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求婚
求婚
第二天一早,靜姝的叔父從華國趕過來了,将維祯交給叔父,面對叔父擔憂的眼神,她神色平靜。
“靜姝,你表哥一直在等你,你只身一人留在這裏,他知道了肯定會從英國跑過來找你。”
“叔父,表哥值得更好的女人,”她對于十歲起就跟她告白的表哥完全沒有男女之情,近親結婚也是要不得的。
“告訴表哥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為了那個人我才留在這裏的,等維祯醒了,也告訴他,三年後,我會回去和他團聚,叔父,望自珍重,勿挂念。”
《聖母》整篇故事的時間線是從女主19歲到22歲,三年後消滅了吸血鬼,她會回到華國重新開始,萬幸的是,她還有等待她的家人。
靜姝站在港口,目送着航船的離去,眼裏帶着不舍,從現在開始,她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你如果現在追上去,我們都攔不住你。”
加菲爾德語氣随意。
“我會回去的,不過不是現在。”穆靜姝看着漸行漸遠的航船,心底悶痛。
“真是狠心的女人,用另外一個不存在的男人拒絕愛你的人。”加菲爾德語氣揶揄。
穆靜姝側首,唇邊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您說的沒錯。”
加菲爾德不自然的摸摸鼻子移開視線,“太過坦誠可是會失去身為女性的魅力喲!”
靜姝沒忍住輕笑出聲,心頭的沉悶突然消失了。
“你笑起來很美,仿佛全世界的花都開了。”
加菲爾德注視着她。
穆靜姝微眯了下雙眼側首對上他的視線,對方的确是一個會撩的歪果仁,土味情話張口就來。
“真可惜,現在是冬天。”
穆靜姝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加菲爾德在她身後捂着眼睑,低笑出聲。
一旁的歐格斯特臉上劃過一抹幸災樂禍,“什麽時候我們無往不利的團長大人,竟然也被人不屑一顧了,這可真是奇聞。”
“靜姝,又有來求見你的學士啦!”安吉拉蹦蹦跳跳的走進來,“這回的青年,看起來特別溫潤如玉的那種。”
靜姝和安吉拉熟悉後,兩人很快變成了閨中密友,畢竟抱女主大腿這件事是必要的,女主光環能蹭要蹭。
穆靜姝正一顆一顆數着手中的咖啡豆,素手将咖啡豆倒入研缽中研磨,咖啡豆是女主從英國帶過來的,她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咖啡了,打算做一些試試,書裏并沒有提到鬼族能不能喝咖啡。
“是田中君吧,麻煩安吉告訴他稍等一下。”穆靜姝認真研磨着,将濾紙做成漏鬥放在壺口,咖啡粉放在濾紙上,慢慢傾倒臨近沸點的白水,頃刻間,滿屋都是咖啡醇香的味道。
點燃酒精燈,小火慢煮了十分鐘,咖啡的香味越發濃郁後,南絮将液體倒出,用濾紙過濾。
工藝簡陋,但是她做的很細心,咖啡豆研磨細膩,水溫一直保持在九十幾度,雙重過濾後口感極佳,加了一點牛奶和砂糖後,味道好的讓她頭皮發麻,她的身體很喜歡咖啡的味道,這真是一個重大發現。
靜姝将咖啡倒出在杯子裏,放在托盤上,遞給安吉,“安吉和各位大人可以試試靜姝的手藝,我現在去見田中先生。”
安吉深吸了一口氣,“靜姝,太香了,沒想到你還會煮咖啡!”
今天守着她的是西奧多和赫伯特,西奧多全程苦大仇深臉,赫伯特盯着咖啡眼裏熱切,奈何只能跟着她去前廳。
“靜姝小姐,許久不見,聽說了您的遭遇,請原諒我現在才前來慰問。”
田中蒼是明月城書院裏的國文老師,一直對國外的着作很感興趣,以前經常和她書信往來,找她幫忙翻譯或者探讨一些作品,兩人只見過幾面,算是神交已久的知己。
“您願意前來,靜姝已經很高興了。”
田中臉上劃過些許焦灼。
“蒼君是有什麽地方想找我探讨吧?”
穆靜姝唇角微揚,“不必拘謹,我明白蒼君對文化的熱愛。”
“真是太失禮了,我前些日子托朋友從英國帶來了一本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田中臉上帶着窘迫,“可是我卻如何也弄不清其中臺詞的意境,還請靜姝小姐為我解惑。”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做與不做,這是個問題,”田中食指摩擦着下颌,臉上帶着困惑,“我總覺得這樣翻譯,不符合這個戲劇所要表達的意思。”
靜姝笑笑,“字面翻譯并沒有問題,不過放在《哈姆雷特》中來說确實少了些深意,換成‘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您覺得怎麽樣呢?”
田中若有所思,“to be是生,not to be是死,後面也提到to die to sleep死即睡眠。”
田中臉上閃現一抹狂喜,“小姐翻譯的真是太棒了!”
“這一句呢,這一句小姐怎麽看?”
