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為你打上我的印記
眼睛被遮擋,我看不見他。
我低聲問到:“焚天?”
黑暗中沒有人回答。
但我确定他就在哪裏看着我。因為我感受到他的視線。
專注、灼熱、滾燙,仿佛能洞穿我,存在感強烈。
我整個人趴在榻上,手腕被束縛在頭頂,兩只腳腕也被固定住。
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憑借感知。
焚天想必也知道這一點。
他并不回答我,只用手在我的裸背上細細觸碰。
他的手掌上移,一把抓住了我的長發,親、吻落在了唇間,一顆藥丸被喂了進來。
他的舌占據了口中的空間,逼得我不得不将藥丸吞下。
“你給我吃了什麽?”我有些害怕地問他。
他依舊不回答,退到一邊端坐。
無論我如何問他,他都不說話,随着時間流逝,我開始變得怪異——
身上開始發燙,我不自覺地磨蹭着榻上的錦被。
那種空虛感越來越嚴重,我所剩不多的理智逼迫着自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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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吃了……”那種藥?
“沒錯。”焚天知道我在問什麽,話音未落就承認了。
“你……為什麽……”
“為什麽要喂你吃藥?還是為什麽要把你綁起來?”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種癫狂。笑的好似在哭。
“我要你随我起舞!我要你,徹徹底底屬于我!!!”他整個人透出一種想與我一起毀滅的狠勁兒,我從未見過他這一面。
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身上,一路向下。
在我難以置信中,讓我只能用觸覺感知,在他制造出的海洋中起伏。
我無處躲避,喘、息不斷…
因為藥物的作用,我的理智漸漸離我而去。我仍清醒着,可感覺卻被無限放大。
我全身緊繃,他不讓我休息,也不讓我停止。
就在我以為這就是懲罰之時,背上起了針紮的疼痛。
然後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越來越綿密的針紮在我的背上,連綿不絕的痛苦讓我失去了興致。
雲雨時,背上的針紮疼痛并未停止…我忍受着雙倍的痛苦,企盼着結束,然而根本沒有結束,永無止境的疼痛最終使我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脖子上被套上了銀環。
這是對我的羞辱,焚天用這種方式提醒我,我屬于他。
這種已經不能影響我了。
然而對面一人高銅鏡裏顯露出來的景象,卻激出了我的憤怒,焚天!竟敢如此!
我原本光潔的背上,深深地烙下了“焚天”二字。
我手伸到後背,抓出一道道血痕。
剛紋出不久的字流出了鮮血,那塊皮肉被我抓爛。疼痛使我清醒。
毀掉一半的字給了我些微的尊嚴。
“我果然還是應該将你的手綁起來。”焚天走了進來。
看着被我抓爛的背,他取來了藥膏,厚厚地塗在了我背上。
然後拿出腕铐,重新将我的手束縛住。
“不要再激怒我。殿下。”焚天單手固定住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否則我不介意再來一次,不停地将我的名字紋在你的身上。”
“至于想得到你的那個男人,”他笑的異常血腥:“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他的頭砍下來,放在我們的寝卧,看着你我日日歡愉。”
——————
韓起帶兵撤退後,當即發起了高燒,被連夜送回了京城。
一路上,随行軍醫不停給他灌藥、擦身、換冰鎮帕子。若皇帝死了,忠于他的将軍們,只怕也不會讓他活着。
萬幸,韓起撐到了京城,入了皇宮,太醫院衆人已在皇帝寝宮做好準備等着了。
看見已潰爛的傷口,院正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需去除腐肉,佐以活血生肌藥物,養上一個月,才能痊愈。”
韓起沒有皇後,甚至嫔妃也是登基以後,随便納了幾個用于充數的。宮裏沒有知己貼心之人,好在心腹偏将跟着一塊回來了。
偏将成文說道:“那就盡快醫治!缺什麽只管去尋!”
“但若是誰要起亂子,不盡心盡力。休怪我刀劍無眼!”成文抽出佩刀,狠狠威脅道。
除了院正還能端着,其他太醫被吓得一激靈。連忙按照院正的吩咐,各幹各的差事,不敢在這等煞星面前亂晃。
韓起的情況反反複複,時好時壞。藥方子調整了一次又一次,成文信不過這些太醫,叫了親衛親自盯着太醫熬藥,交代但凡有異常舉動,統統抓起來審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韓起躺了三日,成文硬生生熬了三日沒睡覺。待韓起情況好轉,燒退下去時,成文直接暈了過去。
待他再醒來,已是兩日後,韓起已能起身,站在他床前詢問太醫情況。
“禀陛下,這位将軍就是勞累過度,情緒大起大落導致的昏睡,無甚大礙,休息好了自會醒來。”
成文聽到此處連忙想起身——
卻又躺了回去。
渾身酸痛的不像他自己的身體。只得在床上向韓起行了禮。
“好生歇息,不必拘禮,朕能撿回一條命,全是将軍之功。”又囑咐關照了一番。
韓起回了皇帝的寝宮。
從多寶盒中拿出了一直緊緊攥在手中的金蓮子。
這是瓀璃給他的東西。
在她撞開他的瞬間,趁着混亂塞進了他的手裏,并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吃下去。”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
想到戰場上的慘敗,韓起的眼中滿是陰鸷。狠了狠心,一口将金蓮子吞了下去。
起初,并沒有反應。
然而到了晚間,他感到身體越來越熱,明明是北地的初春,十分寒冷,可是他滿頭大汗。
他将宮人都趕了出去,閃身進了密室。
皇宮已經輪換了好幾朝的主人,密室、密道錯綜複雜。只有資格最老的宮人或許能窺知一二,除此外,便是僅有皇帝知曉。
進了密室的韓起,感覺身體內部開始燃燒起來了!
