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叫拓跋的狗

九、叫拓跋的狗

一個半小時下來,兩個人還真的就只是不停的喝咖啡。

慧曉回到辦公室時,周圍明顯一片騷動,等她坐下來,蘇宏打字簡直不要命:“上班時間約會?太大膽了啊!”

約、約會?

蘇宏:“告白了?告白了吧!”

慧曉還沒來得及按下鍵盤,蘇宏消息又過來了:“就在樓下那個咖啡館是吧?哎呀哎呀,你們太張揚了,起碼地點要挑隐蔽一點兒嘛!”

“沒有啦,他請我喝咖啡是因為我那天送他去醫院,你們不要想歪了。”

蘇宏發了個鄙視的表情,“鬼才信你!下班陪我去買衣服,巫婆我也要約會去!”

慧曉巴不得她轉移話題,至于滿屋子的詭異視線——她腦袋往下低了低,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接下來幾天倒沒什麽風波,八卦嘛,向來是風來雨就來,風轉雪又至。徐緒忙得不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就是領着大軍到處出差,連男主角面都見不住,這話題就有點兒談不下去了。

最新的熱門消息是蘇宏和那位青年才俊副行長的纏綿戀情。

男的帥,女的靓,兩人都還有那麽點兒手腕。雖然比不上徐上司和唐業務員的狗血激情峰回路轉,也頗有點兒青春偶像劇的味道。

有暗地裏斷言兩人長不了的,也有羨慕加嫉妒的,更多的是觀望——旁觀者嘛,帶那麽點兒小情緒,看看熱鬧而已。

蘇宏心裏明鏡似的,隐約有點兒忐忑,更多的則是得意,每天都花蝴蝶似的飛進飛出。人家想聽,她也願意說,約會的溫馨,節日的甜蜜……

慧曉更加幽怨了,怎麽就她這麽倒黴呢?瞅着貼了麥迪照片的卡套,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相思不是病,害起來卻要人命。那點兒小心思跟螞蟻似的在脊梁骨上噬咬,些微的疼痛,些微的發癢,更多的則是期待。就放佛是個懶散的農夫,蹲在沒有播下一顆種子的田埂上,祈求着盼望着,或許哪一天,這地裏就長出會結金子的寶樹了。

慧曉嘆了兩天氣,人癟了,眼圈出來了,最重要的是,居然犯起了牙疼。

她捂着嘴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好疼、好疼!

這樣一來,飯局去不成了,酒自然也沒法喝了。蘇宏嘆口氣,瞅着桌前的一小疊文件直發愣:“別說,慧曉啊,我發現,你這工作還真不好找人頂……”

慧曉眼眶紅紅地瞅着她,腮幫子腫得老高。蘇宏給她打敗了:“這麽疼幹脆回家好了,待這兒你也幹不了啊。”

慧曉搖頭,回家沒有事情轉移注意力那就更受不住了,在這兒坐着,起碼月末還能拿個全勤獎。

徐緒推門進來的時候,正是這麽個光景。

“蘇宏、唐慧曉,海濤路農業支行這幾天去過了沒?”

蘇宏幹笑:“經理,去過了。”

徐緒點點頭,眼角餘光瞄到忙着抹眼淚的唐慧曉,眉頭皺了皺:“那談的怎麽樣?”蘇宏無奈:“經理……那個……慧曉病了。”

徐緒轉頭看向慧曉:“什麽病?病了就去醫院,還坐着幹嘛?”

慧曉連忙搖頭,腮幫子跟塞着個小饅頭似的:“我就是牙疼。”徐緒點點頭,又叮囑了句抓緊,轉身走了。

蘇宏伸長脖子,眼瞅着他把門都帶上了,才小聲問慧曉:“哎,太無情了吧!怎麽問都不問一句?”

慧曉縮着脖子,右手掌還貼在臉上,看起來又搞笑又凄慘:“問過了,剛才不是問什麽病?”

蘇宏切了一聲,低頭開始和自家男朋友發消息。

臨下班,慧曉終于疼的受不住了,吃了好幾顆止痛藥,冷汗還淋漓之下。蘇宏陪着她請了假,一到牙科,醫生就說要開刀。

慧曉傻眼了,死活答應,掙紮着就要往外跑。

這畢竟不是拍電視劇,蘇宏和醫生哪裏拉得住力比瘋牛腳似飛兔一樣的唐姑娘。眼看着她沖出診所門口直奔公交站,沒頭沒腦的上了輛公車,一溜煙就消失了。

醫生顯得很無奈:“也不是今天開刀,她跑什麽啊?”

蘇宏咬牙切齒地付了錢,連打了好幾個電話,慧曉全給按了,只回了條可憐兮兮的短信:“求求你了,我真的怕那個醫生!”

蘇宏覺得自己腦門都要冒煙了,捏着手機愣了半天才回消息:“你幾歲啊?”

慧曉這回消息回得到快,“蘇宏,我遇到了噓噓了!”

