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顧元娘自個重活一次,難免就要多疑,覺着有些不一樣的二妹妹顧妙兒指不定也跟着重活一回,便拿着話來試人,偏瞧着二妹妹面上無趣的模樣,真與從前不一樣,“二妹妹不怕嗎?”

老太太她一把年紀了,雖看不穿顧元娘的意圖,到也曉得此刻顧元娘待她到沒甚麽惡意,眉眼間染了笑意出來,“有甚麽可怕的?”

聲音沙啞,聽在耳裏叫人覺得耳朵裏似有什麽東西刮過一樣,讓顧元娘聽得都皺起眉頭,往日裏雖覺得二妹妹素日裏仗着李姨娘受寵,在府裏脾氣也甚大,從來都是她這邊有甚麽,她便想要甚麽,便是這樁子婚事原沒她的份,她到想了主意将八字送到清風觀裏,到叫清風道長看中了她的八字才有了叫宮裏的官家賜她為太子妃的聖旨。

顧元娘也跟着輕笑,纖手指指那邊院子的方向,“要說這火也好生奇怪,既是太子殿下在此,更應是小心翼翼伺候,豈會起那麽大的煙,聽聞太子又是體弱,難不成都未想過太子聞不得這煙味嗎?若是傷着了殿下,這裏面的人還有活路嗎?”

老太太聽着到也未覺得這話沒道理,實是這個理兒,也不知道這裏頭打的是甚麽主意,只這麽一想便丢到一邊去了,她要死的人,何必去想那許多,定是不想走的,就等着別人怎麽來害她便是了,“到也與我無甚麽關系。”

錦紅在邊上聽自家姑娘這麽說,就揚了眉,得意樣兒就不知道掩飾了,還湊上前,自個也說了兩句,“大姑娘,我們姑娘哪都不去的。”

顧元娘聞言,竟是未看她一眼,一個丫鬟在她跟前哪裏有說話的份了。她看向顧妙兒,笑着道,“二妹妹如今是準太子妃了,便是個跟前的人也能到我跟前這般沒規矩的說話了?到底是我不知禮了。”

錦紅臉色一變,曉得自個輕狂了,怕叫自家姑娘為難了,又見那錦春盯着自己,不由得就雙膝一軟跪下,“大姑娘饒了婢子,婢子……”

老太太曉得這些日子都是由錦紅精心伺候呢,不是個不記情的人,就算是錦紅這幾日吵得她耳朵不得消停,還是覺得自個兒的人要護着些,吃力地擡擡頭,“起、起來吧。”

錦紅就立時起了來,剛跪下不久,就起來了,趕緊上前貼着自家姑娘,頗有她家姑娘在她便能得庇護一般。

顧元娘素來好脾氣,也經不起這對主仆這麽折騰,一張芙蓉面繃緊了,“二妹妹還真是護着人,到叫我這個做長姐過意不去。”

老太太人在江湖裏,甚麽話沒聽過,哦,也是年輕時聽過的,等她年紀大了,誰也不敢在她跟前說甚麽風涼話了,聽到顧元娘這麽說,她不放在心上,“你且回吧,我在此處甚好。”

顧元娘從前只覺得同二妹妹話不投機半句多,到如今就覺得說上半句的半句都不行,本想着要救她一命,到底是人家不肯的,她也就白費了這些心思,也就冷了臉,“既二妹妹不聽勸,我也不勸着二妹妹了。”

老太太并不想見人,聽她要走,喜都來不及,趕緊對錦紅使了個眼色,讓她去送人。

看吧,老太太她也是懂規矩的。

待屋裏清靜下來,老太太試着再行氣個二周天,卻是不成的,到像是全身的血脈給堵上了一樣,強行氣,只覺得喉嚨間似湧上一股子血腥味兒,趕緊就停了運氣,只喝斥了一聲,“躲着作甚?還不快出來!”

清風道長從暗處出來,他屏着呼吸,方才到未有發現他在,他笑迎迎地往前走了幾步,對着老太太道,“我算得你有大難,只不知道叫你如何躲過,沒曾想竟是有這樣的意外。”

老太太目光微涼,“我死了便死了,又需要個甚麽樣的意外?”

清風道長驚詫,“甚麽叫你死了便死了,能活着便活着就是了,怎麽還不想活了?”

老太太真要吐血了,“甚麽我想活着,我活到九十二,還死不了,命太長了,想死了,你緣何要救我!”

清風道長更驚異了,“甚麽九十有二,顧大姐你說甚麽瘋話,你分明才二十有二!”

