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弟弟更甜,要不要嘗嘗?”
第32章 “弟弟更甜,要不要嘗嘗?”
看着許臨熙把禮物收好,時允從桌邊拿了蛋糕過來,當着他的面将絲帶拆開。
兩人中午飯吃得晚,到了晚上肚子裏的牛排還沒消化完,時允訂的這個6寸蛋糕剛好能當宵夜,害怕客人會膩,商家還貼心地送了兩杯手打檸檬茶。
把蠟燭插在蛋糕上,燭光燃起後許臨熙看向時允,問他:“要不要許個願?”
時允愣着神思索了半天,最後還是“嗯”了一聲,雙手合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把眼睛睜開,很快便又聽見許臨熙問:“許的什麽願?”
“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時允瞥了人一眼,“呼”地吹了口氣,蠟燭上的火光随之熄滅。
看着燭頭飄出的一縷細細黑煙,許臨熙挑挑眉,很識時務地閉嘴,沒有再追問下去。
可他這邊越是忍着不問,時允心裏就跟有貓爪子在撓似的,自己卻先忍不住了。
“我剛剛……”時允說着轉了轉眼珠,不自覺揚起下巴:“祝我和我男朋友節日快樂,希望以後的每個情人節,都有他陪着我過。”
許臨熙聽後卻是有些無語,眯起眼:“這種事情也值得你許願?”
說完勾起唇淡淡笑了笑:“這不是必須做到的麽。”
他這邊話音落地,時允臉上的神色卻是微微滞了一下,像是怕被看出什麽似的,低了低頭,很快移開目光。
不多時,時允話鋒一轉,指了指蛋糕上的小櫻桃:“我想吃這個,你喂我。”
許臨熙将蛋糕放在桌面上,切了一小塊盛到盤子裏,用叉子叉着,一口一口喂到他嘴裏。
這家制做蛋糕用的是動物奶油,沒有添加多餘複雜的香料,含在嘴裏只能嘗到淡淡的乳香,再加上奶油的色澤發黃,摻雜着草莓果肉的汁水沾在時允的嘴角。
許臨熙看着他,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沉,呼吸緊了緊也跟着低下頭,拿起小叉子叉起一塊蛋糕,卻在下一秒,猝不及防被時允握住了手腕。
“哥。”時允喚他:“你喂我,我也喂你好不好?”
許臨熙喉結滑了滑,将叉子遞過去,卻不見時允來接。
“不用這個。”
時允話音落下,傾身上前攬住許臨熙的肩,将自己沾滿香甜奶油的唇送了上去。
許臨熙把蛋糕放到一邊,向後仰着身子承受着時允的重量,将手緩緩移到對方的腰上。
時允閉上眼,撬開許臨熙的齒關将舌頭順着他兩唇的縫隙滑了進去,吻了一會兒再睜開的時候,氣息已經帶着無法控制的紊亂。
“哥。”時允壓着嗓子,在人耳邊喃喃:“你還不上來,是等着我主動嗎?”
這一聲話音落下,目光可及之處,他看見許臨熙瞳孔裏的顏色黯了黯,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一轉眼自己就被許臨熙攬着屁/股和腰壓在了身下。
“蛋糕很甜。”
許臨熙的聲音很輕,說話時垂眸盯着時允被吮地有些紅腫的唇,落下一個淺嘗辄止的吻,帶着意猶未盡的流連。
時允順着他的意思接話:“弟弟更甜,要不要來嘗嘗?”
說罷一擡腿,将自己的膝蓋擠進了許臨熙的兩腿之間,雙臂一環勾在他泛了紅的脖頸上。
許臨熙的撩撥是從他耳側最敏g的那一塊地方開始的,之後将吻留在他緊繃着的下巴、顫抖的喉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鎖骨上。
直到最後,許臨熙單手抓着人的手腕縛于頭頂,自己的另一只手則搭在了時允浴袍腰間系着的那條帶子上。
輕輕一扯,露出大片光潔的胸膛。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口的薄紗照進房間,時允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恰好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被人牢牢鎖住。
薄被下,兩具未着寸縷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
不多時,時允耳邊傳來一聲低喃:“還疼嗎?”
他的眼睛困得實在睜不開,連話都不願意多講,搖搖頭以作回應。
一雙略帶薄繭的手沿着自己後背腰線上滑,停在肩胛骨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很快,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多睡一會兒,我把房再續上一天。”
聽到人這麽說,時允迷蒙着睜開雙眼,有些清醒過來,話音卻還是黏黏糊糊的:“你要去幹嘛?”