蘇宏瞅着短信,一時間也不曉得說什麽了。

另一邊,慧曉捂着饅頭似的腮幫子,尴尬地站着。徐緒抱着一大團拖把似的破布,看看她看看窗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你坐吧。”

慧曉那想的到會在公車上遇到他,牙疼都差點忘了,戰戰兢兢地坐下,隔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問:“徐經理,你也坐公車啊。”

徐緒搖頭,然後看了看懷裏的那塊抹布:“車壞了,我帶狗去看病。”

慧曉這才注意到他懷裏的東西——一根根白色的布條堆了一堆,這玩意不是抹布,不是拖把?

像是要證明自己是個生物似的,那東西動了一下,然後在徐緒胳膊邊的部分揚了揚,露出一雙深棕色的眼睛:“汪,汪!”

邊上一群人都吓了一跳,慧曉眼珠子簡直要凸出來了:“這是……狗……”

徐緒一臉的平靜,似乎早料到邊上人的反應,一手拉着吊環,一手托着狗屁股。那狗一醒,就開始動起來,渾身上下布條一樣的毛也在抖動,活脫脫一塊大墩布。

邊上有人問:“小夥子,這狗挺沉的吧?抱着不累?”

徐緒看了那人一眼:“病了,抱着好。”

拖把狗又汪的叫了一聲,逗得邊上人哈哈大笑。“別說,這狗長得跟拖把真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徐緒在心裏大大鄙視了他一把,一個模子,你家拖把用模子印出來的?

他懷裏的可蒙犬已經快成年了,這麽大一狗單手抱着本來就很累,還要壓抑怒火,越壓抑就越生氣!

慧曉在凳子上坐得也不安穩,她捂着高腫的臉蛋,腦袋裏一個勁的琢磨該什麽時候下車,下一站就下?還是等徐緒下了再跑?

沒等她琢磨完,徐緒抱着那大拖把準備下車了,人擠人腳踩腳的,犬吠聲凄厲異常。徐緒心裏後悔沒打車,幹脆兩手摟着愛犬定往下走。這麽一來,那張破布條覆蓋的狗眼就迎上了腫臉的慧曉。

慧曉瞅着肩膀上扛着狗頭的徐緒慢慢下了車,正松口氣,那狗猛地蹿從徐緒肩膀蹿了出來,像顆炮彈,不,一只飛射的拖把,直沖向自己。

慧曉吓得魂都沒了,抱住腦袋就往椅子上縮。“拓跋,你幹什麽!”徐緒也連忙轉過身來,但寡難敵衆,很快就給下車的洪流沖下到外面去了。

車上人雖然多,不過誰敢去攔這種長相的大型犬?大家紛紛退避。不少人驚慌之餘也不由暗暗贊嘆主人取名字貼切,“拖把”,可不是!還是只會叫的活拖把!

拓跋逃離主人控制之後,卻沒狗勢行兇。它蹿到在慧曉腳邊十厘米處,就低下腦袋開始狂舔,身上的布條毛紛紛甩動。

慧曉半天沒見動靜,扭頭一看,嗬,這狗在舔人家掉在地上的酸奶盒子!

“喂,對,就說得你!誰跟你說狗能上車的?”

慧曉奇怪的擡頭,這才發現車子裏幾乎沒人了,大家都聚集在下車門口,連上車門也都是往外擠的人。司機正扭頭沖着自己擺臉色:“規定不許帶狗上車的知不知道,這是……”

司機話說到一半,拓跋不幹了,扭頭看看他,再回頭看看慧曉,後腿一擡,居然真的尿了。

慧曉直想哭,牙疼更厲害了,太陽穴都開始抽動。這是什麽流氓狗啊?

徐緒終于成功回到車上時,慧曉正跨過他的寶貝狗往外走,這姿勢這态度,分明在侮辱他的拓跋!

徐緒伸手就要把狗拉過來,拓跋卻如饑似渴的對着地上的一灘水狂舔勁頭。徐緒氣得連拍了他好幾下腦袋,一把抱起來,咕哝:“什麽水都喝,髒不髒?”

慧曉在他抱狗的一瞬間就縮回了腳,看着他把四個腳都在尿水裏踩過的大狗抱在懷裏,那句“它喝的是自己的尿”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司機氣哄哄地瞪了他們兩眼,一甩車門下去了。

徐緒抱着狗到了車門邊,才又回頭去看慧曉:“下來吧,這兒是終點站。”慧曉只得捂着臉下車,不由自主地,離那狗那人都遠了點。

徐緒又摸了下那個不停聳動的狗腦袋:“怎麽弄得臉上都是水?”

是尿啦……

“你怎麽來這邊?”

慧曉尴尬:“我來看牙……”

徐緒“哦”了一聲,然後說:“這兒是小區,沒牙科吧。”

“……坐過站了。”

徐緒剛才明明親眼看到她一瞅見自己就發了瘋似的從個門診狂奔出來,連她裝模作樣地擠到自己身邊都看到了,這時也不捅破,笑笑說:“不然你上我家坐會吧,天好像要下雨了。”

跑的這麽急,臉都腫成這樣了,怪可憐的。

徐緒這樣想着,又摸了一下正拿臉蹭自己胸口的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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