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離譜
第九章 離譜
“生,肌,散?”韋妝盯着那三個字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端詳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弱弱開口,那表情滿是心虛。
“是千,機,引!”莫白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原來真的不是生肌散啊,哈哈哈哈……”知道自己錯了,韋妝反而猶如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瞬間踏實了。
注意到莫白那仿佛能殺人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滿臉尴尬地試圖描補:“我真不是文盲……上族學的時候,凡人會用到的神文,明文,我都是天級甲等,連夫子都誇過的。我一個凡人,你不能指望我精通一輩子都不可能用到的魔文,妖文……”
“一輩子都不可能用到?”莫白挑了挑眉,面露嘲諷。
韋妝心虛地直眨眼,嘴上卻半點不肯退讓:“我又沒開天眼,我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會這麽倒黴被送去魔界,更不可能知道,我會撿到你。”
莫白依舊惡狠狠瞪着她:“既然沒開天眼,為了有備無患,你難道不該把這世上所有的文字都好好學一遍嗎?”
“啊?難不成你都學過?”問出這個問題,韋妝驕傲地揚起下巴,一臉自得。想也不可能,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可不少,除了常見的神文,妖文,魔文還有不少不常見的異族語言,比如鲛文,鬼文,殄文……
都學一遍?怎麽可能!
沒想到,莫白給出的答案卻讓她吃了一驚。
“學過。”他說話時的表情甚至波瀾不驚,仿佛精通修真界所有語言不過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韋妝當然不信,想起自己曾在鲛人造的首飾盒上見過一個筆畫極其複雜的鲛文,好奇問過夫子才知道,那是造這個首飾盒的工匠的簽名。因為被用作名字,那個字就算在鲛文中也頗為生僻。
她當即毫不猶豫掏出儲物袋中的胭脂,用手指輕蘸了一點,伸手便在山洞的洞壁上塗抹起來。
寫完,她挑釁地望向地上的少年,昂首挺胸,一臉自得:“來,告訴我,這是什麽字?”
心中嘲諷少女幼稚,莫白面上卻面無表情地給出了答案:“這是一個洈字,是東海鲛人族地的一支洋流的名字,日常用語中很少用到,一般被用作人名。”
韋妝目瞪口呆,她猶記得,當初族學的夫子翻了好幾天典籍,才給出答案,眼前的少年卻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那支洋流因為氣候的變遷早已不存在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字已經是個死字,連這樣的字都認得,她已經絲毫不懷疑少年是在說大話。
只能豎起大拇指,啧啧稱奇:“你行,你牛,小女子甘拜下風!”
認完輸,她又忿忿開始抱怨:“這個世界簡直有病,為什麽人族魔族妖族都有自己的文字,書同文,車同軌就那麽難嗎?”
見少女依舊在推卸責任,莫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以受害者的身份控訴起來:“字都不認識你就敢随便用藥?你知道妖族秘藥千機引有什麽作用嗎?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敢亂用?”
“我的确什麽都不知道……”聽到他的控訴,少女沉下臉色,滿臉受傷,“我只知道它裏面有生肌止血的成分,它止了你的血,救了你的命。”
莫白沉默了。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忘了千機引有多可怕,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苛責了。她又不像他們天人一族那樣天賦異禀,不過只是個柔弱的凡人少女。
見莫白面色緩和,韋妝暗暗松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湊近他,從儲物袋中掏出無數形狀不一,大小各異的瓶瓶罐罐。
“既然你認得三界所有的文字,那你看一下,這裏面有傷藥嗎?”
莫白原本也滿懷期待,想着景山韋氏好歹是修真世家,這麽多瓶瓶罐罐,裏面總能有一兩樣他需要的東西,沒想到,直到韋妝掏空了整個儲物袋,瓶瓶罐罐在他周圍擺了一排,裏面卻愣是沒半點能用的東西。
“黃粱夢、幽夢影、一枕香……妖族的,魔族的,仙族的,甚至還有鬼界的,都是媚藥,就是沒有傷藥。”莫白哭笑不得,“三界六道最好的媚藥都在這裏了,大手筆啊!”
視線從瓶瓶罐罐上移向少女的臉,莫白此刻的眼神已經複雜到了極點:“需要我告訴你每種藥的成分與藥效嗎?”
“不必了……”面對莫白那戲谑的目光,韋妝尴尬得恨不得當場去世,只能硬着頭皮盡力推卸責任,“啊哈哈哈,都說了家裏把我當祭品送給了魔尊,那都是家裏準備的……”
莫白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冷冷一眯。韋家果然包藏禍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也是才知道千機引竟已是眼前琳琅滿目的媚藥裏面相對溫柔的一種。
韋家這是在找死!
他閉上眼睛壓下心中的怒火,半晌,才再度睜開,語調已經恢複正常:“如果你真心想救我,東面向陽一側的崖壁上有棵斷續草。”
韋妝眼前一亮:“能治好你身上的傷?”
“能。”現成的傷藥指望不上,莫白只能再度将希望放到非鳥找到的那株斷續草上,“只要你能替我摘來,他日必有重謝。”
“我去看一眼。”不等莫白說完,韋妝早已噠噠噠跑了。
“等一下!你知道斷續草長什麽樣嗎?”
“你別看不起人!”
不過短短一瞬,聲音已經飄飄渺渺,聽不太清楚,想也知道她跑得有多快。
莫白還沒來得及驚嘆,人已經跑了回來,回來的時候一臉的心有餘悸。
雙頰緋紅的少女瞪大了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惡狠狠地瞪着他,一邊說話,一邊撫着胸口:“我的天,那懸崖峭壁,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你讓我去摘?你我二人非親非故,你也真敢提!”
莫白挑眉。哪裏非親非故?別忘了你額頭上的魔後之印,夫妻一體不懂嗎?
見莫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少女垂下長長的睫毛,陷入掙紮,半晌,才擡起頭,再度對上莫白的視線。
“我可以替你去摘斷續草,但我不喜歡他日必有重謝。他什麽日,要謝就當場謝!”她梗着脖子,撅起了小嘴開始讨價還價。
“那你想怎麽樣?”
“不如,你當我男寵吧!”少女嘴角一勾,臉上的笑容燦若春華,“只要你肯答應做我男寵,我就替你去摘斷續草。”
莫白呼吸一滞:“你可真敢提!”
韋妝揚起下巴:“你答不答應?”
對上少女似笑非笑的目光,莫白忍不住開始回想上一個想讓他當男寵的家夥怎麽樣了?
哦,好像被丢進了萬魔井。靈魂不滅,萬魔噬心。
先不提他魔尊的身份,哪怕他只是個普通人,她怎麽敢,如此理直氣壯地提出如此離譜的要求?
“就這麽說定了!”
莫白剛想說話,少女已經一溜煙跑沒影了,說話間的尾音甜得簡直能夠膩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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