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五五根金毛

五五根金毛

剛和公關團分別沒多久，就遇到獨自一人的赤司征十郎。他正在圍棋社的小攤邊上，被人拉着不給走。

“神，你就是神，我知道你有三頭六臂上天下地無所不能，可以二十四小時時刻待機，你就加入我們圍棋社吧！圍棋社不·能·沒·有·你·啊！你進社團我立刻給你退位讓賢！你可以偶爾來打卡一次，只要進我們社團參~加~比~賽！”

我：“？？？”

赤司征十郎無奈道：“抱歉啊秋谷學長，我真的不能加入。”

赤司征十郎好說歹說，才揮別眼淚汪汪的秋谷學長，一轉身就看見看了一路熱鬧的我。

我毫無看戲被發現的尴尬，眼神瘋狂詢問。

赤司征十郎笑：“閑着沒事，過來踢館了下，然後贏了一圈。”

我：“……六。”

赤司征十郎：“一個人？一起嗎？”

“不踢館啦？”

“恩，去了将棋社、國際将棋社，一直贏有點無聊。”

我：“……你好凡啊！”

“恩？”

凡爾賽的凡啊！

我擺手：“沒什麽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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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濑沒和你一起嗎？最近好像不怎麽看到你們在一起。啊抱歉，如果我的話讓你覺得為難可以無視。”

“不會。”我說，“其實也還好吧，每天還是一起上學放學，總不能談個戀愛就經常黏一起嘛。昨天上午他要值班班級的攤位，所以就沒一起逛。今天他有朋友過來，我就沒高興去湊那個熱鬧。”

我現在可是執行的擺爛策略，要的就是讓他覺得和我一起很無聊很沒勁！沒事才不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約這約那呢。

我已經成功推脫了好幾次周末約會了，這兩周他都不喊我了，感覺革命邁進了一大步哈哈哈。

我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天才！

赤司征十郎問：“談戀愛是什麽感覺？”

“嗯嗯嗯？”我驚訝，“你居然會問我這個問題？我感覺沒什麽你不會诶。”

赤司征十郎無奈：“我也只是個平凡人而已。”

“凡”人可能，平凡人還是算了吧。

說實在我也不太清楚怎麽說，但面對在學校裏很照顧我的班長，我不打算說一些道聽途說或者書上看到的解釋。

我回憶了一下和黃濑涼太的過往，突然驚覺短短時日竟然已經有了很多難忘的回憶。

我遲疑道：“會讓人不自覺地依靠，會覺得很開心，但有時候也會覺得無奈不知所措……唔，我感覺每個人的戀愛感受都不一樣吧。不過談戀愛如果不能讓人開心的話，肯定不會有人選擇開始。哪怕到後面可能會讓人覺得難受。”

“啊，聽起來也挺麻煩的。”

“确實。但要是遇到喜歡的人，這些就都不算麻煩了吧。”我不是很肯定地說，然後問道，“赤司為什麽會想問這個？”

赤司征十郎有一瞬的沉默，而後輕笑道：“只是有時候，覺得挺累的。就想着，是不是有個人和自己一起分擔一下，會更好一些。”

“那可以和朋友分享啊。”我說，“反正我的話，很多話都不會和涼太說的，怎麽說呢，就感覺現在的戀愛狀态還不到無所不談的地步吧。但和朋友的話，有些不好說出口的話，反而更容易說出口。但我還是更喜歡和爸媽說，我爸媽都挺開明的，和我沒什麽代……呃……”

我突然想到赤司征十郎家裏很富裕，自己是獨生子，而且母親早逝（這些在學校不是什麽秘密），父親日常應該都很忙碌，恐怕沒有親人可以交流。不由懊惱，我說這幹嘛。根本就是不管用的建議。

“沒關系。”赤司征十郎說，“我可以問問薄日常是和父母怎麽相處的嗎？”