老太太就糊塗了,一臉的糊塗,“甚麽?”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顧名大姐,要論起來還是簡鄉侯府顧家的旁支親戚,她母親乃是閨閣千金,她父親是江湖中人,千金自幼病弱養在老家,後往京城尋親,路遇她父親,反正這親也不尋了,後來就有了她。

清風道長唱了聲“無量天尊”,到與她細細說來,“我原先就算出你有一劫,沒想到還真應在這上頭了,只曉得你出了事,并不知你出了何事,待得這簡鄉侯府上的二姑娘八字一送來,到叫我覺得這姑娘本就是絕了生機之人,到未料得到是生機突現,沒想到是應你在身上的。”

老太太到覺得這事兒荒唐,“天底下就這麽多的人,你怎的就曉得是我了?”

清風道長輕咳一聲,“本道自有辦法。”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到叫老太太無語,“你有甚麽辦法,無非真是我而已。”

清風道長到覺得是自己的本事,“你這說話忒氣人,分明是我的道法高深,才叫你這樣順利。咱們先前在江湖上混得落魄,今兒到是不一樣了,豈不是更好?”

老太太将清風道長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露出嫌棄的表情,“你混得落魄,老婆子我混得極好。”

實話就很難讓人聽入耳裏,清風道長就将這話從耳裏掠過了,趕緊将話題扯開,“方才你說甚麽你九十有二,活太長了想死是怎麽回事?”

“就是活膩了,”老太太當着清風道長的面說得就是直白,“都不許人活膩了?”

清風道長就很迷,“長壽還不好嘛,怎麽就要活膩了?我還盼着我自個兒長命百歲呢,活得越老越好,最好活個幾百歲。”

話說完,他看到顧家二姑娘面上露出同顧大姐一樣的表情,就是那種爾等這等俗人怎麽能理解她的追求——他一時有些被噎住,到底是扮道士扮多了,也多了些自我開解之法,不至于丁點事就讓人給氣着了,“不管活沒活膩了,現下兒活着,就好好地活着吧。”

老太太到沒這個想法,“沒的意思。”

清風道長就未見過顧大姐這樣的人,性子就有點古怪,如今又是個上年紀的,這脾氣就更古怪了,別人都想活着,多活一個時辰算一個時辰,她呢,就想着死——“人活着就哪裏非得要有意思才成?就不能叫自個兒快活着才活着?”

老太太掃他一眼,覺得他這個話都多餘,“都過過了,還要再過一次?”

清風道長又給噎了一下,那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就繃不住了,“我當是現在的你,沒想到是以後的你,你還記不記得你這會兒出什麽事?”

老太太都上年紀的了,記性就有些不好,“誰還記得七十多年前的事?”

清風道長不依不撓的,“是同人比武了,還是上門單挑別人山門了?”

老太太依舊不解,甚至一點都不起來。

她老太太都這把年紀了,哪裏還能記得起年輕時的事?年輕的事,多了去,她哪能都記得的?也就這跟前的牛鼻子老道時不時地給她送些滋補的東西,她才将人給記住了,“不記得,沒印象。”她甚至也不跟這假道士說她聞到的那味兒,半句都不帶透露的,她自己想死,又怎麽可能把事情都說給清風聽,省得他把她想死的偉大計劃給攪擾了。

清風道長掐指一算,算來算去也沒法子算上具體的人和物身上,讓他便不算了,“我事先聽說你接受了伍子道的挑戰?”

老太太恍惚了一下,拿着手指掰扯了起來,然後慢慢地搖頭,“真不記得了。”

清風道長有些無奈,“我還給你收屍了。”

老太太終于不那麽無動于衷了,“我的屍體?”

人死了總有屍體,這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但被收屍,讓她覺得有點意外,她看向他,“哦,我的屍體呀,怎麽樣了?你把屍體給埋了嗎?”

清風道長聽到腳步聲,但沒立即就走,“嗯,胸前中掌,那掌印上有毒,你是被毒砂掌打死的。”

老太太“啊”一臉的疑惑。

終于,錦紅回來了,推門進來,在這一瞬間,清風道長從窗子那裏跳出去了。

老太太拿手撫了一下胸口,想象着自己中毒砂掌的情形,胸口仿佛在發熱,慢慢地燙着她的手心——她的手拿開了,再放在胸口,沒有剛才的燙意,剛才的燙意仿佛是她的錯覺,那種燙意,讓她有那麽一刻回到了從前,那會她還年輕。

江湖人總要面對挑戰,她從前也常挑戰人,有一回吃過苦頭,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她也不是都輕松勝出,特別也有人輸了還不認,就讓人很是煩惱——她大小受過無數次傷,像清風所說的中毒砂掌而死,到叫她覺得這事有點玄乎。

錦紅看着她的手一會兒放在胸前,一會兒又從胸前移開,再又把手放在胸前,她看得有點兒疑惑,到底是沒忍不住問出口,“姑娘可是胸口不舒坦?可是讓那煙給熏着了?”

