

看來,師尊手下留情了。

“師尊!弟子知錯!”他趕緊翻身跪倒,面色慘白地拜道,“弟子并非存心打擾師尊閉關!只是那魔尊之子,不知去向,弟子擔心他會……”

話音未落,便被晏陵出聲打斷,冷冷道:“魔尊之子?什麽魔尊之子?為師倒是不知,這流雪峰上,竟有魔尊之子!”

“錯了,是林安!弟子擔心林安對師尊不利,遂才……弟子知錯!”葉陽君忙道,微微擡眸,隔着雨簾望去,夜色朦胧間,那道白影距離他不過十幾步遠。

縱是腳下泥濘,夜雨陰寒連綿,卻依舊不染塵埃,白色道袍上甚至連一絲褶皺都沒有。雪發如綢,烨然若神。

只是一眼,葉陽君的心髒就砰砰跳。

好在,師尊還是師尊,并非夢裏的師尊。

晏陵道:“他有何本事,能對為師不利?”

“可是師尊!”葉陽君據理力争道,“無論如何,林安終究是那個人的兒子,只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晏陵冷了臉,沉聲道:“若非說他是誰的兒子,他是我從魔界帶回來的,又是我從仙門審判中,親自救回來的。如此,他只能是我的兒子!”

“師尊!”葉陽君震驚,又要開口。

晏陵卻已經揮手下了逐客令:“念你是初犯,又心念為師,這次便饒了你,如若再犯,便不要再喚我師尊了!”

林安沒有睡好。

夢裏,竟又一次來到了那處地牢,那條小黑蛟還在,卷着母親的白骨,把腦袋貼在母親的胸口,嘴裏碎碎念,不知道在說什麽。

場面既驚悚,又溫馨。

一見到林安,就瘋了一樣地閃現而來。

兩爪攥着林安的雙肩,厲聲道:“你占了我的身體!是你占了我的身體!”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林安扒拉他的爪子,一臉認真,“就以我的本事,我怎麽可能奪得走你的舍?我不過是借屍還魂而已!”

“借屍還魂?我,我已經,已經死了?”魔尊之子愣住,似乎還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死了,喃喃自語道,“那我,我是怎麽死的?”

林安:“你自己都不知道,還問我啊?”他望了望周圍的環境,又看了看被小黑蛟盤得油光水滑的白骨,長嘆口氣,勸道,“人死不能複生,你的母親定然早就輪回轉世去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一直待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呢?”

魔尊之子聽罷,兩行眼淚唰的一下,淌了出來,喃喃道:“他早已魂飛魄散,哪還有輪回?”

林安一愣,那魔尊之子竟已經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冰冷的石壁上。瞳孔赤紅,咬牙切齒地厲聲道:“為我做事,否則,我就殺了你!”

林安:“?”求人辦事,怎麽還這個态度?

在夢裏,又死不了。

“……我能感應得到,有人想侮|辱我母親,有人想侮|辱他!殺光那些人,殺光他們!”魔尊之子厲聲道,“任何試圖傷害我母親的人,都不得好死!”

林安納悶極了,心說,你母親死了那麽多年了,屍骨保不齊都散架了,誰還能侮|辱他?

難不成還能挖墳掘墓,把屍骨拖出來,懸根繩索掉在高樓之上示衆?

不是罷,應該沒有人會變态到這種程度罷?得多恨,才能做出這種事?

鳳凰已死多年,他沒惹。千錯萬錯都是魔尊一個人的錯。

可還沒等林安詢問,夢就醒了。

醒來後渾身酸疼,像是被土方車給碾了,那處更別提了,酸脹麻木,凄慘至極。

晏陵又要出門。

畢竟在幻境中,他是晏家少主。晏家家大業大,自然有許多正事要忙。

林安親自給晏陵穿戴齊整,然後将人送到門口,目送着晏陵等人離開。

才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去補個回籠覺。

誰料,才撲到床上,鞋子都沒來及脫,晏陵又回來了,穿的居然又是白色道袍!

見鬼!

林安愣住,起身使勁揉了揉眼睛。

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見的。

晏陵明明已經被他送出去了,現在站他面前的,又是何人?

都不等林安質問,這個晏陵就已經将他壓倒在床,如昨日一般,又是一番翻雲覆雨,林安多次反抗,反而被堵住了嘴,捆住了四肢。

宛如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莫怕。”這個晏陵察覺到了他的驚恐,溫聲細語地道,“我不會傷害你。”

林安懵愣,心想,難不成幻境裏出現了兩個晏陵?

天吶,他的內心深處竟這般陰暗,且不知廉恥的嗎?

以前也不這樣啊,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變态了。

果然,人一有錢就會變壞,自己也不例外。

“喜歡我麽?”晏陵問他,“喜歡我這般對你麽?”

林安意|亂|情|迷間,道:“喜歡,喜歡。”免費送上門的美人,還這麽溫柔地伺候他,擱誰誰不喜歡?

晏陵笑意吟吟地問:“我是誰?”

“晏陵。”

“晏陵是誰?”