我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謹慎措辭道：“我爸媽對待教育我的問題上會扮黑白臉，很多人家都是父嚴母慈，但我家是嚴母慈父。我小時候做錯事還會被打屁股——真用擀面杖的那種。但我爸就會告訴我，我錯在哪裏。然後我媽打一棒給一甜棗，會事後給點什麽好處委婉安撫我。而實際上有些我覺得會挨打的事情爸媽反而會理解我支持我這樣。久而久之，很多事情我都會和他們說了。”

赤司征十郎神色微怔，說道：“很溫馨。我母親……也很包容我。”

總感覺話題越來越危險了。

我趕緊道：“如果赤司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一下煩惱，也許我不會給出什麽好的建議，但當一個傾聽者還是很合格的。”

“謝謝你。其實也說不上什麽煩惱，就是父親對我寄予很高的希望，讓我保持優秀，我會覺得有些壓力。不過打籃球可以讓我放松，和籃球部的大家相處也很開心。但很多時候，還是會焦慮緊張。”

“赤司已經很優秀啦，我想你父親一直對你不假辭色，應該是擔心如果鼓勵你不再激勵你，赤司會放松心神反而會失敗吧。可我覺得，就算赤司做不到最好，有一些小失誤，你父親也不會真的就對你失望的。”

“或許吧。”

我感覺我完全沒有安慰到他，不過這也不奇怪，我畢竟不了解他家的情況，只是聽了三言兩語說了些話而已。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打籃球可以讓赤司放松，籃球部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你盡管找我。”

赤司征十郎展顏一笑：“好。”

大忙人也是抽空出來閑逛的，陪我晃蕩了會兒就禮貌提出了告辭。

沒一會兒我又碰到一路狂吃的紫原敦，他熱情給我推薦了幾個攤位，并又光顧了一遍，害得我這個本來沒什麽口腹之欲的人都被他帶的一不小心就吃撐了，趕忙找借口離開。

然後又遇到了在選古典音樂盤的綠間真太郎，他随手從邊上的小攤上買了個醜不拉幾的東西遞給我，說真的很巧碰巧邊上就有我的幸運物就送給我好了。

我看着手裏醜不拉幾像是羊像是狗的玩意兒，微笑着咽下了喉嚨裏的吐槽，向他道謝。

被黑子哲也喊住的時候我吓得差點跳起來，天曉得我根本沒看見我邊上有人！

黑子哲也見怪不怪，說道：“剛剛碰到黃濑，說要找你。”

我驚訝地掏出手機，發現果然有好幾封未讀郵件還有幾通未接來電。

在學校我手機都是習慣靜音的，學園祭這麽熱鬧，一時間注意不到手機提示倒也正常，我向蘭陵王道謝，然後捂着小心髒撥通了黃濑涼太的電話。

（蘭陵王的梗是b站農藥視頻裏如果英雄技能空了，彈幕就會說打到一個蘭陵王，因為蘭陵王的技能是隐身。這裏是想說黑子哲也又消失了。沒什麽，就是想用這個梗湊點字數顯得不那麽那麽短小。）

“小希！你在哪裏啊？”

“唔，就在三年C班這邊的章魚小丸子這裏，怎麽了嗎？”

“找你救我脫離苦海。”黃濑涼太委委屈屈，“本來很高興地帶着隆哥他們到處轉悠的，結果隆哥一直控訴我最近都不接單子什麽的。好不容易遇到小黑子，小黑子特別無情地消失了！小希你也不理我，小紫原說他要吃就挂掉了電話，小綠間說他在忙，小青峰更無情，說我打擾他睡覺然後直接關機了！嗚嗚嗚。”

我：“……你不能找你班級的人或者籃球社的人假裝喊你去值班嗎？”

“對哦！完全沒想到。”

我扶額：“我找你有什麽用，森下先生也認識我啊。總不能我跟他說我倆要甜蜜相處讓他自己去玩？咱倆一個學校沒事兒天天見，這借口也沒用啊。”

黃濑涼太哭唧唧：“那我現在去代班嗎？可是昨天就只有下午有時間稍微逛一逛，我都沒來得及逛過學園祭诶。”

我嘆氣：“你帶着森下先生他們過來吧，到時候我們往人多的地方去，悄悄把他們甩掉。”

“小希你最好了，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