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醒來
醒來
叢林深處。
羽正斜倚在大樹上,雙目緊閉,眉心微皺,臉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他右腿的腳踝上方,一個紅腫的傷口格外顯眼,傷口上方紮着草繩,草繩勒得很緊。
地面上,暗色的血跡集聚在一起,正是雲之前擠出的毒血。
豐焦急地在旁邊走來走去,伸長脖子望着雲離開的方向,又時不時地看向羽。
他今天本是跟着部落裏的人一起出來打獵,因為追一只野兔脫離了大部隊,野兔沒追上,卻無意看見祭司和羽正在說話。
離得太遠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他正要上前打招呼,就看見祭司轉身離去,而羽則蹲下去捂住了小腿。
豐一時進退兩難。
但眼見着羽搖搖晃晃就要倒在地上,他趕緊從樹後沖了出來。
“羽,你怎麽了?”
羽死死地擠壓傷口處,擡頭看見豐,直接問:“有水嗎?”
豐趕緊把腰間挂着的竹筒解開,用水幫着沖洗傷口,又按照羽所說的快速搓了根草繩,綁在了羽的小腿上方。
看傷口形狀,豐猜測羽應該是被毒蛇咬了,但還沒來及細問是什麽情況,羽就昏迷了過去。
看來蛇毒還沒有解掉。
在“把羽背回部落”和“自己先回部落找雲求助”這兩個選項間,豐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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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祭司的話,羽會給部落帶來厄運,祭司說的話是不會錯的。
部落裏有養他長大的族長,還有其他很多人,他不能冒着風險把羽帶回去。
但他也沒辦法見死不救。
豐把羽扶起來,讓他靠在大樹邊,又檢查了周圍,确定沒有毒蛇的蹤跡,這才快步趕回部落去找雲。
可惜,雲過來了,傷口也處理了,羽還是沒有清醒。
雲說她要再去想想辦法,讓他在這裏守着羽。
而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豐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自言自語,“雲一定可以找到辦法的,一定可以的”。
白悅和雲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豐看見白悅,先是一愣,是那個蹲在灌木叢裏的姑娘,穿着怪怪的,還和祭司認識。
那天,他沒抓穩的野雞撲進了她的懷裏,她還沖他笑了。
白悅也認出了豐,這不就是那個害自己暴露的人嘛。
不過,這會不是寒暄的時候,白悅趕緊走到羽的旁邊蹲下,把籃子遞給雲,觀察羽的情況。
雲拿出一部分草藥,擠出青綠色的藥汁,淋在羽被咬的傷口處,重複了三次才停下。
擠完藥汁的草藥她也沒有扔,而是敷在了傷口處。
白悅适時地遞上繃帶,協助雲包紮。
清理包紮好傷口後,雲繼續從籃子裏拿出剩餘的草藥,示意白悅扶着羽的腦袋,她則把藥汁擠到羽的嘴裏。
羽下意識地吞咽。
“還好,有反應就好”,白悅稍稍松了一口氣。
幾人這會也不敢移動羽,而是靜靜地守着。
還好草藥的效果不錯,羽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皮膚也不發燙了,連呼吸都平穩了很多。
“毒應該解得差不多了,休息下就好。”
雲的話讓白悅和豐都松了一口氣。
但在叢林深處休息顯然不合适,最後,豐背着羽,雲拿着弓箭和斧頭,白悅提着籃子,幾人一起往茅草屋走去。
終于到了。
羽的茅草屋裏,豐小心翼翼地把羽放到地上的獸皮墊子上,獸皮下方墊了蘆葦席子和稻草,倒也還算舒适。
“睡醒了就好了,如果有事可以再去部落找我。”
雲告訴白悅,羽應該傍晚就能醒,醒來後還可以再喝一次藥汁。
白悅對着雲點了點頭,雲以前應該是處理過類似的情況,她的淡定讓白悅也安心了不少。
她把雲送到屋門口。
豐也跟着出來,但他似乎有什麽話想對白悅說,支支吾吾地,在門口舍不得挪步。
白悅不解,但還是望向他,真心誠意地向他道謝:“謝謝你救了羽,多虧你及時去找了雲”。
在回程路上,白悅已經從聊天中得知豐看到羽時,羽已經被咬了。而簡單接觸下來,她感覺豐也不像是那種主動害人的人。
既然羽被咬時是清醒的,那具體的情況等羽醒來直接問他就好了。
對于豐,她是發自內心地感謝,所以語氣很溫和。
“是還有什麽事嗎?”
