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hapter33

Chapter 33

“闫總,您有空現在到柏林一趟麽?”

闫嶼看陳疏言一眼,眼裏的欲|火還沒熄滅,聲音依舊低沉而沙啞,“什麽事?”

“項目出了點問題,對方要求跟您面談。”涉及商業機密,助理沒敢在電話裏說太露骨。

闫嶼沉默了一秒,“明天再談。”

助理有點膽怯,仍舊大着膽子勸,“對方這邊态度不大好,畢竟是大客戶,闫總要不考慮考慮?”

“我說明天再談。”闫嶼聲音極低,壓迫感極強。

助理忙慌答應:“是,闫總先忙,我先處理。”

挂了電話,陳疏言問他:“多大的單子?”

“不大,三千萬。”闫嶼沒想多談破壞氣氛,“不過是長久合作的關系。”

闫嶼話沒說完,陳疏言已懂其中利害關系,勸他,“去吧,別鬧小孩子脾氣。”

“不去。”闫嶼賭氣。

陳疏言握住他袖子搖了兩下,帶點撒嬌意味,“去吧,別鬧脾氣了,你不多掙點錢怎麽養我?”

闫嶼看她一眼,“我不掙錢了也夠養你。”

陳疏言:“……那你快點,完事了再去。”

闫嶼:“……你怎麽比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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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闫嶼說不出來什麽好聽的話,陳疏言趕緊打斷,假裝沒說過剛剛那話,低聲勸:“去吧。我早晚都是你的,急這會兒?”

闫嶼嘆口氣,把她抱起來,“一分一秒都舍不得離開你。”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工作室後邊有簡單的休息室和衛生間,闫嶼抱她進衛生間,腳剛剛落地,陳疏言趕緊往外推他,“你出去,我自己來。”

“還害羞?”闫嶼目光往她胸前移了移,“剛剛不都全看完了?”

“你管我。”陳疏言羞極反怒,使勁推他,“趕緊出去。”

陳疏言剛抹上沐浴露,闫嶼在門口敲門,陳疏言警惕地問:“幹嘛?”

“你打算穿你那兩片布條出去?”闫嶼笑。

陳疏言:“……”

門開一條縫,陳疏言躲門後,手從門縫裏伸出來,“給我。”

“什麽?”闫嶼裝傻。

陳疏言沒好氣,“闫嶼你再裝傻。”

這丫頭還挺聰明的。闫嶼笑笑,“想要衣服啊?求我啊。”

陳疏言:“……闫嶼你再鬧,下次你自己解決。”

喲呵,這丫頭脾氣還挺大。

闫嶼把衣服遞過去,陳疏言趕緊接過袋子,就要關門,突然視線下移,“你真的還好?”

闫嶼笑,“不好,你要幫我?”

“嘭”,門關得震天響,陳疏言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闫嶼你給我趕緊消失。”

水聲響起,闫嶼笑了笑,理了理衣服,下樓。

蕭曼跟在後邊,“嶼哥氣消了吧,你看我多麽貼心,我選的衣服你家那位肯定喜歡。”

“你還挺懂事的啊蕭曼。”闫嶼沒轉頭看她,走得飛快。

蕭曼個子小,跟不上,在後邊氣喘籲籲,“那不是嘛,嶼哥這個年紀,能溫柔得了嗎?”

闫嶼:“……蕭曼,你最好馬上滾蛋,否則一個子兒你也拿不到。”

蕭曼腳步一頓,“遵命。”和闫嶼換了不同的出口離開。

陳疏言沖完澡出來,臉還有些發燙,趕緊在包裏東翻西找,化了化妝,粉底比平時撲得厚些,掩蓋住了那一絲別樣的紅。

工作室裏似乎還殘留着剛剛那一絲殘存的暧昧與頹靡,陳疏言心虛地又照了照鏡子,還好看不出什麽異常。

仙女裙還算合身,陳疏言給蕭曼發條消息:“謝謝。”

那頭蕭曼剛躺下,“可別,不敢當。您家那位也太可怕,不敢要您這聲謝謝。”

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別咒我長針眼。”

陳疏言:“……那你自裁雙目吧,比較妥當,不牢我操心。”

蕭曼扁扁嘴,“您二位還真是老當益壯啊,随便什麽地兒都行。”

陳疏言擡頭環視了工作室一周,确實覺得不妥,想了想,還是犟嘴,“說誰老呢?”

“沒說您二位。”蕭曼砸吧砸吧嘴。

陳疏言:“……”

蕭曼想了想,冒着被打死的風險發了下一條,“您二位打起野戰來絕對是一流高手。”

陳疏言哭笑不得,“蕭曼你嘴幹淨點。”

把室內打理幹淨,陳疏言這才回酒店,一回酒店紀含就神秘兮兮地拉扯她,“疏言姐。”

“怎麽了?”陳疏言疑惑地看她。

紀含“嘿嘿”了兩聲,“疏言姐這是幹嘛去了?”