“夫君。”

“喊哥哥。”

“哥哥。”

“說你喜歡哥哥,求哥哥疼疼你,說啊。”晏陵詭笑着,言辭之間,滿是引|誘。

“喜歡,喜歡哥哥,求哥哥疼疼我。”林安稀裏糊塗,就說了出口。說完之後,更用力地雙腿環住晏陵的腰,像小獸一樣哼哼唧唧。

到了晚上,出門一天的晏陵回來了。

果然又帶回一只灰兔子來,和之前那只白的作伴。

林安心虛至極,總有一種背着夫君偷男人的錯覺,大氣都不敢喘。

夜裏晏陵果然又索求,林安很怕被發現端倪,只好拒絕。

“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晏陵摟着他,關切詢問。

“沒,沒事,就是最近肚子裏有點不舒服。”林安低頭,目光有點躲閃,“但沒什麽事,休息會兒就好了。”

晏陵伸手為他揉肚子,滿臉心疼地道歉:“我最近有些忙,冷落了你,待我閑下來,定好好補償你。”

林安點頭,可轉念一想,為什麽我要心虛?

在自己的幻境裏,都唯唯諾諾,以後還能有啥出息?

當即霍然起身,林安一把将晏陵推倒在床,在晏陵震驚又純情的目光中,騎了上去。

“……夫君,我想玩點小游戲助助興。”林安理直氣壯,“你怕不怕疼?”

“不怕。”

“那太好了,玩小皮鞭怎麽樣?”

林安的目光在屋裏逡巡一遭,忽然眼睛一亮,拍拍晏陵的手,指了指桌案上的紅蠟燭。

晏陵會意,隔空取物,見林安拿過蠟燭,不忘提醒:“小心,莫燙着了手。”

“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罷。”林安笑嘻嘻地拿着蠟燭湊近,“一會兒可別求饒。”

幻境外,晏陵望着水鏡上的畫面,臉色陰沉沉的,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好啊,真好!

真是他乖巧懂事的好徒兒!

到底是誰教他這些東西的?是誰?!

要是被晏陵知曉,是誰教了林安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非得活|剝了那人的皮!

“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惡蛟!”晏陵望着懷裏的少年,恨得咬牙切齒。

索性又入了幻境,倒是要好好和這條不知羞恥的小黑蛟玩一玩!

再不出手幹預的話,怕是這淫|亂不堪的小蛟,已經樂不思蜀,再不肯醒了。

一夜過後,林安心情頗好,送走夫君後,就等着第二個晏陵來。

為了區分兩個晏陵,就根本兩人的特點,起了外號,純情人夫晏,腹黑寡婦晏。

他當然也不會坐着等,而是去了暖池裏沐浴,水面鋪滿了花瓣。正靠在池邊,仰頭享受,嘴裏還哼着小曲兒。

暗暗思索着,魔界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所以魔尊之子才會有所感應。

從而托夢給他。

畢竟自己現在鸠占鵲巢,出于人道主義精神,确實應該在合理的範圍內,幫着做點事。

看來,也是時候離開幻境了。

忽覺身後有人,林安正要回頭,一只溫涼的大手,就從後捂住了他的眼睛。

林安愣了下,倒也不怕,還使喚人給他擦背。

晏陵笑了一聲:“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不怕。”師尊都說了,幻境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為什麽要怕?

林安的胸口以下,都浸沒在水池裏,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斑駁的紅印,有的深,有的淺,毫不避諱地暴|露在了晏陵眼前。

晏陵望着他身上的紅印,暗自冷笑,撫着少年濕漉漉的長發,貼着他耳畔低吟:“今日,玩些有意思的,可好?”

林安還沒來得及回答,發間一松,就被扯走了發帶,還縛住了他的雙眸。

眼前一片黑暗,這讓他很不習慣,剛要伸手扯下,就聽頭頂傳來一聲冷笑。

“你扯一下試試。”

林安心說,試試就試試!

在我的幻境裏,能被別人給欺負了?

下一瞬,雙腕一緊,竟被一股靈力當場束縛住。晏陵道:“再不聽話,就讓你嘗嘗厲害。”

林安立馬要罵人,晏陵似早有預料,冷笑道:“你敢罵一字,我就打你一下。”

林安:“……”

要死,這個披麻戴孝的寡婦晏,怎麽和師尊這麽像?這臭脾氣簡直一模一樣!

這讓他短暫地偃旗息鼓了。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很快,他就感受到周圍的水流突然暴動起來,宛如活過來一般,形成一股股的水柱,在他周身旋轉。劃過他的皮膚時,引得他一陣陣顫栗。

林安佯裝鎮定地道:“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沉默。

根本無人回答他,仿佛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旋轉的水柱發出簌簌的聲響。

突然,一條水龍騰飛而起,又噗通一聲,落入池中。

林安面色一紅,差點竄了起來,可堪堪起身,右肩就被一只大手壓住,将他重新按回了水池裏——!

林安發出了尖叫,俊臉瞬間燒了起來,紅得都能淌血。

“你,你……!不許胡來!”

“別動,游戲才剛剛開始。”

晏陵神情陰恻恻的,一手操縱着水龍,肆意在幽暗深處橫沖直撞,看着少年在池中扭動,俊臉潮|紅,似有幾分屈辱,死死咬牙,不洩一聲。

忽然,很舒心地微微一笑。

安安:果然,人一旦有錢,就容易迷失,我以前也不這樣啊(抓頭)(苦惱)(左擁右抱)

幻境外的師尊大跌眼鏡:我那麽乖巧懂事的蛟,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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