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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程姻低頭看着她,眼神中帶着些許濕潤的軟意。
秋斐收回手,那種似有若無的柔軟觸感仍然殘留在指尖,若無其事道:“休息好了嗎?”
程姻點點頭。
“那我們去轉一轉。”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下。
秋斐側頭,示意她接電話。
“師妹,不好意思。”
向榕處理完事情才打來了電話道歉,語氣有點抱歉。
程姻關心道:“我沒事,你的事情沒有問題吧?”
聽到她問,向榕的情緒明顯凝滞了一下,又故作輕松道:“沒什麽問題,不要擔心。”
“把電話給我”,沈姐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聲音溫柔,聽不出任何異樣:“小姻,放心吧,只是家裏的寵物生病了,我害怕自己處理不了,所以叫了向榕,現在已經沒問題了。”
寵物程姻有印象,是向榕在工地撿到了三花貓。
程姻:“嗯嗯,那就好。”
沈姐又問:“今天玩得還開心嗎?”
“嗯”,程姻有點猶豫,她感覺到不太對,遲疑着問:“可是剛才聽聲音,感覺師姐的情緒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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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問題。”沈姐溫柔地笑了一下,語氣穩定:“真的沒問題,她剛才太激動了。”
話鋒一轉,“非常抱歉,下次有機會希望還能帶你游覽央大。”
程姻摸了摸鼻尖,“沒關系啦,我跟朋友一起的。”
說着,她側頭看了一眼秋斐。
秋斐站在一旁,兩只手扶着欄杆,微風輕輕吹拂發梢,好像沒有聽到她說話。
程姻心想,是秋斐剛才承認的朋友,她這麽說應該沒問題吧。
沈姐:“那就好,我們還有事,先挂了啊。”
程姻:“嗯,再見。”
挂了電話,秋斐側頭問:“是你的同伴?”
程姻搖頭,解釋道:“不是,是我的一個師姐,她是央大考古系的老師,本來跟她一起,但她臨時有事去處理了。”
又補充了一個名字:“我師姐叫向榕。”
秋斐:“唔,我知道她。”
幾個文科專業辦公室比較近,秋斐聽說過向榕,但是不熟悉。
程姻神色糾結,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我本來是想考央大的在博。”
秋斐有點詫異,“好啊。”順理成章又想到一個問題,“那我們算是師生關系了。”
程姻小聲反駁,“不是直系的,不算吧。”
秋斐故意道:“怎麽不算了?我是老師,你是學生,這不算師生關系嗎?”
程姻還是不同意:“不對,不是這樣算的。”
秋斐:“不管怎樣算,你都應該叫我秋老師。對不對?”
她笑了一下,“是不是不想叫?”
程姻頓了一下,沉默地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秋斐無奈失笑:“真的不叫啊?”
這次堅決反對,不管秋斐怎麽逗她,她都唇瓣緊閉,怎麽都不叫,透着一點可憐。
秋斐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被開玩笑的人覺得不好笑,那這就不是一個玩笑。
秋斐:“對不起。”
這次換程姻不好意思了,她睫毛眨了眨,“也沒有生氣啦,就是……”
就是什麽?
程姻支支吾吾,好半天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憋出一句,“你讓我好好想想。”
見她不想說,秋斐也不鬧她了,“好了,走吧。”
程姻悄悄看她一眼,“嗯。”
另一邊,挂了電話,向榕和沈曼語去往研究所的路上。
她們幾個月前就申請了人造子宮項目,遞交了自己的基因進行匹配。
匹配成功後,就可以開始使用人造子宮孕育兩人的小寶寶了。
但幾次匹配都沒有好消息,在醫生的建議下,去研究所做了基因檢測。
檢查結果是:基因片段存在較高的相似性。
向榕擰眉:“什麽意思?”又補充一句,“我們不存在親屬關系。”
那個醫生搖頭:“不不不,不是說基因片段相似性高就是有親緣關系。基因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可以是因為多重原因,目前學界也沒有定論。”
“但是相似性過高,會導致無法匹配。這也是目前人造子宮技術存在的缺點。”
“總之,你們現在這種情況不太适合做人造子宮項目。”
見兩人面色都不太好,醫生又道:“呃,建議你們可以再好好考慮一下,但如果真的喜歡小孩,也可以繼續去試一試。”
“不過實話實說,成功的幾率很小。”而且會花費花費大量的時間金錢,到最後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回去的路上,兩人有些沉默,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沉郁。
每一次匹配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她們存了錢,但目前為了匹配已經花了一小部分。
如果繼續下去,時間長,開銷大,不知道以後是否能夠承擔。
未來迷茫。
沈曼語突然笑了一下,伸手擁抱她,“別擔心,我們至少先試一試。”
“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不能成功,那我們兩個人一輩子不是也挺好的嗎?”
