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
Chapter 26
這頭闫嶼被困得寸步難行,那邊蘇安和陳疏言也沒好到哪裏去。娛記搶起頭條來時翻臉不認人,這會兒倒是齊心協力,甚至将三方圍在了一起,等着看大戲。
陳疏言沒看闫嶼,臉上沒什麽表情。
闫嶼陰着個臉,看樣子打算回去以後讓這些八卦的媒體分分鐘關門滾蛋。
蘇安心情還可以,臉上還挂着笑。
有娛記反應快,先問了蘇安:“蘇安小姐,去年一度傳出你被雪藏的消息,而你剛才也在臺上親口承認,那你所指的公司高層就是闫總嗎?”
蘇安笑笑,溫婉得體,“是不是,你們不如親口問問闫總,那不就知道了?”
在場媒體讪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誰有膽子敢撞槍口先去惹這位爺,幹脆曲線救國,依舊問蘇安:“那請問蘇安小姐,你當時為什麽不爆出這個消息,反而等風聲熱度都過去了,再選擇挑這個時候說出來呢?”
蘇安和廉永望對視了一眼,沒說話。廉永望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這才慢條斯理地替她回答:“當時有些內|幕不能确定,确定之後當事人又都不在國內,所以只能等兩位都回國了再說。”
這下相當于側面佐證了蘇安話裏話外說的都是闫嶼和陳疏言無疑了。閃光燈閃個不停,娛記接着追問:“傳聞廉氏和天華合作鬧崩,請問廉總是因為這個原因麽?”
廉永望牽了蘇安的手,答得緩慢而鎮定:“我的女人,誰也不能惹她。今日各大媒體在此,我廉永望也在此做個聲明。蘇安已與天華傳媒解約,而且廉氏與天華,今後将永無合作。”
廉永望聲音不大,但一石激起千層浪。媒體還要再問,但廉永望已經帶着蘇安從保安開出的道裏走了。兩人說說笑笑,與剩下的被圍在中間的三人形成鮮明對比。
保安要有所動作,闫嶼跟主辦方示意了下,他來處理。他可以一走了之,甚至比廉永望走得更輕松,但他一走,陳疏言的名聲可能又要一跌到底。
她辛苦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些成果。他不會允許,她的努力被他所摧毀。
之前廉永望的話提醒了媒體,媒體這次學聰明了,也不敢直接跟闫嶼硬碰硬,雞蛋碰石頭。幹脆改了策略,拐着彎兒套話:“請問闫總,您之前已經接手天華傳媒,但為何突然離職出國?”
闫嶼答得簡單:“工作原因,不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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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娛記反應得快,“但據說,闫總當時是出國進修,并不是洽談生意。請問闫總怎麽解釋?”
闫嶼沒再隐瞞,“工作失誤,董事長不滿意,所以出國進修,這不算工作原因?”
一句話唬得在場諸人愣了愣,連閃光燈都停止了幾秒,畢竟再往深挖就涉及到人家商業機密了。不過總有不怕死的,接着追問:“聽說闫總當時進修是在曼徹斯特大學?”
闫嶼點點頭。
媒體暫時放過他,轉向那邊陳疏言:“陳疏言小姐,當時你出國時,你經紀人微博發的聲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是曼徹斯特大學?”
這才和剛剛廉永望的話對上了,剛剛被闫嶼潑了冷水的媒體又興奮起來,等着陳疏言的回應。
陳疏言還是冷冰冰的,遠遠地隔着人群看了紀含一眼,示意她安心,微微點了點頭,“沒錯,聲明現在也沒删,各位可以回去截圖。”
連媒體下一步行動都替他們想好了,還真是厲害,蕭曼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但好在這會兒也沒人注意力在她身上,紛紛追着陳疏言:“那請問陳疏言小姐,當時你出國,是因為闫總的原因麽?”
“不是。”陳疏言有些不耐煩,但羅賓一直叮囑她不能得罪媒體,還得耐着性子解釋,“當時想放松一下。”
娛記人脈都很廣,有查到消息的娛記發問:“陳疏言小姐,你和闫總當時是同一天的機票到英國,在曼徹斯特住的是同一所公寓,這你要怎麽解釋?”
對方咄咄逼人,陳疏言一眼掃過來,周身冷冽的氣息不減,惹得對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純屬巧合。”等着陳疏言解釋的衆人最終等來了這四個字。
這話沒說謊,可惜殺傷力太低,蕭曼也沒忍住,微微笑了笑,倒還真是跟那些圓滑的藝人不一樣。
“那闫總也認為是巧合麽?”娛記仍不死心。
闫嶼也冷冷掃了半周,語調一點都不急,“我到英國一切事情都是我爸安排的,你們要找他對對質麽?”