老太太搖頭,這會兒到覺得胸口有股子疼意湧上來,稍一呼吸,那股子疼意就跟着消失了,不過她也不去追究這疼意如何而來,到底都想死的,沒那麽多事非得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睡吧。”

“姑娘,婢子去道長那處說說,也好讓他請來大夫給姑娘看看,就婢子看他方才那藥聞着味兒都怪,定是不好的,指不定要把姑娘給吃壞了的,還得讓大夫上門來瞧瞧為好,省得姑娘這會兒胸口不舒坦,”錦紅自顧自地說着,冷不丁聽見兩字,一時未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後,她才懵然地看向已經朝裏側躺着的身影,不免就紅了眼睛,“姑娘,您得好好兒的,您好好兒的,婢子才能伺候您,您要是有個萬一,婢子也活不成了,姑娘,就讓婢子去道長讓他請個大夫過來吧?”

聽得老太太眉頭都要爆青筋,得虧她覺得自己就等死了的人,也不至于跟個護主的小丫頭計較,她想着清風這牛鼻子總能保她一命,別的做不了,好歹給留點活路——似她這樣活膩了的老太太,還是能知道外人的想法的,反正沒活膩的總不是想的,“好着呢。”

錦紅拿着帕子就要出門,猛聽得後頭自家姑娘這聲兒,聲音雖不好聽,還有點啞,可叫她就跟吃了蜂蜜一樣甜,趕緊回轉到床前,“姑娘,姑娘,可真吓壞婢子,婢子真當要覺得您不好呢。”她拿着帕子抹着淚,臉上到全是笑意,又落淚又笑的,半點城府也沒有,“姑娘,婢子可盼着您帶着婢子享福的,您可不能撇下婢子一個人的,婢子打小就在您身邊伺候,沒了姑娘您,婢子都不活了!”

這就負擔另一個人的性命,真叫老太太有壓力,她素來獨來獨往,同她能打得上交道的也就那麽幾個人,都是過命的交情,可惜呢,她老太太長命,別人都到閻羅王那裏報到了,她還硬生生地活到九十有二,還是自個把自個的生機先斷了。

“哪裏就沒的你活路?”她緩緩地翻身過來,也對上錦紅又哭又笑的臉,“既往這世上走一遭,怎麽着也得這一輩子過了才好,年紀輕輕的說甚麽沒活路的?”她自個兒不想活的,到還這邊兒勸人好生活着,也沒別的,都是老太太她心态上不一樣,自個兒是活久了,不想再有甚麽個活久見的事。

自打自家姑娘第一回差點沒了性命之後醒轉,錦紅就未聽過自家姑娘講這麽多話,雖聲音沙啞,到底是她家姑娘關心她的話到叫她高興極了,忙拿着帕子擦擦眼睛,“姑娘,婢子曉得您為婢子好,那您也好生活着,您看呀這都幾回了,您還好生生地活着,定跟那道長說的一樣兒,您的八字可真是的是硬得很呢,不光能與那位殿下互補,還能叫你好生兒地活着呢。婢子呢覺得姑娘您今後會越來越好,怕是這身子骨也要好了,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了……”

又來……

老太太不想再說話了,只得閉上眼睛——但隔壁院子的人都能叫人放火,還能由她這麽歇着的?

到跟個纨绔子似的,要論纨绔再沒有比這位的身世更顯赫了,官家與先皇後的嫡子,這便是他的優勢,也是劣勢,這麽被送到清風觀裏來,自是又陰沉了許多,偏還受不住地咳嗽起來,喉嚨裏底癢得很,咳嗽一時起了就消不了。

清風道長聽得自個兒喉嚨也癢,鼻尖縮了縮,那味兒,別人聞不出來,他就不信裏面的顧大姐聞不出來,偏她一個字不說,依舊是那副古怪性情,也得虧他同她有些交情,她這會兒又失了那些個功夫,才讓他有點安全感,不然江湖中人幾乎都聞風喪膽的顧大姐誰人惹得起?

