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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我也不是我自己了，口水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我去死好了，還有比我更慘的嗎？人家虎子好歹是兩面宿傩，身體裏還住着個大佬。

而我算不算人不人鬼不鬼啊！

不過話說回來。

“你們說的夏油，到底是誰？”

萬一也是個宿傩一樣的大佬呢？那我不就牛逼了嗎？

panda：“夏油全名夏油傑，以前和五條是同班同學。”

什麽嘛！就算跟五條老師一樣強，也只是咒術師而已嗎？

真希：“不過，這個人還真的挺特別的，出身普通家庭，殺了同為普通人的父母，最後自己成了特技咒術師。不過，他因為理念問題叛逃了，最後被五條悟殺死。”

我：“！！！”自己人殺自己人！五條老師原來這麽狠的嗎？

panda：“這裏面的故事非常複雜，夏油因為産生了要把非術師全部殺死的想法，所以……思想逐漸極端，并且造成了巨大的惡劣事件，根據咒術規定，他被判定為詛咒師。”

真希：“也就是我們的對立面。”

所以我們要殺了他嗎？

真希：“在幾年前聖誕前夜，他想要搶奪乙骨的，哦，你還不認識已骨吧，他是我們二年級的同學。那天夏油傑想要搶奪乙骨的特級咒靈，被乙骨打斷了右臂。夏油最後還是受了重傷，被五條悟殺死。但當時屍體的處理出了點問題，夏油傑的身體被千年詛咒師腦花所占據，高專最後只收集到了他的血液。”

panda：“腦花占據了夏油的身體，也擁有了他的咒靈操術和漩渦技能。我們懷疑，他的血液中也存在他的咒力，因此很好的保管着那瓶血液。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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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直到你使用了它。”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五條三賽對夏油前輩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他們兩個是知己，在學校的時候也被稱為問題兒童，兩個人聯手，自稱地表最強，我覺得他們也沒有謙虛。後來變成這樣，也是令咒術師遺憾的事情。所以祓靈是事業，很艱難的事業。此消彼長，而我們堅信，我們可以消滅對手。”

真希：“也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東京高專對咒靈和詛咒師以及咒術師都寬容了很多。正義随時可能走向極端，咒靈也不是絕對的邪惡，咒術師都可以殺了同伴，很多事情沒有絕對的界限。”

我不禁問：“你們，殺過人嗎？”

沉默，整個房間都沉默下來。

也就是說，真希學姐，看上去冷淡實際內心溫暖的姐姐手下也有人命。panda學長，實際是個咒核的他，也殺過人。

還有我身邊的狗卷學長，溫柔，溫暖，一直站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他，也殺過人！

而我，我看看自己的雙手，這雙手殺咒靈的時候根本沒猶豫過……

panda：“目前高專沒殺過人的咒術師，應該只有虎杖悠仁和你了吧。”

“我沒殺過人，但我殺過雞，殺過蟲子，還殺過惡靈。作為咒術師，我不保證我以後也不違背自己的本心不殺人。”

是的，沒錯，如果同窗叛逃了，作惡了，即使是再好的至交，該殺還是要殺。

panda鼓起掌來：“娜娜狗，我們沒看錯你，接下來你是最危險的人，随時可能面臨着生命的威脅。”

真希：“五條老師已經去找一號家族了，他帶着那些石頭，找到的幾率很大。伏黑惠和野薔薇雖然表面上聽他的話接受了其他任務，不過那兩人肯定已經偷偷的跟上了五條老師。至于虎杖，五條不是給他布置了看電影的作業嗎？那也是個幌子，他可是兩面宿傩，這麽大的好戲，他不可能不去。”

“也就是說一年級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去找一號家族了嗎？”

真希：“其實，我也想去找一號，畢竟想也知道，一號家族是最厲害的，最具挑戰性，而且只要打敗了一號，那我們就拿到了絕對優勢，三號就會束手就擒。”

panda：“可惜啊可惜，狗卷君被某種東西蒙蔽了雙眼，一定要來保護你，”panda擡起手臂看看表：“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三號家族已經和鮮花惡靈見面了，他們還不知道石頭在誰手裏，他們以為在你這裏，所以你即将收到生命威脅。現在我們要問問你的想法。好了，娜娜狗，該說的都說清楚了，該你做選擇了。”

