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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無措了半晌，楚依然才幹澀的擠出來這麽一句。

商清羽眉羽微揚，目光在楚依然的衣服上滑過，“你要去換衣服？”

“這，這個衣服？”經商清羽一提醒，楚依然當即想起了自己蘇醒時身上只穿了內衣，臉頓時紅了起來，支支吾吾地想問，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是我脫的。”商清羽坦然回答。

“欸？!”

“昨天你喝多了，吐了一身，我就幫你換了身衣服。”說着，商清羽微彎了下唇角，“對了，還順帶着幫你洗了個澡。”

“？!”那她豈不是全被商清羽看光了？腦補到洗澡的畫面，楚依然的臉更紅了幾分。沒關系的，沒關系的，都是女生，看看也沒什麽關系，她是姬佬，商清羽總不見得也是姬佬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楚依然心定了定，努力用着自然地語氣道謝道:“謝謝你清羽，給你添麻煩了，唔，作為感謝，我今天請你吃飯吧，想吃什麽随你點。”

“在說這些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聊點別的事情，比如你昨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商清羽的語氣忽然間嚴肅起來，表情透着些許凝重。

“昨天？晚上？”楚依然遲疑的開口，心裏打起了鼓，她昨天晚上醉酒之後該不會對商清羽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吧？強x？不不不，不可能的，別自己吓自己。

想着，楚依然使勁晃了晃腦袋。

商清羽唇畔浮起的笑意一閃而過，轉瞬就又恢複了凝重的表情，微嘆了口氣，“看樣子你真的忘了。”

“我到底做了什麽？”楚依然緊張的連聲音都變了調，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是躲是藏，“清羽你能直接告訴我嗎？這圈子兜的我有點慌，我不會真的對你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了吧？”

楚依然只是試探性地一問，沒成想商清羽真的點了點頭，頓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如遭雷劈，心裏除了滿屏的卧槽再沒有其他的語言。

時間停滞許久，神色變化許久的楚依然最終只做出了一個動作，以頭搶地的姿勢匍匐在商清羽身邊，“清羽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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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羽被楚依然的動作逗笑了，以她的演員素養，差點沒有憋住。

楚依然頭埋着，看不見商清羽的表情，見商清羽沒有反應，心下越來越歉疚惶恐。

她埋着頭，苦思冥想了許久，忽的擡起，抓住了商清羽的手，目光迫切，“清羽，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楚依然話題轉的速度太快，繞是商清思維敏捷，一下子也沒有反應過來楚依然這話的意思。

“之前聽你說過，你的性向和我一樣，既然……既然……”楚依然咬咬牙，“既然我們已經做了那種事，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那我們交往吧！”

商清羽本來只是想逗逗楚依然的，何曾想到楚依然會突然語出驚人。事實上，她對楚依然還是有那種心思存在的，不然也不會在被楚依然吻了之後，還能毫無芥蒂的與她同床共枕。

只是……如果楚依然單單是因為誤會了她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商清羽着實接受不能。

眼見着商清羽的神色可見的冷了幾分，楚依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揪在一起，忐忑中藏着深深的失落，“你看不上我嗎？”

“如果你只是因為這種事情想要和我交往，不必了，我并不在意這種事情，你也沒有必要往心裏去。”商清羽冷淡的說完，也不管愣住的楚依然，抽出自己的手，起床就打算進浴室。

聽到玻璃門摩擦的聲音響起，楚依然才如夢初醒，忙開口叫了商清羽，“等等。”

商清羽停頓下腳步，回頭看她，表情淡淡，看不出心裏的情緒。

楚依然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不完全是這個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喜歡你，我楚依然喜歡你商清羽。雖然我個頭與你相差懸殊，性子更是無法和你相比，論才華論能力，論所有的優點，都遠遜于你。你對于我來說，就像皓月般美好而不可企及。雖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與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應該對你動情。可是仍舊忍不住對你生出妄想，感情這種事，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喜歡了就是喜歡了。短短的幾天，我的心就被你俘獲走了。”

“本來我沒有打算把這份感情宣之于口的，可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是個意外，但也賦予了我足夠的勇氣。商清羽，與你比起來，我只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星辰，在皓月的光輝下黯淡無光。可是，我還是想奢望……商清羽，我喜歡你，想和你成為戀人的喜歡，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臨時拼湊出的語言，語無倫次，但卻是楚依然剖開嘻嘻哈哈僞裝的外表，把內心的語言剖析而出，說出的一句句最為真摯的語言。

商清羽聽完，臉上的冷淡情緒終于褪去，浮上了無盡溫柔的微笑，她沒有直接告訴楚依然答案，而是問道:“你聽過一首歌嗎？叫《星星月亮》，裏面有一句歌詞，是‘雖然很小，可是很重要，燦爛星空，只為一顆彎腰’。皓月本就是會為星辰而彎腰的，而你就是我的那顆星辰。”

再清楚不過的答案，無需再有多餘的言語，楚依然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起，眼眶裏卻不受控制地聚起了淚花，順着眼角滑落。

商清羽走回楚依然身旁，拿起紙巾擦了擦楚依然臉上的淚水，調侃道:“和我交往有這麽痛苦嗎？這還沒堅持一分鐘居然就哭了。”

“哪有。”楚依然擦幹淚水，“我這是高興的淚水，喜悅的淚水！”

“我們真的交往了嗎？”楚依然尤有些不敢相信。

商清羽佯怒，“怎麽？剛告了白就想反悔了？”

“沒有。”楚依然抱住商清羽，踮起腳尖，把下巴搭在商清羽的肩膀上，用力的蹭了蹭，“我才不會反悔，這輩子都不反悔，嘻嘻。”

商清羽聞言，反手抱了抱楚依然，她沒有說話，她更喜歡在未來的日子裏用實際情況告訴楚依然答案。

“說起來，我昨天晚上糾結對你做了些什麽？”楚依然與商清羽抱了一會，又想起了這茬，忍不住問道。

“其實也沒啥，只是你抱着我誇我漂亮，好想親一口，然後付諸了行動。”商清羽輕描淡寫的回答。

楚依然:“……”這就是所謂的不可描述？

看着商清羽的表情，楚依然有種深深被套路了的感覺。不過，轉瞬楚依然的唇角又揚了起來，這種套路，她并不讨厭。

誰讓她也喜歡商清羽呢。

說起來，她比明攸先脫單呢，回頭一定要發電好好的炫耀一番，嘻嘻嘻。

那些年作者菌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一篇文沒有完結。【捂臉

《星星月亮》by曾轶可，感興趣可以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