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14
Chapter 14
陳疏言讓闫嶼靠坐着,伸手搜了搜他的包,錢包裏卡倒是好幾張,獨獨沒有證件。
陳疏言嘆了口氣,叫了包間服務,讓服務生幫忙把闫嶼扶了下去。好不容易打到車,陳疏言坐在後座,看着闫嶼,闫嶼即使醉酒,也依然是端着的,多年生活習慣沒能允許他酒後失态。
睫毛很長,格外好看。
發愣間,陳疏言收到穆浔的語音,“在幹嘛呢?”
“陪醉鬼。”陳疏言沒好氣。
穆浔笑,“不會是你少東家吧?”
陳疏言:“……你怎麽知道?”
“老周說的。你走的時候,闫嶼不就被打發去曼城了麽?哪有不遇到的?”穆浔随口一提,“疏言,我要訂婚了,下個月。”
陳疏言一愣,轉而釋然,“恭喜。拖了這麽久,早點訂婚也好。”
“嗯。”穆浔回了個簡單的音節,陳疏言沒再回複。
喻元洲終究還是從兩個人的生活中退出,誰也沒得到,誰也沒放下。但好在,誰也不計較。
車停,陳疏言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闫嶼拉上電梯。回房,也沒管那麽多,把闫嶼扔床上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陳疏言又到卧室看了眼闫嶼,臉上微微有點紅,但呼吸平穩,陳疏言嘆了口氣,替他脫了鞋襪,蓋上被子。
蜷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陳疏言仍然覺得不放心,給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咨詢了下,确認不會酒精中毒,這才放心眯了會兒。
闫嶼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迷迷糊糊睜開眼,被陌生的環境吓了一跳。忙環視了下,卧室裏放着些論文底稿,看得出來是陳疏言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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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嶼這才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好在周末也沒課,這才安心下來。
起床去尋陳疏言,沒看到人。
洗手間準備了全新的洗漱用品和剃須刀,闫嶼看着不由笑了笑,開始洗漱。
洗漱的時候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闫嶼出來,看到陳疏言站在窗前,靜靜地抽煙。
身材高挑,氣質清冷,抽煙的動作看起來反倒有種別樣的帥氣。
闫嶼沒上前,陳疏言回頭彈煙灰,這才看到闫嶼,幹脆直接把煙摁滅了,“沒事兒了?”
闫嶼木木地點點頭,“嗯,謝謝。”
陳疏言往茶幾上一指,“錢包在那兒,零鈔給服務生當小費了,我身上沒帶零鈔。”
“好。”闫嶼惜字如金,也沒肯多說什麽。想了想,還是問了句,“抽煙?”
陳疏言點點頭,“偶爾抽一根,不多。”
“不過,闫總這樣家庭出來的人,應酬應該少不了,不抽煙倒是很奇怪。”
闫嶼低頭看她,答非所問,“你知道?”
“猜的。”陳疏言笑笑,“沒帶煙,身上也沒煙味。”
闫嶼往窗外看了看,笑了,“無巧不成書。”
“什麽意思?”陳疏言也向窗外看了看,沒看出來什麽。
“我住樓上。”
陳疏言:“……”
然後突然想起來什麽,往廚房走去,“餓了吧,熬了點粥,剛醒酒喝點粥對胃好點。”
粥還溫着,陳疏言拿了碗盛粥,利落而娴熟,小塊的山藥片漂浮着。
闫嶼快速搜索了下,山藥粥:健脾益胃,不自覺地笑笑。
陳疏言像看出了他心思,把碗往他手裏一塞,“還滋腎益精。”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憋笑。
滋腎益精?
這丫頭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闫嶼無奈搖搖頭。
粘稠正合适,甜度也拿捏得剛好,闫嶼嘗了口,不由誇了句:“真不錯。”
“謝學長誇獎。”陳疏言随口一答,沒擡頭看他,自顧自地喝粥。
陳疏言小口小口地抿着粥,感受到闫嶼的目光一直看着她,擡頭白他一眼,“還吃不吃了?”
闫嶼笑笑,又拿起勺子,“我只是好奇,你平時也回來做飯?”
“中午在學校,晚上偶爾回來得早就自己做,外頭飯店不合口味。”
“不習慣吃西餐?”
陳疏言搖搖頭,“也不算,每年東飛西飛的,西餐少不了,不能說不習慣,不喜歡而已。”
闫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晚上請你吃飯怎麽樣?還是得道個謝。”
“道謝就不用了。”一提到這事,陳疏言心裏帶着點隐隐的怒氣,“威士忌是随便喝的麽?要是平時不怎麽喝酒,你可能昨晚就喝死了。”
這丫頭生氣了。
闫嶼笑,“秦逸那小子不就是沖着灌醉我來的麽?以前也是從小一起鬼混大的,不過這也好幾年沒見了,難得見面,喝喝倒也沒什麽。”
手機上的信息看得闫嶼微微發笑,是秦逸發過來的:你這沒半點當老板的樣子啊,還沒手下藝人有氣勢。時間是昨晚。
闫嶼手指飛快,在桌下回了:怎麽了?
