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朵玫瑰
七朵玫瑰
十點鐘的壹京市華燈初上,發動機的嘶吼聲劃破寂靜的茂春路,瞬間将道路兩邊的時間撕扯開來。
黑色賓利車像是發了瘋的一路狂飙,從節目組的別墅到人民醫院四十分鐘的路,雲深只用了二十分鐘。而這二十分鐘裏,各大交警隊皆接收到那一抹如暗夜精靈般的身影。
到達醫院,雲深甚至連鑰匙都忘了拔。墨色長風衣明顯跟不上主人的步伐,夜風輕輕吹拂,它像戰士的戰袍飄在半空中。
雲深直奔到急診科,入目便看到景顏平靜的躺在小床上睡着了。直到看到她安靜美好的睡顏,那一刻雲深才纾解剛剛急迫的心情。
“醫生你好,請問她怎麽樣了?”
醫生翻了翻病例,語氣平和,“病人是酒精過敏體質,以後注意不要她飲酒,嚴重的話甚至會出現暈厥、休克狀态。”
雲深指了指景顏,“她現在?”
“睡着了。”聽到醫生這樣說,他才徹底放心。
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急診室,她一個人躺在這裏打吊瓶,居然就這麽安心的睡着了。想到這裏,雲深再次蹙緊了眉。
張曉冉怎麽也沒想到會在深夜再接到雲深的電話。
“今天大家都很開心,我們也不知道景秘書酒精過敏。”
“本來姚靈說陪景秘書去醫院,但是溫雅說她在醫院附近住,之前又和景秘書鬧過不愉快,所以她就陪着去了。”
那通電話來的快,去得也快,被挂斷時她的話還沒說完。
雲深本想再打一通,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模模糊糊間便看到一張清隽的臉,他緊蹙着眉,表情不善。
“對不起。”景顏沙啞着聲音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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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本要按動撥通的手指在聽到景顏叫他的那一瞬間停頓下來,他主動将身子伏低,溫柔問候,“你感覺怎麽樣,頭暈不暈,哪裏有不舒服麽?”
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酒精殘存的緣故,景顏居然覺得此刻的雲深好溫柔,讓人好生喜歡。
“沒有不舒服。”
紮完吊針,小護士過來拔針。
“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我們醫生話還沒說玩,那邊就挂了電話,二十分鐘不到便沖進了急診室。”
兩人對視一眼,景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心裏全都是這下怎麽解釋,說不是男女朋友,可兩人确實在參加戀愛社交綜藝。不解釋,那雲深會不會不開心。
正在景顏糾結說些什麽的時候,護士已經拔完針離開。
雲深看她還呆呆的坐在那裏,以為酒還沒醒,嘆一口氣,将身上的墨色風衣脫下。
風衣裹在景顏小腦袋上,鼻息瞬間充滿了雲深身上的淡淡香氣,周身圍繞着他溫熱體溫。
“雲總!”騰空那一刻,景顏緊張的抓住雲深的肩膀。
“現在是下班時間,好好想想該叫我什麽。”不等回應,雲深已經抱着景顏走出急診室的大門。
從診室到車上的距離,景顏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醉酒的緣故還是害羞,就連心跳跳動都很是異常。
一路上,車廂內都很沉默。景顏不敢去看雲深,也不敢多想那異樣的溫柔。
回到家,雲深直接将人送到卧室。
錄制室守夜的人都傻眼了,趕忙去叫黛黎,“黛編,快別睡了,抱回來了!”
“什麽!”
雲深最後送了一杯蜂蜜柚子水後關上景顏房門。
接連幾天的奔波,雲深已經累到極限,頭剛剛碰到枕頭,便進入睡熟狀态。
反倒是景顏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頂着一對黑眼圈出現在雲鼎大廈六十六樓。
景顏一出電梯,姚靈便緊跟過去,“昨天晚上雲總給曉冉姐打電話了。”
“為什麽?”她不解問道。
“興師問罪之為什麽你一個人在醫院,不過也不關曉冉姐的事,本來就是溫雅主動要送你去醫院的,結果又把你一個人丢在急診室。”
景顏這個時候才開始去回想昨天晚上見到雲深之前都發生了什麽,好像一上出租車她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只看到一群醫生推着急救用的平車将她帶到一個冷冰冰的房間。
“早知道我就跟過去了,不過幸虧雲總給你打電話。你現在怎麽樣,沒有哪裏不舒服吧。”
景顏:“沒有,我很好。”
确定了景顏沒什麽大礙,姚靈才舒了口氣,開始八卦其他的事情。
“你和雲總周末相處怎麽樣?戀愛節目是不是周圍全部都冒着粉紅泡泡,噼裏啪啦的火花!”