“今天周三,要去醫院。”
事後的清晨,空氣中總是隐隐約約帶着些黏膩的氣味,就像時允對許臨熙的依賴,在聽到對方要離開後更是變得難舍難分。
他下意識往人懷裏拱了拱,圈在人身後的手收得更緊了些,過了很久才不情不願說了聲:“好吧。”
時允的嗓子有點啞,許臨熙從櫃子上拿了水,他卻遲遲不願起身,只等着人嘴對嘴給自己喂了幾口,這才滿意地露出一個微笑,幽幽道:“你去上班吧,不用續房。我11點就起了,晚上家裏見。”
之後再沒了聲響,将臉埋進枕頭裏,只露出顆毛茸茸的腦袋,像趴在墊子上的小狗一樣。
陳彬的電話在11點準時打了過來,彼時時允已經起身洗漱完畢,收拾了東西正準備退房。
信號接通的瞬間,對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語速很快,聽上去像是急于知道結果似的:“所以昨天晚上什麽情況。”
時允心情算得上好,但身體還乏着,坐在床邊懶懶的,不願跟他多解釋,只含糊着對付了一句:“忘了。”
很快,聽筒那頭傳來一聲帶着譏諷意味的輕笑,入了時允的耳朵,讓人聽上去有些不爽。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狠不下這個心,我真他媽是太了解你了。”
陳彬說這話的時候無意識擡高了語調,好像在慶幸自己的未蔔先知,似乎還挺驕傲。
他停下來呵口氣,問時允:“你還沒退房吧?”
時允“嗯”了一聲:“準備退了。”
“你現在往電視後頭走。”陳彬說着頓了頓:“就開關那地方,粘着個小東西,你把它拿上,有話咱們回來再說。”
時允原本是想要快點結束與陳彬的對話、将電話挂斷的,聽對方這麽說,心裏卻隐隐升騰起一股不太舒服的預感。
他照着陳彬的指示走過去,伸手一摸,卻是觸到一個黃豆般大小的圓形機器,正對着床的位置、被黏在電視機的下端。
将電話掐斷,時允将那機器拿在手中仔細打量起來。
意識到是什麽之後,腦袋裏面“嗡”的一下,幾乎是身體裏所有的血液倒流,霎時向着頭頂湧了上來。
從酒店出來後,時允直接打車去了陳彬家裏。
對方開門的一瞬間,他二話沒說,拳頭一下子就揮了上來。
“陳彬,你他媽拍老子!”上前揪住人的衣領,時允沖着他怒喊。
一想到昨晚自己和許臨熙的所有情話、親吻、以及做/愛的全過程都被那臺針孔攝像機記了下來,時允恨不得現在就狠狠揍他一頓、扒了衣服給他撂大街上,讓他也嘗嘗在外人面前暴露隐私究竟是怎樣一種羞恥的感覺。
陳彬被他一拳打了個踉跄,後退幾步又被拽到跟前,腳下不穩,躬着身子瞪過來:“我他媽是為了誰?你現在過河拆橋卸了磨想殺驢是吧?”
“我讓你拍了?你他媽在那積極個什麽勁!”
“我不積極……”陳彬說着嗤了一聲,面露不屑,揮手掙開時允的束縛:“等着你成事,早他媽黃花菜都涼了。”
“咱們之前怎麽說的來着?你勾着許臨熙上床,把他老娘引過來捉個現場。”
“結果呢?”陳彬看過來的眸光犀利:“你丫的還真跟人家甜甜蜜蜜過情人節去了,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給你裝了個針孔攝像機,你以後想錘人都找不着證據!”
聽他這麽說,時允輕哼了一聲,斜眼望過來,目光冷淡:“照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陳彬理了理衣領,瞥了他一眼:“用不着。”
之後向前走了兩步,擡手指了指時允:“咱事先聲明,你那玩意就只是錄了個像,我拿我全家的性命發誓,我絕對一個鏡頭沒看。”
“其次。”陳彬說着語氣逐漸嚴肅:“你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想要氣死你那後媽,這他娘的得是多好的素材啊。你現在可以不要,轉身把它扔護城河裏,我攔你一下我就是孫子。”
“但你現在不要,你能保證你以後都用不着了?”
因着陳彬這話擡頭,時允抿着唇咬了咬後牙,呼吸也跟着漸漸沉了下來。
看出他的遲疑,陳彬知道自己的勸說總算是起了點作用,扯着嘴角一笑:“你最初接近許臨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你爸這二婚給攪黃麽,當初可是你先說的,讓我想個招,損點也沒關系。”
說完之後瞟了人一眼,目露鄙夷:“可別告訴我你跟他好了幾個月真變成戀愛腦了。”
時允站在原地沒接他的話,腦子裏思緒亂創,已然亂成了一團麻。
他現在的處境極為尴尬,仿佛無論是進一步還是退一步,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是自己想要的。
沉思間,他感覺有人靠近攬上自己的肩膀。
“那針孔攝像頭終端連着手機,回家記得把視頻倒到電腦上。相信我,以後總有你用得到的時候。”
陳彬自信滿滿說出這話,沒再看時允的表情,拉着人就往屋裏面走。
“別看你現在在這裝清高。”他說着停下腳步,拍拍時允肩膀,話裏話外一副滿含深意的模樣。
最後臨關門前,才露出個傲慢的笑,對着人幽幽道:“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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