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交易

中午，秋餘留守繼續觀察地圖，準備啃血藥過中午，沉底則在幾個病房竄門，找合适的下手目标。

煤球和雲封前去食堂，只是意外的，他們并沒有找到尤金，哪家早餐店也變成午餐牛排店鋪。

一問店員才知道，他們是輪班制。

“尤金先生今天晚餐的時候回來嗎？”

店員是個男孩，大概十七八歲，正值青春期，總是紅着臉別開眼。

“尤金先生今天白天的時候說晚上有約，下午要去打理一趟自己，走一趟美容院。”

“……”

看來是真的準備約會。

煤球邊吃飯邊問雲封：“如果我晚上不去會怎麽樣？”

“不會怎樣，只是會錯過一條線索而已。”

煤球嚼了兩口牛排，鼓着腮幫子含糊不清的說：“如果他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不可以揍他？”

雲封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當然。”

“即使你不出手，我也會出手。”

兩個人無功而返，本來吃完飯就要返回，誰知在路過某病房的時候看見了詭異的一幕。

那是一個病人，頭發如同枯草，兩個瘦弱細長的胳膊端着一碗飯，他的蹲在病房門口吃飯，，口中念念有詞，飯粒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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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那妞可真帶勁，大長腿小細腰，啧啧，要是能讓我睡上一晚……”

其他病人對他都熟視無睹，即使偶爾走過的醫護人員也看都不看他一眼。

等醫護人員走遠之後，雲封停下了腳步，煤球跟着他蹲下。

“你怎麽知道護士長長腿細腰？”

“啧啧啧，當然是看見啦。”

“在哪裏看見？”

那人突然警惕，擡頭看向雲封：“嘿嘿嘿，不告訴你。”

雲封露齒一笑，指了指煤球：“那你告訴她好不好？”

煤球：……

那人一看煤球，立刻兩眼放光。

“你走開，我單獨和她講。”

雲封向後退了一步，攤手：“請便。”

煤球硬着頭皮上去和這個滿身散發難聞味道的男人交談。

“你看見了什麽？”

“嘿嘿，你讓我摸一下我就告訴你。”

“……”

煤球作勢要掏貓爪，給這不要臉的人臉上留下幾道血痕，沒想到那人突然口風一轉：“不不不，呵呵，我開玩笑的，我……我告訴你。”

注意到男人的視線，煤球回頭，雲封手上正拿着一根鐵棍放在手心掂量，他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一副————你摸摸試試看的表情。

“昨天在公廁，我看見護士長與一個男人在……嘿嘿嘿。”

“我正巧便秘，蹲坑，突然就進來兩人。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護士長那個騷娘們。”

“另外一個是誰？”

“我從門縫裏看出去，只看到了護士長，那小蠻腰、大長腿，哎喲，別提多帶勁了。”

“然後呢？”

“我腿都蹲麻了，他們才走，不過男人留了一會。”

“他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洗那玩意呗。”

“……”

雲封從後面插/進話題：“穿什麽衣服？”

“記得不太清楚……好像是白色風衣……”

他往嘴裏扒了一口飯，突然想到什麽，臉色緊張起來：“你們是誰？我怎麽沒見過？”

“剛來的，一號病房。”

髒兮兮的男人這才放松下來，只是打量了煤球：“啧啧，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

男人沒有再回答，把碗裏最後的白飯塞進嘴裏，一鼓作氣的咽下去。

煤球見問不出什麽，換了一個問題：“你認識史蒂夫嗎？我之前撿到過他的東西。”

男人表情一片茫然：“斯蒂夫？沒聽說過。”

回到病房，餘秋依舊在看着地圖，手上抓着一直雞腿慢慢啃着，沉底還沒有回來，一直等到了三點左右，沉底終于回來。

“好到目标，六號病房的凱爾，性格沉郁，寡言。”

他神秘的笑了笑：“你們猜，我打聽到了什麽？”

秋餘頭都沒擡，習慣了沉底賣關子：“什麽？”

“史蒂夫。”

“哦？”

“幾乎所有人都不記得有史蒂夫這個人，護士剛走，我每個病房都走了一遭，但幾乎沒有人記得斯蒂夫。”

