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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書先生及有氣勢的仰着頭，君繡絪嘴角扯了扯，對待這等人就得以惡制其不要臉，“柱子，去要人來把這搗亂的給我扔出去。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救濟要飯的地方。”君繡絪很生氣，書生怎麽都這麽不要臉，而且還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小姐，這人是鄭書生的先生，怕是……”茗楓偷偷的在君繡絪耳邊用着及大聲的說着。

鋪子裏的人不錯，不管是不是買東西，新鋪子開張，總是有些好奇的人。君二小姐最近在城裏很有名，退婚的事鬧得是全城是沸沸揚揚的，誰不知鄭書生是個吃軟飯的，還沒等新媳婦過門就拿了君家不少銀子，君家自然不樂意退了婚事，沒想到鄭書生還不要臉的要與君二小姐分産業，城裏誰不罵鄭書生白讀聖賢書。今個君二小姐的鋪子開張，來的人不少，有的是沖着君家為善來的，有的就是來看熱鬧的，誰知那鄭書生會不會來鬧。教書先生這一出可是讓看熱鬧的有了事幹，起哄的，罵人的，還有人說着以後可不能讓孩子去那私塾裏習字，別是再出個鄭書生，家裏跟着丢不起磕碜。

“我是秀才，你們敢把我扔出去。”教書先生是個精壯的老頭，很有氣勢的說着，真把自己當個材料。

“聽說先生考了一輩子也沒考上個秀才。”也不知是哪個冒出了一句，讓很有氣勢的教書先生立時沒了底氣。

“誰說我不是秀才的。”教書先生大叫着反駁，可聽起來底氣卻不是很足，眼神開始亂飄。

“原本我只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在，我看着也見得是兵不講理，原是秀才是自己不要臉面的。”君繡絪不陰不陽的說着。教書先生的臉是青一陣白一陣，圍着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百姓們平時對這些趾高氣揚的書生們沒什麽好感，現下有人出頭，他們也樂得七嘴八舌的跟上。“這位先生，我要是你，我就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兩個鼻孔出來。”

“哼，巧言令色，真是天下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教書先生扔下一句頭不頭尾不尾的話走了。

柱子帶着幾個人站在門看着教書先生幾步一回頭的，然後加快了腳程消失在人群裏。

“下回再有教書先生來，說什麽不給銀子白送的話就直接扔出去。”君繡絪坐要椅子上，鄭善亭，真當姑奶奶好欺負不是，居然讓人來鬧事，看姑奶奶怎麽收拾你。樓下散了場，站在拐角的君老爺搖了搖頭，心裏盤算着要如何處理着鄭善亭。

開業當天，雖然有教書先生大鬧一事，還是不有少人訂書的。君繡絪讓柱子去打個木板，上面寫上謝絕教書先生入內！君繡絪自然清楚私塾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市場，可看了剛剛的先生後，君繡絪對這個時代的讀書人是一點點好感都沒有。為師不尊，何讓其尊！

忙了一天，君繡絪才想起被她扔在成衣鋪裏的客人，忙讓茗楓過去看看。茗楓跑了過去又很快回來，“二小姐，大少爺已經請客人到府裏，老爺在家等着二小姐回去開席呢！”

君繡絪拍了拍頭，“爹是什麽時候走的，我怎麽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她可是一直在一樓忙着，來往的人她都能看到的。

“老爺早就回去了，那會小姐正忙着一份印詩集的客人。”茗楓想着君老爺離開時，小姐正忙着應負着一位想要印詩集的人，那人看起來也像是書生，為什麽小姐對他那麽客氣，小姐是不是看上那書生了？不行，小姐應該看上劉公子的，劉公子可是小姐的救命恩人，而且小姐不是讨厭書生的嗎？“二小姐，那人是書生吧！”

“進了書肆，訂書的就是客人，出了書肆他是什麽人關我何事？只要他花銀子訂書就是，想不花銀子的就是無賴。”君繡絪不知道茗楓腦子裏轉的是什麽，“快些收拾，叫上面收錢的下來，把賬本拿下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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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繡絪倒不是核對上面的錢數，而是看上面字得是不是和自己教的一樣，看完後君繡絪點了點頭，把賬本收了起來，晚上回家算算是賺了還是賠了。

“東家，東家給三小姐留下的點心可要帶回去？”小夥計見君繡絪在收拾東西忙問着。

“包起來我帶回去來了，你們晚上早些憩着，忙了一天也怪累的。讓廚子做些好的，回頭記在賬上。”

