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八一根金毛

八一根金毛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着，雖然日常少了川野香奈這個一起吐槽各種熟覽各種偶像劇的姐妹，但班級相隔不遠，午休時間依舊可以暢所欲談，與以往其實差別不大。

就是籃球部一軍沒了學長，哪怕升了幾名二三年級的新成員，相比以往也冷清了不少。

奇跡的時代幾個人日常相處在陌生人看來本來就有種莫名的壓迫感，氣氛自成一派。新來的一軍成員對他們都有些畏懼，老成員們雖然習慣了，但日常交流融合下，漸漸地也和新成員們更融洽。

這導致一軍的氣氛總有些凝重。

桃井五月正式擔任籃球部的情報長，我基本都是在體育館才能看見她，經理人日常雜務方面的工作則由另一位三年級的女生主擔。

我已經習慣了空閑時間常常去體育館晃悠幫忙，但總覺得體育館的氛圍随着新一年比賽的進行，越來越沉悶了。

我有試探問過黃濑涼太，這個二缺有時候是真的傻，完全沒有感覺，整天樂呵呵的。

桃井五月倒是發現了，她認為還是青峰大輝的問題，她說最近青峰大輝和黑子哲也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的不合。不過她卻無可奈何。

其實這兩人除了在籃球方面，其他方面……都不怎麽合。而紫原敦則和青峰大輝完全相反，和黑子哲也在除了籃球的其他方面，關系都挺不錯的。

直到白金耕造教練突然病倒，真田直人監督接任教練，不知道和又陷入中二期的青峰大輝說了什麽，當天他直接曠訓了。

這期間我也有再度找過青峰大輝，不過沒有中二哲學加成的我還真說不出什麽奇怪的歪理邪說，普通的勸谏這家夥早就聽膩了，只讓我不要多管閑事。我也無可奈何。

而青峰大輝曠訓得第二天，紫原敦突然鬧起了脾氣。他本來就對籃球興趣淡淡，信奉天賦學，有的時候總是會說出特別紮勤奮派的話，鬧脾氣不想來訓練也在情理之中。

但讓我們都很意外的是赤司征十郎這次很明顯地生氣了，還答應了紫原敦的1v1挑釁，居然還差點完敗。

這個“居然”，主要作用于其他人。我倒沒覺得多吃驚。

怎麽說呢，籃球這個活動，我不是說矮的人打不好，但确實就是高的人更有優勢，就像不得不承認，大部分女性的身體力量都比不過男性一樣。想要更強當然不是問題，但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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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赤司征十郎的籃球能力一直定位在“中樞”上，他有冷靜的頭腦，有優秀的籃球基礎和能力，與擁有絕對進攻能力的其他人完全不同，靠1v1根本沒有無法評斷強弱。

就在我們以為要塵埃落定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突然爆seed，直接秒殺了紫原敦。還說認可紫原敦的建議，并說其他人如果可以保證比賽勝利，也可以不來訓練。

當時我們都驚了。

要知道，赤司征十郎一直都很堅持大家一起打籃球。想起他曾經和我說的話，我一直以為，大家一起快樂地打籃球是他所願，所以很難想象他居然會松口。

總不能是強扭的瓜不甜吧。

隊長都開口了，其他人再有異議也只能閉嘴。于是籃球部開始越發冷清，青峰大輝徹底不來，沒事就找地方睡覺，紫原敦也很随便地愛來不來。就連午餐時間，也很難再聚齊人。

但最讓我心驚的是，那次之後，赤司征十郎宛如換了一個人。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開始稱呼我們的名字。

其實稱呼名字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表現親昵的一種方式。但是赤司征十郎确實很少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只有無可奈何或者有時候刻意打趣的時候，再者就是只有我們幾個人的時候他偶爾也會直接叫名字。

但在班級裏，或者社團裏，他都是叫的姓氏。

可現在不同，在社團活動中，或者與籃球相關的時候，他都會直接喊我們名字，就讓我産生一種，在籃球部他君臨為王，我們皆在他掌控的感覺。

說實話，有點讓人害怕。

我找了些借口隐晦地給他送了些心理學方面的書，還有意無意和黃濑涼太聊一些比較有名的心理醫生，通過他的口讓赤司征十郎聽到。

幾次之後，赤司征十郎幹脆直接找我喝茶……咳，私聊了。

他直截了當道：“nozomi，我感謝你的好意，但我現在感覺很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于我自己也是如此。你熟悉的赤司征十郎已經成為過去，更優秀的人才可以掌控一切。難道說現在的我就不是赤司征十郎，不是你的朋友了嗎？”

