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小黑蛟拳打衆人
小黑蛟拳打衆人
林安點頭,很謙虛地道:“弟子往後會更加努力修煉,定不辜負師尊的教導!”
“你能有這份感恩之心,自是很好。”衛楓略一思忖,又笑道,“你大師兄剛從蓬萊回來了,還帶了好些禮物,其餘弟子都去分了,你也去罷。”
“可是……”
“去吧,我尋你師尊,有正事商議。”
林安也不傻,估摸着是絕對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兒,師伯這是防他呢。
可到底是什麽事,居然要如此防他?難道事關魔界?
他等師伯入殿,假裝離開,實則悄悄躲到窗戶底下,準備偷聽。
卻被籠罩在殿周圍的結界,狠狠彈飛出去。
拉倒!
誰稀罕知道!
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山上并不讨人喜歡,所以,明知大師兄在給其他師弟們分禮物,也沒有往跟前湊。
而是拿了個竹簍子,往腰間一挂,打算在流雪峰後面那座小山上的小瀑布裏瞧瞧。之前他給師尊洗衣服,還看見裏頭有指長的小白魚。
這回去抓些來,晚上烤來和師尊一起吃。
瀑布不算湍急,水質清澈。
林安脫掉鞋襪,撸起褲腿,衣袖,腰挂竹簍,手裏攥着一根削尖了頭的竹竿,站在深處,定睛在水裏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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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瞧見了一條手掌長的小魚,順流而下,立馬擡起竹叉,無比精準地紮中了魚。
“好小一條啊。”比上回抓的小太多了。
師尊胃口小,吃一條就夠了。
林安人小胃口大,像這種巴掌大的小魚,怕是得吃十幾條。看來得努努力了。
他還在水裏發現了一種很小,但通體緋紅的鯉魚,很漂亮。想起師尊的寝殿裏,好像差點生氣,就打算回頭尋個漂亮壇子,養幾條小魚,再摘點荷花,荷葉,放進去一起養。
就放在師尊的床頭。
師尊每天一醒來,就能看見。
林安雙手捧着小魚,正美滋滋地想着,師尊一定會喜歡的,到時候肯定還會摸摸他的頭,說他有心了。
光是這麽一想,龍角和尾巴都齊齊冒了出來,尾巴還興奮地一甩一甩的,像狐貍一樣。
他把死魚倒了出來,洗幹淨竹簍子,怕漏水,就把弟子服脫了下來,圍着塞了一圈,才将幾條小魚裝了進去。
看見小魚在竹簍子裏游來游去,還會吐泡泡,林安滿心歡喜。
又拿過竹叉,赤腳往更深處行去,哪知才行到瀑布中間,就忽聽遠處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你們瞧,那有個野人。”
“李公子不知,他可不是什麽野人。”一名劍宗的弟子道,“他是晏陵仙君座下新收的小徒弟。”
“什麽?他就是魔尊之子?”先前說話的人驚道,語氣裏竟平白無故多了幾分憤懑,“可惡,待我去會一會他!”
林安聽見此話,順聲望去,就見一大群人行了過來,一部分劍宗弟子,還有一部分身穿墨色宗袍的少男少女。其中最顯眼的,則是一個穿鵝黃色錦衣的少年。
看起來十三、四歲,生得俊秀,但盛氣淩人。束發用的冠子是金的,如盛放的牡丹花。兩邊還垂着流蘇玉帶。
脖子上戴着一副金項圈,中間一塊月牙形玉佩,還鑲着金邊,看起來十分名貴。
并不太像修真弟子,反而更像一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可能就是個修真界賈寶玉。
此刻正如衆星捧月一般,站在衆人最前面,雙臂環胸,右手還攥着把劍。也是金的,非常土豪。
旁邊的一名劍宗弟子道:“李公子,李夫人此刻正在仙姑那裏用茶,不如……”
“你不要管!”李公子道,“我又不是第一回來劍宗做客,還能迷路不成?”而後,又轉過臉來,望着瀑布底下,手持竹叉,褲腳都疊到了大腿的少年。
林安看了看他,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所以,又看了看,還是想不起來。
那就說明是十八線配角,在原文裏都沒資格上桌吃飯。
既然是邊緣配角,那麽就不重要了。
繼續抓魚好了。林安低頭,又在水裏尋找個頭稍微大點的魚。
“你就是魔尊之子,夜弦?”李公子昂着下巴,神情倨傲,高聲道,“你可認得我是誰?”