提到闫松,周遭安靜了一秒。雖然是娛記,但闫松大名也都是聽過的,手段多少聽說過。
但偏偏誰也不舍得放棄這個鐵定的大頭條,沒人退,有膽大的接着問:“闫總,先前有蘇安小姐親自站住來指證你雪藏她,其後有廉氏老總公開宣布與天華永不合作,再爆出你出國進修,一切事情都圍繞着你旗下藝人陳疏言,闫總你真的不打算解釋解釋麽?”
闫嶼沒說話。
娛記接着說:“陳疏言小姐畢竟是天華傳媒旗下藝人,如果這件事不解釋清楚,對陳小姐想必也很不利。”
闫嶼看他一眼,這個娛記很有頭腦,把他退路限死了,他可以一走了之,不管其他,但陳疏言名譽受損是鐵定的。他如果要站出來澄清,等同于默認他雪藏蘇安,不惜與廉氏為敵,這對天華雖然不至于構成大威脅,但商業利益受損也是必然的了。
闫嶼靜默了一會兒,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答案,陳疏言終于也瞥了他一眼。
被四周目光環繞,但他依舊不用去看,也能清晰無誤地辨別出屬于她的目光。帶點鋒利,又帶點溫存,割一刀再抹點蜜,勾得人不顧一切想撲上去,哪怕萬劫不複。
他其實沒在猶豫,就算他不出面,陳疏言如果願意,她完全有能力能處理好這件事。但偏偏,他還是固執地想要參與她的生活。只是,怎麽樣能讓陳疏言受到的傷害最小,他還在思考。
闫嶼往前一步,緩緩開口:“關于雪藏蘇安,這件事情,我承認,确實是我所為。”
閃光燈閃個不停,陳疏言也看過來,公司高管以權謀私,這必然會影響整個集團的商業信譽。闫嶼不會不知道,但他仍舊接着說下去了,“不過雪藏的原因,并不是蘇安自己所說的,為了給陳疏言騰道路。畢竟,在場諸位都是眼觀八方的記者,不會不知道那時候蘇安才是天華手下第一藝人,有哪個公司會為了捧一個十八線而不惜雪藏頭牌。雪藏蘇安,是因為蘇安人品有問題,設計陷害同公司藝人。”
“天華傳媒雖然起步不久,但也決不允許有人品污點的藝人抹黑公司。”闫嶼聲音不大,但很有信服力,除了快門的聲音,全場都安靜地聽着他說,“至于是什麽事,諸位聰明,不用我再提醒了吧。對方不仁,我們不必有義,證據一會兒會有專人發給各大媒體。”
闫嶼沒停,接着說:“至于廉氏,廉總既然要為這樣一個有人品污點的藝人與天華為敵。天華只有一句話,無論哪個領域,廉總放心,天華不會給再顧忌往日任何情面,廉總最好早作破産清算的打算。”
“至于出國之事。”闫嶼頓了頓,“确實是偶然,諸位可以查證。”
闫嶼說完,陳疏言正看着他,這一刻的闫嶼,才該是天華的太子爺。縱橫捭阖,全然不懼。
有人脈的娛記仍然沒死心,繼續爆料,也繼續追問:“聽聞闫總在曼大時,與陳疏言小姐在相同學院,不會沒有交集。而且,兩位于春節期間,同一天內一前一後先後回國,機票目的地都是陳疏言小姐的家鄉——懷遠。請問,闫總作何解釋?”
同天出國,同天回國,目的地相同。
鐵證如山,闫嶼和陳疏言同時頓住,闫嶼在腦海裏搜索那幾天懷遠的商業大事。陳疏言只能等着他回應,她回家很好解釋,問題出在闫嶼為什麽也會同時出現在懷遠。
一直在旁邊看大戲的蕭曼終于成功吸引了鏡頭。蕭曼緩緩向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闫嶼的手。
闫嶼愣了愣,但沒動作。
蕭曼看了他一眼,笑笑示意他放心,聲音甜得發軟:“大家不必追問了,本來這件事是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通知各位的。但既然各位今天存心要讓闫總下不來臺,我總要出來說幾句。”
在場諸人紛紛愣住,不知蕭曼是何人物。
蕭曼笑笑,不以為意,“噢,忘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曼,南瑞集團董事長的女兒,闫嶼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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