好吧，看來不管赤司征十郎有病沒病，至少智商還都是在線的。

就是哪怕get到了我的意思，也完全沒有實施的想法。還反過來diss我。

但作為朋友，既然都找上門了，我也就幹脆直說道：“既然你是赤司征十郎，我自然不會認為你不是赤司征十郎。但以前的你和現在的你應該是一個共同體，所以我才希望你可以正視自己。”

這話聽起來很繞，只不過我一時半會兒實在找不到什麽合理的容易理解的說法。

他在說這話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心态上的轉變，所以給他找的心理學的書五花八門的。直到他說，我才有了些想法。

人格分離這種心理學症狀，哪怕是不懂的人也會有大概的了解。說到底，不同的人格都是來源于自我，是不同自我的體現。聯系之前赤司征十郎說經常感覺壓力很大、籃球部是他的心靈寄托，那大概就八九不離十了。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是嗎？但我并不想接受那樣懦弱無用的自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勝利才是一切。”

我靈光一線道：“你是因為之前和紫原的比賽才突然轉變的，那如果你籃球輸了……”

“無聊的假設，我不可能會輸。”

我不服氣道：“青峰還說能戰勝他的只有他自己呢，你們兩打一場，讓我看看究竟誰勝誰負啊。”

赤司征十郎說：“對于現在的奇跡的時代，除了還沒有完全成長的黃濑涼太，我們其他人任何兩個使出全力對抗都會對身體造成負擔，而且我們擅長領域不同，難分勝負。不過你的想法很有趣，我會建議他們高中各自選擇不同的高校，然後在IH和WC中決一勝負。我想他們也很好奇，誰是我們之間的最強。”

現在的中學生怎麽回事，動不動就最強最強的。上一個說最強的二次元人物墳頭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我心中瘋狂腹诽，撇嘴道：“然後黑子哲也獲得了勝利。”

“那肯定很有意思。”

我看着油鹽不進的某人，無話可說。總不能硬拉着他跑去心理診所吧，就他這不配合的态度，去了也沒用。

我舉起手機：“可以請你再把剛剛的那些發言再說一遍嗎？”

“這是做什麽？”

我吐槽道：“讓以後恢複正常的你有個美好的回憶。”

赤司征十郎：“……”

雖然赤司征十郎性格強硬了很多，但到底還是一個人，很多習慣以及性格裏的溫柔還是在的，否則也不會大部分人都沒察覺到異常了。在我的死皮賴臉下，他又把那些中二話又說了一遍。

我心滿意足地雲存檔，決定再找青峰大輝讓他也再重複一遍，将來反複欣賞。

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已經努力過了，桃井五月依舊在堅強努力，但依舊改變不了籃球部逐漸分崩離析。

我這個人有時候還是挺随緣的，既然幫不了那就鹹魚了。中二期不發點病怎麽能說是中二，深有體會的我等着日後他們清醒了反複社死，這麽一想，我心态就非常平和。還經常勸桃井五月放開些。

不過非常感性的桃井五月沒辦法像我這麽樂觀，情緒總是非常down，大概也是受到了身處其中的竹馬和喜歡的人的影響。

我也只能經常找她出來逛逛街到處玩玩，讓她開心一下。

暑假我照常回了種花，這次足足待了一個假期才回來，倒是有想再去夏日祭的，不過去年籃球衆還說好一起，今年再聚不易，聚了也氣氛尴尬，我就幹脆遁了。

開學的修學旅行去了京都，運氣很好地和A班抽簽分到了一起，不論是晚上的枕頭大戰還是白天的游覽之旅，都讓人非常盡興，然後一開學，就要面臨志願的問題了。

志願可以一直考慮到十二月份，期間可以向老師尋求建議。

畢竟不是高中的升學或者就業志願，所以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并沒有為此多焦慮，直到臨近十二月份，才開始互相探聽将來的心儀學校。

姐妹團也不例外。

上杉友理這樣的武學奇才早就有相應的強校看中，投來了各種橄榄枝，簡直挑花眼。不過上杉友理目标明确，多方考核認準了一所強校，雙方你情我願，一拍即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該校新生了。

川野香奈則有點猶豫。她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所以一開始是想無腦和我們一起去同一所學校的，但她本人非常喜歡一個學校的校服和環境。

我特別懂她的感覺，因為我也是一樣。

想到要去學校重新走一遍認識人的流程，我就有點望而卻步。可是那所學校的環境、教學資源都非常好，最關鍵的是升學率也相當優秀，當然，入學要求也不低就是了。除此之外，四季校服非常符合我的審美，手工部的條件也讓我很心水。

就是吧……那是一所寄宿制女校。

讓青春期異性戀的少女去寄宿制女校，真的太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