向榕一向情緒穩定,可仍然忍不住傷心,沉默地将頭擱在她的頸窩裏,沒說話。
自從決定要扶養一個小孩,她們兩個暢想了很久,她們要給自己未來的小天使女兒準備了很多的東西。
可現在被告知一切都不可能了,那種希望落空的感覺,讓人十分難受。
但她知道沈曼語應該比她還難受,卻還要勉力安慰她。
向榕直起身子,忍不住用力回抱她,語意真誠地保證道:“阿語,如果真的,那就讓我照顧你。”
“雖然我到時候也變成了一個老太太,但是我比你稍微年輕幾歲,還可以幫你推輪椅……”
向榕小聲設想着。
沈曼語壓下情緒,笑眼彎彎,揉了揉她的耳朵,“好。”
央大的校園中央有一大片湖,兩只天鵝悠哉地在水面上游動。
程姻想起來前幾天看到的動物知識科普,說是鴛鴦作為愛情的象征,其實很是不忠誠,很花心,繁殖期一過就會另尋新歡。
反而是天鵝很忠誠,一生都只有一個伴侶,為了愛情甚至可以付出生命。
湖邊三三兩兩游客的結對散步,氣氛安靜,那兩只天鵝交頸而游,十分美好。
在這種情況下,湖的一側有個小孩的動作就十分顯眼了。
那個小孩一只手拿着樹枝,低趴在湖邊,伸長胳膊試圖去戳那對天鵝。
又拿石頭砸它,石頭差點砸中天鵝,好在兩只天鵝飛快游走,躲過了。
但是濺起的水花撲到天鵝的身上,兩只天鵝沖着那個小孩大叫了一聲。
見到天鵝終于有了反應,小孩嘿嘿笑起來,仍然不依不饒地,四處搜尋,甚至撿起來一個拳頭大的石頭,想要沖天鵝砸過去。
旁邊的家長坐在長椅上,神色漠然地掃了一眼,見怪不怪地掃了一眼,沒什麽反應,又低下頭玩手機了。
周圍有不少人看到,小聲吐槽的,但是猶豫着沒有人上前阻止。
眼看那小孩搬起石頭,就要向水中間砸去。
程姻忍不住向前一步,想要阻止,秋斐突然拉住她的手腕,程姻愣了一下。
秋斐沖她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已經叫了保安。”
“還有,小心點。”秋斐松開了手,站在程姻身後,打開手機攝像頭開始拍攝,保存證據也很重要。
“好了,去吧。我在你身後。”
秋斐原本只是擔心萬一出了什麽事,留個證據,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程姻語氣很溫和,“為什麽要砸天鵝?”
那小孩看她一眼,不理人。
“滾開。”
程姻想勸他把石頭放下,誰料小孩唰地一下把石頭砸進水裏,兩只天鵝被吓得張開翅膀,游走了。
這樣還不解氣,伸手很重地推了一下她,惡聲惡氣道:“臭女人,要你管!”
程姻原本是好聲好氣地跟他講道理,這一下也沒防備,被力道推得後退兩步,正好踩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腳腕以一個怪異的角度扭了一下。
程姻臉色瞬間白了,一個趔趄坐在地上。
激起周圍人的一片驚呼。
“怎麽動手啦?!”
“這小孩真不講理。”
小孩幹了壞事,眼珠滴溜溜地轉,然後咧開嘴,哇地一聲哭出來了。
這麽一哭,原先幫着說話的人有點息聲了,還是有點置身事外的意思,明明程姻還坐在地上。
秋斐心髒一跳,疾步上前,半跪在地上,撩起她的褲腳查看。
光潔纖細的腳踝,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已經開始腫了,十分觸目驚心。
她不敢碰,打開手機打了120,然後語氣擔憂地問,“疼嗎?”
“疼。”程姻的眼睛裏已經包着淚珠,鼻尖微紅,十足委屈的樣子。
投入秋斐的懷抱,小聲告狀,“姐姐,他欺負我。”
秋斐僵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擡頭看了那小孩一眼,冷冷呵斥:“閉嘴!”
一個大人隐忍的淚,比一個幹壞事的小破孩的哇哇大哭要更惹人同情。
小孩的哭聲十分吵鬧,哭了這麽久也沒有掉一滴淚珠,演的成分比較大。
而且一開始就是這小孩做錯了。
圍觀群衆又轉了風向,“明明是這個小孩的問題。”
“是啊,不能仗着年齡小就想逃脫懲罰吧,家長也是有責任的。”
秋斐報了警,在看到程姻被推的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附近有派出所,保安剛到維持好現場秩序,還沒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民警就已經趕到了,開始問詢:“發生什麽事了?”
