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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陪着君非凡和石無痕參觀自己的錢莊，君繡絪有一種領導來審查的感覺。在參觀的同時，君繡絪想着自己錢莊不足的之處。

“樓上是做什麽的？”石無痕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處向上望。

“二公子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君非凡引着石無痕向二樓走，君繡絪囑咐着茗楓在一樓看着，她跟着上了二樓。

二樓的格局和一樓差不多，櫃臺比一樓多了幾個“當”字的臺面，分得很細致，大件、小件全區分開來。“二小姐，二樓是要開當鋪嗎？”

“是要開當鋪。”一些值錢的東西也是可以換錢的嗎！不過她收的可不是古董，她只收金，銀，玉，房契，或是稀奇的東西，要不就是西洋的東西。

“不知二小姐的鋪子何時開張？”

“還要等上些日子，在京城印了些東西還沒有到。”她還得對夥計進行培訓，要忙的事多着呢！

“不知二小姐要如何安排我帶來的那些人，工錢如何計算？他們從北方到南方，住處還望二小姐一并解決。”

“住處不用擔心，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我這錢莊的夥計專用的住處。”君繡絪想到給夥計們安排的住處，很是滿意。那個地方她可是防50年代的工人公寓造的，一層一個側所，每人一個單獨的房間。房間上有着編號，裏面一個木制的床，被子什麽的都是由金織定制的，被子上繡着“實業錢莊”幾個大字。

石無痕想着他帶來的人住的地方，雖然小了些，但也算是一人一間，比起傲龍幾人住一間應該算是好的。“我聽他們說，二小姐要安排他們學些東西。”

“是的，在開業之前，我會對他們進行一次考試，成績優異者，方能留下。”銀行的選拔制度也是非常嚴格的，她聽說XX銀行招人的考試人數一點兒都不次于公務員考試。她現在的雖說只是一家小小的錢莊，但為了長遠考慮，這行選拔考試從開始就要進行的。

“要考試？”石無痕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進錢莊做夥計還要考試？又不是做官，君家二小姐的做法太讓人無法理解的。“我真想看看二小姐是怎麽考試的。”

“如果二公子到時還未離開，小女子歡迎二公子到時莅臨。”

“二小姐，劉公子和齊公子到錢莊了。”茗楓從樓下跑了上來，向君繡絪禀報着。

“繡絪，你先下去看看，我陪着二公子再看看。”君非凡知道一些妹妹關于錢莊的計劃，倒也不怕石無痕會問些他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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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大哥了！還請二公子見諒。”君繡絪浮了下身，跟着茗楓下樓。

樓下，劉若謙和齊天磊仔細着打量錢莊的罷設，只看了幾眼，就看出了一些門道，君家二小姐真不是簡單的人物。“劉兄怎麽看”齊天磊覺得自己媳婦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君二小姐配劉若謙挺合适的。只是……看着劉若謙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的樣子，齊天磊在心裏搖了搖頭，怕剃頭挑子一頭熱。

劉若謙對君繡絪是很有興趣的，很一次見到君繡絪，他會期待，期待他意想不到的驚喜，但，劉若謙不敢保證這種期待能持續多久。如果兩人真的成了親，他又對另一位女子有了期待，他會覺得對不起妻子，雖然現在納妾是很平常的事，但，他可以肯定，君繡絪會送上休書一封。

君繡絪下樓時，兩人已經将一樓打量完，“沒想到齊三公子和劉公子會一起來。”君繡絪對劉若謙保持着安全距離，這個年代有一點兒親近就容易被人誤會。如果不是劉若謙沒事叫什麽“繡絪妹妹”的，她也不會被大姐惦記上。

“繡絪妹妹要用人，玉湖忙前忙後的親自挑選了十幾人，本來玉湖也要跟來的，但她現在有身子，不宜奔波，特讓我替她走一趟，還請繡絪妹妹見諒。”

“玉湖姐姐親自選人已經讓我感到不安了，若是玉湖姐姐真的來了，我怕是要痛哭流涕了。”君繡絪笑着向齊三公子浮了下身，表示感謝。“兩位遠道而來，必是疲勞。茗楓，引着兩位公子去錢莊的專用的住處憩下。”

