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好好調教

秦少灏就是小傻,小傻就是秦少灏,啧啧,自己罵自己。

在腦裏自動彌補了秦少灏變成小胖貓的畫面,陸謹熙更樂了。

秦少灏眉峰一擡,“很好笑?”

“當然”陸謹熙閉嘴。

秦少灏對着她陰沉的勾起唇瓣,拍拍話裏的肉團子,對她道:“把它抱過去。”

反正陸謹熙不怕小動物,非常果斷的接過來。

只是剛一抱住,臉色頓時垮了下來,如同吃了只死蒼蠅般。

剎那間,身上臭氣沖天。

小胖貓趴在她懷裏,拉了……

“不準丢!”秦少灏幸災樂禍的看着她。

小鯊陪了他多年,它的一些習慣,他早就了如指掌。

剛才它想要跳下去,去它的私人洗手間,但被秦少灏給按住了。

陸謹熙氣死了,恨不得弄死這小傻。

“小傻!我……我……”陸謹熙猶豫着要不要丢了它。

這貓兒更得意了,擡起爪子,一泡尿如噴泉般直擊中陸謹熙的臉。

“啊!”陸謹熙一聲尖叫,丢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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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頭頂都能冒煙了,顧不得報複,她撒腿就往洗手間跑。

小肥貓,這下梁子結大了!

秦少灏見此,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對着小鯊招招手。

它拐着貓步,跑過來,狀似邀功的舔了舔秦少灏的掌心。

秦少灏點點它額頭,“記你一功。”

等陸謹熙收拾了出來,秦少灏貌似已經回了房間。

陸謹熙氣得哼了幾聲,回了房間。

往床上一看,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走出來,看了下,她又走回去:“秦總,你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這是我家,我想睡哪裏就睡哪裏。”

“……”

陸謹熙額角突突跳,這話好像沒毛病,可問題是他睡了她的房間,她睡哪裏?

“秦總,你不是有卧室嗎?”

秦少灏瞥了她一眼,“不是被貓弄亂了嗎?”

陸謹熙呵呵的冷笑了一聲,以為她不知道他在罵她呢。

“這樣啊,要不我們一起睡?”她就不信秦少灏想跟她一塊。

可偏偏這男人還就幹脆回道:“好。”

陸謹熙眼珠子一瞪,禽獸!

秦少灏當真脫了衣服準備睡覺,陸謹熙只能幹瞪眼。

現在才明白,弄亂了秦少灏的房間,不過是在自找麻煩。

“既然你精力這麽旺盛,明天就到公司報到。”

話落,秦少灏已經躺下。

陸謹熙洩氣的靠着牆壁,原地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爬上床。

上樓,她去了秦少灏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将就着睡下。

說來,她這算不算鸠占鵲巢。

半夜,陸謹熙被噩夢驚醒。

借着壁燈黯淡的燈光,陸謹熙心有餘悸的盯着房頂。

又夢到了,那可怕的記憶。

緩了一段時間,陸謹熙摸了額頭一下,全是冷汗。

她拿起床邊的手機,翻開日歷。

五月二十號這天被特別标記了出來。

盯着手機發了會呆,她才放好,再躺會回去,就再也睡不着了。

總是控制不住思緒去想夢裏那些真實發生的畫面。

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快亮了,思緒才混沌。

秦少灏起得早,在客廳沒看到她,就猜到她可能在他的卧室。

去了卧室一看,果然在。

床上,陸謹熙的睡姿如同她的脾氣優雅不到哪裏去。

大長腿岔開,雙手抱着枕頭,橫在床沿邊,再滾滾,肯定摔地上。

“陸謹熙!”秦少灏走到床邊,拍了拍她的臉。

陸謹熙一個鯉魚打滾,“哐當”一聲,滾下了床。

“痛……”

摸着腦袋,陸謹熙雙眸迷茫。

秦少灏在旁邊冷眼看着,“遲到,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便走了出去。

陸謹熙坐在地板上,眯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大清早,還能不能好好睡覺了。”站起來,陸謹熙拿着手機看了眼。

回房間換了衣服出來,秦少灏已經丢下她,去公司了。

這樣正好,不用請假。

陸謹熙在公寓裏找了半天,才發現幾十塊錢的零錢。

秦少灏把錢都藏哪裏去了,怎麽一百塊都沒有……

陸謹熙無語,沒辦法,只能将就。

在公寓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白菊花,攔了一輛出租,卻并沒有去秦氏集團。

山裏格外清靜。

小路的旁邊,堆了一座孤墳。

陸謹熙氣喘籲籲的停在前面,原本明麗的臉龐能上一層悲傷。

“又到了今天,您在那邊過得可好?”陸謹熙将手中的白菊花獻上。

斑駁的墓碑字跡已經不那麽清了,被風吹雨淋都缺了一角。

陸謹熙往周圍看了看,“這裏風景還是那麽好,很清淨。”

她坐在墓碑邊,如話家常般,自言自語起來。

她始終用“您”來稱呼墓碑的主人,卻沒有喊出那個字

媽。

沒錯,這座孤墳裏埋着她的母親,一個可憐卻又可恨的女人。

如果當初不是她一意孤行,執意要為了她所謂的幸福,強行和她爸離婚,後來也不是發生那麽多事,原本幸福的家更不會就此破裂。

父母婚姻的失敗,對她的影響不小,所以她才會跟前男友那個渣男處了那麽久,都沒發生關系。

“我爸要把房子賣了,估計有那個女人在唆使。”

“剛開始我沒想通,生了我爸的氣,就離家出走了,現在想想,真的很幼稚,反正你都不在了,留着房子,其實也沒多大用。”

“……”

寂靜的山間唯有風聲與陸謹熙低語。

說了不知多久,有點口渴,陸謹熙起身,跟墓碑道了一聲別,去就近的農家喝水去。

她準備在這邊住一晚,以前每年來這邊,她都住一晚。

因為這是陸家就是從這片土地走出去的。

同時,秦氏總裁辦公室,秦少灏從來了忙到現在才有些閑暇時間,他叫來江左,問道:“陸謹熙,來了嗎?”

“先生您約了陸小姐?”他怎麽不知道,而且行程安排表上也沒有記錄。

秦少灏搖頭,“她以後就是我的私人助理。”

江左聽了,頓時有了危機,難道因為他自作主張,老板準備炒了他。

“先生,我錯……”

“放在你手下,好好調教。”

江左立刻收了話,幸好沒有自己交代。

“陸小姐,還沒來公司。”他回道。

秦少灏聽了,黑眸光芒一凝。

這個女人,居然真敢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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