旁邊都是證人,大家七嘴八舌,就把事情還原出來了。
那個家長見勢不妙,推了一把小孩,小孩很有眼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程姻說:“她也推我了!”
警察看了父子倆一眼,沒說話。
秋斐面色很冷,語氣也冷的不像話,“學校有監控,另外,我剛才已經把事情的經過都拍攝下來了,你們說的每句話,做的每個動作都一清二楚。”
旁邊有人附和,“我們可以作證,這姑娘全程沒有碰這小孩一根指頭。”
那家長臉色一僵,他就是覺得學校監控只能拍到畫面,沒辦法錄到聲音才想抵賴的。
但他仍不死心,他指着坐在地上的程姻,大聲道:“那我兒子才六歲,力氣哪有這麽大,你們怎麽不說她碰瓷呢?”
秋斐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程姻還抱着她,她不好掙脫,秋斐目光冰冷,“既然你覺得你方也收到傷害,那就麻煩一起去醫院檢查,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會一力承擔。”
“但是,如果沒有問題,只是誣陷,我們将保留法律追訴的權利。”
她話說得很嚴重,配合語氣,簡直是氣場壓制。
那小孩年紀還小,不太能聽得懂,但是已經十分懂得察言觀色,頓時被吓破膽,哭也不敢哭,扯着家長的袖子:“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去醫院!”
家長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
程姻靠在秋斐的懷裏,觀察那小孩的動作,伸手扯住秋斐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吸氣道,“腳腕疼。”
聲音可憐弱氣。
秋斐立刻又低頭查看了一番,此時腳腕已經高高腫起,十分吓人。不知道怎麽安慰,只好牽住她的手,“醫生很快就來了,別怕。”
程姻将頭埋在她懷裏,上下點頭,“嗯,我不怕。”
那家長還想狡辯,覺得程姻是裝的,想沖上來查看她的傷口,被警察一把鉗住他的手臂,按在了原地,嚴肅警告:“注意動作,我們還在這呢。”
“不要亂攀扯,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先把程姻送去醫院檢查了情況,檢查結果是扭傷,好在不嚴重,沒有傷到骨頭。
包紮之後,兩人又返回警局,錄了口供。
今天的事情造成的危害不是很大,但是影響範圍挺大的,有很多人圍觀。
小孩的年紀還太小了,但是家長還是被留下進行了一番教育,要求他承擔程姻受傷檢查後續的營養費等所有費用。
兩人從警局出來時,還能聽到那個家長強詞奪理,說小孩不懂事,這罰款他們不交雲雲
,被一個老警察板着臉吼了一句,“坐好!”又給嚴肅教育了一頓。
兩人乘着夜風往回走,程姻的眼尾還殘留着一絲紅意。
秋斐去了附近的奶茶店給她買了一杯熱奶茶,雖然知道她只是普通的扭傷,但還是忍不住神色擔憂地問:“是不是很疼?”
程姻捧着那杯奶茶,沖她笑了一下,十足活潑的樣子,努了努嘴,道:“是有一點疼啦,不過那個小屁孩哪有這麽大本事,居然想欺負我?
“我沒有哭,是演的啦。”有點小得意,十分可愛,看得秋斐很心軟。
秋斐誇她,“真棒。”
她這個樣子也沒法開車回去了,那幾個坐她車來的同學還在央大呢,秋斐只能找了個相熟的老師讓她幫忙送回工地去了。
處理完,秋斐跟她打商量,“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家?”
她現在這幾天行動不便,肯定是需要人來照顧的。
哪成想程姻動作頓了一下,神情有點排斥,“我不要,送我回工地吧。”語氣也有些冷淡。
這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麽拒絕的神情。秋斐想問,又不知道怎麽發問。
但是回工地沒人照顧她,秋斐想起那個住宿條件,就有點頭大。
她想了想,試探着發問:“那你先跟我回家,行嗎?”
這次程姻不排斥了,但是有點猶豫,她低頭看看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右腳,小聲道:“會不會打擾你啊?”
嘴裏這麽問,眼睛卻眼巴巴地看着她。
秋斐狠狠揉了一下她的腦袋,“不會!”
