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
第 39 章
水蘇不知她為何這種神情,加上現在腦子有些暈乎乎的,沒有過多去猜是何種意思,不搭理她想回房休息。但剛站起身走了沒兩步,她卻覺得有些天旋地轉,往後踉跄兩步,立刻被人扶住。
柳織扶着她的肩,說:“少夫人,累了吧,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水蘇不願意讓她扶着,但此刻她渾身上下酥軟無力,被柳織鉗制着帶出門外,就像被控制了一般,等被扶着走了一段路之後,水蘇被門外的風吹到臉上,昏沉的意識回籠,這才發現并沒有往房間的方向走,自己被她帶着走向了高處的臺階邊上。
她是想帶自己去哪?“放手。”一看方向不對,水蘇想掙開她放在自己身側的手,按理來說不至于掙不開,但是她身上的力氣卻使不上來,也難以集中精力控制靈力。
聽到自己的話,柳織突然變了副嘴臉,問她:“懷孕是不是特別辛苦啊?”
“跟你沒關系。”
“是嗎?”柳織松開手,看着她,“辛苦的話,我來幫你解決吧。”
還沒反應過來,柳織狠狠推了她一把,孕中身子本來就笨重,加之現在意識散亂,水蘇腳下沒站穩,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側着身從高處一直滾落到下方去。她身上帶着的魚甲片只能防禦那種高強度的靈力攻擊,弓箭、爆炸性等的高危傷害,像這種直接的身體觸摸,并不會觸發魚甲片的保護,誰能想到,這個柳織竟然如此膽大敢直接上手推她。
但再多的計較已經無濟于事,柳織就是這麽做了,若是還沒懷孕的時候,這種程度的傷害根本不算什麽,以前降服妖精的時候,遇到過比這更兇險的情況,她的身子挺能抗。但現在不同,滾落的過程中,水蘇的肚子像是撞擊到了什麽,到下方停止滾動時,她覺得肚子的疼痛蔓延全身,難以承受,竟是讓她難以起身。
陽光刺眼,柳織就站在高處俯視着她,看她捂着肚子,柳織的神情無比冷漠,水蘇翻騰了兩下,竟直接昏了過去。
待再次醒來的時候,水蘇躺在床上,床邊圍了好幾人,紀恒坐在她床邊,見她醒來有了動靜,忙問她現在感覺如何了。
水蘇動了動身子,沒什麽問題,甚至昏迷前感受到的疼痛已經消減了大半,只是還有些無力的感覺。她在被子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還是隆起的狀态,沒有因為摔了一跤孩子因此沒有了。
但還是不放心,她趕緊問紀恒:“我……我暈過去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麽別的事,孩子怎麽樣了?”
紀恒的手被水蘇緊緊抓着,覺得她語氣緊張,忙安撫她孩子什麽事都沒有,可以放心。
“那就好。”自懷孕來,她還沒遇到過什麽突發情況,沒想到柳織縱然發作,真是吓了她個措手不及,但還好沒有不可挽回的後果。
見水蘇醒來,紀恒忙拿來一盅紫燕玉露為她喝下補充精氣,今日剛到家的時候,就有人急匆匆跑出來跟他說,少夫人出事了,正昏迷不醒,聽到這話吓得他心裏發涼,進門後母親已經請人來給她看過,沒什麽大礙,但暫時還沒能醒來。
好好在家裏,怎麽能出事?紀恒不明白,水蘇的靈力不低,體質也不差,即使現在懷着胎兒,但每日她的精神頭都不錯,竟如此弱不禁風?
面對紀恒的詢問,他娘看了他一眼,說:“是柳織幹的。”
“什麽?”紀恒皺起眉頭,難以置信。怎麽可能呢?柳織分明只是一只靈力不高,也不會別的高深的法術,單憑她怎麽可能傷得到水蘇呢?
