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魔尊複活
我看着辛倍驚訝的眼神,我兩個身份總是被他撞見也是無奈。遂決定對他坦白。
我讓後骁放下我,對辛倍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有件事未對你言明。我就是葛安。”
他的表情十分震驚,完全不敢相信。
我改變聲線,對他說道:“我就是葛安。為穩定軍心,還請辛将軍保密。”
辛倍神思不屬,有些呆滞地對我點點頭,說道:“定為大人保密。”
後骁跟随我進了營帳,低聲問到:“為什麽要告訴他?”
我未聽清,回頭看着他:“什麽?”
“為什麽——要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後骁直直地看着我,幽暗深邃的眼眸此刻透着絲絲寒意。
“辛将軍在我與你都不在時主持大局,且已撞破過很多次我女裝身份,與其不斷圓謊,不如據實以告。”我淡淡地回答道。
“是麽?難道不是因為他愛慕于你?”他一步步向我走來:“不是因為你對他生出些許情愫?”
我仰頭看着他垂視的星眸,問他:“無論是與不是,與你何幹?”
他未發一言,沉默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裏變幻莫測,我仿佛從中看到血煞之氣,但是一眨眼又消失不見。
他撐住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痛苦難耐。這痛苦也讓他有了一瞬間的清醒。變回那個清冷高絕的後骁,對我說道:“忘了我說的話。那不是我的本意。”
随即便離開了營帳。
然後一連幾天完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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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骁覺得腦子裏有什麽在翻騰。
殺氣騰騰、欲、望滾滾、極端而又爆裂的什麽東西……
這讓他躲出了帝女的營帳。
只身飛往昆侖。他感覺到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從他內心深處掙脫枷鎖,釋放出不知怎樣的一頭野獸!
頭痛欲裂。然而更可怕的是越來越疼!炙熱的高溫讓他腦子不清醒,無數的畫面瘋狂地湧入他的大腦——
那些他以為已經被他遺忘的畫面,實際上統統被他壓制在了內心深處,而如今,再也撐不住,要重新回到腦海中!
“啊——!!!”他忍不住在這荒無人煙的昆侖山發出凄厲的嘶吼!
随着他的吼聲,雪白的銀發開始一點一點染上黑色,最後變成漆黑如鴉羽一般的烏發,原本黑色的瞳仁,泛着紅色的光暈,甚至有一瞬間,整個瞳仁都是一片血紅!
白色的衣袍開始變幻,完全變為了黑底金紋的廣袖長袍。
烏黑的長發無風自起,被一銀環束成一束。
當他自半空中落下後,已成為那個桀骜不馴、淩厲無情的焚天。
持秋霜夏震之威,以拔山超海之力。顧指則風雲總至,回眸而山岳削平。
曾經的魔族至尊、兩界共主——焚天,再現人間!
他立于昆侖之巅,看着浩浩煙雲、蒼茫穹宇:“原來……已經過了如此之久麽?”
他此刻的記憶中,既有焚天囚帝女于深宮的記憶,又有傀儡與帝女相處的點點滴滴,更有後骁表面上無視帝女,實際上情根深種的心緒。
“飄飄兮四海八荒——寥寥兮幻境太虛——”他的聲音平淡無波,卻響徹在魔界和仙境。
至此,除了人間和鬼域,所有蒼生都知道了魔尊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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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吃了些食物,梳洗完畢。看到後骁進了營帳。
不,不是後骁。
後骁是白發白衣,而眼前這個人是黑發黑衣。黑曜石般的眼睛泛着紅色,平白多了些妖媚。
我站起身,長發披在肩頭,問道:“你是誰?”
他定定的看我一會兒,并不說話。我暗自調動起功德金光。他戲谑地看我一眼。
“帝女,僅是一年未見,就把我們的十年忘了麽?”他眉頭輕蹙,似是被我的疑問傷了心。
我卻是心頭巨震!
“你是……焚天?”
“看來帝女尚未忘記我。我很高興。畢竟,我可是深深地記得帝女。以及我們在天宮深處發生的一切。”他的舌輕舔嘴唇,仿佛不經意間潤了潤唇。
我卻看得懂他的暗示,不禁頭皮發麻。
我還抱着些許幻想,問他:“後骁呢?”
焚天笑了笑,可是笑容未達眼底,随意扯動的嘴角讓他看上去更可怖。
“看來帝女,愛後骁更甚于我。或者,我該問,帝女到底愛過我沒有?”他已站在了我面前,氣息噴在我的臉上,聲音輕如低喃,卻令我不寒而栗。
當我陷入這等無助境地時,辛倍的報告拯救了我。
“啓禀葛大人和大将軍!”辛倍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我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回道:“辛将軍稍待。”
焚天的氣息慢慢退去,眨眼間幻化成了傀儡的模樣。
我連忙穿上外袍,綁起長發,端坐在主位上。
“有何要事,速速報來。”焚天開口道。
“禀二位長官,原大将軍韓起,已在北方稱帝,國號大啓。以大啓皇帝名義送來國書,共商讨伐僞帝之計。”辛倍言簡意赅地快速禀報完畢。
“韓起……倒是我小看了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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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起帶兵到北方後,倒是受到了邊城太守們的歡迎。
對于這位能征善戰、為人公道正派的大将軍,他能坐鎮邊城,戎族來犯,情形就不會一邊倒了。
太守們設宴接風,韓起欣然前往。
宴飲間,并州太守問道:“不知大将軍此次所謂何來?”