田中激動的指着書頁上的英文。
穆靜姝俯身觀看,鬓角的秀發滑落,掃過田中的手掌,傳來一陣幽香。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穆靜姝低聲淺讀,她的英文發音是标準的英式發音,畢竟二十一世紀的應試教育考的都是英式。
她身後的赫伯特和西奧多忍不住将視線放在她的身上,她語氣缱绻,音色溫柔,完美知性的發音,說着他們的母語,讓人覺得心間劃過了一股清泉,悅耳又動聽。
“究竟哪樣更高貴?去忍受命運無情的摧殘,還是挺身去反抗那無邊的煩惱,把它掃一個幹淨。”
穆靜姝放下書本轉身看向田中,“蒼君覺得怎麽樣?”
《哈姆雷特》的譯本她在現代時就看過了,這些翻譯也不過是複述她知道的那些東西罷了。
田中蒼一時看的有些癡了,兩人第一次距離這麽近,她滿腹的才華、傾城的美貌和善解人意的性格徹徹底底俘獲了他的心。
“靜姝小姐我想照顧您的餘生,您願意嫁給我嗎?”
田中跳臺跳的如此快,讓她有些震驚,雙眼圓睜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田中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在下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國文老師,但願意為小姐奉上我的全部。”
“真抱歉打斷了閣下的告白,”加菲爾德斜倚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嘴角劃過一抹邪氣的笑,上前分開兩人的手拉起靜姝。
“靜姝小姐現在是我們薔薇騎士團的女人,在她工作期間,不允許婚嫁。”
加菲爾德難得會用強勢的語氣表達他的意見,雙眼微眯掃過田中的視線,帶着不善。
雷納多緊跟着走進來,站在靜姝身邊開口,“安吉拉有事請你過去。”
靜姝臉上帶着疑惑,抽出加菲爾德握着的手,向田中俯身,“田中先生的心意靜姝收到了,承蒙厚愛,恕難從命,祝田中先生早日覓得佳人。”
她的稱呼已經從蒼君變成了田中先生,意義不言而喻。
“失禮了。”靜姝向幾人俯身行禮,轉身離去。
加菲爾德輕笑出聲,“拒絕總是做的這麽毫不留情,連點幻想都不給別人留下。”
田中蒼羞憤的滿臉通紅,抱起書狼狽的離開了。
“To be, or not to be, Survival or Destruction,”門口的萊斯輕聲低語,“她是這麽理解的嗎?”
“萊斯,你在說什麽?”歐格斯特臉上帶着興奮走過來,“靜姝小姐煮的咖啡太令人驚豔了,你也過去嘗一杯吧,真難以想象,比以利亞的手藝還棒!”
最近來拜訪穆靜姝的客人絡繹不絕,有相熟前來慰問的,也有得知她和大名解除婚約後過來提親的,她現在已經拒絕會客,後來不知道從哪裏走漏了風聲,外面都在傳明月姬失了貞潔,上門的人就都停歇了。
安吉拉臉上帶着擔憂,她知道日本女性對于名節的在意,想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穆靜姝看破卻不說破,每天開始修身養性,練習祖父教給她的書法,寫字的時候她的內心會平靜下來,久而久之連強烈的欲望都平靜了些。
“京東一代發現了疑似鬼族的蹤跡,”雷納多神情嚴肅,“這次行動要帶上她嗎?”
加菲爾德唇角微揚,“我以為你會直接否決,現在竟然征求我的意見。”
“她這半個月以來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起碼她的人品和意志值得信賴。”雷納多一板一眼的答道。
“說實在的,除了她每天吃的和我們不一樣,完全看不來還有哪裏不一樣。”赫伯特搔了搔頭,“還是有些不一樣,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赫伯特爽朗的大笑出聲。
“不僅漂亮,咖啡的手藝也很棒,真是可惜了,不然娶這樣一位淑女做妻子,”歐格斯特語氣俏皮,看向安吉拉眨了眨眼,“不過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天使啦!”
安吉拉難得的有些害羞,瞪了他一眼。
歐格斯特和安吉拉兩人年齡相仿,性格都屬于比較跳脫的一類,經常玩在一塊,前期是女主最先收複的一個後宮。
克拉倫斯沒有發表其他意見,只說了自己的想法,“我願意把後背交付給她。”
加菲爾德眼裏帶着三分驚訝,他沒想到短短幾天,她已經讓他手下的一位獵人完全相信了她。
“我喜歡她的英文,她的書法也很漂亮,”萊斯淺灰色的雙眸裏不摻雜任何感情,他一直是隊伍裏比較沉默寡言的那個,“如果她能變回人類,我由衷的為她高興。”
以利亞嘆息一聲,“靜姝小姐雖然是一位內心強大的女性,但或許應該再給她些時日,恢複內心的傷口。”
以利亞翠綠色的雙眸裏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帶着抹憂郁。
“團長,或許您應該問下靜姝的意願。”安吉拉補充道。
“安吉說的對,我現在去問問她。”
加菲爾德走出房間,神色變得複雜,推開靜姝房間的門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的樣子,“又再練字?我真是難以理解你們華國的文人,終生都在練字。”
加菲爾德調侃了一句,靜姝不做回應,筆觸不停,筆走游龍間寫好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八個大字,将筆搭在硯臺上轉身,神情沉靜,回憶了下書中的劇情,問道:
“有鬼族的消息了?”
加菲爾德揉了下眉心,臉上劃過一抹無奈,“你是有讀心術還是會預言術?”
“都不會,”靜姝一本正經的回道,“不過,我似乎有了其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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