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20
Chapter 20
時間荏苒,悄無聲息,連點斑駁碎影都沒留下。
轉眼已經到了大年三十,陳疏言給自己放了個假,睡了個懶覺。十點才不慌不忙地起床收拾,收拾完躺沙發上,開始給為數不多的朋友挨個發新年祝福。
十三個小時的時差,那頭已經快要跨年了。
穆浔懶洋洋地回:還不打算回來呢?三月份我婚禮,你包機也得給我回來。
陳疏言想了想,回了個“嗯”,沒多說一個字。
紀含丫頭倒是比誰都開心,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頭滿滿的活力:疏言姐,我跟你說,你趕緊回來看看你的店吧。寒假你一部電影上映了,最近風頭不得了呢,店裏火爆得不行。再等賀歲檔這部一上,店裏可能都要擠爆了。疏言姐你得趕緊想辦法開個分店啥的啊,也記得給我加工資啊。
後面是一長串她說不上來什麽意思的顏文字,陳疏言笑笑,還沒來得及回,紀含又發來一條:啊不了,疏言姐你別管我說的亂七八糟的,還是好好散散心,等心情真正好了再回來。
後面照例依然是長串長串的顏文字,想象得到那頭紀含搖頭晃腦的樣子,陳疏言微微笑出聲來,回了句:好,要回來了給你說。
然後給羅賓發了消息,羅賓一年內連損兩員大将,蘇安被雪藏,她也說跑就跑,算得上是損失慘重。但好在畢竟也是金牌經紀人,聽說如今又帶了兩人。不過大概是被吓到了,只肯簽了兩個小鮮肉,不肯再帶小花。
陳疏言想了想,只發了句簡單的:嗨,賓哥。
這是她來曼城以後第一次和羅賓聯系。想要暫時斷得徹底,在迎澤的時候就已經交代清楚,之後她再沒有跟羅賓有過交集。
羅賓回得還蠻快:喲,終于想起來我這個老頭子了?看來是想回來了?
陳疏言手沒閑着:還沒說,就是問候一下賓哥,畢竟過年了。
羅賓:我給你發了郵件,你到現在也沒查閱,好歹給個态度。上半年的片子這個時候上,熱度正好上去,等你回來熱度早跌谷底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這次是大女主戲,對方指明要你,現在就等你回個話。
陳疏言一愣,之前國內的工作郵箱很久不再用了。點開,果然躺着一長串羅賓的郵件,最新的一封是這個月的,點開看了看劇本,确實還不錯,也的确是大女主戲,運氣好的話大爆還是有可能的。
Advertisement
想了想,還是回了句:我再考慮考慮,截止日前會回複。
羅賓:當初也沒看出來你這麽沒事業心,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說來無趣,陳疏言沒再回複,看了看列表裏躺在最後的喻元洲,點進去,對着空空的消息鍵入界面發了會兒呆,然後退出。
心裏突然有點空落落的,就像喻元洲灰色的頭像。
打起精神,跟陳簡視頻了一會兒,客廳空空蕩蕩的,陳簡看起來憔悴許多,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看春晚,等着零點倒計時。
家裏沒什麽親戚,每年過年其實都冷冷清清的,但今年尤甚。
陳疏言沒忍住,試探性地問了問陳簡:“媽,想去哪兒玩嗎?我來安排。”
陳簡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自己好好散散心就行,我在家寫寫文章也成。”
陳疏言挂了電話,心情有些低落,恰巧提示聲又響了,拿起來一看,闫嶼發來的消息:下午去玩?
“你項目做完了?”陳疏言關心了句,聖誕節一過,闫嶼就一門心思撲到了導師的項目上,加班加點成了家常便飯。
“弄完了,淩晨三點over.”
“那好,下午見。”
市政廳外有舞龍,兩個人到的時候,表演還沒開始。廣場上烏壓壓的一片,圍得水洩不通,偶爾有英倫紳士難得地不在乎形象吼了句:“We want dragon.”
陳疏言和闫嶼相視一笑,幹脆遠遠的找了個角落等着。在國內這麽些年,其實從來沒有認認真真地看過一場舞龍。
《恭喜發財》的背景音傳來,陳疏言不禁一笑:“還真有國內特色。”
“我挺喜歡的一個歌手,還唱過《開門紅》呢。”陳疏言看闫嶼。
闫嶼果然被勾起了興趣,“誰?”