“無甚。殺戎而已。”韓起放下酒盞答複到。
益州太守說道:“将軍殺戎,我等歡欣鼓舞,只是,是打戎族以後離開呢,還是紮根于此呢?”
韓起反問道:“打完離開如何?紮根于此又如何?”
一時間,四位太守相顧無言。最終,冀州太守說道:“大将軍若是打完就走,我等認為還是不要輕啓戰端。戎族與大昭現在處于微妙的平衡中,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戎族報複性南下,是邊城百姓的噩夢。”
“若是能紮根于此,我等願輔佐大将軍徹底消滅戎族,自立為王!”
韓起端起酒盞又飲了一口,說道:“冀州太守,你這是要造反?”
冀州太守看着韓起的表情,一時摸不準他的心思。但是想到收到的情報,以及京裏家人被牽扯進七王之争被新皇斬殺的慘狀,把心一橫,說道:“新皇昏庸,不顧黎民死活,醉心鬼神之道。為天下百姓,我等乞請大将軍于北地稱王。”
“是只有冀州太守一人作此想,還是四位太守均有此意?”
四位太守俱都表态。
韓起這才說道:“本将軍是有意紮根于此,至于稱不稱王。待本将軍滅了戎族,再言不遲!”
“諾!”四太守不自覺便以他為尊。
宴會後,韓起便鎮日練兵,一練就是數月。數月時間,幾十萬大軍駐紮在四城練兵,即便糧倉尚有些盈餘,卻也差不多要見底了。
四位太守再也沉不住氣,紛紛找到韓起,詢問何時出軍。
韓起并不多言,只說“時候未到”。
涼州太守拿話激他:“大将軍久不出戰,莫不是怕了?”
已轉身前行數步的黑甲将軍頓時停下。轉頭對太守們說道:“是不是怯戰,日後定有分曉。不用激我。”
“這話在本将軍面前說說尚可。若是傳出去影響了士氣,本将軍不會善罷甘休。”韓起冷漠的眼睛環視他們四人,太守們頓時感到脖頸後涼嗖嗖的。
這位将軍看起來并不如傳言般那麽好欺負啊。
又過了兩個月,在諸位太守徹底忍不住時,韓起在三日內集結了幾十萬大軍,自備了糧草,準備出發了。
諸位太守看着北上遠去的大軍,心中忐忑不安。建朝以來,除了太、祖,成、祖時期,從未出關迎戰過戎族。韓起這幾十萬大軍,不知命運如何。
留在關內的太守們忙着督促種糧,時不時會收到韓起從草原傳回的只言片語。并不透露行蹤,只道一切安好,讓太守們對他尚且留點信心。
正在太守們暗自安慰自己,雖然看起來寸功未立,但是好歹還活着的時候,韓起一連兩個多月沒了消息。
四位太守是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不光為韓起,更為那四十多萬的将士!若是戰敗,以戎族之人不留成年男子的習性,會全部殺光他們!
新一茬的麥子都種上了,韓起終于又來了消息!大勝!扳倒戎族王庭!斬殺戎族可汗!整整殺光戎族勇士十萬人!另收編了七八萬勇士作為騎兵先鋒。
得到消息時,四城張貼告示,百姓張燈結彩,鑼鼓喧天,比過年還熱鬧!
又過近一月,韓起從草原腹地回到邊城,太守們郊迎十裏,入城後,更受到了城中百姓的夾道迎接!
無數鮮花、手帕、果子和金飾被扔在了将士們的頭上。不少将士因接了帕子荷包等,倒得了一段不錯的姻緣。
韓起清空了北方戎族後,整個北地都納入了他的版圖之下。軍事理順,下一步就該稱皇了。
幾位太守輪番上書,祈請稱皇。
韓起在幕僚的建議下,推拒了幾次,最後“被迫”答應。
北方的小朝廷徹底建立起來了。不光北邊士子們歡欣鼓舞,連中原和南部的士子,都有不少越過重重險境,赴北方參加科考。
當整個朝廷能正常運轉後,韓起才決定對早有耳聞的阿福将軍和葛安郡守下國書,邀他們共同讨伐僞帝。
然而,就在焚天接到國書後不久,韓起這邊得到了消息。久尋未果的瓀璃姑娘有了蹤跡!
“你說什麽?葛安就是瓀璃姑娘?”韓起的震驚溢于言表,時至今日,很少有什麽事情能讓他如此驚訝了。
“千真萬确。屬下這些年多方尋訪經手當年小皇帝轉移之人,結合從大昭內宮傳出來的消息。石江城的葛安确定是瓀璃姑娘無疑。”
“再拟國書!邀阿福将軍和葛安大人于漢水之邊一晤!”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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