陳疏言板着個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跟蕭曼參觀她工作室去了啊。”

“就這麽簡單?”紀含跟看小把戲一樣地看她。

陳疏言接着裝,“那不然呢?”

紀含拿手指了指陳疏言的鎖骨位置,“疏言姐,你要不要去抹點遮瑕?”

陳疏言低頭看了一眼,臉瞬間重新滾燙,“讓讓。”

紀含在後邊偷樂,還不忘補刀,“疏言姐出門的時候小心點,這個樣子被娛記拍到可不得了。”

一個枕頭從天而降,“你可閉嘴吧你。”

陳疏言躺着休息會兒,醒來夜已深了,闫嶼有消息過來,“記得吃飯,別老餓着。”

“好,知道。”陳疏言樂呵呵地起床找紀含出去溜達。

還沒走出兩步,闫嶼消息又來,“小心以後身子板撐不住睡前運動。”

“……闫嶼你讨打呢?”陳疏言似怒還羞,發了條語音過去。

闫嶼本來跟合作方面談完,在看文件,随行助理還在一旁候着,沒多想點了免提,瞬間臉黑了半截。

助理挂着個苦瓜臉,上次沒被開除就算了,這次怎麽又讓他撞上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闫嶼看他一眼,“出去。”

助理溜得比兔子還快,邊跑邊慶幸他們這位爺還算文質彬彬,謙和有禮。

闫嶼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地發語音:“陳疏言,我覺得你最近有點欠收拾。”

“喲呵。”陳疏言滿不在乎,“追到手就要地位反轉了?”

闫嶼笑笑:“不敢。不過麽,有些事情,地位不是天然的麽,用得着反轉?”

陳疏言害臊,惱羞成怒地收了手機,拎着正在看劇的紀含一起出去溜達,順便覓食。

第二天照例是紀含的血拼日,陳疏言一大早把卡給她,算是給她發福利,自己躺倒接着睡,由着她大店小店挨個折騰。

直到傍晚,紀含才拎着大包小包回來,陳疏言笑她,“海關你家開的啊?”

紀含看她剛化過妝,“疏言姐又要出去?”

“嗯。”陳疏言揚揚手包,“自己記得吃飯。”

糖果色看得紀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連女王都秒變嬌羞小女生,忙不疊答應:“好好我知道,疏言姐好好玩。”

陳疏言從酒店下來,光明正大地逛了幾家珠寶店,确定沒人跟着,這才戴上口罩,往約好的地兒去。

闫嶼在梧桐樹下站着,風拂樹葉沙沙,他在那兒,靜靜地等着她。

陳疏言兩下蹦過去抱住他,“怎麽又來了?那邊處理好了?”

闫嶼摟着她,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你不比我更急?”

陳疏言害臊,伸手推他,闫嶼卻摟得更緊了些,“真想你,一分一秒見不到你,心裏眼裏都是你。”

陳疏言把口罩拉下來,昂頭看他,“真這麽想?”

“嗯。”闫嶼手指插在她發間,觸感溫熱,“真這麽想,一刻也不想離開你。”

“真這麽想的話,”陳疏言特意頓了頓,勾着他全神貫注地聽她說每一個字,“那獎勵你親一個好了。”

闫嶼凝神看她,眼裏心裏都是她,低頭吻下來,覆上她的唇瓣,輕柔而溫情。

“去哪兒?”陳疏言問。

闫嶼低頭看她,眉目還是勾人得緊,不答反問:“你什麽時候回國?”

“明天就回,還有通告。”陳疏言扳着指頭算了算,“哦,跟穆浔一起回。”

闫嶼:“……”怎麽哪都有礙事的?

陳疏言突然想起來什麽,問闫嶼:“昨天你跟蕭曼串通好的?”

闫嶼摟着她慢悠悠地往前走,“你秀場出來肯定有記者,蕭曼帶你過去方便點,這不是暗度陳倉麽?”

“你早就盤算好的?”陳疏言反應過來。

“本來只想帶你出去玩的。”闫嶼笑笑,“情難自禁。”

紅暈燒上兩頰,陳疏言只好甩鍋給蕭曼,“看來我又錯信蕭曼這個小妖精咯?”

闫嶼看她看得發笑,“戀愛中的女人果然智商為負,我跟蕭曼什麽關系,難道她不幫我幫你?”

“說誰智商為負呢?”陳疏言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

闫嶼痛得吸了口冷氣,嘴上卻還沒閑着,“說我老婆呢。越蠢越好,沒人跟我搶,你這輩子就都是我的了,逃不掉。”

陳疏言好氣又好笑,歪着頭看他,“沒想逃呢。”

闫嶼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也不會讓你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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