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進深山

第84章 進深山

次日一早，上山的就蘇葉和葉德武兩人，兩人把平板車拉到池塘邊上放着，上了山。

到了地方，兩人觀看了一會，樹根主根沒法用鋸子鋸斷，只能用斧頭砍，事實上砍也不太好砍，上面大，下面小，砍的時候一不小面就碰到上面，敲到自已的頭就不好了。

蘇葉和葉德武把旁邊的泥土挖開些，砍時不是都朝一個地方砍，圍着圏砍，砍了兩圈，蘇葉覺得差不多，在四周觀察一會，在一個地方站穩，腳發力，猛踢上樹根，樹根歪了，沒斷，

蘇葉又踢上兩腳，這回樹根倒了，不過沒全斷開，還有一部份連着，葉德武用斧頭把樹根砍斷，砍出來的樹根得有一米高。

兩人都沒想到主根這麽難搞，坐下來休息一會，蘇葉把樹根拖到一邊，葉德武把昨天扒出來的根叉捆成一捆，兩人把挖出來的泥土回填，泥土不夠，還是一個坑，兩人從高一些的地方鏟些泥土填平。

蘇葉滾着樹根下山，葉德武提着根叉，背着工具，跟在後面。

近中午兩人就回到了家，蘇葉把樹根卸下，來學做磁磚的人沒回去，共三人，蘇葉認識兩個人，一個是蘇景海，一個是蘇景楠，另一個年紀較大，蘇景海介紹說是世敏叔，蘇葉見這個世敏叔一幅老實巴交的木頭樣，配上這名字，無語。

雙方打過招呼，看見蘇葉挖了這麽大塊樹根回來，蘇景楠好奇問道：“葉子，這樹根用來幹嘛”

蘇葉說：“做大茶盤，我記得你爹是讓你讀書的，你有時又混在狩獵隊裏，現在又來學這個，能顧得上嗎？”

蘇景楠好奇摳着樹根，說：“我就不是個讀書的料，狩獵隊最近只挑三十個人上山，

有時幾個晚上都不回來，不讓我跟，我爹便讓我來學這個，而且打獵和學東西不沖突。”

蘇葉看他瘦高的身體：“有力氣粉碎石頭嗎？”

蘇景楠嘿嘿笑道：“比不上那兩人”

蘇葉：“我爹好像要收學徙工”

蘇景楠竄起來：“我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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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吃到一半，蘇景林想起了昨天回來路上蘇景昊說的話，開口說：“爹，景昊哥讓我問你，說請葉子和二表哥四天後一起進深山打獵，要在山上過一夜或者兩夜，問你同意讓葉子去嗎？”

蘇世偉還沒回答，葉梅脫口道：“不去，家裏不缺錢。”

蘇世偉：“是不是讓葉子去幫忙掠陣”

蘇景林：“是這意思”

蘇世偉想了想，問蘇葉：“葉子，你自已想去嗎？”

蘇葉腦裏掠過一些面孔，說：“去”

葉梅啪的一聲，把筷子啪在飯桌上，氣呼呼地進了自已房間，幾個孩子都看向蘇世偉，蘇世偉站了起來，和孩子們說：“都吃飯，你們娘沒事，一會就好了。”

蘇世偉跟着葉梅進了房間，幾個孩子快速把碗裏的飯吃完，溜走了，半個時辰後，蘇世偉和葉梅從房間裏出來，蘇葉偷偷瞧着葉梅臉色，發現她臉色如常。

下午，來學做磁磚的人換了另一個人，一百斤的石頭兩天了他們都沒一個人粉碎完，蘇葉讓他們粉碎完石頭，再用篩子篩過一遍，大塊的再打碎。

蘇葉戴上手套，把樹根下面砍掉一部份，削平之後，把樹根立起來，用手搖搖，還有些不穩，推倒再削，蘇葉就這麽折騰了一個下午，樹根立起來之後平平穩穩，推着也不會搖晃。

蘇葉把樹根的外圍樹皮剝下，裏面緊實的就不剝，突出來的地方削掉，簡單修飾過後，有點模樣了。

次日，蘇景楠成了蘇世偉的學徙，同是學徙工的還有五人，搬家手，後罩房隔板拆掉，火炕南北牆兩側各留了一個，其餘的全拆了，成了新的大寬敞的木工房。

蘇葉把樹根上面鋸掉三十公分，樹根直徑越往下越寬，鋸起來相當困難，蘇葉鋸進去一點，就用鑿刀鑿掉一點，一個上午才把這活幹完。

下午，樹根四周邊沿留出一指厚，中間平面都鑿下去一寸，接下來的雕花和精飾是蘇葉做不了的，蘇葉把樹根搬到木工房，對蘇世偉說：

“爹，這四周邊沿你雕一下花，什麽花樣都可以，你看看下面哪個地方适合開一個能夠裝水的地方，做一個小木盆套裏面，上面鑿一小孔漏水下去。”

蘇世偉臉色嚴肅，仔細打量好久，才說道：“行，我現在還在打櫃子，可能時間要長一些”

