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章
第 52 章
柳織暴怒之下踢了沅烏好幾腳,仔細聽都能聽到輕微碎裂的聲音,不過沅烏被踢中第一腳之後便開始耳鳴,所以他聽不到自己肌肉斷裂的細小聲響。由于紀恒在送柳織走之前,出于心軟,渡了不少的靈力給她,以便于她防身,因此她現在比許多小妖精修為都要高,沅烏身為只疏于修煉喜歡閑逛的烏鴉精,自然不是柳織的對手。
生生挨下柳織數腳,沅烏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快被踢斷,胃裏反了好幾陣酸水,想嘔卻吐不出來,已經不能站立起來。踢完之後,柳織還想擡手抽他,但聽見沅烏躺在地上大力幹咳,許是這突兀刺耳的咳嗽聲在寂靜的屋內太過明顯,喚回了她些許的神志,那擡起的凝聚了靈力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沅烏趴在地上一邊咳一邊喘着粗氣,但還沒等他喘過氣站起身,便感覺到有股風将他整個卷起,緊接着他被扔到門外的地上,屋子的木門被“嘣”地一聲關上,柳織的聲音從屋內傳出,聽起來有些悶:“你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外頭樹林中的風并不大,但吹過林間的時候,能聽到樹葉摩擦的“沙沙”聲,等沅烏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褪去一大半,也不再耳鳴的時候,他艱難掙紮着從地上站起,望着緊閉的木門,沅烏都不明白為何柳織突然會這麽生氣。走過去扣了幾下門,但門推不開,牢固得很。
沅烏捂着自己的胸口,覺得柳織現在整個人的狀态都不對勁,才被打過,但卻沒想要離開。奈何不論他在門外說什麽,門都打不開。找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柳織在哪裏,沅烏沒想要走,只是心想柳織是此種狀态又急着找那仙君,怕不是在星君府裏受了什麽委屈不好說出來,想去找那仙君尋仇。
正焦急着,目光稍稍往上擡,他看見牆壁上被挖出用來透氣的小床,被扔出來之前,記得那封信就放在他的手邊……
屋內,柳織臉色發青地坐在椅子上,還感覺到額頭上的血管還在突突地跳,已經好久都沒這麽生氣了,沅烏到底為什麽都能做出些引她反感的事情來?自小就這樣。門內的木板被柳織施加了一道禁锢咒,那圓形帶咒術的禁制附着在木板上閃閃發光,單靠沅烏并不能破門而入,柳織雙手按摩自己的太陽穴放松緊繃的神經,任憑沅烏在屋外怎麽大喊大叫,她都不為所動。
然而她低估了沅烏那些毛躁的小心思,見從大門不能進,但牆上的小窗她一時疏忽,沒有用禁锢咒一起給封上,被沅烏瞧見此漏處,他也不直接變成原身飛進來,怕柳織一見他把他的翅膀都給折了,而是施了個小法術,在外頭引起一陣小風,這股風帶起的氣流從窗口飄進去,将落在床上的信封卷起後帶出了窗外。
原本柳織閉着眼,聽到屋內的聲響,她一下睜開眼,眼睜睜看着信封從床上飛起,飄蕩着到了半空,接着從牆上的小窗飛出去,很快,隔着門板,柳織聽到屋外響起紙張被撕碎的細小的響聲。
外頭,沅烏拿着密封好的信件,未經過柳織的允許,便擅自将信件捐出來,眼疾手快且心大地撕開,浏覽一遍紙上寫的內容,越看眉頭逐漸皺起。
沅烏不認為自己此種行為有何不妥,他只是覺得若是自己不采取這種方法,柳織不一定願意告訴他,她這段時間為何會變得如此古怪,潛意識中,他隐約覺得跟府宅中那個仙君有關系。
看了大半,卻驟然聽見大門被破開的聲音,原本緊閉的木門中門地沖出一股氣流,再擡頭時,柳織已經停在他左側身旁半米遠處,目光有些陰森地看着他。
“還給我。”柳織面無表情地開口。
沅烏剛看了她寫的信,心中起伏不定,有些難以平複,便忽略了柳織那冷漠陰森望着他的眼神,徑直走到她跟前,晃了晃手中的紙張,“我看了,你寫的這些都是什麽?你該不會……還喜歡那個誰吧?”
沅烏大致捋順了關系,此前在樹林打傷了自己的白衣仙君,跟前不久潛入宅地中看到帶着懷孕女子的那個,是同一個,柳織這封信就是給他的。
“你真的到現在還想着那個男的?他到底有什麽好?”