有股想要發洩的力量!他不顧傷口尚未完全複原,開始在密室中練武。
起初那傷口還滲着血,随着他練武速度的加快,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但是練武中的韓起毫無所覺,他只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力量,随着他的動作輸入到四肢百骸。
他的身體開始輕盈起來,肌肉、骨骼飽含力量,他直覺知道自己可以徒手打破這面牆壁,他能感知到密室牆外宮人們的走動,小聲的說話——
更遠處,皇帝寝宮牆外侍衛的巡邏,小太監們提着燈籠,走成一列巡夜——
更遠處,禦花園中花朵趁夜開放,夜風吹着湖水上水波陣陣——
更遠處,身在另一個宮殿的成文睡覺的鼾聲,廂房裏值守的太醫邊熬藥邊輕聲聊天——
天地,在此刻韓起的眼中完全變成了另外的樣子。
他睜開眼,暴喝一聲!密室整個坍塌!
但他卻毫發無傷—— 一層肉眼可見的白色光芒護着他的身體,所有砸在他身上的石塊,在真正觸及他身體之前,便被這白色瑩光擊碎成為粉末。速速飒飒掉落一地。
“原來如此。呵呵,有意思…”密室坍塌的暴裂聲引來了宮人和侍衛。
在衆人慌不疊的徒手扒開碎石,企圖将皇帝陛下從廢墟中救出來時。
韓起擡起腳步,自己走了出來。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淡,最終沒入健壯的身軀中消失不見。
“陛下!您沒事兒吧!”慌忙趕來的貼身太監蔚全撥開衆人,擠到了韓起面前。
韓起不愛用閹人,但在宮中,不好帶侍從進來,蔚全沒有一般宮人的種種惡習,做事也算周到妥帖,十分懂眼色,并不會為了皇帝的寵信,便一直巴巴跟着,這讓韓起還算可以忍耐。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只是去小廚房煮個參湯的功夫,皇帝陛下的寝宮都塌了!
幸虧陛下沒事,否則他就是死路一條。
蔚全連忙跪下,向陛下請罪領罰。
韓起這會兒已經感知到皇宮各處不一樣的地方,正待探索一番。哪裏耐煩處置他。
便說道:“此處交給你了,恢複成原樣。做得好将功折罪,做不好兩罪并罰。”
蔚全感激地恨不得肝腦塗地,連忙對韓起叩頭謝恩。
韓起直接擡腳走了。一些也曾随身伺候的小太監想跟上,統統被他趕了走。
蔚全看着灰溜溜回來的小太監,說道:“既然陛下不愛人跟着,那就這樣吧。你們幾個先将此處收拾了。明日一早拿了腰牌去工部找大人們取來工圖,一個月內,必須給陛下恢複成原樣。”
幾個小太監回道:“諾!”
韓起一路疾行,到了“發光”的宮殿。才發現是器物收置的小宮殿。
歷朝歷代,從地方上進貢的;藩王、宗親孝敬的;京官趁着節慶由頭給皇帝送的禮,一部分賞了,一部分皇帝自用了,還有相當數量的根本用不上。
便找了宮殿,分門別類安放好,造了冊子,鎖上門完事兒。
韓起看着門上的鐵鎖,莞爾一笑。
以前他也能打開這樣的鐵鎖,但是免不了動靜過大。
如今,他單手捏開了鎖頭——就像捏碎一塊豆腐一樣容易。
這源源不斷的力量,簡直令他迷醉。
推開門,那光芒越盛,只是這光大約只有修道之人能看見——沒錯,韓起知道,自己已在金蓮子的支撐下由武入道了。
循着光芒走了過去,發現發出光芒的是一面鏡子,和一塊不太起眼的石頭。
也不知這兩樣物什當初是誰進貢的,與周圍珠光寶氣、珠圍翠繞格格不入。
誰也想不到,這兩件居然是靈器。
如果有修道多年的大能在此,必能認出這兩件物什——幻夢銷魂鏡和斂息石。
但剛剛入道的韓起,什麽也不懂,只拿了這兩件靈器,去了荒僻的殘破宮殿,試圖弄清楚寶器的用途。
終于,在研究了一日一夜後,終于成功将法力導入靈器的韓起,弄清楚了兩件寶物的用處。
有了這等神器,殺了那個男人,救出瓀璃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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