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服從

服從

清晨，微風拂動紗簾。沙曼縮在奧森的懷裏，用纖細的手指戳着他手臂上的肌肉。

“所以，為什麽是我？”

奧森沐浴在陽光下，顫動着的睫毛像是窗外鳥兒的翅膀，他整個人懶洋洋的，微微上揚的嘴角漏不出一句話。

沙曼翻起白眼，推開環住她的手臂，想着待在着還不如到處走走。剛走幾步又被拉回去了。

“今天你是我的，不能離開我。”奧森的眼睛總是濕漉漉的，若不是有着能蓋住沙曼的體格，他此時更像是需要被人緊緊抱住的布娃娃。

沙曼很嫌棄自己能擺出同情的嘴臉，從沒有人這樣對她，就算是虛假的樣子也沒有。她探身抱住奧森的頭，溫熱的光束襯得她像是仁慈的聖母。

“曼，你讨厭我嗎？”

“嗯。”沙曼實在受不了陽光直射，洩氣般把腿壓在中間使自己站直身體。奧森的臉皺了起來卻什麽也沒做，沙曼咧着嘴坐到躲在陰影裏的椅子上。

“那你喜歡哥哥嗎？”流着淚的奧森聲音也變得柔弱且微小。

“不喜歡。”沙曼癱在椅子上撚起易碎的花瓣。

“曼，在我們殺了你之前，你必須服從我們。”奧森又一次遮住了沙曼的視線，他撕扯着本就不多的衣服，“畢竟，現在沒有誰比我們更珍視你了。”

“奧森。”沙曼這次沒有掙紮，她直視着奧森的眼睛，“為什麽只有我還活着？”

“……你确實應該為我們清理了你的家族、占據你們的土地而感到生氣，但這是無法避免的……”

沙曼跨坐在奧森身上，撫摸着。

“曼，你應該親吻我。”奧森仰起頭，“如果不是我把你藏起來，你也逃不過……沒人敢違抗王室的命令，除了本就位于王族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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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臉貼在一起，糾纏着。

“為什麽要救我？”沙曼撥開奧森貼在額前的頭發，飽滿的額頭下是柔和的眉眼。

“曼，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娃娃。并且，你有着和我們一樣烏黑的秀發……”他開始玩弄沙曼的頭發，密密的發絲逐漸将他淹沒。

“不要抛棄我。”沙曼重新縮在奧森懷裏，她的眼睛也變得濕漉漉的。

“我和哥哥會好好愛你的。”

奧森是個可靠的傻子，沙曼很開心地挑逗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