林安不想惹事,尤其不想在劍宗給師尊惹事。
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覺悟,主打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所以,并不想理會對方的挑釁。
哪知那李公子見狀,登時更氣了:“你是啞巴嗎?我問你話,為何不答?”
林安順勢就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後對着他擺了擺手。
李公子一愣,偏頭問旁邊的人,道:“他真是啞巴啊?”言辭間有些驚訝,隐隐還有一絲懊悔。
被問的劍宗弟子也很懵:“不,不啞啊,他會說話。”
李公子聽罷,誤以為自己被戲耍了,當即更怒:“你竟敢瞧不起我?你可知我表哥是誰?”
林安心說,我連你都不認識,能知道你表哥是誰嗎?
但他還是回話了:“不知道。”
“你竟敢說你不知道?”李公子瞪着眼睛看他,似乎很氣。
林安:“可我确實不知道。”
見天色不早了,該回去生火烤魚了,清理魚鱗,也是需要時間的。上回師尊吃的少,定是因為他火候沒掌握好,烤焦了,這回一定烤得兩面金黃,外酥裏嫩。讓師尊瞧瞧他的手藝。
俗話說得好,要想征服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征服他的胃。
師尊已經通到過他的胃了,林安也不想落後。
他撐着竹竿,慢慢往回走,卻突見那位李公子,居然一腳把竹簍子踢翻了。
“我的小魚!”林安大驚失色,忙喊了一聲。眼睜睜地看着幾條小魚,在地上艱難蹦跶。
那李公子見狀,更蠻橫了,幾腳就把地上的小魚,活活踩死了。還冷聲道:“你還真是個卑劣無恥,貪生怕死之徒!莫覺得晏陵仙君收你為徒,你從此往後,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我乃祁山李氏一族的嫡系子弟,我父親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修士,還是一品鑄劍大師,母親乃蓬萊……”
“我管你是誰!你無緣無故踩死了我的小魚,你就是得道歉!”林安攥緊拳頭,怒聲道。
他本來不想惹是生非的!
可那不是普通的小魚!
而是他特意給師尊抓的小魚!
每一條都是他精挑細選了好久,才選出來的!
就這麽無緣無故被人活活踩死了,不管換作誰,都會很生氣的!
“你必須向我道歉!”林安攥緊手裏的竹叉,冷冷道,“還得賠我的小魚!”
此話一出,李公子哈哈大笑,像是聽了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他昂着下巴道:“你以為你還是昔日魔界的小殿下嗎?你現在不過就是晏仙君養在身邊的一條狗!你該不會以為,晏仙君是真的想收你為徒罷?不過是看在你亡母的情分上!”
林安愣了愣,心說,這關鳳凰什麽事?難道,晏陵和鳳凰之間,還有什麽交情?
但沒聽說有啊,書裏好像貌似大概似乎沒寫罷。
無論如何,林安不卑不亢,毫不畏懼地道:“我師尊說了,劍宗沒有什麽魔尊之子!我只是晏仙君座下的小徒弟!”他又掃了一眼,地上慘死的幾條小魚,頓時更怒,攥緊手裏的竹叉,沉着臉道,“向我道歉,賠我小魚!”
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這位李公子,一竹叉叉在地上。
此話一出,一名劍宗的弟子便道:“林師弟,你入門晚,或許不知,李公子是劍宗的貴客,他的母親李夫人與仙姑一向交好,而且,李公子還是……”
“我說了,不管他是誰,踩死我的小魚,就是他的不對。”林安攥得竹竿吧嗒吧嗒響,寒聲道,“縱然是劍宗貴客,也應該有當客人的樣子,你小小年紀就這般蠻橫無理,真是少教!”