豐張口想問白悅為什麽會認識羽,兩人是什麽關系,怎麽會住在一起,又覺得這樣太過突兀。
最後,他只楞呼呼地指着旁邊的作物,前言不搭後語地誇這裏的環境好漂亮。
白悅禮貌地應和着。
“你還記得我嗎?上次我們在部落外面的路口見過”,豐終于鼓起勇氣直視白悅。
“我記得,你很厲害,還抓了一只野雞。”
豐聞言立即紅了臉,他嗫嚅道:“那天我去問過祭司你住哪裏,可惜祭司不說”。
這句話聲音太小,白悅沒聽清,追問了一句“什麽?”。
豐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沒,沒什麽”。
白悅不是個遲鈍的人,豐過分的好奇心讓她意識到這個遠古人類的心思,她在心裏嘆了一口氣,這都什麽事啊,難道她真的長在遠古人類的審美點上?
她主動結束了這段對話,“我還要照顧羽,今天就不請你們吃飯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豐還想磨蹭一會,和白悅再說說話,他甚至示意不遠處的雲讓她不用等自己,可以先回部落。
但雲不知是怎麽回事,完全沒領會到他的意思,執意要等他一起走。
豐只能無奈地揮手離開。
白悅和她們道別,還給兩人分別拿了幾個紅薯。
茅草屋恢複了以往的寧靜。
白悅走進羽的屋裏,蹲在旁邊,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确定他沒有繼續發燒。
此情此景,讓她有些感慨。
上一次,是她高燒昏迷,羽貼心照顧。這一次,是羽躺在床上,她守在旁邊。
“希望我們倆之後的運氣都好一點吧。”
白悅感慨着起身,雖然依舊擔心,但該做的事還得做。
她先是喂過了牲畜,又去地裏把剩餘的草藥都采了,草藥被放進羽的房間裏,方便之後取用。
空置的地裏,被重新種上了作物,這次她選擇的是系統之前獎勵的甘蔗種子,因為成長周期的問題,這會種紅薯或玉米就是半夜成熟,實在是不劃算。
而甘蔗又是耐寒作物,就算半夜降溫也不擔心。
地上,還堆着白悅情急之下提前拔出的紅薯藤,上面的紅薯還未成形,沒辦法作為食物,也賣不出去。
只是可能是由于提前拔出,上方的紅薯藤倒是綠油油的。
“這個應該也能當蔬菜吃。”
白悅依稀記得她小時候應該是吃過紅薯藤的,趁幼嫩的時候摘下,然後一點點剝皮,雖然繁瑣,炒出來卻別有風味。
為了保存得更久一點,白悅也不把葉子和幼小的藤從主藤上扯下來,而是整體收攏到竈屋裏放好,準備之後吃多少摘多少。
中午沒什麽胃口,白悅幹脆繼續把早晨沒喝完的牛奶再次煮熱,又在裏面煮了兩根玉米,羽比較愛吃玉米,如果醒了餓了可以直接吃。
她喝了些牛奶,繼續處理上午沒忙完的事。
殺雞、腌制臘雞臘肉……因為雞雜和雞血今天估計是吃不了了,她也簡單做了一點處理。
雞雜被油爆炒後放在一邊,雞血裏也放了淡鹽水泡着。
忙碌減輕了她的焦慮,她忙一會就進去看一眼羽,然後出來繼續幹活。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溜走,傍晚來臨。
當白悅收到系統給出的【野豬繁衍成功】的提示時,她同時聽到了羽的茅草屋裏傳來了動靜。
羽醒了。
突然發現,遠古人類裏的憨憨好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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