秦逸那邊也回得快:哥你終于醒了啊。昨晚你醉了,人跟老巫婆一樣的,瞪我們幾眼就把人全給吓趴下了。果然是女王大人,哥你有得受了。
闫嶼還沒回,那邊又來一條:哥,不對啊,昨晚你哪兒過的夜啊?
陳疏言看得來氣,“酒這東西,喝少怡情,喝多傷身,這點道理都不懂?”
“生氣了?”闫嶼笑,“以後不喝就是了。”
手在桌下飛快地回:你管我。
秦逸回了一句意味深長的“哦”。
陳疏言沒想到闫嶼這麽答,臉上莫名有些燙,心虛道:“誰管你以後喝不喝?”說完拿着碗進了廚房。
闫嶼不由搖了搖頭,這丫頭臉皮還真挺薄的,低頭專心喝起粥來。
陳疏言也沒管闫嶼,自顧自地拆床單去洗,沒客氣,也沒顧及他的面子。
闫嶼喝完粥,看陳疏言忙裏忙外,自己識趣地拿了碗到廚房洗。
水流嘩嘩,闫嶼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洗完碗,闫嶼去跟陳疏言打了個招呼:“我回去洗個澡,六點見,請你吃飯。”
“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
闫嶼沒辯解,笑着拿陳疏言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邊打邊道:“我先走了。”
六點,闫嶼準時出現在陳疏言家門口。
敲門,陳疏言打開一條縫,隔着門縫拒絕,“不去了,早點休息,明天還上課呢。”說完把門關上了。
剛走回沙發坐下,手機鈴聲就響了,陳疏言接起來,闫嶼在那頭,“真不去?”
“不去。”陳疏言拒絕得幹脆,随即才反應過來,“你怎麽有我電話?”
“秘密。”闫嶼沒正面回答,“我錢包還在你屋裏。”
陳疏言:“……你等會兒。”
陳疏言拿了闫嶼錢包,給他送出去。
闫嶼接過,立那兒,不說要走,也沒說不走,就那麽看着陳疏言。
陳疏言盯着他看了大概有一分鐘,沒說話,轉身進了門,換起了鞋,闫嶼這才笑起來。
樓道裏有餘晖自窗戶照進來,闫嶼襯衫扣到第二顆扣子,嘴唇彎彎,灰塵伴着陽光,在闫嶼長長的睫毛上跳舞。
陳疏言換好鞋,一回頭就看到這一幕,一瞬忘了呼吸。
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故作鎮定,“走吧,少東家。”
陳疏言這一攤手,活脫脫就像個攤手的表情包,唯一的區別就是稍微養眼些。
闫嶼笑出聲來,甩甩手往電梯走,陳疏言在後面跟着,“你笑什麽?”
公寓電梯小,正是飯點,電梯裏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兩人住的樓層高,一開始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越往下人漸漸多了起來。
陳疏言往後退了退,闫嶼下意識地往前站了站,把她讓進角落裏,站她身前護着她。
空間逼仄,陳疏言身上并不多見的香水味清晰可辨,前調草木香,尾調玫瑰味,透着股子淡淡的清香。
一聲低聲的“謝謝”傳來,闫嶼沒回答,問道:“打車還是自己開車?”
闫嶼沒說去哪兒,陳疏言也沒問,“打車吧。”
電梯門開,人群四散,闫嶼帶着她直奔唐人街。
距離并不近,陳疏言問他:“怎麽去那兒?公寓附近餐館也多啊。”
“你不是不喜歡西餐麽?”
陳疏言愣了愣,低低道了聲謝。
周末夜晚的中餐館火爆非常,陳疏言沒了主意,跟着闫嶼七拐八拐,終于拐進一家餐館,餐館內坐得滿滿當當,陳疏言攤攤手,“得了,還是回去自己做吧。”
闫嶼往樓上一指,“我訂了座。”
闫嶼訂的靠窗的座位,兩人一落座,侍應生立刻開始上菜,果然是一早就訂好的。
桌上都是些懷遠的特色菜,陳疏言開玩笑:“廚師是懷遠人?”
“嗯。”闫嶼也撒起謊來不帶臉紅。
陳疏言沒去揭穿他,靜靜看着窗外。闫嶼還是道了聲謝:“昨晚多謝仗義解圍,秦逸那小子太不靠譜了。”
陳疏言沒幫秦逸說話:“确實不靠譜,你這朋友沒交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連陳疏言都沒注意到,闫嶼卻打心眼裏高興,這是他倆打照面這麽多次以來,她第一次沒拿尊稱稱呼他。
陳疏言轉頭看他,“闫學長若是真的要謝,不如幫我個忙?”
“什麽忙?”闫嶼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
“先吃飯。”菜上齊了,陳疏言順水推舟賣了個關子。
闫嶼搖了搖頭,還真是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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