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還想立牌坊?
第070章 還想立牌坊?
寧修遠冷着臉,原本回來就是想質問這個人,看見對方平靜的面容,心裏卻生出一絲怪異的情緒。 岑禮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來,聲音很輕的問,“又要像上次那樣對付我麽?”
“反正我也出不去了,你想怎麽樣随便吧,別讓我媽知道,我不想辜負她對我的期望。”說完這句話,岑禮臉 上浮起自嘲的笑,“欺騙她也好,她以為我還在學校裏念書,我上回去醫院告訴她,學校很看重我,給我安排了很 多事情,這才忙得沒有時間去看她。”
寧修遠低聲問,“你在怨我?”
他看見擺放在一旁的紙箱,還是原封未動過,裏面裝滿了書籍,都是岑禮以前翻看過的。
“我怎麽敢怨你,我不過是個普通又下賤的人,也沒有資格對你不滿。”岑禮開口道。
“岑禮! ”寧修遠的火氣被撩了起來,他一把握住岑禮衣襟,對方脖頸間還印着他不久前留下的痕跡。
“就因為我讓你待你家裏,你就将小言推下樓梯,他哪裏對不住你?要是你不願意和他當朋友,直接告訴他就 是了,不需要用這麽惡毒的手段,要是他出了什麽意外,我饒不了你!”
“我沒有推他。”岑禮漆黑的瞳孔看着寧修遠。
寧修遠冷笑出聲,“你沒有推,還能是他自己摔下去的不成??李嬸在寧家待了十幾年,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你,也沒有必要說謊,反倒是你,謊話連篇。”
岑禮半響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确定了答案,又何必回來問我?”
“……”寧修遠一時無言,只是手指的力道越發重了。
“別把這種肮髒的事告訴我媽,其餘的,随便你怎麽處置。”岑禮道。
肮髒?別人都是上趕着讨好他,到岑禮這反倒講究了,寧修遠笑了笑,“你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別告訴她。”岑禮又重複了一次。
寧修遠的笑意逐漸僵了下來,他從櫃子裏拿出來一條鏈子,束在了岑禮的腳踝上,那冰冷的觸感,好似連身 體都帶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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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修遠,我走不了的,你不需要鎖着我。”岑禮掙了掙,他害怕像寵物一樣被人找個鏈子鎖起來。
當初第一次被人用手铐将雙手反綁在身後,不論怎麽都掙脫不開,他才意識到,原來不是只有犯罪了,才會 遭到這種待遇,寧修遠束着他,只是為了方便自己的行徑,好讓他擺出更順從的姿勢。
他的話,寧修遠基本都不會聽從,鐵鏈落了鎖,寧修遠盼咐門外的人看好他,就離開了。
在關門之前,岑禮透過門縫看見那些人的目光,就好似他真的變成了一個物品,只用看好他就行了。
寧修遠開車去了醫院,江言的額頭出了很多血,需要縫針,左腿摔得脫了臼,要修養好些天才能恢複。
李嬸看見寧修遠過來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少爺,早就說過那個人不能留在家裏,他心思太壞了,下次還 不知道做出什麽事,況且他這樣的人,哪裏找不到,也不一定非得是他啊。”
寧修遠眉頭蹙起,沒有答話。
“阿遠,別怪岑禮了,可能是他情緒不太好,才會……”江言的聲音很弱,額頭上已經纏了繃帶,臉上也失了
血色。
原本江言的身體就不太好,從小到大都是被江家寵着的,鬧出了這麽一件事,想要瞞着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只能拖延一些時日。
江言想從病床上坐起來,稍稍動彈了一下,觸碰到了手腕剮蹭出的傷口,臉都發白了,“好疼啊……”
“別亂動,要是想要什麽,就告訴我。”寧修遠溫聲道。
“我想暍水。”江言小聲道。
寧修遠起身,幫他倒了一杯溫水,小心的遞到他的唇邊,兩個人的姿态極為親近。
李嬸看見了,在一旁道,“其實江少爺待您挺好的。”
江言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寧修遠,卻見對方的眼眸裏,并沒有多少暖昧的情緒。
“我将岑禮鎖在房間了,以後他都出不了門。”寧修遠道,“等他生了孩子,我再将他送出宅子,他也傷害不到 你了。”
“聽你的。”江言道。
“少爺,您不能繼續糊塗了!更不能再将他留在身邊!!萬一哪天他趁着您不注意,對您做了什麽,那該怎麽 辦?他這樣的人,能防着就必須要防着! ”李嬸連忙道,她覺得岑禮就是個禍害,這種人留下來,哪天肯定也會将 他們反咬一口。
寧修遠眼神陰鸷的朝李嬸看了過去,李嬸一時噤了聲,她算是看着寧修遠長大,在寧家也待了十多年,但對 方這樣的神色,她還是第一回 看見。
江言的臉上多了些傷感,“……只是我聽醫生說,額頭可能會留下疤痕。”
寧修遠道,“我會聯系最好的醫生,不會讓你留疤的。”
這一晚,寧修遠留在了醫院陪江言。
江言這輩子還沒受過什麽苦,每次塗藥對他來說就很難受了,可看見寧修遠就在他身旁,眼神關切的看着 他,就好像這一切都值了。
至于岑禮,不過是寧修遠可有可無的床伴,就算為寧修遠生了孩子,也照樣被丟棄在一旁,他和寧修遠認識 了十多年,這種關系自然是要比一個床伴要來得親近。
紙是包不住火的,江言受傷的事,過了些天寧旗就知道了。
寧家和江家是世交,江言又是在寧修遠的宅子裏出的事,寧旗來醫院的時候,臉色還是溫潤如常。
寧旗把寧修遠叫出去訓了一頓。
“我會處理好的。”寧修遠皺眉道。
寧旗冷笑,“處理好會鬧出這種事?我以前不管你,是覺得他留在你身邊,總比外人要好,如今看來沒有必要 了。”
房間內一片昏暗,窗簾将光亮遮蔽在了窗戶外,燈光沒有被人打開,隐約可以聽見鐵鏈碰撞發出了窸窣聲, 過了許久,岑禮聽見有人推開了門。
是個陌生的男人,用鑰匙幫他解開了腳踝上的鏈子。
岑禮變得畏懼生人,下意識的把身體蜷了起來。
“寧先生在樓下等您。”來人道。
“……寧先生? ”岑禮反問了一句,上回他敲那麽久的門,寧旗都沒有過來找他,當時他還想,寧旗應該會理
解他。
“嗯。”
岑禮慢慢的站了起來,許是因為被鏈子鎖了太久,走路都有些不适應。
只是見到寧旗,他沒有了以往那樣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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