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好奇害死貓
好奇害死貓
蒙恬出去後,李煥趕忙把衣服穿好,氣得牙根癢癢。靠,老子是男人,剛才居然被另一個男人按在床上又親又啃,還渾身被摸個遍,這要傳出去,臉往哪兒擱啊!一想到那雙帶着因常年練武而生滿繭子的手在身上游走,就不禁惡寒滿身,連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他都沒放過。看着自己滿身紅、紫,氣就不打一處來,丫的,算你狠!
其實,蒙恬只是把他按床上,過了一遍口瘾和手瘾,并沒有真去侵犯他,這點李煥非常清楚。不過,讓一個大男人猥亵自己,如何也接受不了。
蒙恬,你這個大混蛋、白癡、猥亵男……李煥對着頭頂的空氣,大張着嘴,沒有發出聲音,而用口型把蒙恬罵個千遍萬遍,然後又把他的祖宗挨個罵個遍,他的目标是現在蒙恬跑回自家的祖墳一看,呦,祖宗顯靈了,墳頭青煙都冒出來了!
(此時,蒙恬正在大營中巡查軍務,由于一路上噴嚏不斷,以至副将很是擔憂地建議他找軍醫,生怕他受了風寒。)
李煥罵得口幹舌燥,也覺得沒意思了,心想罵也沒有用,還是想點實際的吧。總在這裏也不是辦法,要不還是逃出去吧,再待下去,蒙恬還指不定做出什麽事呢。再說外面也未必像蒙恬說的那樣危險,嗯,就這麽定了.閻王的話這時也抛到九霄雲外了。
主意打定,說動就動。把床單扯成兩半,學着電視裏演的那樣,把一些他認為能換錢的東西放進去。反正也不知道要在這個鬼地方生活多久,未雨綢缪還是必要的。
收拾好東西,李煥就白癡的“逃跑”了。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太想老婆了,太想出去了。結果,真出去了才後悔,四面一頂頂白色的帳篷支在沙地上,沒有指南針,又是陰天,連方向都分不清楚。
所謂世上沒吃後悔藥的,出來就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他躲避着巡邏的秦軍,朝他認為大營的後方而去。隐約中,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那是,慘叫。
前面是幾十頂帳篷,和他出來時那些帳篷有點不一樣。
慢慢接近,感覺慘叫聲大起來。心中有點不安,躲在一個沙丘後,往前看。
什麽叫好奇害死貓,這回李煥深有體會。
前面有片開闊地,密密麻麻全是人,秦軍在中間豎了二十多個大木架,每個木架都綁着一個人,木架前是燃着的火盆,後面排着長蛇一樣的隊伍。木架上的人慘叫聲不時傳出,排隊的人則是瑟瑟發抖。
秦軍把火盆中的烙鐵烙在被綁在木架上的人前胸,然後就解下這個人拖走,再從後面拉過一個綁上,如法炮制。偶有逃跑的,即刻被秦軍的弓箭手毫不留情地射殺。
李煥明白了,這是俘虜營。秦朝的時候把抓到的俘虜,年輕力壯的,胸口烙上“奴”字,然後再發往骊山修帝陵或者直接送去築長城。如果是傷病的俘虜,則會被殺掉,這樣不會增加秦軍給養的負擔。
親眼見證了歷史的血腥,心有餘悸的同時,忽然想到自己回去後,可以寫一篇秦朝見聞,絕對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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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煥見不得這種場面,慢慢後退,不想撞到一個懷抱裏。
回過頭,最不想見到的人站在面前,李煥腦袋轟的一聲,這哥們咋找到這兒了。
“啊,嘿嘿,我悶了,出來走走。”
蒙恬盯着一點點往後退的李煥,說:“我,沒有問你為何擅離大帳。”眼睛向下,瞄着他手上的布包。
能感覺到蒙恬隐忍着怒火,李煥心想逃跑是沒戲了,為了能不受懲罰,還是識相點好。走上前,笑得一臉陽光,“将軍,今天天氣不錯,挺适合四處觀光的。”
“是麽?”蒙恬抓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揚起頭,“既然你這麽有興致,那好,我就帶你到那邊看看去。”
他說什麽,那邊看看,那邊是——是俘虜營。“啊,将軍,我剛看完了,就不去了,正好要吃午飯了,我先回去了哈。”小心掰開蒙恬的手,想趁機開溜。
“那怎麽行,你興致這麽高,不看不是可惜了。”蒙恬不給他逃跑的機會,一把扯過他的袖子,在他哭爹叫媽聲中,連托再拽,進了俘虜營。
秦軍一見是蒙恬,都單膝下跪行禮,蒙恬一擺手,“你們繼續,不必管我們。”
這次,給俘虜烙奴印的慘景是近距離出現在眼前的,李煥即使是心态過30了,也無法面對這種場面,頓時吓得面如土色,不住發抖。
蒙恬發現了他的異樣,心中突然有了計較,喊過俘虜營的負責人,把李煥扔給他,說:“這人是本将帳內之人,今日企圖逃跑,該怎麽做你知道吧?”
