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送花
送花
秘香聽了陳沫的話,開始招助理,人是蘇可可推薦的,叫林則,是蘇可可的前助理,當時因為懷孕照顧小孩,無法分身事業就辭職了,如今跟秘香正好事業家庭可以兼顧。
秘香的工作要求很簡單,不出行的時候在家辦公,出行的時候林則負責開車訂酒店這種瑣事就行。
于是當天秘香就把林則錄了,給了對方一個U盤,裏面是她現在要對接的一些商務,還有接下來的出行計劃,現在開始,這些事全權交給林則管了。
她突然間輕松下來還有點不習慣,蘇可可偶爾會忙裏偷閑約她一起吃飯,分享各自生活裏的趣事。
這麽多年,蘇可可的八卦本性真的難移,一見面就問她現在陳沫處得怎麽樣了?
秘香很平靜,卻還是能聽出一絲絲得意:“普普通通,平平常常。”
蘇可可興趣不減:“到哪一步了?”
“啊?”
蘇可可突然就覺得沒意思,想從她嘴裏挖點什麽比登天還難,“別告訴我,你答應了陳沫的告白之後,兩個人連手都沒拉過。”
秘香低頭扶額,醞釀了下才說:“沒有。但我有次沒忍住,偷偷親過他。”
蘇可可兩眼放光,說她終于出息了一回,“像陳沫那樣的人,我以為你會撲上去。”
“我是很餓,但也沒到這個地步。”她不知道該怎麽跟蘇可可說,這間隔的十年并不是一句告白,一次牽手擁吻就能填補的。
蘇可可感嘆着:“陳沫也是讓我萬萬沒想到啊,他竟然這麽喜歡你。”
誰能想到呢?很多人都沒想到。
蘇可可說:“都以為你藏得深,原來真正藏得深的人是陳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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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情、家世、經歷都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秘香卻沒有一點畏懼了,“那我配他也是足夠的。”
她向來自信。
蘇可可點着頭,笑說沒錯,“改天我攢個局,一起吃個飯吧。”
秘香說去問問陳沫,她的時間相對自由,但陳沫卻非常忙。
陳沫說:“可以,定好時間告訴我就行,我們也很久沒見了。”
陳沫不加班,但經常出差,他好像攬了個苦差事但從不在秘香面前談及自己的工作事宜,卻總是瞧見秘香熬夜剪視頻的模樣。
他倆的作息仿佛颠倒,後來秘香就改了作息,只為了與他呆的時間久一點。
他們會一起去散散步,聽廣場上的大學生賣唱,或者喝點酒,聊點沒頭沒腦的話。
她還是喜歡踩他的影子,他會追上去自然而然去牽她的手。
這樣私人的時間如果被工作占據就太可惜了。
蘇可可空下行程後就組了個情侶約會,蔣銘跟陳沫也很久沒見了,卻沒有一點生疏。
到那時秘香才意識到,這十年來,斷了聯系的就只有她和陳沫。
蔣銘還像過去那樣勾着陳沫的脖子往自己懷裏摁,笑罵道:“你小子,服不服。”
上學那會他們一起打籃球,兩個人實力旗鼓相當,蔣銘卻總是想高出他一截,不為別的,就為了在蘇可可面前得瑟。
陳沫笑着求饒:“服了服了,你力氣怎麽這麽大。”
蔣銘松開手,看了眼蘇可可,意有所指:“女朋友行程很滿,行李也很多,我這是被鍛煉出來的。”
蘇可可嘁了聲,“那你別幹,我找人幹。”
蔣銘不樂意了,“你幹脆氣死我算了。”
說着就開始告狀,蘇可可捶了他一路。
陳沫和秘香在後面笑,他有些感嘆:“他們看起來很幸福。”
秘香就握着他手,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也是。”
蘇可可喊:“喂,後面拉手的兩位能不能跟上來?走丢概不負責啊。”
陳沫就牽着她手應道:“來了。”
幸福。
它被定義的時候也很簡單。
但是那一天過得有些咋咋呼呼,秘香感到一絲不自在,因為蘇可可跟蔣銘老是秀恩愛,明裏暗裏都是示意他倆跟上進度。
秘香只當沒看見,陳沫倒是一路貼心,雖然話沒以前那麽多,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尴尬。
從蘇可可家吃完飯出來,秘香坐在陳沫車上揉眉心,問他今天開不開心?
陳沫說:“很開心。”
他笑得好看,不像撒謊,秘香卻還是有點不敢信,開玩笑問道:“不覺得自己被綁架了嗎?”
“你是指什麽呢?”