“就在我問完最後一個病房，返回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清潔工，我抱着姑且一試的态度也問了她。”

——那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小夥，很久沒有在醫院裏見到那麽燦爛的笑容，就像是早餐店的豆沙包，總是讓人甜滋滋。

煤球點頭，插話：“的确很甜。”

“……”

沉底繼續說：“她在醫院停留的時間僅僅兩小時，除了打掃樓道不幹別的。”

“一個只在醫院停留兩小時的清潔工都會認識斯蒂夫，其他人卻像是絲毫沒有印象。”

煤球把自己和雲封遇到的邋遢男人的事也說出來，他也根本不認識斯蒂夫，或者說，根本不記得。

“公廁……？護士長？”

沉底摸了摸下巴。

“據我所知，這個醫院就只有一間公廁。”

煤球：“……”

沒錯，那正是煤球今晚要去的公廁。

幾個小時，煤球坐立不安。

到了八點，秋餘盯着的地圖終于開始有了進展，護士長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前往的方向正是科研部，于是沉底和秋餘出發了，他們各自拿出一瓶藥水。

默默無聞·藥劑

等級：完整。

使用期限：一次性，持續五分鐘。

作用：讓你存在感變低。

備注：知道空氣嗎？你僅次于它。

他倆走後，只剩下煤球和雲封。

“你有攻擊武器嗎？”

煤球點頭，從包裹裏拿出了貓爪，裝備上去。

“我有這個。”

雲封點頭：“是套裝？”

“嗯。”

戴上貓爪之後，煤球信心大增，見雲封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貓爪，他十分大方的把爪子遞過去。

“很可愛吧？”

在煤球的世界觀裏，貓咪這麽可愛，沒有人會拒絕的。

果然，雲封點頭，伸手揉了一把粉色的肉墊，還用指尖撓了撓肉墊的中心。

11092和他說過，外觀道具才可以改變玩家在世界裏的外形，沒有特殊标注的裝備，只有玩家之間才能看到。

八點半，為了比尤金提早到達地點，兩人裝好裝備提前出發。

公廁位于食堂和病房之間，走道的拐彎處。

到了之後，雲封躲在隔間，煤球則在門口等着，終于，挂鐘敲擊了九聲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拐角處。

那人身穿白色風衣，經過打扮，這麽一看，還算‘風度翩翩’。

他一手執着一只玫瑰花，看到‘少女’如約而至，臉上挂着看起來自以為很有魅力的笑容。

尤金走上前，将花遞給了煤球。

本想拒絕的煤球卻發現這花也是道具。

不帶刺玫瑰花

等級：D。

使用期限：一次性。

作用：送給劇情人物将永久提高好感度。

備注：—如果你想送給同性，我勸你小心點，上次這麽做的人墳頭草三尺高。

—當然，如果你送對人的話，另當別論。

煤球收下了這朵花，尤金笑的更燦爛。

“你好我是尤金。”

“漂亮的女士，今晚的月色真美。”

煤球轉頭看了一眼霧蒙蒙的天空，真能扯，油嘴滑舌。

“你怎麽知道我叫梅梅？”

“你的制服上有寫。”

他指了指煤球胸前的繡字。

“……”

煤球清了清嗓子，細嫩的聲音在空曠的走道裏格外明顯。

“尤金先生，您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

“當然是來創造一段美好的回憶。”

“……”

“其實是有關梅梅你的事，我們不如進去講？”聽到走道傳來一點點腳步聲，尤金提議到。

因為雲封在裏面，煤球自然答應的很爽快。

少女

“您可以說了嗎？尤金先生，究竟找我來做什麽？”

煤球按照之前和雲封計劃好的那樣，裝成一個人畜無害的小蘿莉。

“我發現了梅梅你的秘密？”

“什麽秘密？”

尤金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剛剛的笑容還保持着，但是在廁所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

煤球不由得繃直了身體。

尤金脫下了外套放到了一邊的洗手臺上。

“其實梅梅你，是個男孩子吧？”

“？”

“我第一眼看見梅梅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男孩子，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我也不想管。”

“但如果，我親愛的梅梅，你大概不希望這個消息散播出去，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