紀恒娘跟他說:“有人來告訴我水蘇出事,我趕過去後把她帶回房,沒看到有其他可疑的人在,不過查探後,是柳織把水蘇給……”
說着,紀恒娘攤開手,因為宅邸內的樹上懸挂着許多監視用的燈籠,她調去了裏頭的影像,雖然隔得遠,但确實水蘇被攙扶到高處邊,随後被她推了下去。鐵證如山,當夫人當即就派人去把柳織給抓起來,關進了地下室裏去。
至于後續要怎麽處理她,得等商量過後,他們家雖然是天界的神仙,但如果真要用刑,得請示過天界執法的神官,判定了這個小妖違反了相關的律法,才能動手。
為何會有這種規定,因為妖分了好幾種,有一心只專注自身修煉不搗亂的妖,有的妖心腸不錯會做做善事,而有的妖則壞得很,欺負同類殘害生靈,這種撞見了可直接誅殺,至于其他的,不能僅僅因為它們都是妖,就說它們都是壞的。
柳織這種無端發作推人的,能不能給她定重罪嚴懲,還得請示過。
直到娘親掌心上的畫面消失,紀恒整個看完,他這才确信真的是柳織做的事,但随後娘親說了件更讓他震驚的事,娘親說除了身體的一些撞擊傷之外,水蘇會變得如此弱不禁風的緣故,是因為她的體內殘留了種古怪的東西,這樣的物質來自一種能分泌出使人眩暈汁液的花,生長在陰暗處,且對水質要求很高,除非精心去尋找,或者是特意購買,再加以煉制,否則不可能會有這種效果。
聽娘親此番話,今日水蘇遭遇的這番陷害,柳織策劃了起碼有一段時間了,才導致的如此結果,否則水蘇一個天界的神女,絕不可能這麽孱弱。
只是,柳織怎麽有這種膽子,敢在宅邸內對水蘇下手呢?
紀恒想不明白,但他暫時沒時間去問柳織的罪,他守在水蘇身邊,見她昏迷不醒,但卻時不時皺着眉頭,像是很痛的樣子,忙渡了靈力給她鎮痛,看她緩和了些,這才放下心。
他單手摸着水蘇的小腹,裏面新的生命還在,但若是再多來幾次這種“意外”,能不能到順利生産的時候,還真不好說。
水蘇身子沒有什麽大礙,醒來後在床上又躺了會,很快能坐起身來。只是起身後她臉色不大好,想起暈過去前的事,心裏很不痛快。
“那個柳織呢?”水蘇輕聲問身邊的人,夫人告訴她已經抓住關起來了,若是有什麽想問她的,不用着急,她跑不了的。
“好。”水蘇面容看起來有些陰郁,過往的玩鬧也就算了,但這次敢在她懷孕的時候做這種事,那沒得商量,如果再不懲戒的話,後患無窮。
房裏站着好幾個人,看水蘇醒來,詢問無大礙後,夫人便請他們先出去了。人走掉大半後屋內安靜許多,水蘇掀開被子,低頭看着地面,說:“紀恒,我今日怎麽出事的,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紀恒點了點頭。
“有什麽看法嗎?”
事已至此,斷然不能草草了事,但事出突然,他一時也沒有很好的辦法,若是能私下解決最好,但若是屢教不改要用重刑的話,那需得上報天界,到時候又要引起一番不小的騷動了。
紀恒如今在天界中擔綱了個頗為重要的職位,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将來如有所成,平步青雲掌控一方土地指日可待,但若是時不時就會傳出些家宅不寧的風言風語,家裏的事都處理不好,能否安心穩當地執掌一方,可真不好說。
“我……”猶豫了半天,紀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他自小雖學過各種修煉之法以及禦妖術,但是如何處理幾個女人之間的争端,學院的師傅們沒教過,而他父親只有母親一位妻子,多年來恩愛有加,不見母親同外頭的女人争吵過,所以他一時沒有好的解決思路。
水蘇看他這種态度,竟然沒有太意外,以前可能還會覺得驚訝,現在跟他成婚已經挺長一段時間,就單單做出讓柳織還留在家中這種舉動,難以想象會讓她們兩個女人住在同一個家裏,真是不怕出事。
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夫人覺得兒子的行為不大妥當,雖然吩咐了讓人多盯着柳織,但沒想還沒到兒媳婦順利,這就發生了争端。
到底是捆了紅繩明媒正娶的兒媳婦,且跟兒媳婦的相處時間更長,夫人對水蘇沒什麽不滿的地方。可偏偏橫空插進來一個妖精,這妖精還不老實,真是用遭了橫禍來形容都不為過。
紀恒娘在婚後沒有丈夫去外頭找情婦的煩惱,但是身為女子,以前的時候對于女生之間一些暗戳戳的勾心鬥角她也是清楚的。兒子自小長得白淨,身邊圍着不少的仙子,總擔心會出什麽事,先果不其然,碰到個主動找上門來心狠又不要臉的,這種可不好打發,若是處理不好,少不得要被扒一層皮。
男人可能都有那麽一兩瞬間有分心的可能,若不是丈夫本身比較自律,且考慮到在天界的臉面,以及這麽多年來自己也看的緊,自己可能也會有焦頭爛額的一天。
但夫人并不清楚她跟兒子之間的糾葛到哪一步了,她覺得讓兒子自個處理的話,還要繼續拖泥帶水處理不幹淨,讓她這個當母親的親自來會更好,但聽水蘇的話裏的意思,兒媳婦更想要他一個明确的态度。可兒子不是那種狠厲的性格,讓他親自處理兩個跟他都有關系的女人間的糾葛,能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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