“繡絪妹妹不帶我們參觀一下嗎？我覺得繡絪妹妹的錢莊與別處很是不同。”齊三公子打趣的說着。

“齊三公子說笑了，錢莊又不會飛了，齊三公子還怕沒得看嗎？”君繡絪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齊天磊抱拳，“那就勞煩繡絪妹妹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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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楓，你将齊三公子帶來的人，做個登記。後天我們就開始培訓，我教給你那些，你可記下了？”回到家，君繡絪拍着脖子，這些日子忙得她哪哪都疼。

“記下了，小姐，我行嗎？”茗楓有些膽怯，她又不是先生，若是那些人不聽怎麽辦？

“這有什麽行不行的，你只管講，他們聽與不聽，是他們的事。對了，我讓你找些個能白天出來做工的女子，你可都找到了？”

“找到了，不過有些人似乎都不想做，他們識的字不多，這……”

“唉……先看着吧！”這個社會的女人地位雖然不是特別的低，但也高不到哪去，誰會讓女子抛頭露面的工作。“你打聽打聽沒落的小姐。”

茗楓點了點頭。“小姐，我讓人燒了熱水，要不要沐浴？”

“好！”她需要熱水泡泡身子。

茗楓尋了些沒落的小姐，這些小姐有的是表示願意試一試，但聽說要考試後退縮了。茗楓嘆着氣，到最後就請了三位識子的女子。君繡絪看到三位女子，覺得挺滿意的，安排她們住進了另一套房子，房子的格局跟男子住的大相徑庭，不過要比男子住的大了些，而且每層的房間數要比男子住的那房子少了幾間。

三位女子都是家道中落，沒了可依靠之所，若不是茗楓去尋了來，怕是最後會被賣去做官妓。君繡絪在心裏感嘆着封建社會的不平等同時，也感嘆着自己做了件大好事。“你們就在這住下，若是考不進錢莊，我也會為你們安排能上得臺面的活計。”

三位女子互相看了看後，同時向君繡絪跪下，“謝謝君二小姐！”

“這是做什麽，快起來，你們這不是折我的壽嗎！”君繡絪立刻站了起來，忙扶着三人起來。“安心的住，明個兒跟着茗楓去聽聽課，是茗楓講的，通俗易懂，都是些錢莊能用的到。錢莊的工作不累人，待遇也不會差了你們。這住的地方是我提供的，以後若是遇到了良人，出了嫁，這裏也給你們留着。”

三人紅着眼圈聽着。

“出去買些個東西，你們就一起去，在一個房子裏住着，互相照看着。出入關好門窗，前面的那房子也是錢莊的，住的是男人，你們若是遇到了什麽事就去那裏叫人。等開業後，我再囑咐下他們。”君繡絪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一個必須注意的事，“我醜話說在前面，你們都是大家出身，雖然身道中落，但也要自愛些，別引着男人回來。”

安排三人住下後，君繡絪又忙着去看印回來的存折。存折雖然不能像現代的那樣打印，但可以用筆往上填。君繡絪想好了避免有人做假，在印章上做了手腳。左右現在就一家錢莊，若是等開了分鋪，就在取錢上限定額數，這樣也能避免損失。

開業之前君繡絪要忙的事情太多，招呼齊天磊，劉若謙和石無痕的事就全交給了君非凡。培訓全交給了茗楓，還好石家和齊家帶來的人都是有分寸的人，全都仔細着聽茗楓講的內容，也認真的在關鍵處做了記錄。

培訓的考試那天，君非凡帶着石無痕和劉若謙去錢莊的二樓做旁觀，齊三公子因為擔心有身子的媳婦在兩天前回去了。二樓的大廳裏放滿了桌子和椅子，兩邊帶來的人都坐在上面認真的答題，答題的人中還有幾位女子。君繡絪和茗楓走來走去的看着這些人答題。

三位旁觀的只是坐着，看着離他們比較近的那人答的題。石無痕只是看了個大概，上面都是關于錢莊的運作的一些問題，一臉若有所思。這樣的考試能不能用到石家？劉若謙看着這些人答題眯着眼睛，君繡絪還能給人帶來多大的驚奇？要不将君繡絪納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自己可以時刻的看到君繡絪帶給人的驚奇？可惜，等劉若謙決定去找君老爺子提親時晚了一步。

考試結束時，石無痕便上前提出幫君繡絪批考題的請求，君繡絪想了想點頭。君非凡目光閃了閃，笑着要請劉若謙去其他的地方。還不等劉若謙也想要提出留下看考題，齊家派來請他回去的人到了，李玉湖要生子了。劉若謙只好提出告辭，君非凡送着劉若謙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