“你才少教!區區階下之囚,竟敢跟我這般說話?”李公子抱劍冷嘲熱諷起來,“人都說,龍生龍,鳳生鳳!魔尊是金龍,魔後是鳳凰,竟生了條黑不溜秋的小蛟出來。我可是聽說了,魔尊這些年之所以厭惡于你,當年還屠戮了鳳凰一族,甚至将原配生生折磨而死,就是因為你不是魔尊親生的!”
他提劍遙遙指着林安的臉,羞辱道:“你就是個野|種!你母親不僅是個男的,他背地裏還偷|人!這才生下你這個野|種來!如此不知廉恥!還連累了全族,真是死有餘辜!”
竟一口一聲偷|人,一聲一音野|種!
罵魔尊可以,魔尊該罵,千錯萬錯都是魔尊的錯,哪怕是罵了幾句林安,也可以。
林安見他年紀尚小,不會真的和他計較,既然對方是劍宗的貴客,其母又和小師叔交好,怕是來頭也不小。
可千不該,萬不該,這位李公子居然敢當着他的面,這般羞辱鳳凰!
林安只覺得胸口有團火簌簌燃燒起來,渾身的血,瞬間逆流而上,直竄上了大腦皮層,神經都劇烈彈跳起來。
他又聽見了魔尊之子的聲音。
聽見魔尊之子,在他內心深處瘋狂咆哮嘶吼,一聲聲,殺了他!
殺了他!
任何侮|辱我母親的人,都該死,該死!
吼到最後,都有哭音了。
林安的五髒六腑,都似被投入了烈焰之中,燒得他疼痛難忍。忽然一扭身,便化作了黑蛟,身影如箭般,彈飛而去。一口就狠狠咬了上去。正中李公子的肩膀!
李公子慘叫出聲,抽劍狠狠揮了過去。素來削鐵如泥的一品靈器,锵的一聲,橫劈過去。奈何那龍鱗無比堅硬,如今又已至入魔期,比從前更加堅不可摧。
宛如一整套刀槍不入的铠甲,完全貼合地套在身上。
任憑李公子橫劈側砍,連挑帶刺,完全奈何不了這條身形近五米多長的黑蛟,反而被黑蛟咬着肩膀,直接拖拽至了水底!
很快,從水底裏就湧出了大量血水來。
岸上那些弟子們這才如夢初醒,紛紛大喊着救人,有些年紀小的,都吓軟了腿,女弟子當場都哭了。稍微鎮定些的,都趕緊沖進去救人。
要是救不回李公子,只怕在場所有人都要受罰!
“去請示師長!快去!”一名劍宗弟子,忙推搡另一個弟子,又對左右大喊,“誰帶了縛靈繩?快結陣,生擒惡蛟,救李公子!”
一大群人紛紛入水,可還沒挨到黑蛟分毫,就被一尾巴狠狠掃了出去,各個狼狽到跌飛倒地。
眼看着從水底翻湧上來的血水越來越多,那些李氏的門客各個面色慘白,掙紮起身,又要往水裏沖。
就在此時,兩道劍影自遠處行來,幾乎是同時落地。
溫瓊問:“你們這是……發生何事了?”
“大師兄,是那條黑蛟,他突然發瘋,把李公子卷到水下了!”一名劍宗弟子道。
“表少爺,一定要救我們家公子啊!”又一個李氏的門生,煞白着臉大喊。
溫瓊先是一愣,順着衆人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神情驟變,忙喊了聲:“三師弟!”
“在!”白蘇亦是神情凝重,對着溫瓊點頭,然後擡手一翻,一條縛靈繩瞬間幻化而成。
遠遠甩了出去。
欲将小黑蛟捆住,然後再拽出水面來。
畢竟蛟性屬水,在場衆人皆是凡人之軀,在水下如何能與精通水性,又原身強悍的黑蛟相提并論?
溫瓊更是召出了長劍,淩空飛起,一劍劈開水面。
轟隆一聲巨響,激起了數十丈水浪。
白蘇面色一喜,忙道:“大師兄!捆住了!”
“拽!”溫瓊一聲令下,白蘇雙手捏訣,收回縛靈繩。
嘭的一聲,一團被捆成了粽子的東西,破水而出,摔到地上。衆人定睛一瞧,紛紛大驚失色。
“糟了!”白蘇面露抱歉,“竟捆錯了李公子!”