他聽見了那位太子殿下的咳嗽聲,有一段時間他都要懷疑那位要迎風咳血後喪命,偏真的是他算出來的,兩個人的八字極合,先前那顧家二小姐的八字也同這位相合,如今掐指一算更相合了。他剛要哼個曲兒,到看見自己拿着的拂塵,也就想到自己身在何處,行的是何事,“哎,真難呀。”

當然,他早往那院子去問過了,待他的态度就同待洪大伴一樣,連個門都未開。

夜漸漸深了,黑如墨汁一樣的夜色将整個清風觀籠罩住,四處湧進來黑衣人,守在暗處的暗衛們不知何故都好似手腳慢了些,敵不過如潮水湧過來的黑衣人。

清風觀沉睡着,半絲動靜皆無。

黑衣人将暗衛們統統放倒,瞬間都跳入了清風觀,随着他們落地的聲音,腳底下卻是瞬間崩塌,一幹黑夜人全都跌陷在裏面,瞬間他們都躍身而起,還未至半空中,一張網竟從四面八方籠罩下來,将所有的黑衣人都罩在其間,不等他們有所掙紮,網便收緊了,将所有的人都制在網裏。

左右兩邊的院子,一座院子還亮着燈,白日裏還未對誰開過門的院子這會兒開了門,從裏面走出來個如玉般的小公子,只見他錦衣華服,身前身後都是伺候他的小太監,仿若他的腳踩在地上都怕踩壞了他的靴子,地上竟都鋪起紅毯來。

只見那小公子雙手負在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向被網罩成一團的黑衣人們,站得不遠也不近,對着一幫被弄懵的黑衣人說道,“殺誰來的?”

他的嗓音稍提高,聽着有一絲公鴨嗓,到破壞了他如玉公子般的畫面。

“要殺就殺,別說廢話,給個痛快!”黑衣人們沒想到栽得這麽快,到還知道嘴硬。

清風道長這張網可是精心讓鐵匠弄的,便是誰來也沖不出這網,若真能沖出去,他恐怕頭一個想的就是顧大姐了,就憑她的功力,江湖中都不太有人敢同她別苗頭——他這會兒看向那位殿下,瞧人家那面兒嫩的,別說顧大姐說如今九十有二了,便是她是現下兒年紀二十有二,都叫他覺着這事兒怎麽就這邪性了。

他這邊這麽想着,頗有些看顧大姐好戲的想法。

偏那位瞧着如玉般的小公子,卻是不肯叫人笑的,“我看着很可笑嗎?”

深冷的話音傳來,讓清風道長還有些疑惑,到底是多看了兩眼,就發現是來自這位小殿下,當下便替自己找補,“殿下威武,老道便是長了十個膽子也不敢笑話殿下的。”

容格掃他一眼,跟恩賜似的,“量你也沒這個膽。”

清風道長被說得一噎,到未想過這位年紀輕輕,還真的就是當朝太子了,別看年紀小,這該有的威勢到是足了,恐怕等真長成了,到與那高高在上的景和帝一模一樣了。“多謝殿下誇獎,老道受之有愧!”

“既然是受之有愧,你不把臉給削了?”

一句話,簡直惡毒,甚至是理所當然,透着天真的殘忍。

看看他,臉龐如玉,眼睛極亮,比夜空裏的星子更璀璨,偏把話說得這麽直白,一點都不在意別人的死活,就好像在問清風道長一個普通的問題,你今天吃飯了沒呀的這種的——

偏卻是血腥的厲害,清風道長還是頭次面對這種惡意,他在外頭坑蒙拐騙,見過的人也不知凡爾,未曾料到還能聽得這般虎狼之詞——那副仙風道骨的架式就擺不住了,他本來就是裝的,被一吓就吓出本性來了,“殿下知道這裏面的人是誰嗎?”

他指指緊閉着門的那座小院落,谄媚地露出笑臉來。

對上那位殿下嫌棄的眼神。

他一時間小心肝有些受不住,“殿下知道這裏面是您的準太子妃是吧?”這回他不再等着人回答,而是自己乖覺地說了出來,“她是與您生命牽聯在一起的,您活她就活,您若有意外,她也會有意外,殿下覺得這事兒可玄妙?”

那位殿下手上也不知道幾時拿出來把玩的匕首,上面鑲着各色寶石,刀鋒卻是閃着森冷的寒光,卻是拿着刀鋒對着他自己的脖子,竟是笑了,還笑着問清風道長,“你說我往這裏輕輕一割,她也會跟着斷了脖子嗎?”

清風道長頓時瞪大眼睛,試圖往前一步,只見那位殿下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們早已經齊齊跪着,誰也不敢往上奪走他們小主子手裏的匕首——誰也不敢上前,殿下有甚麽事,他們都得死,上前奪匕首,若是傷了殿下也是死,都是死的,也不能叫殿下死在他們手裏,叫他們自個兒沾上殿下的血。

“要不,你試試?”

另一邊的院子開了門,被錦紅扶着出來的老太太看見這一幕,眉頭都不皺一下,就連清風觀平坦的地面出現那麽一個深坑,又是網住殺手,這些于她來說都不是甚麽事兒。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