“不告訴你。”陳疏言看着前面舞起來的龍頭,嘟了嘟嘴,“反正是個男歌手就是了,長得也挺好看。”
“會唱《開門紅》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會。”闫嶼表示不滿。
“真的?”陳疏言挑逗意味越發明顯,“唱兩句來聽聽。”
闫嶼清了清嗓子,裝腔作勢了兩聲,“有什麽了不起的,唱就唱。”
“看看你的身旁是嶄嶄的人/走走你的腳下是敞敞的門/沉下心氣兒憋足個海海的勁兒呀/揚起笑臉吼出個壯壯的聲……”
闫嶼還沒唱完,陳疏言已經笑得肚子痛,捂着肚子蹲到地上,一點也沒客氣地嘲諷:“還真是壯壯的聲兒啊。”
闫嶼拉她起來,“所以《開門紅》很了不起咯?”
陳疏言笑得發顫,沒來得及回答,闫嶼也沒跟她計較。遇到她後,脾氣越發沒了。
兩人去了唐人街,擺攤的還都是國人不假,但和平時不一樣,逛街買東西的基本都換成了當地人。偶爾有財神裝扮的人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帶來些歡聲笑語。
吃飯的時候,陳疏言點了一堆酒,怎麽勸也勸不住。
到後面,闫嶼幹脆也懶得勸,陪她一起喝起來。
外邊有焰火聲,老板介紹說歷年春節唐人街都有煙火表演。
陳疏言騰地站起來,“走。”
闫嶼問了句:“沒喝多吧?”
陳疏言搖搖頭,闫嶼這才結了賬,兩個人往店外去。
焰火聲聲,兩個人站在店外看,陳疏言突然湊上來,眼神迷迷糊糊的,問闫嶼:“闫嶼,你怎麽還不回家陪你爸媽啊?”
闫嶼白她一眼:“我們在哪兒呢?還回家。”
陳疏言仔細看了看周圍,然後很肯定地回答:“不就迎澤麽?這廟會我年年都來。”
得,這還沒醉。
闫嶼搖搖頭,站近了點,哄小孩似的哄她:“嗯,看完煙火表演我就回。你呢?”
陳疏言跟個孩子似的,四下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我一會兒去跟紀含丫頭玩,反正,反正我也沒地方去。”
“你媽呢?”陳疏言這樣子可愛得緊,闫嶼忍不住逗逗她。
“我媽,我媽又不管我,只知道她的破實驗室。”陳疏言說着說着有點難過,又有點憤怒。
腳上也沒閑着,拿鞋尖在地上蹭來蹭去。
“還有派呢?”從來不敢當面問陳疏言,趁着醉意,闫嶼也豁出去了。
“派……”陳疏言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派……應該飛了吧,我也不知道,太久沒見過了。”
突然又好像精神了幾分:“辭舊迎新,什麽派,見鬼去吧。”
焰火形狀各異,高低不一,顏色缤紛。
闫嶼擡頭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眼身旁醉醺醺的人。
陳疏言酒勁上頭,站累了,往闫嶼肩上一靠,顯然是把他肩膀的當天然枕頭了。大概是還嫌闫嶼太瘦,肩膀有些硌得疼,拿手墊了墊,這才安心地閉了眼。
闫嶼怕她摔下去,拿手環住她。
焰火挺美,懷裏的人偶爾咂咂嘴。
闫嶼一只手,沒法發消息,幹脆給秦逸打電話:“上次給你說的事辦得怎麽樣了?”
“搞定了,哥你什麽時間去看看就可以了。”
“好。”闫嶼停了停,“我大概幾天就回國了,平時打理維護你幫我看着點兒。”
“哥不是吧,你不是要炒房?”
闫嶼:“……你管的寬。”
秦逸一拍腦袋,“哦,我明白了。給嫂子準備的是不是?”
闫嶼:“……等着,叫嫂子還得等等。”
挂了電話,陳疏言正看着他。
闫嶼一驚,也不知她什麽時候醒的,怕剛剛的話被她聽到,尴尬地問了句:“醒了?”
陳疏言眯着個眼看了闫嶼半天,“你說叫誰嫂子呢?”
闫嶼心裏“咯噔”一聲,完了,還是被聽到了。
緊接着,陳疏言又補了句:“你還有個哥哥?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闫嶼:“……夭折了。”
其實他還真有個早夭的哥哥,太過可惜,所以闫松對他要求才一直這麽高,喬靜也一直護着他,怕他再出什麽岔子。
陳疏言“哦”了聲,又睡過去。
昏昏沉沉的,突然又擡起頭來看他,“诶,不對,夭折了怎麽會有嫂子?你們家難道還信冥婚?”
冥婚?
闫嶼哭笑不得,完了完了,這個人真是醉得沒邊了。
“嗯,還燒三大件呢。”闫嶼逗她。
“哦。”陳疏言覺得沒趣,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接着睡。
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側着頭看闫嶼,臉上微微泛着紅暈,帶着幾分笑意,“闫嶼,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