蘇葉：“無事，我明天再去挖幾個小的樹根回來，我稍修整，你打磨成凳子，配成一套。”

蘇世偉微笑道：“随你高興。”

次日上午，蘇葉在旁邊北坡上挖回六根直徑都不過一尺的小樹根回來。

下午，按茶盤相對應的高度，蘇葉把六根樹根都鋸成樹墩模樣，稍為修整一下，都交給了蘇世偉。

這一天，是蘇葉和衆人進山的日子，卯時正，蘇葉和葉德祥背着滿滿的大背簍，帶着着工具在村口和大部隊集合。

除了葉梅和蘇卉，其它人都來給她送行，都看着她，再多叮囑的話在家已說完，蘇葉看向他們，微笑道：“放心，我會小心。”

蘇葉和葉德祥走在隊伍最後，蘇景林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小，心裏有着淡淡的憂傷。

秋天的清晨清涼如水，蘇葉穿了兩件衣服，好多人推着獨輪車，走得并不快，蘇葉和葉德武越過他們，走前面，蘇景昊和謝衛華兩人走得更快，離大家有點遠了。

蘇葉發現上山的路變了許多，路變寬一倍，坑坑窪窪的地方沒了，前半山上居然還搭了一個茅草棚，蘇葉感嘆：“這一路變化和許多”

葉德武笑着說：“過年後你就沒怎麽來過這裏了吧”

蘇葉：“五月份時去掰過竹筍。”

葉德武道：“這地界種地的田地太少，好多人家不像我家一樣一氣能開這麽多荒地，所以地裏出産只能維持生活，要買生活用品，娶媳婦的聘禮，嫁閨女的嫁妝，生病花的錢都要想辦法從其它地方掙回來。”

葉德武換了口氣，才又說：“這兩年不僅是我們村不下雨，很多地方雨水也很少，所以進城謀生的人太多了，現在在城裏找個工做太難了，所以村裏人把目光瞄向山林”

蘇葉想起了歷史上華國發生的□□，前世蘇葉家雖屬南方，但小時候也曾聽伯娘們談論過那三年自已在娘家時吃過什麽，談論吃得最多的就是芭蕉樹心煮出來的東西，聽說那三年北方有幾個省很是悲慘，山上樹皮吃光，草被吃光，那只是聽說，書上也是輕描而過。

這輩子，蘇葉真心不希望有這種事發生。

這地界山上野果雖多，能加工儲存只有板栗，板栗山上也很少，除了木屋旁的幾棵，其它地方都沒見着。

不過蘇葉覺得這福家村位置真不錯，在盆地裏，四面都是山，村裏打的井有幾口是深井，這兩年雖說雨水少，但井水水位基本上沒怎麽下降，缺水的危機還感受不到。

蘇葉和葉德武到了木屋，蘇景昊和謝衛華早到了，幾個人打過招呼，各自坐下來等着後面的人。

大家把獨輪車放在了木屋裏，之後的路程走快了許多，經過山藥地，此時山藥葉子沒枯黃，還是郁郁蔥蔥，長得真好，山藥地裏面年前設的陷阱還在，一排木頭紮成的木橋橫擱陷阱上面，供人通過。

一行人一直沿着小溪往裏走，蘇葉發現這路被人稍為整過，不是很難走，看來這一群人走這條路很多次了，途中遇到野兔或野雞沒人動手。

中午大家坐下來休息，吃了幹糧，繼續趕路，之後一路上，遇到野兔或者野雞大家出箭射殺，提着走，申時中，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蘇葉和葉德武前面的人對他們說：“到地方了，今晚就在這裏過一晚，前面我們修了一個窯洞。”

蘇葉：窯洞？

前面的人散開，蘇葉和葉德武朝前走，發現左手邊山壁前面搭着長方形的茅草棚，茅草棚中間，有一個窯洞，木門正開着。

蘇葉和葉德武進了門站一側，愣住了，這窯洞估計有五米寬，十米長，兩側砌有大長坑，中間有一米寬的走道，問題是牆上和頭頂砌的是石塊，還相當平整，兩側長坑上還各開一個小矮門，後面不知是什麽。

最裏面點起了油燈，每個炕裏面都砌有一個大竈，一個竈上居然有一個鐵鍋，有一個人提着水桶往鐵鍋裏倒水，下面有人升起火。

蘇葉這是哪裏？

謝衛華見她迷糊，笑道說：“這原本是個山洞，我們決定把這裏做成落腳地，把山洞擴大了一些，用石頭砌牆，不用擔心上面塌下來。”

謝衛華指着右邊炕上的一個矮門說：“那裏面是個小房間，有個小炕，你一個住那裏，左邊那裏，開門過去走幾步是茅側，晚上不用去外面方便，較安全。”

蘇葉居然還有茅側

蘇葉：“誰想到的”

謝衛華笑着說：“我”

葉德武朝他伸出大拇指。

謝衛華笑着對兩人說：“你們把東西放下吧，晚上炖個野雞湯，吃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