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回旋餘地
回旋餘地
山如黛覺得自己只盯了方從音一會兒,但那人已經有了察覺,朝她的方向的看了過來。
山如黛忙扭過頭,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幸好別人都沒注意到她,不然恐怕又要說些不着調的傳言,畢竟她現在可是聲名狼藉。
她也沒偷看過方從音幾次,但每次都被抓包。
積雪還未完全消除,長樂郡不南不北的,冬天雖然下雪,但也并不十分寒冷。
雪融了一半,剛化成水因着天氣寒冷就又結上了冰,一不小心就要腳滑,實在是難走。
說是圍獵,但大多數女眷也只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笑鬧,并不曾真的跑馬搭弓。
山如黛并沒有學過射箭,騎馬她倒是學過,她處在風口浪尖上,也并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被莫名其妙因為個男人孤立,她還真是挺難受的。
畢竟從小到大,她的人緣簡直好的不得了。
這片山林并不十分深遠,是貴族最愛玩的游樂地,其中有危險的大型動物已經被清理完了。可以說是每一片葉子底下都被細細的搜查過,路遇劫匪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山如黛拿起了弓箭,往林中走去—這倒并不稀奇,方瓊思精于騎射,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方花菀也很擅這個。
周冰鏡給她出謀劃策:“走右邊,和方從音來一場命中注定的邂逅!”
周冰鏡的聲音是少有的激動昂揚。
山如黛腹诽,她還真是為了太後夢殚精竭慮。
周冰鏡自然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
Advertisement
一只羽箭朝着她射來,她心中一驚,姿态不太雅觀的躲了過去,玉白的臉也和草叢來了個親密接觸。她不由暗自慶幸,幸好今日沒有梳複雜的發髻,也沒帶昂貴的首飾,要不然可要心疼死她了。
“哈哈哈。”放冷箭的正是方漱那個臭小子,她這麽狼狽的摔倒,他還在那捧腹大笑樂個不停。
“山表姐,你怎麽好好的摔倒了?”少年陰陽怪氣的,臉上笑意十分刺眼。
前天給她贏回來首飾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周冰鏡告訴她方從音就在附近,可她現在這副狼狽樣子,怎麽去見方從音,更別說獲得他的好感了。
山如黛恨恨的瞪他一眼,沒去理會他,又把臉埋到了草叢上。算了,擺爛吧,她好累。
現在寒冬臘月的,草木都已經枯萎,這草叢雖然是一堆枯草,幸好并沒有尖銳之處,不會劃傷臉。
她回過神來,那支箭的确不是沖自己來的,與她相距甚遠,絕不會傷到了她。
方漱與她,也沒有什麽值得性命攸關的深仇大恨。
是她一時慌了神,才不慎摔倒的。
山如黛在心裏罵了方漱千遍萬遍,果然是初中年紀的小男孩,果真是煩人的很。
方漱看山如黛只瞪了他一眼,并不和他說話,心裏也有些慌了。他一方面覺得這個表姐實在矯情,不過這事兒他也做的并不對。
他心虛的看了一眼後方已經跟上來到方從音,心想完了,這次又要被大哥痛罵一頓了。
周冰鏡在腦海裏瘋狂重複:“方從音來了,方從音來了!”
山如黛餘光瞥了一眼大表哥,又飛快的埋下頭去。
冬天穿的多,她也不怎麽怕冷,說好的來勾搭人,她現在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尊容會是如何了。
周冰鏡鼓勵她:“這叫美人落難,楚楚可憐好不好?別慫,快上!”
山如黛裝死。
“這是怎麽回事?”方從音的聲音染上了怒意,這倒是不常見。
方漱對這個長兄一向是又敬又畏,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我本來是想射那種野雞的,沒想到山表姐在這裏,受到了驚吓。”
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想射野雞是真的,沒看到山如黛也在這裏是假的。
他就是看到了她想故意吓一吓山如黛。
方從音嘆了口氣,父親諸事不管,母親宋夫人實在心軟面慈,一雙弟妹都被養成了這種頑劣性子。怎麽能拿弓箭随意對着別人,這個別人還是親戚好友。
他又常年不在家,不知該怎麽管教。
他冷聲道:“回去抄家規十遍。”
這懲罰直叫方漱苦了臉,方家的家規又臭又長,讓他抄十遍,簡直比打他幾十個板子還難熬。
方從音把目光移到姿勢不甚雅觀的山如黛身上,放軟了聲音:“山表妹可有受了什麽傷?”
他實在不怎麽和女子打交道,唯一有接觸的就是方花菀和方瓊思了,這倆人一個端莊一個跳脫,他平日也只管冷着臉和他們說話,沒有許多計較。
面對這個嬌嬌柔柔的表妹,他想語氣柔和一些,效果卻不如人意,說出來的話語氣只覺得怪異僵硬。
山如黛繼續裝死。
方從音便瞪了方漱一眼。
在方漱心裏,長兄的威儀甚至要排在父母之前,他挨了這一個眼刀子,忙上前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語氣裏混世魔王的影子一點也無:“山表姐,都是弟的不是,地上這麽涼,你又身體不好,如果凍壞了可怎麽是好,回去你要打要罵我絕不說一個不字。”
他是淘氣慣了的,低三下四竟然也是順手拈來。
方漱這麽低眉順眼好聲好氣的道歉,山如黛也不好意思在趴在地上了。
她慢悠悠的爬起來,許是心中有鬼,并不敢擡頭看方從音。
她雖然起來,頭發上卻沾了幾片枯葉子。
方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方從音飛快瞪了這個好弟弟一眼,方漱噤了聲,又往前湊了湊,讨好道:“山表姐你等着,我去尋那只野雞。那野雞毛可漂亮了,送給你做毽子。”
說完他看向長兄,方從音颔首,他向那羽箭落處尋去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中那只野雞,不過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就算這只沒打到也要帶一只回去充充面子。
方漱一走,此地就只有方從音和山如黛兩個人了。
周圍寂靜的可怕。
靜默了一會兒,周冰鏡催促道:“快開口,別指望那個悶葫蘆先說一個字。”
山如黛也想開口,絞盡腦汁的組織語言,卻不知道說什麽。
按理說,她和方從音的真實年齡相當,閱歷也應該相差無幾,但事實上,方從音這種古代标準士大夫,她真的不知道怎麽接近。
沒想到,還是方從音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他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表妹別太生氣,我回去一定上禀父母,好好管教阿漱。”
山如黛一直低着頭,那片枯葉在烏黑的發上更是顯眼。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拿下了那片枯葉。
山如黛低着頭,好像并沒有察覺。
察覺到自己的舉止不合禮節,方從音又咳了一聲,繼續道:“他的十遍家規,你可以看着他寫。”
山如黛擡頭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這次是兩人都別開臉去。
大表哥果然是正人君子。
她開口道謝:“多謝大表哥。”
方從音搖了搖頭:“本來就是他的錯。”
看着少女烏黑的發頂,他心中一動,山如黛似乎并不如何喜歡顧長策,昨日賜婚後她的表現不是驚喜,而是惶恐。
他試探着開口:“昨日之事,如果你不願意,還有周旋的餘地。”
山如黛疑惑的擡了頭,金口玉言,皇權至上,真的還有餘地嗎?
不過她真是很高興就是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懂,她不願嫁給顧長策。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