秘香說:“吃飯的時候要你喂我吃菜,閑逛的時候要你給我提包,喝飲料的時候要你幫我插好吸管……太多了,我都要數不過來。”
陳沫坦然自若地答:“這本來就應該是一個男朋友該有的自覺。”
他頓了頓,說:“我知道你不太習慣這種照顧,甚至會覺得自己不需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不想麻煩別人,也不想讓人覺得你嬌氣。但我不是在讨好你,我是在表達,我願意。”
秘香就這麽被說服了,自認識他以來,秘香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會處理人情世故的人,在這方面他總是令人臉上帶笑的。
“看來我還得回請蘇可可一頓飯。”秘香笑說。
陳沫說:“我來。”
口頭的感謝他已經說夠了。
他倆還是搞不來快節奏的相處,依舊像一杯白開水,不溫不火,卻足夠舒服。
沒有經常見面,但有時間就會想陪在對方身邊,哪怕不去約會,就在沙發上坐着看書。
秘香也不是急性子,她跟陳沫一樣抱着順其自然的态度,間隔這多年,兜頭澆灌的愛意太滿反而會吓跑對方,所以她從不說出格的話,做出格的事。
顯然,陳沫也是這樣的。
蘇可可說:“不明白,喜歡不就是想要時時刻刻貼在一起麽,形影不離才适合形容熱戀。”
秘香笑說:“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和蔣銘一樣。”
有的人生性熱鬧自由,打打鬧鬧走成了歡喜冤家。
有的人生性敏感含蓄,喜歡按自己的節奏來,只為釀出一壇飄香四溢的美酒。
秘香從公司露個臉出來之後天還早,她又去自己的店裏轉了一圈就快到陳沫的下班時間了,她決定去接陳沫下班。
秘香沒有開車,一路地鐵到站,後來路過一家花店,外面擺滿了小雛菊和繡球。
那天也不是什麽特別的日子,但就是很想送他花,挑挑看看,最終把店裏各種品類的玫瑰都買了一支。
老板幫她做了精美的包裝,問她要不要寫賀卡,秘香笑着搖頭:“我自己說比較好。”
她笑得明媚,聞到花的馨香也心情跟着變愉悅了起來,抱着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時,陳沫的微信正好回過來:“我在開會,快結束了。”
秘香說:“不急,我在路邊等你。”
那時的京州已經很涼爽,頭頂高樓折射出一片片絢爛的霞光,過往的路人紛紛看向她,有的人還掏出手機拍照。
秘香一點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微笑。
有星探路過來搭讪,問她有沒有興趣當模特?
她禮貌拒絕。
有街拍認出了她,問能不能給她拍張照,她笑說可以,配合着拍了兩張照片,攝影師跟她要聯系方式的時候,陳沫就來了。
他伸手擋在秘香身前,不容拒絕:“抱歉,不方便。”
秘香站在他身後,記憶裏少年高瘦的身影在時間的沉澱下變得寬厚可靠,她像過去一樣,揪着他襯衫一角,松開時,一團褶皺,很不好看,可心裏卻浸着絲絲沁甜。
陳沫轉頭看到她懷裏的花,紅的黃的藍的粉的黑的……各有各的美,猜她在挑選這些花的時候一定很用心。
夕陽燦爛,順着街道巷弄落在她身上泛着碎碎金光,像極了畫中人。
想起有一年他回國給陳登斌慶生,在有涯街花市看到了秘香,她跟幾個朋友一起,說說笑笑,彎腰挑選花枝的時候,她的朋友就摁了快門。
春四月的花市,芍藥和薔薇鋪了一條街。
人頭攢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那天秘香更新了朋友圈,在落日餘晖下,她捧着一束向日葵對着鏡頭咧嘴笑,配字:去攀登、去翻越。
而那時的陳沫正在酒宴上施展他的拿手才藝,然後被迫社交,成為一個極有收藏價值的籌碼。
或許對陳沫來說,喜歡秘香真的不需要特別的理由。
就這麽看一眼,就如同得到自由,得到愛。
秘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把花往他懷裏送:“路過這邊的花店,看到有折扣優惠我就買了幾支,送你吧。”
她笨拙地想要營造浪漫,卻怕被拂了面子,就只好先找借口。
十年了,這點毛病一碰到陳沫就改不了。
陳沫內心不無激動,笑着接過花又去牽她的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送花。”
秘香呵了聲,“我怎麽記得那會在昭陵,莫子琪就給你送過。”
“我沒接就不算。”
陳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牽着她往車庫走,路上大概是遇到了同公司的人,他點點頭,笑容收斂了些,手卻一直都沒松開。
秘香走在他身邊,莫名想起蘇可可爆火的那年傳出跟蔣銘的戀情,走在路上有人為她開道,就跟此刻一樣,急匆匆的卻又安全感十足。
“我這麽貿然過來會不會影響不好?”秘香問。
“沒什麽不好,遲早要認識的。”陳沫側身給她系上安全帶,咫尺距離,正好瞧見她柔軟帶笑的眼,忍不住傾身,呼吸交錯間,秘香似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伸手想擋住他,可最後卻抓住他領口吻了上去。
那是一個很短暫的吻,蜻蜓點水般一觸即散,她的手還搭在他胸口,摸到了他的心跳,沉悶的、有力的,跟自己的心跳一樣。
秘香轉過頭,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說:“走吧,天要黑了。”
陳沫好像還沒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看着她,看她故作鎮定地撩了撩頭發,耳邊碎鑽閃爍,襯得耳朵越來越紅,陳沫眸光沉靜,看了她兩秒,情動如泉湧,泛濫不息,擡手捏着她下巴轉向自己,在昏暗的停車場跟她接了一個綿長又細膩的吻,一點點地試探,一寸寸地占有。
周圍都是他們的氣息,陳沫輕笑着,聲音啞啞的:“我很喜歡。”
不管是花還是你,我都很喜歡。
秘香羞得臉紅,好在燈光不明顯,她側着頭讓他趕緊開車,心裏那頭鹿開始肆無忌憚地撒歡了。
喜歡,很喜歡,非常喜歡。
她心裏這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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