景顏想了想,好像确實有粉紅泡泡,而且冒了不止一次,但這都源自于雲深長得帥,如果換一張臉,真的不太能讓她噼裏啪啦。
“有點尴尬。”
姚靈“那他在節目上有對你發火麽?”
景顏搖頭,“沒有,就是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讓人有點忐忑。”
雲深早上六點有一個跨國會議,所以早早來了公司。
他剛剛結束了會議,一推門就看到景顏和姚靈在一起聊天,不由眉頭深蹙,“我上次有沒有說過,不要上班時間聊天。”說完,像一陣寒風從兩人身邊走過。
姚靈咂咂舌,“真是辛苦你了顏顏。”
“所以你敢相信一個溫柔版的雲總,給我泡蜂蜜水麽?”兩人一起轉過身子看向雲深的背影。
姚靈:“雲總的背影都寫滿了,老子脾氣不好,生人勿近。他如果突然給我端一杯蜂蜜水,我會去想裏面有沒有下...。”
姚靈話還沒說完,雲深又回過頭,看到兩人還站在一處,就目不轉睛看着自己,暴怒聲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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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十一點,景顏要給雲深彙報一天的工作行程和各部門重要事項。
“康樂迪主題公園已經驗收完畢,企劃部一共做了十個主題的宣傳策劃,這是我篩選出來的三個。”
雲深疊着腿坐在真皮沙發上,一頁一頁翻過去的樣子都寫滿了矜貴。
景顏不禁在他看策劃的時候開始出神,她的總裁真的有點帥。
雲深感受到頭頂的熾熱目光,擡眸看了一眼景顏,問道:“企劃一共遞了十份,為什麽選了這三個。”
“十份主題大趨勢都在親子上,我本來只想選兩個,但是其中有一份關于愛情的。例如迪士尼的宣傳側重于永遠長不大的公主夢,但是人都會長大,愛情也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雲深嘴角揚了揚,眼睛裏也多了份期待,“你在哥大沒有讀雙學位麽?”
景顏一愣,搖頭說:“沒有。”
“那就把你選好的那個給企劃部再細化修改,周三開策劃部會。”
“好的。”
許是相熟起來,景顏第一次見雲深在工作場所在她面前那麽打哈欠,這是他很忌諱的事情,對待工作就要提着百分之二百的心。
“給我泡杯咖啡吧。”
景顏也是第一次在辦公室反駁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的體檢表顯示這個時候并不合适喝咖啡,不然你今晚不到淩晨四點鐘一定睡不着。”
雲深舔舔嘴唇,反問:“那我現在應該喝什麽?”
“我去給你煮一杯紅棗牛奶。”
景顏就看着雲深對着她笑,內心不住吶喊:完了完了,老板太帥了,我的心髒有點受不了。
“去吧。”
該死的,連“去吧”兩個字都有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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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翟秋言通知衆人,“下午三點開財務報價會,全體參會。”
又單獨問景顏:“景秘書,上次工地核價單做好了吧。”
景顏:“已經做好了。”
“好的,一共打印三十份,這次會議安總也會參會,大家務必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安總,安國邦。
說起雲鼎的發展史,那必定離不開這四個人。
雲豐、翟立陽、安國邦還有雲深的母親趙鼎。
安國邦是土木工程出身,公司初時,工地監工和材料質量全靠他一人。
雲深和翟秋言私下都要喊他一聲安叔,安國邦是三位父系長者裏長相最為英俊的一位,處事方式相比于雲豐圓滑了些,但性格又比翟立陽嚴肅許多。
在後輩人眼裏,着實是個難相處的長輩。特別安國邦屬于喜怒不形于色,他所處的工程部員工無一不是小心翼翼,
翟秋言離開後,姚靈便拉住景顏,“快快快,幫我個忙。”
“怎麽了?”
姚靈:“幫我看一下我做的報價有沒有錯,一個雲總已經夠我日子難過了,今天安總也來,我今天要是敢錯一個小數點,明天我估計就得收拾包袱回老家”
景顏從前在財務部就聽說了工程部的日子難過,特別獨立于財務部的工程造價財務部。只要看頭頂就能清晰分辨出老員工和新員工,工作強度堪比程序員。
幫姚靈檢查完報價後時間已經不多了。
姚靈:“走吧,你幫我看報價,我幫你去打印,兩個人快一些。”
景顏正頭疼,如果打印只是打印就還簡單。但會議所用文件要标示然後進行裝訂,麻煩且繁瑣。
而此刻最讓人頭疼的事情出來了,坐在電腦前的景顏幾乎急出一頭汗,“我做的核價單呢?”
姚靈湊上去,“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雅從會議室過來催促,“好了沒有呀,大家都在等你們。”
景顏将文件夾一一點開,回收站更是被她翻了無數遍。
“我先過去,幫你拖一下時間。”臨出辦公室,姚靈又問,“如果重做,需要多久?”
“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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