柳織微低眸,看着他手中的紙,“既然不願意幫我,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喜歡誰,不用你管。”
由于離得近,沅烏一把抓住柳織的手腕,“我告訴你,我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他旁邊的那個女的已經懷孕了,很有可能是他的妻子,再不濟也是情人,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看了信上的內容之後,沅烏以為,柳織之所以會變得如此古怪,是因為受了他人的蒙騙,有了妻子還來勾搭柳織,實在是很可惡。
就在沅烏還在想要怎麽揭露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真面目的時候,誰知下一刻,就聽見柳織說:“我知道啊。那又怎麽樣?”
沅烏本來還想說點什麽,奈何被柳織的話驚得一口悶氣憋在心頭下不去,“你說什麽?”
柳織:“我喜歡他,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而且跟你有什麽關系?”
“你……”沅烏“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印象中,柳織對他一直都是中不冷不熱的态度,自己來找她的時候也不會避而不見,以為她自小就是個冷淡的性格,難以想象,她竟然還有對旁人這麽執着的時候,自己從來都沒見過。
在柳織陰鸷冷漠的眼神中,沅烏顧不得其他,只覺得再放任柳織下去,她絕對會陷入到一種特別古怪的境地中無法回旋,上前抓住柳織的手,想将她帶離此處,等他們一起回到青山那邊,再給她講道理。
然而雖然使了勁,柳織的身子卻絲毫不動,就像腳底紮了根一樣,古怪得很。
還來不及回頭,另一只手感覺一空,手中的紙張被憑空抽了出來,正覺得奇怪,下一刻,沅烏覺得自己的右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眼前飛濺而過片片血花。
沅烏的右手徹底使不上力氣,因為他的整只右手從肩膀處斷開,無聲地躺在地面上,他難以置信地回頭,只見被拿回的紙張飄在柳織面前,柳織見他這幅慘狀,沒有絲毫觸動,她垂下的右手指尖還蘸着血,順着她的指甲流到了地上。
“你真的很讓我惡心。”這是柳織耗盡了所有的耐心,對沅烏說的最後一句話。
“去死。”
茂密的樹林深處,由于樹枝高大枝葉茂密,光線陰暗,甚少有神仙精怪經過。然而今日卻與往常大不相同,自從某處傳來古怪的“咚”聲悶響後,空氣中竟莫名飄蕩起一股血腥的味道,像是什麽大型的生物被挑斷了全身的經脈血管,被大卸八塊後血液被放幹了似的,風吹過,這股血腥味便順風蔓延開去。
柳織看沅烏死透了,拖着他一只腳,将他的身子丢到林中某個水池中,這個水池面積不大,裏頭積蓄的雨水由于流動不開,水面上長滿了青苔。但柳織并不在意,她只想不想在自己的房前看到某些礙眼的東西,便随意找了個地方,至于其他的,她沒有考慮過多。
今日柳織心情不佳,處理完門前的“垃圾”,許是由于沅烏的到來,她想起自己遠在青山的家中,還有靈力低微的老母親留在那兒,思慮過後,她回屋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化作原身往青山的方向飛去。
自打紀恒說柳織被送走,确實水蘇的眼皮底下清淨了許多,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她經不住紀恒的軟磨硬泡,還是回星君府中住下了,紀恒還說,現在她行動不方便,住在一起的話,可以接她當值來回的路程,自己不用太辛苦。
分明之前生氣到極致想分開,但此刻在院中坐着望着飄過的白雲,水蘇懷疑,莫非是因為自己快到生産期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心軟的嗎?
不過之前鬧矛盾時,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分房睡,現在也還沒合房,水蘇也有她自己的理由,那就是“月份大了,身子不方便,為了孩子着想”,當時紀恒聽到這話,臉憋紅了大半,最後還是敗下陣來,無奈妥協了。
平日都睡得早,但近日晚上水蘇自己一個人睡,夜晚空閑的時間多,所以時不時的,餘昭會特意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來跟她聊天,不過一般都是說些蒜皮的小事。
自從餘昭上次回家後,就沒有再提出過要來找她,直到後來某天傍晚,他通過空鏡,興沖沖地告訴她,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他終于将魔界的地形大致摸清,且繪制出等比例的地形圖,日後定能派上用場。
聽了餘昭的話,水蘇這才明白這段日子他都有自己的事情忙,被魔界控制的範圍很是廣袤,與天界的領土不相上下,沒去實際探查過,想要繪制出地圖來,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餘昭他卻做到了,也不知究竟耗費了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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