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洋蔥引起的鬥争

洋蔥引起的鬥争

壓下心底翻滾着的思緒,林惜吟擡眸沖着秦蕭楠彎了彎眉眼。

既然他不問,那自己也不必這麽着急暴露。她倒是想看看,秦蕭楠能忍到什麽程度。

交代完小王子的事,林惜吟決定去底撈看看。

火底撈這些時日經營的中規中矩,畢竟火鍋在怎麽稀奇,也會有人模仿出他的相似品。而他的味道也只能說比別的家的要好喝,但還遠遠達不到萬中無一。

再等等,等到辣椒成熟,林惜吟眸光閃爍。她會讓火底撈開滿全國。

馬車一路四平八穩的到了地方,林惜吟伸出玉手挑起簾子。剛下馬車,外面便響起一陣吵鬧聲。

“怎麽回事?”林惜吟輕聲道。

茵兒見狀擡步上前撥開人群,待她看清裏面的場景,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回過身驚呼:“王、小姐,有官兵!”

林惜吟精致的眉頭微擒,她大步上前。

店裏的主要負責人眼尖的瞧見了林惜吟,頓時激動的提步上前。

“掌櫃的!出大事了!”

他是阿三,是林惜吟從府裏挑出來的副掌櫃,平時林惜吟不在,這店就歸他管。這人頭腦冷靜,遇事向來不會慌張。這也是林惜吟為何選他的目的。

但今日怎會如此失态?

“何事如此慌張?”林惜吟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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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抹了把眼淚,泣不成聲:“今日大家吃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堆帶着大長刀的官兵闖進來說我們店裏的食材有問題,要把我們店給封了。”

林惜吟眯了眯眸子,心底有了思量。

她擡步上前,店門口圍滿了人,大家都在讨論,這火底撈的食材問題。

“哎呀,你說這官老爺說的是真的嗎?”

“這誰知道,官老爺總不會瞎抓人吧。”

“真是,看不出來呦,這掌櫃的這麽缺心。”

越過人群,林惜吟看到店裏守着兩個身着紅黑制服的帶刀侍衛。

能在這西南街随意帶兵封店的,林惜吟心底只能想到一人。

侍衛見到了她頓時抽出長刀:“官服辦事,閑人免進!”

林惜吟淡淡的看着她,然後她給了茵兒一個眼神。

茵兒見狀猶豫了一下,然後神色嚴厲大聲道:“大膽,你竟敢攔着寧王妃的路!”

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立馬跪下身。

屋外的人看見這場景,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火底撈的掌櫃的竟是那京城第一美人林惜吟!

難怪生的如此精致明豔。

林惜吟越過侍衛,目光落在大堂裏端坐于桌前,安靜喝茶的黑衣男子身上。

她猜的果然沒錯。

徐子疫這次想幹什麽?

“不知我這店是哪裏招惹到了徐公子,徐公子竟要派人封了我的店。”林惜吟微微颔首,鳳眸冷淡的看着他。

“寧王妃。”徐子疫放下茶杯,側眸與林惜吟對視。他眼尾下拉,更顯陰冷。

“在下只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

公事公辦

林惜吟細細呢喃着這四個字,半響紅唇笑起來。

“你要封本宮的店,總得給個理由吧?”

徐子疫嘴角輕嗤,他手裏把玩着一個形狀飽滿的洋蔥:“這就是理由。”

林惜吟頓時無語凝噎。

她屈指抵住唇親笑一聲:“不知,我店裏的洋蔥有什麽罪?”

徐子疫聽見她笑,突然就想起上次的事。他面上陰沉了一分。

“此物有毒,會讓人控制不住的淚流不止。就算是八尺大漢,也無法抵抗。”

屋外人頭攢動,林惜吟知道不能讓自己的店在這種時刻出現這種事。

她朝着徐子疫的方向蓮步輕移,徐子疫眉頭一皺,剛想閃開,手裏的洋蔥便被林惜吟一把奪過。

林惜吟舉着洋蔥轉過身對着衆人道:“主位,此物為洋蔥,是我從西域帶回來。”

“掌櫃的,徐大公子說的可是真的?”有人問道 。

林惜吟冷靜答道:“會讓人流淚是真的。”

衆人頓時唏噓一聲。

還真有毒。

林惜吟見狀,低咳了一聲。然後對着洋蔥直接啃了一口。

衆人一驚:“掌櫃的,那有毒!”

林惜吟眨巴眨巴眼睛,然後豆大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生的美豔,此時當衆落淚,更是堪稱一絕。

衆人安靜下來,徐子疫也端着茶杯靜靜的看着她。

“這種蔬菜它生切時确實會讓人流淚,但是煮熟後,它的味道會變得更加鮮美。”

“至于它為什麽會讓人落淚,在西域,它的原産地有個美麗的傳說。”

林惜吟抹了把眼淚,開始忽悠人:“傳說中,有一女子,新婚之夜當晚丈夫便随軍上了戰場。臨走前,丈夫給了女子一把種子告訴她,等種子結果 他便會回來。”

“那女子便日日夜夜守着種子悉心澆灌,可誰知好景不長 ,那一年突逢大旱,種子沒了水。女子為了不讓種子苦死,便每日以淚水澆灌種子。”

“然後,就在種子快要結果時,她的丈夫卻還是戰死在了沙場。女子從此不吃不喝,依舊每日都用淚水澆灌種子。”

“終于在種子結果那一日,女子跟随丈夫殉情了。”

“後來人們發現了這種果實,果實的味道鮮美異常,只不過吃時人們發現自己總會控制不住的淚流滿面。而這便是果實在紀念女子的情深不移。”

林惜吟說完,哽咽的看向門外衆人。

徐子疫把玩着茶杯,嘴角輕嗤:“胡言亂語。”

“嗚嗚嗚嗚,太感動了。”茵兒抹着眼淚。

“嗚嗚嗚嗚原來是這樣,真的是可憐的女子。”

底下衆人亦是淚濕眼眶。

林惜吟見目地達到了,低咳了一聲道:“所以,這種果實,它是沒有毒的。你們剛剛也看到了,本宮自己也咬了一口,現在并無他事。”

衆人早已被她的故事給哭的神情不已,現在見她無事,自然也就相信了她說的話。

林惜吟轉身看向徐子疫,她眉頭微挑。像是在挑釁他。

“徐大公子還不讓你的屬下滾出我的店?”

徐子疫陰測的看着她:“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不然呢?難不成我這店裏有吃死過人?”林惜吟故作不解,她笑眯眯的道:“徐大公子做事可要講理啊。”

“哈”徐子疫冷笑一聲,“我做事一向随心所欲。”

被林惜吟這麽一說,徐子疫才猛然驚醒,自己做事一向不會講究這麽多。今日為何會跟這個女人在這胡扯浪費時間?

“還請寧王妃,離開此地!”

“子疫,休得無禮。”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林惜吟眉尾一挑,暗道不妙。

“殿下。”徐子疫看了林惜吟一眼,然後道:“你怎會來此?”

來人一身暗黃寬袍,劍眉星目的,正是太子,秦蕭羌。

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惜吟,然後道:“惜吟講的故事讓本殿嘆為觀止。”

林惜吟一噎。

“不過,本殿想知道,惜吟是從哪得到的西域果實。”

林惜吟垂下眸子,笑了笑:“殿下問這個作何?”

太子嘴角微微勾起,輕聲道:“只是疑惑而已,惜吟不回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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