“小的先謝過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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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肆開張後遇到的難題不是沒人訂書，而是訂的人太多，已經排到很久之後。君繡絪總是抓閑的時候想着再做些什麽，總不能只以這個為生吧！君繡絪正想着，過來位衙役。“叫你們東家到府衙一趟，我們大老爺有請。”君繡絪坐在裏屋，聽了聲走了出來，“這位大哥，大老爺可說了什麽事？”

“君二小姐在，是這樣的。鄰縣有名的“神童”晏公子前些日子回鄉祭祖，見人手拿書肆裏的書，問清書的來源後，晏公子今日便到衙門想要認識一下君二小姐。”衙役說完後便離了去。君繡絪卻皺了下眉，這晏公子怕是個不好惹的啊！若是真想訂書或是買書的人，不會擺上高高在上的架子，她這裏不是沒來過進京趕過考的書生，也有人受了皇上的封賞，到她這專為道謝的。那會君繡絪還想弄個獎狀或是錦旗一類的東西，可覺得那些東西挺虛的就沒做。那些人來來去去的，也沒說讓她去衙門問話，晏公子哪來的氣派？

晏公子還真是氣派的，他可是當今皇子的侍讀，11歲便中了狀元的“神童”。許是晏公子一直未遇到什麽挫折，順風順水習慣了，晏公子一開口便是讓君繡絪将印刷之術交給官家，為官家開辦書局。君繡絪一聽，差點鼻子沒氣歪了，她怎麽盡遇到這麽無理的人。

“晏公子剛剛說的什麽，我沒聽清，還請晏公子再說一遍。”君繡絪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磨，TMD一個小屁孩，也來搶姑奶奶的生意。

“我說讓你把印刷之術交給官家，怎麽你還想不交嗎？”

“晏公子，若是誰看中了你的衣服，說你的衣服好，讓你現在就脫下來，你脫嗎？”真TMD不講理，什麽鳥人！

“好利的一張嘴，我可是太子的侍讀，你敢這麽跟我說話！”晏小公子不樂意了，指着君繡絪的鼻子說着。

“晏公子說話也得講個理子，小女子沒讀過什麽書，倒也知道搶他人之物為賊的道理。若是晏公子想要印刷術也是可以的，我開鋪子做生意只為賺錢。大宋開國以來沒有不許商人做生意這一條，晏公子即為太子侍讀，這也應是知道的吧！”君繡絪還真沒把這個眼前的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屁孩當回事，但口氣也是有說有商，進退有理。

“你要多錢，我都認了。”晏公子氣粗粗的開口，居然被個女人說成賊。

“這得容我想一想，茗楓，去把我算盤取來。”君繡絪心裏有些不舍，書肆剛開業還未滿一個月就被官家的人收了去，真是不能做與書生有關的生意，這些人真是太不講理了，難怪大宋會被滅就是被這些讀死書的聖賢書生害的。

茗楓跑回去拿算盤的這段時間，晏公子瞪着君繡絪，君繡絪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若是個大人，肯定會用什麽爛手段弄得君家家破人亡，他們坐收漁翁之利。官家的手段從古至今都是一樣的，沒有一點兒高水平。

“二小姐，算盤。”茗楓把算盤遞了過來，算盤是從金織坊拿的，信也遞給大少爺了。君繡絪接過算盤就噼裏啪啦的打着，感謝老師讓她參加珠算比賽，她的算盤打得還算不錯的。晏公子看不出君繡絪打的是什麽，茗楓跟着君二小姐學過幾天算盤，看着不斷往上進的數，茗楓同情的要收購印刷術的晏公子。

“四百九十八萬七千四百八十兩黃金。本着四舍五入，我就收你五百萬兩。”

正喝茶的衙門大老爺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多，多少？”

“我可沒要多，現在我手裏還壓着好幾百本的書沒印出來，既然晏公子要買斷印刷術，我自然是不能再印的，理當是在賠人家精神損失費和夥計的遣散費，這便是八萬七千四百八十兩，四百萬是我發明印刷術的應得的，若是不值這個價，晏公子也不會買。九十萬兩是要付給做刻板，做紙張，封面等等的賠付。”君繡絪笑着解釋着，我還覺得要少了呢！“再有太子爺身邊的人，出手大方，當然不會委屈了小女子，晏公子，小女子說得可對。”

“就這個價，你派個人跟我進京。”

“那銀子是現在給，還是過後給呢！小女子做的是小本買賣，若是晏公子進了京忘了此事，小女子去哪裏要？”君繡絪已經想好了以後做什麽也不能做跟書生有關的行業，回頭得告訴大姐，衣服就別賣給書生了，他們很不講理的。

“先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