“那好吧。”程姻眼睛彎起,“我要跟你回去。”
秋斐開車帶着她,讓她坐在後座,上電梯時,程姻單腳一蹦一蹦地跳進轎廂,一下把她逗笑了,“小跳蛙。”
程姻沖她做了個鬼臉。
浴室洗澡時,秋斐就坐在客廳等她。
雖然浴室鋪了防滑墊,但是濕淋淋的,到處都是水,害怕出什麽意外。
等程姻洗完澡,仍然穿着上次的那件睡衣出來,秋斐看到時愣了一下,一下想起來之前逗她說,這睡衣說不定還有下次再穿的機會。
沒想到這麽快就應驗了。
秋斐一時忘記移開目光。
程姻的頭發散開,白皙的臉上有熱氣熏染的紅暈,歪了歪頭,疑惑地看着她。
好像在問,怎麽了?
秋斐心髒猛地跳了一下,不知情緒地移開目光,轉移話題道:“醫生不是交代要冰敷嗎?過來,我幫你。”
程姻點頭,“好啊!”
兩人坐在沙發上,距離很近,秋斐半跪在沙發上,手裏拿着冰袋,動作細致地幫她貼在傷處。
頭頂的燈光渲染着氣氛,在兩人的發頂打上一層柔軟舒适的光暈。
在程姻的角度,她能看到秋斐微垂的睫毛,和挺翹的鼻尖,她專注的眼神令傷口處有種微微發癢的酥麻錯覺。
她情不自禁地縮短了中間的距離,目光直勾勾地落在秋斐的臉上,下意識微微傾身,靠了過去。
只剩了幾厘米的距離。
心髒飛快跳動,聲音巨大,振得耳朵疼。
只要再靠近一點。
嘴唇将将要擦過微涼柔順的發絲。
正在這時,秋斐突然擡頭,問:“怎麽了?弄疼你了嗎?”
語氣是純然的疑惑。
只差一點。
她對剛才差點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程姻搖搖頭,飛快地縮回去,側頭不看她,只有兩只小巧微紅的耳朵透露着情緒。
秋斐卻更擔心了,目光落在她紅通通的耳朵上,伸出手指尖碰了碰,“怎麽這麽燙?是發燒了嗎?”
耳朵十分敏感,皮膚薄嫩,內部奔騰的血液滾燙,燙得耳朵幾乎要破皮了。
被輕輕觸碰了一下,程姻身體下意識抖了抖。
秋斐還要再問,程姻卻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頭埋在沙發靠枕裏,悶聲悶氣道:“不要問。”
又強調了一遍,“不要問。”
“好吧,我不問了。”秋斐失笑,從沙發上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早點睡覺吧。”
“晚安。”
“晚安。”
把一切都收拾好,程姻終于躺在床上,臉上還有剛才未褪盡的紅暈打開手機,看到很多人發來了消息,問她受傷嚴重不嚴重。
程姻有點迷惑,現在距離她受傷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為什麽這麽多人都知道了?
甚至她的研究生導師也發了一句關心過來。
程姻一一回複。
直到看到付靈給她分享的一個視頻,“卧槽,這是不是你?!”
程姻:“?”
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當時的圍觀群衆有人拍了視頻,剪輯之後發到了某個流量很大的短視頻平臺。
央大是個名校,本來這幾天因為校園文化節熱度就挺高,這個視頻一出,導致這次的事件發酵很快。
她點開那個視頻,熱度很高,發出去不過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有了好幾萬的點贊。
而且還有不少營銷號搬運。
二十幾秒的視頻,很短,但是前因後果都解釋得很清楚。
再加上恰到好處的特效和配樂,襯得秋斐氣場特別強,特別是冷冷淡淡地呵斥那一句:“閉嘴!”
有理不在聲高,在視頻裏秋斐的柔中帶剛,氣場兩米八。
讓好多人直呼爽到了。
大家對熊孩子都很厭煩,立場都是站在程姻和秋斐那邊的。
程姻大致翻了一下評論區,有人評價了幾句,還有人讨論那個家長在小孩教育中的失職。
但是看着看着,評論區風向逐漸不對勁了起來。
[姐姐,罵我!]
[樓上,你的褲子呢?]
[姐姐,罵哭我!我哭得好看!]
程姻十分冷靜地按了個舉報。
你叫誰姐姐呢?
[這兩人,好配啊。]
[前面的,誰說不是呢,簡直配一臉,霸道教授和她的小嬌妻。]
[小嬌妻不準确,明明是霸道清冷教授和她的小哭包。]
程姻:“……”
她手指微動,向下繼續翻了翻,終于翻到一條。
[明明是年下比較1吧,扮豬吃老虎的年下小奶狗和年上大姐姐,我磕了。]
程姻想起剛才那個差一點完成的偷吻,默默給這條點了個贊。
哼。
前面的幾條好沒眼光。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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