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Chapter35

Chapter 35

回國之後,陳疏言連着推了幾部劇,整天窩在公寓裏拉着紀含種花種草。

日子眼巴巴地過,紀含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疏言姐你這樣真的不行啊,這都幾個月了。青春才是本錢啊,再這樣拖幾年,估計,估計就得……”

陳疏言随手翻了翻蕭曼送她的攝影集,頭也沒擡,“你想說沒幾年就過氣了是不是?”

紀含捂嘴,“蒼天可鑒,我真沒說過這話。”言外之意,确實是。

陳疏言甩個宣傳冊過來,“你閑着沒事兒是吧,來幫我研究研究。”

紀含拿了宣傳冊盯了盯,“疏言姐要買房子啊,以前勸你你都不買,現在怎麽想的?”

“新《婚姻法》沒聽過?不給自己留點退路哪行?”陳疏言目光落在相冊上,出鏡是蕭曼本人,襯衫搭半身裙,古靈精怪,惹人流連。

紀含手一抖,水澆多了,忙不疊搬花盆去倒水,邊忙活邊嫌棄:“……疏言姐你沒事兒吧,這還沒孕呢就傻了,人闫總還觊觎你那點錢不成?”

“……我有那麽窮麽?”陳疏言白她一眼,“紀含你嘴裏還真吐不出象牙。”

紀含面露尴尬,吐了吐舌,“跟我比吧,那确實挺有錢的。跟人闫總一比,那可是真窮。”

陳疏言:“……叫你看你就看,怎麽那麽多話你?”

紀含随手翻了下,覺得沒對,又問:“疏言姐你以後要回懷遠不成,買那邊的房子幹嘛?”

“給我媽買不行?”陳疏言沒多說。

懷大家屬樓已經有些年頭了,設施老舊,真正的冬寒夏熱,樓層又高,也沒有電梯。陳簡年輕時就落下關節炎的老毛病,現在是為了上課方便,但以後退休了總不能還天天爬樓梯。

紀含低頭翻翻,又翻了下下邊的冊子,“疏言姐怎麽還有迎澤的,買兩套,住得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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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當嫁妝行不行?”

紀含吧唧吧唧嘴,“啧啧,有錢人果然不一樣。”

陳疏言懶得理她,扔給她一個小本子,“行了行了,別看了,月底了,去幫我把錢給轉了。”

紀含數了數,又多了幾個樂隊,突然一敲腦袋,“疏言姐,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對于紀含的咋咋呼呼,陳疏言顯然已經見怪不怪。

“疏言姐是在炒房吧,不然你這樣又不接戲又資助的,那可是要破産的。”紀含眉飛色舞的,“我說的對不對?”

陳疏言:“……對。”

得到肯定回答,紀含蹦着去書房開電腦轉賬,陳疏言這才重新審視這張照片,三腳架自拍,照片裏的蕭曼雖然在笑,但眼神裏的那種深邃空洞卻無限彌漫開來。

鈴聲響,陳疏言解鎖看了看,是闫嶼:“今晚有空沒?”

“有,窩幾個月了。”陳疏言慢悠悠地打字,“大佬你終于有時間了?”

“啧啧,生氣了這是?”闫嶼邊浏覽郵件邊語音,“最近不是在談大項目麽,我媽那邊盯得緊,說是最後一道關卡,忙了點。”

“我有那麽小氣?”陳疏言晃悠悠地到陽臺上看花草,“你忙完再找我就是,我随時等你。”

“嗯好,下來吧。”

陳疏言眼睛一亮,“你在樓下?”

“停車場。”闫嶼把電腦一合,等着陳疏言下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弧度,“別穿裙子。”

陳疏言:“……怎麽?”

“我怕我忍不住。”闫嶼壞笑。

陳疏言沒了脾氣,趕緊東翻西找,最後屈服于外邊仍舊不肯落下的豔陽,随意套了身t恤加短褲,邊開門邊沖紀含喊:“紀含你自己解決晚飯哦,實在不行就點個外賣吧。”

到停車場,環視一周也沒找到闫嶼的車,正要給闫嶼發消息,發現前邊車子打了雙閃。一看,東風雪鐵龍。

陳疏言走過去敲了敲車窗,闫嶼把窗子降下來,看她,不說話。

陳疏言沒沉住氣,“接媳婦兒這點本都舍不得?”

闫嶼上下打量她一眼,笑了笑,“彼此彼此。”

陳疏言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跟平時的裙子禮服相比,确實差了去了,想了想,“算了,不跟你計較。”

上車坐好,闫嶼側過來替她系安全帶,趁機偷吻了她一下。

陳疏言:“……闫嶼你屬猴的?這麽急?”

“是啊。”闫嶼憋住笑,車子開出停車場,陳疏言陡然想起來什麽,一下慌了,“完了,沒注意有沒有人跟着。”

闫嶼笑,“別看了,就一過氣網紅,還指望着人娛記天天窩你家門外呢?”

