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疼嗎？

疼嗎？

周寧道：“今天我很累。”

“那就不做了。”周衍說完，翻下去把人摟在懷裏蓋好被子，吻了吻他的發頂。

第二天早上，周寧早早起來去上課，周衍也跟着起來，想到周寧下午就可以回來陪他他就很激動，他等周寧洗漱完，就進去洗漱，他出來的時候看見周寧已經穿好了衣服。

周寧換回了兩人第一次看電影時候的那件黑色夾克，周衍皺了皺眉，問周寧為什麽不穿他買的衣服。

周寧說他把周衍買的衣服去送洗了。

周衍說衣櫃裏還有別的衣服，周寧說之前一直穿風衣，還是覺得穿夾克比較舒服。

周衍直接把人吻了一通，說給他買一些夾克。

周寧說不用，他自己有衣服穿。

周衍的臉色沉了下來，說周寧要是不穿，就把他們的照片放到校園論壇上去。

周寧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同意了。

周衍問：“下午幾點回來？”

周寧說大概兩點半左右。

周衍問：“你下午不是沒課嗎？為什麽兩點半才回來？”

周寧說他要看會兒書。

周衍臉色又沉了沉：“你在這不能看？”

周寧說在這他看書效果不好。

周衍沉着臉沒再說話，周寧轉身走了。

周衍能理解，周寧不就是怕他搞突然襲擊麽，但是他還是不爽，這種不爽他下午要在周寧身上讨回來！

周衍穿了衣服挎了包出門去上課，上完一上午課吃了飯去健身，回來寫了點作業，周寧就回來了。

他沒出去，周寧進來拿了睡衣去洗澡。

周衍等到周寧出來，拽住周寧的手臂将人壓到床上。

兩人一直到了晚上五點半，周衍抱着周寧定完了餐，扔了手機，直到外賣電話響了，周衍才匆匆穿衣服去取外賣。

他拎着外賣回來，周寧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了餐桌前，他挨在周寧旁邊坐下。

周寧定了粥和素菜，周衍則是定了快餐。

周衍本來想象着吃得親密一些，想了想，又算了，那樣應該吃不好飯。

周寧很快吃完收拾好回了房間。

周衍吃完了回房，看到周寧在電腦前敲打着什麽。

他問周寧在幹什麽，周寧說在處理實驗數據。

他問什麽時候處理完，周寧說大概還要半個小時。

他看到之前的床單已經被周寧換了下去，他想說，其實可以不用換。

他刷完牙回來，走到周寧身後，低頭在耳邊問：“疼嗎？”

周寧默了默，問道：“你還想來？”

周衍道：“嗯，不夠。”

周寧沒說話。

周衍知道他臉皮薄，道：“一會兒給我看看。”

周寧握着鼠标的手一顫，說：“不用了。”

“口是心非。”周衍低笑了一聲，吻了一下他的側臉，轉身回床上玩手機。

周衍打了兩把游戲，看了看時間，對坐在桌前那個背影道：“寶貝，半個小時到了，你完事了嗎？”

周寧道：“還差一點，稍等。”

他敲完字，裝好電腦，轉身就看見周衍站在他身後，他來不及反應，就被對方抱起來放到床上。

周衍吻他的眼睛，鼻子，再到嘴唇。

周寧忍不住反手抓緊了床單。

周衍将他的手翻過來扣住，與他十指交握，呼吸交纏。

臉上的淚水被濕熱的舌頭舔去，耳畔的聲音低沉沙啞，“寶貝……我愛你……”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周寧已經昏睡過去，周衍抱着人去清理，周寧迷迷糊糊知道周衍在做什麽，麻木地承受着。

周衍把人抱回床上，自己也上了床，把周寧攬入自己懷裏，蓋好被子，嘴唇吻了吻周寧的發，閉眼睡了。

第二天早上，周寧按時醒來穿衣洗漱，周衍也起來了，在床上玩手機。

周寧洗漱完走出來，周衍注意到周寧走得有些緩慢，于是他問：“你身上還好嗎？”

周寧眉心微皺：“不太舒服。”

周衍連忙過去問：“哪裏不舒服？”

周寧搖搖頭道：“沒事，只是有些累。”

周衍道：“今晚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

“嗯。”周寧點點頭，打開櫃子裏準備拿衣服。

周衍問：“今晚幾點回來？”

周寧道：“九點左右。”

周衍說：“你在這換吧，我去洗漱。”說完，他穿衣迅速穿衣下床走進了衛生間。

周寧脖子上的痕跡已經完全消下去了，他選了一件加絨衛衣作內搭。

看着櫃子裏各式各樣的風衣，選了一件淺綠色的風衣。

周衍洗漱完出來時，看到周寧正在扣大衣的扣子，背影清瘦修長，淺綠色好像給他整個人染上了青草的氣息，清新又純淨。

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周寧，吻了吻周寧的臉頰，擡起周寧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最後抵着他的額頭喘息，“我好喜歡你，阿寧……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周寧沉默着沒說話。

周衍擡起他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問：“你喜不喜歡我？”

這雙眼睛很漂亮，可是不再那麽清澈，是漆黑的，仿佛深不見底，那是憂郁。

周寧躲開他的手，道：“我要去上課了。”

周衍想逼着他回答，不問清楚就不讓他去上課，可是他最終沒有這麽做。

他咬了咬周寧柔軟的耳朵，低笑：“你的身體很喜歡我。”

周寧的身體瞬間僵硬，身體的酸軟感無數倍地放大，差點就要跌下去。

“晚上見。”周衍說完，放開了他。

周寧沉默地扣好扣子走出去。

聽到周寧的關門聲，周衍低低笑了起來。

他要怎麽做，才能讓周寧喜歡他？

他想起來周六要去買狗崽，說不定有了小寵物，周寧應該會開心一點。

這給了他一點信心，狗崽們！爸爸的幸福就靠你們了！

*

周寧第一次在課上睡着了，旁邊的顧遠卿近乎貪婪地看着周寧熟睡的側臉。

沉睡的周寧像一個童話裏的王子，他的面容如花一樣美麗，長長的睫毛鋪在那白皙的臉頰上，像一朵純白而聖潔的蓮花，不染塵俗。

可是他知道，周寧在跟周衍同居。

他今天看見周寧步履緩慢，神色間難掩疲憊，不難想象周寧為什麽會睡着。

這是他痛苦的根源，明明人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連碰一碰的資格都沒有。

明明他是先認識周寧的，為什麽叫周衍搶了先？

就像論壇裏的帖子寫的那樣，從大一到大三，他小心翼翼地守護了周寧兩年，卻始終沒有對周寧表白，他不敢表白，他怕周寧拒絕了，連室友也做不成。

而且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周寧，周寧那麽優秀，他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周寧。

周衍更配不上，周衍不過是有幾個臭錢。

周寧竟然願意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如果他有錢，周寧是不是就可以跟着他了？

可是他的家庭很普通。

他癡癡地看着周寧的睡顏，目光哀傷。

阿寧……怎麽辦？我沒有錢，我搶不過周衍。

他忽然想起來昨晚，霍玉聯系他說：“我可以幫你得到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