那人點頭,大聲回答:“烙上奴印,打一百棍以示懲戒。”
“好,人交給你了,現在開始吧。”蒙恬不帶一絲感情地吩咐。
李煥大驚,他沒想到蒙恬會因為逃跑要懲罰自己,心裏害怕,大喊:“蒙将軍,我錯了,饒我這一回吧!蒙将軍,求求你!”
蒙恬扭過頭,故意不看他,令李煥徹底絕望。現在他被綁在木架上,衣襟已被扯開,露出胸前細嫩白皙的肌膚。
李煥見一個秦兵拿起通紅的烙鐵,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眼裏布滿恐懼。
……
李煥醒過來的時候,人又回到蒙恬的軍帳。
挪動下身體,沒感覺怎麽疼,但衣服卻濕透了。
一個少年端過一丸藥,遞給他,“喝了吧,趁着熱,軍醫說你驚吓過度。”
嗯,這是怎麽回事?摸下心口,不疼,又摸下屁股,似乎也沒有挨打的跡象,這下李煥糊塗了。
少年說:“你沒有被烙奴印,也沒被打,将軍不過是吓唬你,給你長個教訓,軍營是不能随便走動的。”
李煥哦了一聲,感情自己是被吓昏過去了。乖乖地把苦澀的藥汁喝下去,然後對少年說:“謝謝。”
少年一笑,露出一嘴小白牙,“我叫蒙奇,将軍吩咐我從今天就跟着你伺候,有事喊我就成,我在帳外。”
李煥答應一聲,感覺全身像散架一般沒有力氣,打發了蒙奇,自己又躺下睡着了。
李煥再次醒來,是被蒙恬叫醒的,看着他眼裏滿滿地擔憂之色,有些不屑,切,做樣子給誰看呢!
蒙恬把晚飯端到小桌上讓他吃,李煥也不客氣,不吃白不吃,幹嘛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這時,蒙恬一聲嘆息:“你真要逃走,也沒有像你這麽大白天走的,我相信你不是奸細,但別人未必就信。”
李煥有點不服氣,“我被吓個半死,是不是還要感激你的‘好心’啊?”
蒙恬知他被吓的夠嗆,也覺得白天自己做的有點過了,于是給他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吓你就是了。”
李煥頭也不擡,“我沒空聽你道歉,你要是沒事就出去。”
蒙恬有些着急:“我發誓,再也不吓唬你,能不能不生氣?”
李煥斜睨着他,暗想現在态度還不錯,不過就這麽原諒你,不就太沒面子了。這世上哪有這麽容易的事,頓了下,說:“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不過你今天太過分了。不能就這麽便宜你,我先給你一個記過處分,留下觀察,如果你表現良好,我就原諒你。”
蒙恬笑笑:“好,好,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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