陳疏言:“說誰網紅呢?”

“可不是麽?”闫嶼似笑非笑,挑逗意味明顯,“話題女王。”

陳疏言懶得理他,幹脆轉了話題,“去哪兒?”

“你不會自己看?”

“紅燈區?闫嶼你要帶我去夜店?”陳疏言眼裏在閃光。

闫嶼:“……我一定是娶了個假媳婦兒。”

闫嶼往後側了側頭,“後邊有蛋糕,先吃點兒,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就先不吃了。”陳疏言傻乎乎沒反應過來。

“好幾個小時,你先吃點,一會兒沒力氣喊。”闫嶼笑。

喊?

陳疏言發懵,還是老老實實地拎過來,是馬卡龍。

這麽點小事他都還記得,陳疏言心底暖暖,拿了塊送到他嘴邊,“你也嘗嘗。”

正巧紅燈,闫嶼把嘴湊過來,陳疏言手一躲,落了個空,“你就這麽摳?看來以後不能給你管錢,不然得活生生把我餓死。”

陳疏言無語凝噎:“餓死了我給你守寡一輩子。”把蛋糕往他嘴裏一塞,自己也嘗了塊,堅決不肯多吃一口。

闫嶼也不勸她,車停,下車替她開車門,陳疏言謹慎地戴了口罩才摸下車,自然而然地挽着他往前走。

沒走多遠,看到湧動的人潮與不遠處的體育場,陳疏言腳步一頓,回頭踮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下口罩親了闫嶼一口又迅速戴上口罩,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然後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難怪這麽低調,我早該想到的。”

巨幅海報上,歌手配吉他,紅星棒球帽的标志如此顯眼。

人潮在陸續進場,闫嶼帶着她檢票進觀衆席,陳疏言這才昂頭沖他笑笑,“謝謝。”

“跟我還用說謝謝?”闫嶼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開場,樂隊聲震耳欲聾,陳疏言環視四周,湊到闫嶼耳邊,“咱倆還算年輕的。”

“那可不?”闫嶼笑笑,在一群六零七零年代的人當中,他們的确太過年輕。不過她喜歡,也就由她。

陳疏言一直聽得很認真,他沒去打擾她,他并不喜歡這種形式的音樂,但他隐隐懂得這樣的愛。

單純的,不帶任何雜念,近乎信仰的一種愛。

也許,終其一生,她也不能放棄這種深愛。

既然如此,他便陪她。縱隔千山萬水,他也在所不辭。

崔健一站上舞臺,才一開口,陳疏言毫無征兆地落下淚來。闫嶼在一旁看着,默然遞過去紙巾。

陳疏言哭夠了,這才轉頭看他,沖他笑笑,眼眶又泛紅,似哭似笑。

闫嶼一個字也沒說,靜靜對視,眼裏有脈脈柔情。

全場躁動,紛紛起立,陳疏言拉着闫嶼站起來,崔健在臺上縱情唱着:“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要人們都看到我,卻不知道我是誰。假如你看我有點累,就請你給我倒碗水。”

從磁帶到MP3再到如今,歌已循環千萬遍,陳疏言跟着聲嘶力竭,一點也沒克制自己。

闫嶼看着她,突然接下後邊一句:“假如你已經愛上我,就請你吻我的嘴。”特意為她去學的。

陳疏言一愣,轉過身,一拉口罩,輕輕吻上去。蜻蜓點水,點到即跑。

闫嶼把她拉回來,摟懷裏。

全場躁動得可怕,陳疏言掙脫開去,朝他笑笑,近乎是吼出來的:“闫嶼,謝謝你。”

闫嶼沒再管她,靜靜看着她蹦得開心,很少能看到她情緒這麽外露的時刻,她一直辛苦克制,終于也能在今夜随心所欲。

她眼裏只有臺上那個并不年輕但一站上舞臺就會自動發光發亮的歌手,她愛了十多年,融入生命,溶為骨血。

他眼裏卻只有她,心心念念,盡管面對面,仍舊止不住相思。

陳疏言轉頭沖他喊:“闫嶼你別端着了,一起來呀。”

闫嶼自嘲地笑笑,喃喃一句:“誰讓我遇到你了呢?”

“你說什麽?”樂隊聲音太大,陳疏言沒聽清。

“沒什麽。”闫嶼搖搖頭,跟着她一起喊“一二三四”,跟着她一起兩萬五千裏長征。

不出意外,《一無所有》壓軸,沒了那個年代的情懷,但終究有熱愛,闫嶼跟着歌手和着,“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陳疏言轉頭看他,眼裏倒映出他的眉眼,自然而然地改了歌詞,“我這就跟你走。”

闫嶼故意問了一遍:“真的?”

“真的。”陳疏言全場靠喊,嗓音已經啞了,“我這就跟你走,這輩子都不回頭。”

這場演唱會真實存在,是去年北京的“滾動三十”。網上有個段子,滾動三十的晚上,一群房産估值上千萬的大亨在臺下一起合唱《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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