就見此前還桀骜不馴,盛氣淩人的李公子,此刻完全被捆得結實,渾身濕漉漉的,像極了落湯雞。
才一上岸,就哇啦哇啦吐了一大灘水。在看見溫瓊向自己奔來時,哇的一聲就哭了。
“表哥!我還以為,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哇!”他哭得好大聲,掙脫門生們的攙扶,向溫瓊伸出雙臂。
溫瓊幾個箭步沖了過去,忙道:“不哭不哭,表哥在此,莫怕!”
白蘇趕緊收回縛靈繩,作勢要再甩出去,好将闖禍的黑蛟擒住。卻又聽身後傳來一道破水聲。
那闖了禍的黑蛟竟主動破水而出,周身散發着漆黑的蛟火,居然轟的一聲,在整個水面燃燒起來。不過一瞬,就燒到了衆人面前。
“退開!”溫瓊起身,一把擋開三師弟,原地一劍劃去,将蛟火擋住,既驚且怒地沖着在水裏翻騰的黑蛟,厲聲道,“住手!你想縱火燒了整座仙山不成?”
哪知小黑蛟非但不聽,反而一尾巴拍在水面,蛟火詭異地浮在水面,迎面潑了過去。溫瓊見狀,眉頭一蹙,忙設下結界。
白蘇也趁機抛出了縛靈繩,卻不曾想,現如今的小黑蛟,根本不怕勞什子的縛靈繩了。
不僅不怕,還兩下子就将縛靈繩撕成了一段一段的,宛如雨點般,砸落水面。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
“大師兄,不對勁兒啊!”白蘇震驚地望着口吐蛟火燒山的黑蛟,神情凝重地道,“不是魔嬰期,他現在已是入魔期的高手了!”
“什麽?!”溫瓊鎮定。
入魔期?
他只是歸省了月餘而已,這小黑蛟竟就突破至入魔期了?
身為晏陵仙君座下的首座大弟子,溫瓊也僅僅是剛觸及元嬰期而已!!!明年這時候,能突破至元嬰期,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想不到這小黑蛟竟這般天資過人!
那自己往後在師弟們面前,何來的威信可言?
身為首座弟子,竟還比不過小師弟!
可惡!
溫瓊面色沉了下來,又聽身後的表弟哭叫:“表哥!打死他,打死他!他差點把我咬死!”
尚未來得及開口,溫瓊又聽白蘇道:“莫說打死他了。我與大師兄只是金丹修士,縱是聯手,也不是黑蛟的對手!”
這無疑是狠狠往溫瓊的心口插上了一刀,他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
林安只覺得五髒六腑燒得厲害,非得狠狠将火氣發洩出來才成。
魔尊之子在他的內心深處,依舊瘋狂咆哮,數次想要搶回身體的掌控權,但都被林安壓了回去。
他沖着林安怒吼:“你既占了我的身體,就要為我做事!任何辱我母親者,都該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林安忙在心裏安撫道:“我知道你氣,我也很生氣!那乳臭未幹的小子,嘴巴太賤!但罪不至死!”他這麽一說,更氣了。
小小年紀的,又是初次見面,嘴巴怎麽這樣賤?
反正禍事已經闖了,人也已經咬傷了,大不了就是被師尊狠狠教訓一頓,再逐出師門。
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至多就是和晏陵有緣無分!
“不好!”白蘇瞳孔劇顫,見小黑蛟居然竄了過來,下意識側身躲閃。
還被蛟尾掃到了脊背,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表哥…”李公子驚恐大喊,忙推搡左右的門生上前,替自己阻攔。
饒是有十幾個門生沖在前面,還有溫瓊和白蘇一左一右地阻攔,愣是沒護住人。
被蛟尾啪啪幾下,打飛出去。
眼睜睜地看着小黑蛟化回人形,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将李公子騎在身下,狠狠一拳頭砸到了嘴上。
“讓你嘴賤!”
“小小年紀嘴這麽臭!”
“我母親鳳凰,高貴典雅,姿容冠絕,儀态萬千!魔尊娶了他,是魔尊高攀了!”
林安一邊揮拳,一邊大聲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打你!”
在外人面前,安安:重拳出擊,不服就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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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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