真希：“跟我們一起等待三號的襲擊，還是我們和你一起，與五條老師彙合，因為你才是目标，所以兩種情況，你都可能會死。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不想死。

“我選二，如果沒猜錯，京都高專的人一定也去一號那裏了，放我走的時候他們好像就不是很堅定的要放過我，還說什麽要變天了, 萬一我遭到他們的偷襲他，兩邊都打我，我不死都難。”

真希：“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選擇二也會死啊。”

“各位前輩，我雖然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但這段時間在祓除咒靈的過程中，咱們一直都有很多的交集。你們今天來找我，一是為了保護我，二是為了安撫我，這已經展示了你們對我充分的信任。作為被各位前輩寵愛着的我，對你們就更加信任了。”

對，這裏面還有一直跟我并肩作戰的狗卷學長，我不信他信誰呢。

Panda：“那你最好說一下，在臨死之前還有什麽心願吧？這一戰恐怕兇多吉少，根據我們的分析，很有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死。”

真希：“不是我們不想死，只怕惡靈只對付你。你死以後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線索也就斷了，這段時間揭開的所有謎團恐怕都會歸零。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處在既想找到他又沒能力找到他的混沌中。”

“所以，說說你臨死之前還有什麽心願吧。我們看看有什麽能幫你達成的。”

“心願？”

“沒錯，難道你已經活成了超人無欲無求了？”

“不不不，我的心願還是很多的。首先就是成為油管排名第一的大胃王。吃遍天下美食。然後還有全世界的粉絲給我寄好吃的。”

真希：“這個太難了，換一個。”

“還有……就是我想成為一級咒術師。”

“這個已經實現了。”

“實現了？為什麽？并沒有人來給我評級呀。”

“升級的規則很簡單，只要有一個一級的人推薦你，你順利通過考核。之前東堂葵作為一級咒術師，推薦你成為一級咒術師，考核嘛就是鮮花惡靈那場大戰，你的領域展開和反轉術式，對付特級都綽綽有餘，自然而然就被評定為一級了。成為一級以後，還沒人通知你，但咒術師手冊裏已經有等級登記了。你這裏當然是看不到的。難道你還想要一個證書嗎？”

也是，如果實力真到那個水平，我要證書給咒靈看嗎？

這麽說我已經是一級咒術師了。

狗卷學長拍拍手：“金槍魚蛋黃醬。”

這一定是為我開心，為我加油打氣，為我感到驕傲。

“謝謝你的鼓勵，前輩。”真的好開心。

真希：“再想想看還有沒有什麽簡單的心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多說點兒，我們都聽着。”

“如果我馬上就要死，那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好留戀的呢？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吧？

打架這件事情，我不反感。要真是不能懲惡揚善，說實話，像我這麽高風亮節的人，真是有點遺憾呢。”

“你是留戀咒術高專，還是留戀某個專門的人？”panda說完指指狗卷。

“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三個現在應該是在操場上打棒球，畢竟打進甲子園是我們的目标。”

是的，我也超級留戀狗卷前輩，但我馬上就要死了，不應該再有什麽奢望，不應該再有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

“我還遺憾，我馬上就要死了，活了15年，還從來沒有戀愛過。

所以狗卷前輩，在我臨死之前，請跟我約會一次。”

都快死了還有什麽顧忌，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真希：“這個願望好達成，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Panda：“你總算說了一個我們可以做到的死前願望了。恐怕這也是狗卷君的願望。”

兩個人一唱一合的，可是，他們并沒有問過狗卷前輩的意見啊，所以我看着狗卷前輩，別人的回答不算什麽，我剛才那個近乎于表白的約會邀請發出以後，我的心情就像是在等待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的焦急。

不不不，還不太像，比那種情緒更複雜一些。

我終于知道什麽是忐忑，什麽是不知所措，什麽是略帶期待，又稍稍有點想退縮的心情。

什麽鬼咒靈？特級咒靈都沒有讓我有過這種心情，只有狗卷學長可以，所以狗卷學長的答案到底是什麽呢？

狗卷學長拉下衣領，露出了完整的笑容。那笑容勾着我也忍不住嘴角跟着上揚起來，然後他伸出一只手，放在臉邊，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這是同意啦。

我的心，也被他的樣子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